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武氏随口道:“昨晚那么吵,德妃是不是生了?”
洪公公忙躬身:“回太后,德妃娘娘昨晚生了个皇子,母子均安。”
太后武氏惊讶道:“是吗?那皇上怎么不告诉哀家?”
洪公公一愣,忙道:“昨晚太晚了,皇上说不便打扰太后休息,所以今天一早就派人来报喜了。”
太后武氏点头道:“嗯,算他还记得哀家,对了,皇孙长的怎么样?像德妃多些呢,还是像皇上多一些。”
洪公公忙道:“这……小的也没见过,不太好说,不过,听宫里议论,皇孙降生之时,金光耀眼,满室生香,都说这是吉祥之兆,皇孙将来定……”
太后武氏疑惑道:“定什么?怎么不说了?”
洪公公忙道:“定……定是一代明君。”
太后武氏一惊,半响道:“是吗?这很好啊。”穿好衣服,便道,“好了,走,陪哀家去看看德妃,也看看哀家的好皇孙。”
洪公公忙躬身道:“是……太后有旨,摆驾德宁宫。”忙跟着太后武氏往外面而去。
德妃寝宫德宁宫内室,李旦站在床前抱着男婴轻轻摇着,“嘘嘘”地吹着口哨哄着,男婴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盯着李旦直看,德妃头上包着头巾,斜靠在床头上,看着父子二人,脸上露出会心笑容。
德妃道:“皇上,看把您高兴的,一大早抱到现在都不累。”
李旦抱着婴儿走过来,在床沿边坐下,笑道:“就算抱一天朕也不会累,德妃,你看,他长得多秀气,还有,你看看这眼睛,漆黑漆黑的,多像你。”
德妃笑道:“真的?皇上,快让臣妾看看。”伸手去接婴儿。
李旦急道:“哎,你别乱动,朕抱给你。”把婴儿小心地递给德妃。
德妃抱着婴儿端详半宿,疑惑道:“皇上,你又说笑了,小孩的眼睛都是这么漆黑的,不过,臣妾觉得啊,他的这个鼻子呢,倒长得最像皇上您,皇上,你看是不是……”
李旦靠过去,看着婴儿,点头道:“嗯,还真是挺像的呢,你看,这小鼻子,多可爱啊。”慈爱地摸着婴儿鼻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道,“对了,差点忘了,朕有样东西要给他。”
德妃疑惑道:“皇上,你要给他什么东西?”
李旦从袋子里掏出个圆形、每面圆弧上对称刻着木子二字的青白色玉佩,看了看递给德妃,笑道:“你看这个玉佩,是朕前些日子去白马寺进香的时候替他求的,主持大师帮忙开过光,说不仅可以保佑你们母子平安,还可以保佑他长命百岁,来,给他带上。”
德妃笑着接过,道:“谢皇上赏赐,不过,你看他这么小,怎么带啊,我看,就先放在襁褓里吧。”说着把玉佩藏到襁褓里收好。
李旦端详着孩子,感叹道:“德妃,朕真的要好好谢谢你给朕生了这么一个可爱的皇子。”
德妃满心喜欢,轻轻靠在李旦怀里,道:“皇上!”突然想起什么,忙道,“皇上,这孩子叫什么名字,你想好了吗?”
李旦一愣,忙道:“哎呀,你说朕,高兴得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德妃,你说,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
德妃笑道:“皇上说取什么好就取什么。”
李旦点头道:“嗯,那朕就想想,到底取什么名字呢?”在床前踱着步子思索起来……突然道,“哎,有了。”
德妃惊讶道:“什么名字?”
李旦道:“朕看,不如就叫隆基吧,取兴隆、固基之意,德妃你以为如何?”
德妃想了下,思索道:“兴隆、固基之意……嗯,这名字的确是好,但是……”
李旦疑惑道:“但是什么?”
德妃想了下小心道:“皇上,您的心意臣妾明白,你给大郎取名成器,是希望他长大后能有大的作为,二郎取名成义,您希望他是个忠义之人,现在三郎取名隆基,意思是希望他将来能对巩固大唐的根基和基业有所贡献,只是臣妾心里担心……”
李旦疑惑道:“你是担心母后……”
德妃叹息道:“皇上,你忘了贤是怎么被废的吗?臣妾是怕会引起母后的……”
这时,却见外面一个声音高声道:“太后驾到!”
李旦、德妃一惊,忙向门口看去,却见太后武氏在洪公公和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走了进来,李旦忙迎上去拜伏道:“母后大驾光临,儿臣有失远迎,请母后恕罪。”
德妃忙道:“臣妾拜见母后。”抱着婴儿挣扎着要起来。
太后武氏止住道:“你刚生产,不要起来。”
德妃感激道:“谢母后。”
李旦小心道:“母后,您怎么一早就过来了?”
太后武氏笑道:“当然是急着过来看哀家的小皇孙了,来,德妃,给哀家看看,看看哀家的好皇孙。”
德妃忙道:“是母后。”说着小心地把婴儿递给太后武氏。
太后武氏接过婴儿,欢喜地端详着,笑道:“嗯,你看这孩子可爱的,长得多俊啊,和皇上真像,洪公公,你看看,像不像皇上?”
