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休整的时候,切尔西问弗西斯:“你上次说,查理亲王就是在这里与南宫笠相遇的?”
弗西斯指了指远处道:“是啊,这片山后面有一片古墓,当年小的找了几个大梁人陪查理亲王一同去参观那片古墓,哪知遇到了南宫笠也带人去,他二话不说将我们灭口!还好查理亲王许他一个条件才把我们俩放了,但我找的那几个大梁人全部被他杀了!许是他担心这些大梁人将他的行迹泄露出去。”
切尔西将手中的薄饼塞嘴里,含糊道:“那里面的宝贝很好?”
弗西斯抿了抿厚厚的嘴唇,两手比划着夸张道:“不止很好,是非常非常的好!”
切尔西喝了一口血红色的葡萄酒,邪恶一笑。
南宫笠走过来道:“切尔西将军,如果休整好了,咱们就尽快出发吧!如果顺利的话,今晚就可以在帝都城外驻扎,明日便可以谈判或者——攻城!”
切尔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向南宫笠邪恶一笑。
南宫笠虽是心中不快,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当务之急就是破帝都城,其他的都可以稍后再议!在大梁的地头上,还怕这区区三千罗·刹军翻了天不成?
帝都皇城
罗·刹军日益逼近,大梁早朝已呈鼎沸之势,有些大臣已经称病不朝了,这场面真称得上“怎一个乱字了得!”
楚河和兵部尚书都已数日不下帝都城墙!
醇亲王看着少了将近一半的朝臣队列,心道:“朝中骑墙之人竟如此之多!”
入夜,帝都城门有人悄悄塞进一封信,守门军飞奔送给城墙上的虎奔军主将李诚茂,主将拿信与靖往以往的书信对比,肯定道:“确实为靖王殿下手书,只是,这信的落款不对!”
李诚茂将书信拿与兵部尚书与楚河看,楚河道:“这落款确实不对!”
李诚茂道:“尚书大人,楚大统领,靖王殿下既然手书此信又留下破绽,不若我们将计就计,如何?”
三人遂即商议将计就计之策。
翌日一早,罗·刹军三千骑兵在城外列队,火红色的四方阵,从城墙上看去像是掉在地上的一块鸭血——刺目又恶心!
南宫笠与李瑀骑马站在最前方,此刻看向墙头,李瑀摆了摆胖手向城墙上喊话道:“本宫回城,速速开门!”
他原本也没抱太大希望,可舅舅非要他如此喊,他只得从命,没想到,城门还真的开了!
南宫笠和李瑀在前,南宫月和长安郡主的马车紧随其后,后面的便是切尔西和他的罗·刹军。
可就在南宫月和长安郡主的马车刚入城门之时,城门便立刻关闭了!
切尔西被硬生生关在了门外!
南宫笠脸色一变,沉声道:“你们这是何意?难道不怕罗·刹的火炮将城门炸开吗?”
兵部尚书伸手向城墙楼梯示意道:“南宫大人稍安勿躁,罗·刹的火炮固然厉害,也要能发得出来才行!请南宫大人移步城墙一观!”
李瑀还搞不清楚状况,道:“城墙有什么好看的!为何不直接入宫?”
城墙外响起一片哀嚎之声,南宫笠不禁皱眉,翻身下马,向城墙之上走去,站在城墙之上,俯瞰城外,罗·刹军横七竖八躺倒一片,连战马都歪倒在地,姿势都十分扭曲!
南宫笠心中大惊,这罗·刹军可是他入帝都的底气源头!明明在蓬州打靖王军队如砍瓜切菜一般,怎得突然不堪一击?
细细看过,地上有银色麻绳一般的小蛇疾速爬过,沿盔甲缝隙钻入罗·刹军体内,那些人痛苦不堪的哀嚎让人胆寒!
不过一刻钟,罗·刹军连人带马都安静下来,个个眼睛突起、面容狰狞,死的不能再透了!
南宫笠愤恨道:“卑鄙!”
兵部尚书道:“若说卑鄙,在南宫大人面前下官还真不敢当!南宫大人,请吧!还是您熟悉的天牢,不过您放心,这次应该不会让您呆太久!”
南宫笠面如死灰被左右两个侍卫驾着下了城墙,明明昨日还信心满满,怎么也想不到,胜利在望与一败涂地竟在一息之间!
李瑀一脸懵逼道:“舅舅,这是怎么了?”
兵部尚书道:“代王殿下,请吧!”
“去哪啊?”李瑀脸上的表情由懵逼转恐惧还转得真快,摇着大脑袋道:“本王不去!本王要回代州!”
兵部尚书一边示意身旁侍卫去牵李瑀的马,一边别有深意道:“代王既然来了,总要进宫向陛下问过安才好!”
李瑀尴尬一笑道:“也对!”
然而,李瑀根本没有见到他父皇的机会,直接就下了天牢!与南宫笠的牢房面对面!
南宫月被关入内廷司监牢。
只有长安郡主被送入皇后宫中,魏皇后慈爱,将长安郡主拥入怀中柔声安抚。
一场天塌地陷的皇城危机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解决了!
翌日,告病在家的大臣纷纷康复上朝,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锒铛入狱!
连日来一直病歪歪的皇上突然精神抖擞,痛斥这些心怀二主的不臣之臣!
赵中廷终于松了一口气,再看醇亲王依然是一派气定神闲,仿佛这些事情与他毫不相干!
醇亲王此刻只惦念一件事,墨儿是不是该回来了?
赵中廷下了朝,对醇亲王道:“殿下,可知擎儿现在如何了?”之前朝中诸事繁杂,赵中廷虽然担忧儿子,着实开不了口,此刻雨过天晴,他终于可以抖胆问一问私事了。
醇亲王看赵中廷眼中掩不住的担忧,声音不觉柔和了些:“擎儿与靖王正在返程,过几日便回帝都。”至于赵墨去给擎儿疗伤的事,还是不要和他说了。
赵中廷眉头舒展,连声道:“那便好,那便好!”转而又道:“若是擎儿回来,便请殿下与王妃和两位小主一同回赵府吃个便饭如何?”
醇亲王点头道:“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