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杨净刚刚像小猫一样的动作,她是一阵恶寒。
陈月化了一张床,将杨净抱到上面,手一挥,人与床都不见了。
五个人如饿狼一般盯着木郎。
顾渊:“说吧,对她用了上面法。”
“你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鸣儿:“小姐从未对人这么亲密过,你们才认识多久,若不是你从中做手脚,我无法想象小姐会作出刚刚的举动。”
“哦~从你们的话里,我算是听明白了,你们是嫉妒我与杨净关系亲密。”
柳色新:“以我对小妮子的了解,你要真是男子,她还可能做出那么亲密的举动。”
听到这句话,陈月看了一眼柳色新,眼神晦暗不明。
“你们要是觉得我做了手脚,你们去查。”
看木郎一脸从容的模样,看来就算她做了手脚,也有十足的把握不让他们发现。
罢了,顾渊思考良久,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说不定时间久了发现明显的端倪。当下,最重要的是取龙珠。
陈月一晚上没有睡好,将杨净从自己的灵境放了出来,自己抱在怀里。
看着那安详的睡容,他情不自禁低头吻了她。
那只狐狸到底有何目的……
故意接近难道是为了终极法器?
不对,如果是为了终极法器,为何要施法拉拢杨净?
狐狸擅使魅术,可看杨净的样子,不像是那种迷惑人心的魅术,还尚有理智,对待别人没有任何异常。
陈月眯着眼看睡在对面的赤狐,恨与不安萦绕心头。
云山尖头海潮涌,白雪如刀,将那光滑的肌肤一寸寸割裂。
哪怕是一千多年的道行,时间久了,红红也屈服于昆仑的寒冷之下。
“这龙在哪?”
“大概在山里吧。”
“会不会很大啊……小心。”
杨净一手扶住差点摔倒的鸣儿,眼看顾渊。
“不知。”
“你不知道!盲目的找?”
“废话怎么这么多,不想找回去。”
“哎呀,别想用激怒法让我们回去,没用的。”
呼——
一阵狂风卷来,杨净没有站稳,往后一仰,滚了下去。
一黑一红的身影飞速而去,皆空手而归。
杨净自己飞了上来。
“话说,我们为什么不飞上去啊。”鸣儿疑惑。
大家面面相觑,连陈月都忘了这一茬。
他满腹心事,注意力全在一件事上。
顾渊:“没用的,我试过了,没用爬得快,越往上,风越大,已经超过了我们这群人修为的极限。”
三个时辰后,发生了雪崩,众人四散。
风雪太大,漫天都是白色,一米开外无法看见人影。
狂风乱卷,暴雪如沸。
木郎紧紧握住杨净的手,回想刚刚的雪崩,心有余悸。
一般的雪山,稍微有点修为的不放在眼里。可昆仑是神山,一呼一吸能决定神魔的生命。
她该怎么说,才能让杨净放弃上去……
“太危险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吧。”
二人朝着一个方向走,没有发现可以躲避的地方。
杨净见木郎的手冷得像冰,情急之下触发心火,将山壁融了一个可容纳两人的小洞。
“暖和啦。”
她看着木郎笑着,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她觉得好踏实。
木郎排掉她肩头的雪,道:“若是我们能永远待在这里就好了。”
“不好,这里太冷了。”
“很暖,这里。”
杨净钻到木郎的怀里,像一只猫蜷缩着,听着她的心跳。
看着外面灰色的雪,木郎回想起那一天,也是一个雪下的很潦草的那一天……
在那个萧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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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一群狐狸前后拦截,抓了一只肥硕的兔子。
兄弟姐妹们在外面嗷嗷待哺,而她站在娘亲身旁,看娘亲伸出利爪,准备剥皮分肉。
外面一声嚎叫,母亲跑了出去。
“求求你,放了我,我肚子里有孩子。”
木郎歪着头,看着那只兔子,觉得很可怜,打开笼子,带着兔子从另外一个路口逃走了。
娘亲回来,见到兔子不见,大发雷霆,得知是他干的,一爪将她拍到。
“娘亲,兔子有小宝宝。”她哭着道。
娘亲对她一直是不冷不热,但从来没有动手打过她。
这一刻,她的心颤抖得跟见了猫的耗子一般。
“要你这无用的善良!是要当佛祖吗?知不知道兄弟姐妹都很饿,因为你的假善心,害得他们又要挨饿了!真是没用,狐狸不像狐狸,不雌不雄,我九尾竟然生出个一尾来,这么多年,大家一直嘲笑我,你爹也因此离开抛下我们。早知道今天,你出生的那一刻我就该将你丢到外面喂狼!让那些狼少饿一回!”
在这时候,小木郎只觉得委屈,还没有体会到话中深重。
兄弟姐妹很生气,抱团撕咬他,母亲站在旁边冷眼相看。
再也不会回来了!