洪公公忙上前看了下,点头道:“嗯,像,和皇上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
太后武氏点头道:“嗯,还有你看,这孩子的额头,天庭饱满,宽阔,还有这面相,整个一个皇者之相,将来肯定是个有为的明君。”
众人一惊,李旦忙道:“母后,你说笑了,这孩子他还小,怎么可能看得出来呢。”
太后武氏责怪道:“哀家可没有乱说,想当年,哀家也是向京城里有名的看相先生请教过的,一看一个准。”
众人一阵尴尬,太后武氏看着婴儿“啧——啧”地逗着,却见那婴儿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疑惑道:“皇上,你看这孩子,他怎么老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哀家看呢?哀家怎么逗他他也不笑,会不会是不会笑啊。”
李旦一惊,德妃忙道:“母后,这孩子刚出生,可能还不知道怎么笑吧,过一会就会了。”
太后武氏疑惑道:“是吗?哀家还没那么糊涂吧,想当年,哀家生显儿旦儿他们的时候,他们可都是第二天就朝着哀家笑了。”
众人一惊,更是尴尬,太后武氏抱着婴儿,啧啧地逗着道:“乖孙孙,小孙孙,笑啊,跟皇奶奶笑个啊,啧啧……”
正在众人一阵紧张的时候,忽而,那男婴眼睛一动,嘴巴一咧,对着太后武氏便咯咯地笑了起来。
众人一惊,太后武氏惊喜道:“皇上,德妃,你们看,你们看他笑了,他对哀家笑了。”一阵欢喜。
众人松了一口气,德妃忙道:“母后你看,隆基他对着我们都没笑,但是一见母后您,他就笑了。”
太后武氏疑惑道:“是吗?”
李旦忙道:“是啊,刚才儿臣还在纳闷呢,隆基他一直看着儿臣,无论儿臣怎么逗他,可就是不笑,想不到母后您一来,他就笑了。”
太后武氏点头道:“嗯,难道是觉得哀家比你们还亲?”
德妃、李旦一愣,一阵莞尔,洪公公忙道:“太后慈眉善目,是小孩见了都觉得亲切,更别说皇孙了,皇孙对着太后您笑,那是最自然不过的了。”
太后武氏点头道:“嗯,这孩子真是懂事,哀家真是越看越喜欢,哀家以后每天都要来看看这俊俏的小皇孙。”
德妃一阵欢喜,李旦忙道:“母后既然这么喜欢隆基,您想什么时候过来看,就什么时候过来。”
太后武氏点头道:“嗯,哎,旦儿,他名字叫隆基?是你给他取的?”
李旦忙道:“是是,儿臣刚才胡乱给他取的,不好听,让母后您见笑了。”
太后武氏思索道:“隆基?隆基?胡说,什么难听了,哀家倒觉得这名字挺好听的,小隆基啊小隆基,你以后的名字就叫作李隆基了,知道吗?”
那婴儿嘴巴一咧,又咯咯地笑了起来,太后武氏惊讶道:“你们看,看啊,他又笑了,又笑了,真是太有趣了,他好像听得懂我们说话一样,真乖,真是哀家的好皇孙哎。”说着抱着婴儿不住地亲着。
李旦、德妃面面相觑,又惊又喜。
许久,太后武氏离开,德妃抱着婴儿坐在床上哄着,李旦送走太后武氏从外面进来。
德妃忙道:“母后走了?”
李旦点头道:“走了……你看,母后她这么喜欢隆基,你就不用担心了。”
德妃想了下点头道:“太后看来的确是很喜欢隆基,不过……”
李旦劝道:“你就别不过了,我们会没事的,隆基也会没事的。”
德妃想了下,点头道:“但愿是臣妾多想了,皇上……”轻轻靠在李旦怀里。
李旦搂着德妃,端详着熟睡的婴儿,心里一阵满足……
太后武氏在洪公公和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走回寝宫。
太后武氏思索着道:“金光耀眼,满室生香,难道真的是吉祥之兆?洪公公,你信不信这个传言?”
洪公公小心道:“太后,这传言呢,一传十十传百,你传我我传你,到头来,假的也变成真的,真的也会变成假的,原本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信是真,不信便是假。”
太后武氏一愣,疑惑道:“那你说,哀家是信,还是不信呢?”
洪公公笑道:“太后,恕小的斗胆请问,刚才太后您是否是真的喜欢小皇子?”
太后武氏一愣,脑海里不由得想起刚才婴儿的笑容来,不禁欢喜点头道:“嗯,哀家真的是很喜欢这孩子,真是有趣,哀家抱过这么多的皇孙,不是哭闹就是面无表情,就算当年贤儿、旦儿也是一样,还真是没一个会对着哀家笑的。”
洪公公点头道:“既然太后您心里这么喜欢皇孙,那干嘛还要胡思乱想,让自己的心里不痛快呢?”
