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也是惊得呆了,回过神来,心儿砰砰乱跳,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忙低下头去,双手紧紧抓住衣角,又惊又喜,一旁的小翠却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众人看到二人脸色,一阵疑惑,翠华忙道:“臭小子,发什么呆,没见过美女吗?”
晖仁心中惊喜,忙收回眼神,尴尬道:“娘……”
翠华走过去拉着晖仁道:“傻小子,别站着了,真没规矩,来,快来见过你未来的岳父岳母。”牵着晖仁手过去道,“这位是你爹的结拜大哥,叫伯父。”
晖仁心中惊喜,忙行礼道:“侄儿见过伯父。”
陈太守端详着晖仁,心道:“果然英伟不凡,一表人才。”笑道,“今日一见,贤侄果然是与众不同,仪表堂堂,倒是有你爹当年的风采。”
晖仁忙道:“谢伯父夸奖,侄儿怎敢和爹爹相比?”
陈太守一愣,笑道:“这孩子,有意思,有意思……”
小翠站在慧娘的旁边,回过神来,忙扯了下正低头害羞的慧娘,悄声道:“恭喜啊小姐,想不到这个张公子,居然真的就是那个将军呢。”
慧娘含羞不语,扭着衣袂,心里却惊喜交集,激荡不已。
翠华引着晖仁向陈夫人介绍道:“晖仁,这是你陈伯母,叫伯母。”
晖仁忙行礼道:“伯母好。”
陈夫人点头道:“好好,乖,乖。”端详着晖仁,心里止不住地喜欢,心道,“这下总算放心了。”
翠华拉着晖仁转过去,走到慧娘跟前,笑道:“这位是你伯父的女儿,也就是你未过门的媳妇慧娘,喜欢吗?”
晖仁惊喜道:“慧……慧娘?”慧娘已是羞得抬不起头来。
翠华看着晖仁样子,责备道:“臭小子,平时伶牙俐齿的,现在怎么变结巴了?这么没礼貌……哎呀,算了,你们以后就这样称呼得了,反正也没几天的事了,是吧,大哥大嫂。”
陈太守夫妇笑着点头。
晖仁低着头偷眼看向慧娘,而慧娘则羞得依然抬不起头来,众人看着二人,都不禁莞尔。
下午,长安城将军府,慧娘房间。
慧娘和小翠正从箱子里往外拿着东西,收拾整理房间。
小翠笑道:“小姐,真是想不到,张公子居然就是那个将军,看来,你们真的是很有缘分呢,连老天爷都帮你。”
慧娘啐道:“好了,你别光顾着说话了,快收拾吧,这里还有一大箱子的东西呢。”
小翠不满道:“哎呀小姐,你就让我说说话,休息下嘛。”眼珠子一转道,“哎,我说小姐,那张公子长得那么英俊潇洒,你是不是早就对人家那个……心有所属了,恨不得马上嫁给他啊?”
慧娘大羞,嗔道:“哪有,你别乱说。”
小翠笑道:“还不承认?我都看出来了,要不,我辛苦点,帮你问问张公子,什么时候把你娶进门?”说着就要出去。
慧娘一惊,忙拦住道:“你别去,这成什么样子?”
小翠寻思道:“好,不去也行,不过你要告诉我,到底是不是啊?”
慧娘支支吾吾,转过身去收拾,责备道:“小翠,你越来越放肆了,我不跟你说了。”
小翠笑道:“呵呵呵,明明就是嘛,还死要面子,不承认。”
慧娘不语,收拾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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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却忍不住地一阵欢喜。
这时,却见门外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一个声音道:“不好意思,打扰下……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慧娘和小翠一惊,忙转过身去,却见晖仁微笑着站在门口。
慧娘大惊,忙低下头去,不知道怎么好,小翠笑道:“啊,原来是姑爷——张公子啊,当然可以了,进来吧,别客气。”
晖仁忙道:“谢谢,谢谢……”忙走进房间。
小翠倒了杯水递给晖仁道:“喝茶吧姑爷。”
晖仁一愣,忙道:“谢谢……”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翠眼珠一转,忙道:“哎呀小姐,我忘了还有件东西忘在马车上,我去取回来……张公子,不好意思,失陪了。”说着转身跑出去。
慧娘一惊,急道:“小翠……”却哪叫得住,看着晖仁一阵尴尬,忙道:“张……公子,不好意思,小翠她就这样毛手毛脚的,您别介意。”
晖仁道:“不……不会……嗯,那个,慧娘,如果不介意的话,我看……你以后就叫我晖仁吧,那样……方便一点。”
慧娘一愣,犹豫了下含羞道:“嗯。”
两人站着,一时都无语,晖仁忙道:“啊,对了,我来呢是想把这手绢还给你的。”说着从袋子里掏出那条手绢递过去。
慧娘一惊,犹豫了下忙接过来,低头轻声道:“谢谢……”便低头不语,紧紧抓着手绢。
晖仁看了四下,尴尬道:“这里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慧娘看了下四周,含羞道:“谢谢,不过我想……应该没什么需要帮忙的。”
晖仁道:“这样啊,那你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叫我,我随时可以效劳的。”
慧娘道:“嗯,好……好……”
一会,晖仁坐了一会,相对无语,有些尴尬,只得道:“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告辞了……”
慧娘一惊,看了下晖仁,点头道:“嗯,再见。”
晖仁点头道:“那……再见……”依依不舍地走出去。
慧娘忙道:“再见……”却细如蚊声,不敢看向晖仁。
一会,慧娘看着晖仁远去,站在原地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这时,小翠在外面回来看见晖仁远去的身影,疑惑道:“哎,张公子怎么那么就快走了?”加快脚步向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却见慧娘正坐在桌旁想着什么,忙喊道:“小姐?”
