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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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克躺在床上,双手背在脑后,开始回想起自己从降临异世开始的每一段回忆,眼底丝丝情绪起伏,最后在汉斯震天的呼噜声中慢慢归于平静。在短短数秒之内陷入深度睡眠。

    初生的太阳从远处的地平线上升起。被生物钟唤醒的汉斯钻出被窝, 套上衣服,推开门一阵冷风吹过,汉斯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远处,杰克赤裸着上身在寒风中锻炼。身上细密的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肌肉线条滑下,消失在覆盖着一层薄雪的土地上。

    杰克看汉斯起来了,就立刻停下了训练,两人洗漱一番之后,吃了一顿简易的早饭,一人两个干涩糊嗓子的烤地瓜,搭配着一杯温热的水。然后就开始训练。

    汉斯的教学相对于军事训练基地的方法来说太过简单粗暴。随便从箱子里抽出一杆枪,他亲自给杰克示范两遍拆装,每拆下一个部件,都会告诉杰克这个部件的名称,详细参数,对于枪械的辅助作用,能否切割消磨。然后让杰克动手,开始拆装。杰克也没有辜负自己的学习动手能力,在短短数分钟内就已经能够熟练的把枪械查拆解,组装起来。

    看到了杰克的强大的学习能力,汉斯显然也有些惊讶,接着拿出来第二杆枪。随后的时间里,两个人一直都在重复第一杆枪的过程,最后老刘只用示范一遍拆装过程,杰克就能完整的把枪支拆装过程重现出来。面对一杆杆被杰克拆分组装起来的枪支,汉斯真心的对身边的这个男人有了一种看妖怪的感觉。他这已经不能说是学习能力强了,而是有点妖孽,那种过目不忘的妖孽,自己刚才随意抽了一杆拆解过的枪支提问,结果杰克给他的答案全部正确。

    汉斯表示有点看不懂身边的这个男人,或许,他真的能成为最强的枪手,而这个奇迹即将在自己手中诞生,想到这里,汉斯的讲解越发细致而详尽,教学态度也变得格外认真。就这样,两个男人因枪结缘,在封闭的厂房里忘记了时间和身边的一切。眼前只有一杆杆等待经历双手抚摸的枪支,或许在别人眼中它们只是一群不能使用,或者有无法修复缺陷的废物,但在这里,它们成为最好的教学工具,甚至于,汉斯还依靠丰富的战斗经验来辨析枪支的损伤过程。

    “比如说这把机枪,因为持续射击,发生卡壳,所以这里会有这种痕迹,至于这一处则是被龅牙猪咬出来的,所以这把枪的主人应该是遭遇了龅牙猪群的冲击,普通的中小口径机枪只能起短暂的压制作用,根本无法击穿它们的身体,只有大口径的重机枪才能杀死它们……”

    汉斯的讲解并不只是枪械知识,也会穿插一些他自己的实战经验,让杰克更好的了解这种枪械的实用场地和武器的持有人群等等。一个愿意倾囊相授的讲,一个如饥似渴的学。不知不觉,天就已经彻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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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下来。最后,还是汉斯的肚子叫醒了沉浸于教学里的两人。两个人看着外面早已黑透的天空,不得不停下。吃饭洗漱之后,精神透支的两个人很快躺在各自床上,然后各种沉入梦乡。杰克睡着之前还是强撑着精神把自己白天学习的知识分门别类重新思索一番,然后在汉斯的呼噜声中缓缓睡去。

    照旧是起床,锻炼身体,等着汉斯醒来,然后两人煮了一大锅杂菜粥,喝的浑身发热。继续开始了充实而又重复的日子。自从杰克来到枪械销毁库,噼里啪啦的零件拆装声和纷乱嘈杂的枪声就彼此交替着回响在这片空荡死寂的土地上。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杰克对于各种枪械的掌控也变得更加精准和稳定。从一开始的拆解,组装,修复,每天杰克都会练习成千上万遍。最终量变成为质变。

    一杆枪,八十八个零件,二十秒,从拆解到重新组装,蒙着眼。而汉斯仅仅在开始的时候告诉了杰克这把枪的名称。这个记录比现役士兵记录还快了八秒。在枪手的世界里,就是零点一秒都是生死的界限,更何况是八秒?汉斯心里只有欣慰和激动,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袖口,眼底一抹阴霾闪过,但很快教导处如此优秀枪手的自豪和喜悦就冲散了心底的阴影。从杰克来到这里,报废车辆已经来过一次了,车每隔二十天来一次,也就是说,算算日子快到了杰克离开的时间了。