太后武氏想了下笑道:“对,你说得对,哀家好不容易开心一下,怎么就净是想些不开心的事,好了,不想了,洪公公,我们回去吧,逗了小隆基半天,哀家也累了,要休息下。”
洪公公忙道:“是。”侍候着太后武氏回寝宫。
深夜,德宁殿里灯火通明,内室里,德妃已经睡下,男婴躺在一旁的摇篮襁褓中睡熟着,一切都显得很是安静。
寝宫外面,两个宫女站在门口侍候着,走廊里,站着几个御林军守卫,一队御林军巡逻走过,发出阵阵清脆的脚步声。
这时,却见皇宫顶上,五个蒙面的黑衣人悄无声息地从皇宫屋顶上急掠而过,直往德妃寝宫潜行而去……
黑衣人分成两拨,一个黑衣人摸到德宁宫对面屋顶上,小心地伸出头来观察着德宁宫门口的守卫,四个黑衣人摸到德宁宫屋顶,小心地摸到殿门口屋顶上。
两拨人打了打手势,点了点头,突然齐齐纵身跃出,身子还在半空,就双手齐发,“簌——簌”地几声轻响,那几个御林军和宫女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倒毙在地。
那五个黑衣人迅速地拖着御林军和宫女尸体拉进德宁宫,扔到一边。
五人打了打手势,便有四个留在门口观察,另一个便悄无声息地摸进内室,直走到德妃床前。
那黑衣人看见德妃熟睡,松了口气,便悄无声息地往一边的婴儿摇篮走去……
外面,两队御林军从两边走廊上迎面走来,抬头间,却见门口的守卫宫女全无,一惊,忙奔到门口,甲队长急道:“怎么回事,人呢?”
乙队长疑惑道:“奇怪?难道有刺客?”二人一惊,齐齐看着紧闭的大殿门口。
两个队长点了点头,随即一挥手,众御林军便悄然分开围住门口,缓缓拔出兵器来,严阵以待,更有一个急步走开去报信。
里面四个黑衣人看得真切,一惊,一个忙转身急步往内室走去。
里面,那黑衣人正掏出一把发着青光的淬毒银针,举手间正要朝着那婴儿射出,突然那奔进来的黑衣人轻声道:“大哥!”
那黑衣人大哥一惊,忙转头道:“怎么了?”
那黑衣人忙小声道:“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怎么办?”
那黑衣人大哥惊讶道:“包围?”略一思索,看了下四周,看着面前的熟睡的婴儿,计上心来,忙道,“我有办法。”
黑衣人大哥收起银针,俯身下去,一手抱起那婴儿道:“走,用他做人质,等出去了再杀他。”
黑衣人忙道:“是。”说着二人悄然往外面走去。
这时,外面一个将军带着大批拿着火把的御林军奔过来,弯弓搭箭,团团围住门口。
那将军看了下众御林军,大声喝道:“里面的刺客听着,你们已经被我们团团包围了,是逃不掉的,快出来投降。”
那黑衣人大哥喊道:“外面的听着,你们别乱来,我们手里有人质,你们只要一动我们就杀了这刚出生的皇子。”
那将军一惊,忙道:“你们别乱来,有话好商量。”
那黑衣人大哥道:“没什么好商量的,你们都退开,放我们出去,只要我们安全离开,我们就放了他。”那将军一惊。
这时,内室里德妃被声音惊醒,转头一看,见摇篮空空,一惊,急道:“隆基,我的隆基哪去了,隆基……”
德妃奔下床四处找着,喊道,“隆基,你在哪?隆基……”奔到内室门口,见到门后的五个黑衣人,大惊,急道,“隆基,你们抱我隆基干什么,快还我隆基。”说着奔过去。
那黑衣人大哥忙喝道:“站住,再过来,我就杀了他。”说着一手握到婴儿的脖子上,那婴儿被惊醒,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众人。
德妃大惊,急道:“不,不要,你不要杀他,我求求你,求求你们,放了我孩子吧,他出生才两天,是无辜的……求求你们,放过他吧,我求你们了。”急得跪下来央求着爬过去。
那黑衣大哥怒道:“你想让他活命,最好别过来。”转身对外面喊道,“外面的听着,我们现在就出去,我们手上有人质,你们一动的话,我们就同归于尽。”抱着婴儿挡在前面突然一下拉开殿门。
众军见殿门大开,一惊,那将军见黑衣人把襁褓挡在前面,忙道:“别动,大家都别动,小心皇子。”
那黑衣大哥见众军不敢轻举妄动,忙对一边喝道:“快让开,让我们出去。”说着抱着襁褓逼向左边走廊。
那走廊上的士兵见状一惊,看向那将军,那将军忙道:“听他的,快让开,皇子性命重要,快让开,让他们过去。”
众御林军忙向后面退去,那五个黑人带着婴儿步步往左边走廊逼去……
这时,却见德妃奔出来,急喊道:“隆基,我求求你们,快把隆基还给我,还给我……”说着要追过去。
那将军忙上前拦住道:“娘娘小心,不要过去,危险。”
德妃急道:“你快放开我,让我过去,我求求你们,快放了我隆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求求你们放了我隆基,求你们了……”
那黑衣人喝道:“少废话,我们出去了,就自然会放了他,别过来,都别过来……”借着襁褓,缓缓往走廊上逼去。
众御林军不敢怠慢,忙护着着急的德妃一路追过去,追到一个院子里,黑衣人正要退出院门,却见院门外一阵脚步声,大惊,却是李旦率大批御林军奔过来,瞬间又把五人团团围住。
李旦见状大惊,急道:“大胆,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擅闯皇宫?”