鼻青脸肿的木郎回头看了一眼漆黑的洞穴,心道如此。
她朝着一个方向没有目的的走着,直到寒冷将她击垮。
一个树洞如神灵般闪闪降临,出现在她眼前。她跳了进去,瑟瑟发抖好一会才恢复一丝暖意。
可是,随着她慢慢长大,娘亲的那句话随着她的心智攀沿增长。
无数个夜晚,那段话慢慢发酵的痛苦逼迫她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与夜空对视。
……
陈月寻着心中的感应,找到了杨净的所在。
当看见木郎抱着她时,他隐去身形,站在洞口静静的注视,像是等待什么。
木郎看着杨净睡着时嘴角浅浅的笑意,心中一阵动容。
青酒说,这药是双向的。
她记起那日问青酒的话,肢体接触可以增进感情。她又想起游历人间时看到的一些画面……
于是,她抬起手,指尖描画着杨净的眉眼,最后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渐渐的,她朝着唇部靠近……
肩膀被猛然搭住一只手,回头一看,一张阴沉得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脸正看着她。
肩膀一疼,整个身体被掀翻,直直落地。
杨净被惊醒,看到陈月手中化出一把剑,朝木郎扔去。
后者迅速翻滚了一下,挥手飞了出去。
“陈月……”
陈月没有理她,拔剑追了出去。
红红坐在地上,对着雪里暴露出一块黑布痛哭流涕。
“哇哇哇~鸣儿,你别死啊~”
“你先挖出来看看再哭好吗?”
“我不敢。”
“死人你也怕?”
顾渊走过去,捏住那块黑布一拉,拉出一件黑色斗篷。
红红接住一脸雪,忽然听见头顶有爆裂声,抬头望,看见陈月与木郎正兵刃相接。
“他们俩怎么打起来了?”
“去看看。”
木郎道行在陈月之上,一开始处于上封,直到陈月使出万灭法,被一道虚幻的剑影击中,坠道雪地里。
陈月拿着剑,满脸煞气。死亡,一步一步朝木郎走来。
杨净急忙跑过来,挡在木郎前面,质问:
“陈月,你干嘛?”
“你知道,对不对。”
“知道什么?”杨净莫名其妙。
“不知道……你知道她对你!”
看见柳色新们朝这跑来,要说的话憋了下去,换言道:“你知道她对你做了什么吗?”
“什么?你把话说清楚,好好的打架干嘛?”
陈月抬起剑,指向杨净:“我和她,选一个。”
看着那明晃晃的剑,鸣儿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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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杨净身边,对陈月吼道:
“你干嘛,疯了吗!快把剑放下!”
“我和她,选一个。”
还是同样的话。
杨净看着面前的人,往前走一步:“把话说清楚,要不然,有本事你杀我呀!”
爱人长剑莫名相向,任谁也不开心。
她一步一步往前走着,眼神坚定严肃,又满脸不满的对着陈月。
当剑刺破杨净衣衫时,陈月吓得收起剑,愤懑地转过身。
柳色新突然道:“恶人还需恶人治啊。”
红红:“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陈月设定是个极其狠毒之人,之前我还担心小妮子制不住他呢。今日看来,小妮子比他更狠。”
呼呼——
“最后一句,我和她,你选一个。”
“选了之后呢?”
“若是选她,我们再也不相见。”
噗——
鲜红的血从杨净口里喷洒出来,被晶莹白雪贪婪吸食。她随之跪倒在地,一只手捂住胸口,眉头紧皱,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小姐!”
“杨净!”
“小妮子!”
三人围过来,陈月慢慢转过身,看到地上的鲜红,眼眶瞬间红了。
他跪在杨净面前,道:“怎么了!是不是你干的!”
鸣儿注意到,此时木郎脸上写满了担忧,看样子不像是装的。
“不关木郎的事,扶我起来。”
柳色新:“你小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说清楚啊,看把小妮子弄的。”
鸣儿发话:“小姐谁也不选,你们谁要走谁走!”
这时,木郎突然道:“我们,让你很为难吗?”
杨净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陈月一眼。
“把话说清楚,陈月。你刚才的话伤着我了。”
陈月捏着拳头,又什么也不说。
昆仑很大,三天了,除了被风雪戏耍,几人一无所获。
红红精疲力竭,化作原形跳到鸣儿斗篷的帽子里呼呼大睡。
兰芽传来消息,要陈月在参加大会之前去魔界寻一把剑。
“不去。”
“好徒儿,这剑能让你在大会上锦上添花!”
“不需要。”
“只要你去拿了这把剑,我就告诉你一个可以化解你和小魔女那个的事情。”
“……好。”
嘴上虽然答应,心里却左右为难。
柳色新听到,拍了拍陈月的肩膀:“我帮你去取,听你师傅说的,应该不危险。”
“谢了,柳叔。”
“不过,你告诉我,你昨日为何与木郎大打出手?”
陈月思考半分,将事情告诉了柳色新。
“造孽啊!”
柳色新惊的嘴好长时间没有合拢,从前就觉得那两个人相处起来怪怪的,如今再看,不忍直视。
“小妮子,也……”
陈月摇摇头:“看她样子,完全不知。”
柳色新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不过,那木郎毕竟是女的,你要是贸然说出来,到时候人家借性别倒打你个诬陷之罪,可就不好办了。我觉得,这件事得告诉鸣儿。这丫头对小妮子上心得很,比你方便。”
陈月觉得他言之有理,立刻将鸣儿叫到一边说与此事。
鸣儿听完,气得咬牙后跟,把杨净拉得离木郎远远的。
在杨净刚刚吐血的地方,那血液消失不见,正在一点一滴的渗入地下……
柳色新刚离开没多久,整座山剧烈摇动,四面八方的雪如江流朝六人奔腾而来。
几人尝试往上飞,奈何雪太厚,来势汹汹,根本来不及。
眼见几人被这雪吞没,杨净从心中再到全身爆发出巨大的能量,从她脚下蔓延开燎原之火。
在一片火光雪影中,一条银色的龙冲破雪地,停在空中,与杨净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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