    就在杰克的离开前夕,两个人张罗了一桌比较丰盛的晚餐,两只倒霉的沙鼠掉进了陷阱里,生活物资里的食物也拿出来了一部分,甚至老汉斯还拿出来自己珍藏许久的一壶酒。

    酒足饭饱面带微醺的老汉斯开始给杰克讲述自己在战场上的经历,讲解自己曾经的辉煌,最后“咣当”一声醉倒在桌上。杰克把老汉斯扶上床,给他脱了衣服,用被子盖好,自己独自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冷炙,在一翻清洗打扫之后。杰克重新来到汉斯床头,确认他已经熟睡以后,就关上房门。几个箭步攀爬上高墙,从一处监控死角翻出枪械销毁所。迈步在风雪中朝着早就选定的一个方向开始狂奔,直到确认离开销毁所数十里以外,杰克才堪堪停下了脚步。

    他疯狂的喘息着粗气,浑身上下一片赤红,暴涨的青筋覆盖全身,双拳紧握,一次一次的锤击着身下冰冷坚硬的土地,硬生生留下一连串的坑洞。双眼瞳孔猩红如血,疯狂的胀大缩小,原本的黑色头发,丝丝染血,暴虐的杀戮气息开始以自身为中心,疯狂的朝四周扩散,连那漫天飞雪都被无形的力量排斥,朝着四周吹拂。

    杰克眼中,天地之间无数条锁链穿透虚空,洞穿自己的身躯,将自己的经脉穴位死死封印,而自己这些天来,不间断的淬炼身体,已经达到甚至超越了普通的人体极限。但是无论自己如何努力,拼尽全力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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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自己体内的力量,却依旧不能撼动这些锁链丝毫。心脏的剧烈收缩,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力量不断在提升,却根本无法触碰到这些无形的锁链封印。肉体力量在不断提升,即将濒临极限,很快就达到了极限值。理智告诉杰克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但是,他不甘心!时间一点点过去,杰克身上已经开始有血珠渗出,最终,随着一抹鲜红从嘴角溢出,杰克还是在肉体崩坏之前停下了所有动作。

    杰克原地盘膝而坐,进行缓而深的呼吸吐纳,然后又揉捏了一阵筋骨血肉,最后脱下衣服将其点燃,把自己制造出的痕迹一点点清除。趁着夜色重新回到销毁所,洗漱一翻以后躺在板房里的床上沉沉睡去。

    最后一天醒来的杰克,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格外轻灵。顾不上熟睡中的汉斯,立刻盘膝吐纳,仔细感受。果然,在成千上万根无形锁链中有两根已经断裂了。此外还有一根也比原来更加虚幻。这个发现让他兴奋不已。只要有断裂的势头,自己迟早有一天一定能重新回到巅峰状态。不动声色的走到背对着监控的地方,杰克测试了自己解开封印后的身体。果然,自己的力量和速度都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极限标准。

    一个人类的极限力量,瞬间爆发时可以有接近一千斤的力量,而自己原本的身体极限就估计达到了一千五六百斤左右,现在突破了封印的枷锁,自己的力量大约达到了一千八九百的力量。这意味着自己的力量是普通人类极限力量的两倍。更何况还有自己的速度,格斗技巧,战斗经验。甚至是能超越这个世界认知的修炼方法!这些都是自己以后需要层层遮掩的底牌。

    杰克,一遍洗漱,一边不经意间瞥了眼散发着微弱红光的监控。这个世界对与秩序的掌控着实令人吃惊。通过一堆金石土木材料就能让一个普通人远距离监控一片区域,甚至还有一个普通人就能猎杀自己世界修士武者的枪械。而且这还只是自己所了解的冰山一角。自己仍然需要蛰伏。

    一念至此,杰克深深吐了口气,开始去厨房做早饭。反正两个男人而已,又不用那么精致,能吃就行。怀抱着这样的心情。杰克把昨天吃剩下的食物全部放在一个锅里炖煮成了一锅杂烩。自己吃了两碗以后就把锅放在了炉火上热着。

    远处,已经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杰克打开大门,和司机一起把报废枪支搬运到仓库里,重新落锁。最后看了眼这所见证过自己成长的地方,头也不回的坐着车离开了。

    头脑昏晕的汉斯醒了,对面床上却空无一人,床铺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愣神片刻,汉斯起身准备洗漱重新开始自己一个人的生活。推开厨房的门,一股温热扑面而来,炉火上的食物还冒着热气,老汉斯看了眼大门外一望无际的雪白,无声的笑了笑……

    (本章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