五个黑衣人大惊,德妃急道:“皇上,快救救我们隆基,皇上,隆基在他们手里。”
李旦惊讶道:“隆基?”惊讶地看着黑衣人手里的襁褓,“你们……”
那黑衣大哥笑道:“原来你就是皇上,你看好了,我手里抱着的正是你刚出生的儿子,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话,就马上让开,让我们出去,否则,我们就先杀了他,让他陪我们到黄泉路上走走。”
李旦大惊,急道:“不,你们不要乱来,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这时,一边一个老将军手提一把大剑,带着一队御林军从院子门口的过道上奔来,听得里面声音,一惊,忙打了个手势,众御林军便悄悄伏在门口。
里面李旦急道:“你们别伤害他,只要你们答应放了隆基,朕让你们出去,保证不会伤害你们。”
那黑衣人大哥大喜,忙道:“好,那还不让路,让我们出去。”
李旦忙道:“好,快,你们让开,让他们出去,快啊。”
守在院子门口的御林军得令,忙窸窸窣窣地朝两边让去,空出个过道来。
黑衣人大喜,忙抱着婴儿缓缓地朝院门口退出去,众人紧紧跟着……
那黑衣人刚退出院门,一转身,却见一边那老将军怒喝道:“看剑!”一剑横着往那黑衣人大哥脖子劈去。
那黑衣人大哥一惊,忙弹身后退,不料那老将军脚下不停,紧逼而至,招招致命,要抢夺襁褓……黑衣人大哥大惊,忙弹纵躲避着。
其余四个黑衣人一下陷入御林军重重包围中,抽身不得,一个黑衣人大惊,急喊道:“大哥,你快走,别管我们!”
那黑衣人大哥看了眼众人,也不答话,忙弹身一纵,飞上一边的宫殿屋顶,施展轻功,往外面逃去。
御林军一排箭雨射去,却射了个空。
李旦急道:“住手,谁叫你们射箭了,小心伤到皇子。”众御林军当即不敢再射。
那老将军怒道:“想逃,没那么容易。”一跃跃上屋顶,直追那黑衣人而去……
下面,那将军指挥着御林军围杀四个黑衣人,一阵激斗,两个失手“啊”地一声被刺成刺猬。
李旦急道:“别杀,留活口。”
众士兵得令,不一会,剩下两个兵器被打掉,被刀枪刷刷地架到脖子上动弹不得。
二人一阵惊恐,那将军上前一把拉下二人黑色面巾,质问道:“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两个黑衣人镇定下来,对视了一眼,忽而嘴中一动,脸色一僵,接着嘴角溢出一丝黑色血迹,脖子一歪,就此死去。
那将军一惊,忙上前去掰开二人嘴巴查看了下,忙躬身道:“启禀皇上,他们二人咬破了含在嘴里的毒药,都死了。”
李旦惊讶道:“死了?”
那将军点头道:“要抓幕后真凶,恐怕要看徐老将军能不能抓住那黑衣人了。”
李旦一惊,德妃急道:“皇上,徐老将军他到底能不能救回隆基啊,皇上。”
李旦安慰道:“放心,徐老将军武功盖世,一定会救回隆基的,放心……”
那将军劝道:“娘娘放心,徐老将军功夫了得,一定能把殿下救回来的。”
德妃一阵紧张,急道:“皇上,隆基他是臣妾的命根,隆基他千万不能有事啊,皇上,你一定要救他。”
李旦劝道:“放心,隆基他一定会没事的,没事的。”心里却没个底。
一会,却见徐老将军远远地扛着那把大剑从宫门外走进来,步履蹒跚,众人一惊,忙迎上去。
德妃急道:“徐老将军,隆基呢,隆基呢?”
李旦见徐老将军捂着腹部,手指渗出血迹来,大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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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徐老将军,你受伤了?”
徐老将军忍住痛,躬身道:“没事,老臣还挺得住,只是……”
李旦一惊,急道:“只是什么?”
徐老将军忽而跪下,抱拳道:“皇上,老臣无能,虽然老臣追上,并将那厮打得重伤,无奈一时不小心,中了他的飞镖……让,让他给跑了。”
众人大惊,李旦急道:“跑了?那隆基呢?”
徐老将军惭愧道:“让他给带走了。”
李旦一惊,德妃一阵痛苦,绝望道:“带走了?带走了,隆基……”眼睛一闭,身子一晃,晕了过去。
李旦忙扶住道:“德妃,你怎么了?德妃……”
众人急喊道:“娘娘,娘娘……”
太后武氏在宫女的侍候下穿衣起床,不满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
那宫女忙道:“太后,张公公已经去打听了,应该快回来了。”
太后武氏道:“好了,扶哀家到那边坐坐吧!”
那两个宫女忙躬身道:“是太后。”扶着太后武氏到外面桌旁坐下。
一个宫女忙斟了杯茶递过去道:“太后,您的参茶。”
太后武氏点头道:“嗯!”接过来轻轻喝了一口。
这时,却见张公公匆匆奔进来,太后武氏随口道:“外面这是闹腾什么呢?这么大声,把哀家都给吵醒了。”
张公公忙道:“太后,不好了,德妃那边出事了。”
太后武氏惊讶道:“德妃?她能出什么事?”
