第2章,舔狗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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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鹤书院在内城景苑街。

    书院从大乾王朝开国至今三百年,共出过两位宰辅。

    此时,有三名捕快沿着景苑街走向黄鹤书院。

    他们今日是来拿李小闲。

    虽然李小闲没被发配,不过贬为贱民,户部会责令衙门给贱民“上户口”,脸上刺字,然后像物品一般拍卖。

    但是小小的捕快即使带着缉拿文书,也不敢直接到黄鹤书院拿人,唯有在大门外等着。

    就在书院大门里头的走廊上,李小闲正在极力扭转着自己的命运。

    ……

    “念来给本少听听。”陆子期狐疑的上下打量着李小闲。

    这扫地的若都能作诗,那本少爷真如父亲说的读书读到狗身上去了。

    李小闲微微一笑,轻声念到:

    “一片二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千片万片无数片,飞入梅花总不见。”

    李小闲原原本本的将前世郑板桥的《咏雪》念给陆子期听。

    这是郑板桥穷困潦倒暂住焦山别峰庵时,遇到一群读书人正在赏雪吟诗。

    他们见郑板桥身着粗布衣,以为他不懂作诗,便故意为难。哪知郑板桥不慌不忙、不动声色的就吟出了这首意境独特的诗作。

    李小闲刚开始念的时候,陆子期简直是气乐了。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这是哪门子的诗?你姥姥的是拿本少消遣吗?

    但是当李小闲将最后一句飞入梅花总不见念出来之时,陆子期猛地宛如置身于大雪纷飞当中,仿佛看见了大雪下傲立的梅花。

    陆子期看李小闲的眼神变了。

    “陆少,如何?”

    李小闲一副舔狗脸。他特地挑选这一首,原因无他,就怕陆子期这猪脑记不住。

    “还行。不过这首诗谁作来着?”陆子期语气变温和了。

    “当然是你陆少爷,与我何干。”李小闲添了下嘴,摊手道。

    “不错,以后你就是本少爷的人了。”

    陆子期伸出胖手,拍了拍李小闲的肩膀,然后摇头晃脑念着诗,转身朝着书院里头走去。

    望着胖子的背影,李小闲暗松一口气。

    接下来,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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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跟着胖子回少尹府,见到后者的父亲,才有可能推翻饷银案。

    “李小闲!再不滚,别怪我把你扔出去!”

    正想着呢,书院的杂役管事找到了这里,远远的就喊道。

    “书院待不下去了,可是一旦离开书院,就要被抓去刺字……”

    李小闲心一凉。

    大乾王朝的贱民没有户籍,脸上还要刺字,世代为娼为奴,永世不得翻身。

    读书人的书院又怎么能容下一个贱籍。

    如果此案不推翻,不为大伯洗刷清白,李小闲这种贱民将世代为奴,哪怕被人打死也是白死,官府都不带问的……

    也是这个原因,前身才会绝望的自杀。

    “管事先生,你打死我吧。”

    李小闲故意用憋屈的语气大声道。

    若是现在被赶出书院,又能去哪里?

    如果书院门口有捕快正在等自己这个贱民,那么肯定会在脸上刺下贱民的烙印。

    不过只要在黄鹤书院,暂时是安全的,普通的衙门不敢到书院拿人。

    “干什么?”

    没走远的陆子期听到李小闲憋屈的声音,连忙走回来,望了眼穿灰袍子的中年管事,指着他,接着道:

    “你让谁滚?”

    管事脸一僵,赔笑道:“陆少,李小闲被贬为贱民……”

    “贱民?除籍了吗?”陆子期打断管事的话,看着李小闲问道。

    “还没,但是陆少你不救我,恐怕今日就要除籍刻字了,那我只能一头撞死......”

    李小闲露出央求的眼神。

    央求的眼神绝没有弄虚作假,就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没除籍好办,回头我保你。”陆子期轻松道。

    不愧为四品少尹的官二代,此翻话换个五品官员的公子哥,绝对不敢打包票。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就是舔狗的好处……胖子,我舔死你。

    李小闲心中又一块石头落地,此时将表情演绎到快哭的模样,旋即九十度鞠躬。

    “陆少,你对小的如此大恩,小的无以为报,唯有今后鞍前马后伺候少爷。”

    “……”旁边的管事,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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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明明记得李小闲是个闷葫芦,今儿个怎么能说会道了。

    ……

    锦州分为内城与外城。

    内城繁华热闹,车马往来不绝。

    外城虽不比内城,但比些小城小镇繁华太多。

    李府府邸就坐落在外城的长门街。

    整条长门街只有这么一个当官的府邸。

    八品武官的府邸,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大门开辟东南方向,正房坐北朝南,东边是厢房,西侧是庭院,整体由廊子贯通。

    李言出事后,第二日就有刑部的人过来抄家,之后府邸贴上封条,不久后就会用来充公,下人们一概被充当官奴,或送去妓院。

    天早已大亮。

    长门街上人来人往,看到李府贴了刑部封条,有人欢喜有人忧。

    以前,长门街有几个泼皮混子,东家耍无赖,西家搞点小钱,这种事情告吧吃不了什么官司,回头还会惹麻烦。

    不告吧,日日扰得心神不安。

    差不多七年前,李言的府邸从内城搬到了外城长门街,有一次听说有混子勒索了街坊一个卖布匹的,当时就拿着一把板斧剁了那个混子的一根手指头。

    并且放出话,哪个宵小之辈今后敢在长门街闹事,他的板斧就给他们长长记性,从此震慑的那些混子影踪全无。

    李府斜对面是一家茶馆。

    此时,茶馆里的吃瓜群众,七嘴八舌。

    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啥人都有。

    总之就没有人为平时坦荡荡的李言说句公道话。

    这人呢,很多时候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王八犊子!李大人是冤枉的,肯定有人陷害……”

    “嘘!小声点,不要命了!”

    茶馆靠窗位置,坐着两个戴着斗笠的人,一个身材魁梧,另外一个显得消瘦。

    “要啥命?我们的命是李大人给的,此次就是来还命的。”

    “但也不是这时候,走,咱们先到饷银丢失之地看看......”

    “……”

    两人压低声音说,然后往桌上拍了一两碎银,前后走出茶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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