慧娘却没听见,小翠忙走过去,拿手在慧娘眼前晃了晃,大声喊道:“小姐?”
慧娘一惊,回过神来,惊讶道:“小翠?怎么了?”
小翠不满道:“什么怎么了?我还问你呢,张公子怎么那么快就走了?”
慧娘疑惑道:“张公子?”
小翠道:“是啊,张公子,未来的姑爷。”
慧娘支支吾吾,犹豫道:“他?他是来送还手绢的……”
小翠疑惑道:“手绢?那……然后呢?”
慧娘疑惑道:“然后?然后就走了啊,怎么了?”
小翠惊讶道:“你就这样放他走了?”
慧娘疑惑道:“你……要我留他?”
小翠急道:“对啊,难道你就没留他说说话,什么的?”
慧娘尴尬道:“说话?我们才刚见面,有什么好说的?”
小翠急道:“小姐,正因为这样,所以才要他带你四处参观下,聊聊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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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的,不然你怎么去了解他?”
慧娘一愣,尴尬道:“我,我是个女孩子,怎么好意思开口。”
小翠一愣,寻思道:“不过好像也是,像这种事情,应该是姑爷他先提出来才对……唉,看来我以后得提醒提醒他才行了。”想了下,小心道,“小姐,你别看那个张公子人长得那么帅,但是我看哪,他一看到你,就变成呆子了,什么话也不会说。”
慧娘责备道:“小翠,你别胡说,”
小翠不满道:“小姐,你急什么急?我又没说张公子他真的是呆子,你用不着这么急着护他吧?”
慧娘一愣,急道:“什么护着他?你别乱说。”
小翠笑道:“哎,我有没有乱说,你自己心里明白。”说着,拿起箱子里衣服往柜子走去。
慧娘一愣,坐在桌子旁,脑海里却不由得想起街上和晖仁偶遇、刚才送还手绢的情景来……
一个月后,长安城将军府。
将军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鞭炮噼里啪啦地响着,震耳欲聋,这天,正是晖仁和慧娘成亲的大喜日子。
大厅里,挤满了宾客,张世贵夫妇高坐堂上,晖仁、慧娘身着大红喜服并肩站在二人面前,慧娘凤冠霞帔,头盖火红的流苏盖头,皆是满脸的欢喜。
众人看着,啧啧称赞:“真是郎才女貌啊。”
“是啊!”
“新郎官真是太俊了……”
“新娘子一看就是个漂亮人儿……”
张世贵、陈太守两夫妇高坐堂上,满脸笑意,媒婆扶着慧娘和晖仁站好,一旁赞礼官小心道:“时辰到了,可以开始了吗?”
张世贵忙道:“开始,开始吧。”
赞礼官点头道:“好。”便甩开喉咙喊道,“吉时已到,新人拜堂咯。”
……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礼成,送入洞房”……二人在赞礼官的指挥下和众人的注视下,三拜过后,在众人的起哄中被送入洞房。
晚上,长安城将军府新房。
新房里,红烛闪动,把火红的新房映照得愈加暖和。慧娘凤冠霞帔,盖着红盖头,静静地坐在新床上等待着。
忍不住好奇,悄悄掀起盖头一角,打量着新房,想起街上和晖仁的相遇、厅里再次相遇、房间里送还手绢的一幕……不禁十分欢喜,缓缓地放下盖头来……
一会,门“吱呀”地打开,晖仁微有酒意地走进来,抬眼看了看床上的慧娘,会心一笑,转身轻轻掩上房门。
慧娘听得声音,心如鹿撞,又惊又喜,紧握双手。
晖仁转过身,缓步过去,轻轻坐到慧娘身边,端详一会,紧张地伸出手来,缓缓掀起慧娘盖头,露出慧娘妩媚娇羞的娇颜,一惊,顿时口干舌燥,忙伸手握住慧娘双手,柔声道:“慧娘……”
慧娘娇羞不胜,忙转过脸去,脸上却不禁一阵欢喜……
……红烛闪动,视线逐渐模糊,红红的纱帐轻轻落下……纱帐里,二人轻举酒杯,双手交错,轻啜美酒……
浅啜美酒,酒不醉人人自醉,晖仁凝视着娇羞不已的慧娘,心中一荡,缓缓伸出手来,接过喝剩的酒杯……酒杯滑落床前,滚到一旁……晖仁的影子逐渐向慧娘靠近……二人深情地,紧紧地吻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唇分……却双双向着床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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