张公公忙道:“不,不是德妃,是皇孙,他,他被刺客掳走了。”
太后武氏一惊,惊得呆了。
半响,盛怒之下,一把把茶杯摔在地上,怒道:“谁?到底是谁?谁这么大胆,居然敢掳走哀家的皇孙?”
张公公一惊,忙小心道:“来了五个刺客,死了四个,另一个徐老将军追出去,不料中了暗算,让他给跑了,所以,查不出是谁。”
太后武氏一阵恼怒,气得站起来,激动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堂堂的大唐东都皇宫,防卫是何等的严密,居然让几个刺客闯进来,还把哀家的皇孙给掳走了,说出去也没人信,这些御林军,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养他们何用?”
众宫女一惊,忙跪倒在地,惊恐道:“太后息怒!”
张公公小心道:“皇上已经派人封锁全城,加派人手去寻找,相信很快就会找回皇孙的。”
太后武氏一愣,接着怒道:“找回?都被掳走了,你说会这么容易就找回来?万一,万一找回来的是……那怎么办?怎么办?”
张公公低着头不敢言语,太后武氏气愤难消,骂道:“这个皇上,还有德妃,也真是没用,好好的,连个人也保护不了,哀家还怎么指望他能治理好江山?真是太令哀家失望了。”
张公公一惊,忙小心道:“其实,皇上他已经尽力了,只是当时刺客拿着皇孙做挡箭牌,所以……所以……”
太后武氏气道:“不用替他说话,哀家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哀家是最清楚的了……”沉思了一会接着道,“即刻传哀家口谕,着刑部严查此事,一旦查出是谁做的,谁是幕后指使,诛其九族,严惩不贷。”
张公公一惊,忙躬身道:“遵旨。”
深夜,洛阳大街上,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官兵打着火把奔跑在大街上,搜寻着黑衣人……
街边屋檐上的一个漆黑的角落里,逃走的黑衣人脸色痛苦,咬牙闭眼躺在角落里,怀里抱着的婴儿兀自闭眼沉睡。
黑衣人的手忽而垂落下来,手里的刀脱手掉在一边……
深夜,礼部尚书府,书房里点着檀香,武承嗣独自坐在桌旁,认真下着围棋。
这时,却见门“吱呀”地一声打开,刘管家匆匆进来,躬身道:“老爷!”
武承嗣随口道:“怎么样?办妥了吗?”
刘管家躬身道:“出了点小麻烦,他们不小心被守卫发现,死了四个,一个逃了出来,不过掳走了婴儿……但是,现在还没见回报,眼下,全城封锁,官府正在四处追捕。”
武承嗣一愣,气得一把把棋子拨到地上,骂道:“真是没用,这点事也办不好,我还指望他们干什么大事……”
刘管家一惊,忙跪下道:“老爷恕罪,老爷恕罪。”
武承嗣想了下,叹气道:“好了,我不是怪你,你吩咐下去,出动所有人手,一定要尽快找到他,关键是那个婴儿,绝对不能让他活着。”
刘管家忙躬身道:“是老爷!”
武承嗣继续道:“还有,既然只有他一个人逃出来,那他也没什么继续利用的价值了,找到他,如果他还有命的话,就送他一程。”
刘管家一惊,忙躬身道:“是。”
武承嗣挥了挥手,俯身捡起地上的棋子,刘管家便躬身退出去。
深夜,洛阳大街上,一个将军带着一队护卫护送着一顶皇宫的轿子从大街上过来,两个小太监跟在轿子两旁。
这时,却见里面传来洪公公的声音道:“哎,停。”
那将军一惊,忙举手道:“停轿。”
轿子停了下来,那将军忙上前躬身道:“公公。”
却见洪公公撩起帘子走出来看了下四周,吩咐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那将军忙躬身道:“是公公。”
洪公公点头道:“等着。”径直往一边的一条漆黑的小巷子里走去。
洪公公走到巷子里面,看了看天,嘀咕道:“唉,也真是够黑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蛇虫鼠蚁。”
走了几步,忽而踢到什么东西,一个踉跄,一惊,连忙稳住,气道:“什么啊这是……”小心地向前踢去,却踢到一个软软的东西,一惊,忙掏出火折子来点燃,小心地俯身去看。
借着微弱亮光,终于看清,原来是个黑衣人,一惊,忙推着翻身过来,却现出地上的一大滩血迹来,一惊,忙试探了下鼻息,却气息全无,已是死透了。
洪公公惊讶道:“怎么死在这里了?难道是伤重不治?”忙拿着火折子向两边看去,却见不远处躺着个襁褓,一惊,忙奔过去,仔细一看,却见那婴儿兀自沉睡着,一惊,忙伸手过去探了下鼻息,却见鼻息均匀正常,松了口气,笑道,“你倒是舒服,害大家找了这么久,好了,该回家了。”俯身小心地抱起襁褓。
刚走几步,忽而停了下来,看了看怀里沉睡的婴儿,再看看躺在地上的杀手,心道:“你啊,逃得了这次,也不知能不能逃得过第二次,第三次……谁叫你生在皇家呢?如果是个平凡人家的孩子那多好,不用这么……”一愣,思索道,“平凡人家……”略一思索,拿定主意,当即小心地把襁褓放到一边,吹熄火折子,走出巷子,走到轿子边吩咐道:“我想起还有件事,要去一趟朋友家,就在这条街的附近,明天我自行回去,你们就先回宫吧。”
那将军躬身道:“那公公小心。”
洪公公点头道:“嗯,去吧。”
那将军躬身道:“是,公公告辞。”挥手道,“起轿。”带着众人抬着空轿子往街上而去。
洪公公见众人走远,看了看四周无人,便转身走回巷子里,走到那黑衣人尸体旁,掏出个绿色的瓶子来,朝着那尸体倒了点绿色液体下去,那液体滴到黑衣人身上,“吱吱”地升起一团白烟,慢慢地居然腐蚀起来……
洪公公走过去,抱起那婴儿悄然往巷子另一头走去,而后面那尸体,不一会便被腐蚀得只剩下一滩血水……
次日上午,礼部尚书府书房里,武承嗣和刘管家正在商议着什么。
武承嗣惊讶道:“什么?还没找到?”
刘管家忙道:“会不会是被官府抓了?”
武承嗣一惊,肯定道:“不可能,要是被抓了,我们在官府里这么多眼线,肯定会有消息。”
刘管家疑惑道:“但是,这……”
武承嗣沉吟了下,决然道:“不管怎么样,你要多留意,只要他一露面,就决不能让他吐出半个字。”
刘管家一惊,忙道:“是老爷。”
这时,却见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仆人的声音轻声道,“老爷,宫里有公公来,传太后口谕。”
武承嗣惊讶道:“太后?知道什么事吗?”
那仆人忙道:“只说太后让老爷您即刻进宫觐见。”
武承嗣一惊,刘管家疑惑道:“太后这时候要见您,莫非?”
武承嗣道:“别自乱阵脚,我先进宫见太后,你一定要把这事给办好了。”
刘管家忙道:“是老爷。”
皇宫御花园,荷塘边的水榭里,太后武氏正站在栏杆边赏荷,张公公站在一边相陪。
这时,却见一个小公公带着武承嗣急步过来,那小公公正要禀报,武承嗣止住,轻声上前,躬身跪下道:“微臣武承嗣叩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武氏回过身来,见武承嗣跪在地上,点头道:“嗯,你来了,起来回话吧。”说着坐到一边。
武承嗣忙道:“谢太后!”说着起来躬身站在一边侍候。
太后武氏点头道:“承嗣啊,这两天,你都在忙些什么呢?也不见您进宫看看姑母。”
武承嗣忙道:“回太后,这两天微臣除了在衙门办差之外,就在家里读些书,聊以度日,侄儿不能及时进宫看望姑母,实在是侄儿的疏忽,请姑母恕罪,侄儿以后一定常来看望姑母。”
太后武氏点头道:“嗯,好,尚书大人,你果然好雅兴啊,还经常看书,哦,对了,昨晚宫里面出了件大事,尚书大人可知道?”
武承嗣一愣,忙道:“太后,您说的可是德妃娘娘之事?”
太后武氏恨声道:“不错,有些人真是大胆,居然欺负到哀家头上,尚书大人,您这么聪明,可知道,这事是谁干的?”
武承嗣一惊,忙道:“此人居然敢虏劫皇孙,当真是大逆不道,微臣若是知道是谁,定要将他五马分尸,以解太后之恨。”
太后武氏疑惑道:“难道这事,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武承嗣一惊,吓得忙跪倒叩头道:“太后明鉴,微臣对您的忠心天日可见,微臣又怎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太后明鉴啊。”
太后武氏点头道:“忠心?你的忠心哀家自然是知道,只是,哀家担心你的忠心做得过了头,就变成了其他的什么心了,这不好说啊。”
武承嗣一惊,忙道:“太后,就算是上天给微臣一百个胆,微臣也绝不敢做此大逆不道之事啊,微臣也是今早才知道,太后若是不相信的话,微臣可以剥心明志。”
太后武氏惊讶道:“剥心明志?”看了武承嗣半响,气道,“胡闹,剥什么心?明什么志?你把哀家当成什么了?纣王……承嗣啊,其实哀家也是没个头绪,到底是谁干的呢?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此人如此熟悉皇宫的地形,来去自如,想必定有内应……但是,到底又是谁呢?”
武承嗣一惊,忙道:“是是,太后英明。”
太后武氏气道:“哀家是让你来帮出主意的,不是让你来阿谀奉承的。”
武承嗣一愣,忙陪笑道:“是是……”
礼部尚书武承嗣府书房,武承嗣带着管家急步走进书房。
武承嗣坐到书桌旁,神情凝重,想了一会,决然道:“太后已经觉察到宫里有内应了。”
刘管家急道:“老爷,那怎么办?要不要让他躲一躲?”
武承嗣不满道:“躲?怎么躲?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刘管家一惊,忙道:“小安子昨晚来过,要是被他们查出来,那可就麻烦了。”
武承嗣想了下道:“既然这样,那就找个替死鬼,随便选个宫女太监,做了,把尸体毁了,让他们找不到,再给他们点线索去找,这样,他们就会以为这个内鬼已经潜逃,就不会追究到小安子身上了。”
刘管家想了下,点头道:“老爷,这个主意不错。”
武承嗣想了下道:“对了,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刘管家一愣,尴尬摇头道:“还没有。”
武承嗣惊讶道:“还没有?到底去哪了呢?”一阵疑惑。
中午,洛阳城大街一间客栈门口,一个车夫牵着一辆马车停在门口,似乎在等着客人。
这时,却见洪公公带着一个店小二提着一个礼盒从楼上下来。
二人走到马车边,洪公公吩咐道:“好了,放到车里吧!”
那伙计忙道:“是客官。”说着把礼盒放进车里,不料一不小心,一脚踏空,礼盒一磕,落在地上。
众人一惊,那伙计忙躬身道:“对不起,客官,对不起,对不起。”
洪公公气道:“刚才还嘱咐过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好了,快放好,碰坏了你可陪不起。”
那伙计忙道:“是是。”说着小心地把礼盒放到马车里,出来躬身道,“客官,东西放好了。”
洪公公点头道:“嗯。”说着上了马车,吩咐道,“走吧!”
那车夫忙道:“是客官。”坐上车夫位置,吆喝道,“吁……”驾着马车往街上而去。
马车走在街上,马车里,洪公公轻轻掀开那留着空隙的礼盒来,却见那婴儿兀自躺在里面闭眼熟睡,松了口气,叹气道:“哎,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不过,你还是保命要紧吧!”说着轻轻盖上盖子。
一会,马车走到城门口,却见城门口站着一队士兵拦路盘查:“站住,站住,下车检查。”特别是出城的,更是盘查得仔细。
马车走到城门口,一个将军带着士兵上前拦住去路道:“哎,去哪的?下车检查。”
那车夫忙转身道:“客官!”
这时,却见洪公公撩起帘子,走下马车,掏出一块令牌道:“这位将军,我是宫里的洪公公,是替太后出城办差的。”
那将军一惊,忙接过令牌来看了下,大惊,忙躬身递回去,赔笑道:“原来是太后身边的大红人洪公公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得罪,公公请。”说着让到一边。
洪公公接过金牌,看了下四周,疑惑道:“将军,你们这是?”
那将军忙道:“回公公,只因昨晚宫中皇子被劫,所以上头吩咐,要严密盘查,防止贼人将皇子运出城去。”
洪公公点头道:“原来这样,那将军,你们怎么不检查我的马车呢?”
那将军一愣,忙赔笑道:“公公,您这不是出城给太后办差吗?没问题,不用检查了。”
洪公公笑道:“多谢将军信任,不过,按惯例,您还是检查下吧,这样,对你我都好。”
那队长一愣,略一思索,忙道:“既然公公这么说,那小的就打扰了。”说着走过去,撩起帘子往里面看了看,看见那礼盒,一愣,略一寻思,退出来躬身道,“公公,没问题,您可以走了。”
洪公公点头道:“嗯,谢了,告辞!”说着坐回马车。
那将军忙赔笑道:“告辞,公公慢走,走好。”
车夫喝道:“驾!”便驾着马车往城外跑去。
下午,洛阳城外一座险峻的山峰底下。
马车停在路边,洪公公和车夫站在车边说着什么。
洪公公掏出一锭银子递过去道:“这是你的车钱,不用找了。”
那车夫一愣,忙接过道:“谢客官,谢客官,客官,您不用小的接回去吗?”
洪公公道:“不用了,一会自会有人送我回去。”
那车夫一愣,忙道:“是是,那客官,告辞了。”
洪公公拱手道:“告辞!”看着马车远去,松了口气,转身看了看后面山峰,俯身提起礼盒往山路上走去……
一会,洪公公提着礼盒,艰难地往山上走着,已是额头流汗,洪公公擦了擦汗,看着天上火热的太阳,又看了看盒子,继续往山上走去。
忽而,从两边树林跳出两个汉子,手持钢刀,拦住洪公公去路,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洪公公却不惊讶,疑惑道:“你们是新来的?”
那两个汉子一愣,面面相觑,一个汉字疑惑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洪公公笑道:“我不仅知道,还知道你们的寨主是谁,快,带我去见你们寨主,就说老朋友要见他。”
那两个汉子看洪公公样子,似乎不一般,不敢怠慢,一个汉子忙拱手道:“既然是寨主朋友,敢问尊姓大名,小的好回去通报。”
洪公公点头道:“你只说我是洛阳城里的便是。”
那汉子忙道:“好,我这就进去通报。”说着急步往前面跑去。
一会,另一个汉子陪着洪公公坐在一棵树下休息。忽而,却见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二人一惊,忙站起来看去,却见一队人快步飞奔而来,领头的是个身体壮硕的中年汉子,那汉子远远地朝洪公公拱手喊道:“恩公,你可来了,可想死小弟了。”
那汉子奔近喊道:“恩公!”便要跪拜。
洪公公忙扶住道:“哎,高兄弟快快请起。”
那汉子忙道:“谢恩公,恩公,今是什么风,把您给吹到我这个小地方来了,以前,在下可是怎么请,您也不肯来啊。”
洪公公笑道:“高兄弟,看你说的,好像我怕来你这里一样,对了,高兄弟,今日我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这次来呢,主要是有要事托付于你。”
那汉子忙道:“只要是恩公托付的事,那就是我高某人的事,在下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帮恩公您办好……走,恩公,我们到山寨里说话,恩公啊,你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啊,真是的。”说着帮着拿过一边的礼盒陪着洪公公往山上走去。
洪公公笑而不语,看了下四周,道:“高兄弟,你这里环境倒是不错啊!”原来那人是这山寨的寨主。
那高寨主笑道:“恩公,您这不是笑话兄弟我吗?这里荒郊野岭的,有什么好的?我们快走吧,这太阳大。”
洪公公点头道:“嗯。”和高寨主并肩往山上走去。
山寨一间僻静的房间里,洪公公和高寨主坐在桌旁,说着什么。
洪公公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转身走到一边打开礼盒,抱出一个襁褓来,道:“高兄弟,你看这是什么?”
高寨主一惊,忙走过去掀开那襁褓一看,却见一个可爱的婴儿睁着个眼睛看着自己,惊讶道:“恩公,你这是?”
洪公公看了看高寨主,道:“高兄弟,你的为人我知道,也很放心,我相信你不会对外人泄露出去,所以,我可以把事情清楚地告诉你。”
高寨主一惊,看见襁褓上的花纹不一般,疑惑道:“恩公,看这布料,不像是寻常百姓用的,他难道是?”
洪公公点头道:“不错,他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昨晚宫中有刺客闯入,他就是被刺客劫走的出生才两日的皇子,太后的孙儿。”
高寨主惊讶道:“皇子?”
洪公公点头道:“本来呢,他是难以活命的,但是,幸好,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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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伤重,死在路上,而我那晚恰好路过,就救了他,这也是他命不该绝。”
高寨主疑惑道:“那恩公为何不把他送回皇上身边,却抱来我这里。”
洪公公叹气道:“哎,谁不想留在父母身边呢?但是,现在宫里,你争我斗,很是激烈,那里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我要是把他送回去,说不定过不了多久,还要遭毒手。”
高寨主一惊,想了下点头道:“嗯,恩公说的是,那恩公意思是?”
洪公公认真道:“我想让你收养他,把他当做你的亲生孩子来养。”
高寨主惊讶道:“我收养他?”
洪公公点头道:“不错,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高寨主为难道:“恩公,不是我不想,只是,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山贼,而他是皇子,他跟着我,这恐怕……”
洪公公止住道:“哎,你收养了他,他就不再是什么皇子了,这个你以后对谁也不要提起,免得招惹杀身之祸。”
高寨主一惊,忙道:“是是。”
洪公公继续道:“至于你的山贼身份,我也替你想好了,这里是一千两银子,足够你们一辈子的吃穿用度的了,你就解散山寨,找个隐蔽的所在,安静地生活,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再也不要回到洛阳。”说着掏出几张银票递过去。
高寨主一惊,急道:“恩公,这使不得啊,我怎么能要你的银子呢。”
洪公公止住道:“哎,你拿着,我也没什么亲人,留着也没什么用处,你就拿着,以备不时之需也好。”
高寨主犹豫了下,点头道:“嗯,那好,恩公,那我就代他收下了。”
洪公公点头道:“这件事事关重大,我知道你是个可以信任的人,才托付于你,你千万要保密,记住,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
高寨主忙点头道:“嗯,我知道。”
洪公公点头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带他离开这里?离开这是非之地。”
高寨主思索了下,道:“恩公,本来呢,我也打算要解散山寨,归隐田园,对于这种刀头舔血的日子,我也是腻了,我想把兄弟们安置好后,三天后,就离开这里,回到我老家盘龙镇去。”
洪公公疑惑道:“盘龙镇?”
高寨主点头道:“嗯,就是上次跟你说的,离洛阳这里快的话也就是两三天的路程,那是个偏僻的小地方,没人会注意的。”
洪公公想了下,点头道:“嗯,那好吧,到了那后,好好照顾他。”
高寨主点头道:“哎。”
洪公公道:“对了,他的真名字和出生时辰都刻他襁褓里面的金锁片上,你先保存起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告诉他真实身世。”
高寨主忙道:“恩公放心,我记住了。”
洪公公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辛苦你了,高兄弟。”
三天后上午,山寨高寨主房间。高寨主在床上收拾着包袱,一边,一个六七岁模样的胖胖的小孩抱着那襁褓,看了看睁着眼睛盯着自己的婴儿,疑惑道:“爹,我们真的要离开这里吗?”
高寨主点头道:“嗯,爹带你和弟弟离开这里,我们回盘龙镇去。”
那胖小孩道:“他不是我弟弟,爹只有我一个儿子。”
高寨主一愣,把胖小孩拉到一边坐下,劝道:“力士,你怎么又忘了,虽然他不是你真的亲弟弟,但是,你也要把他当做自己的亲弟弟对待,千万不能对别人说他不是你的亲弟弟,知道吗?”
小力士疑惑道:“是不是真的我对别人说他不是我的亲弟弟,别人就会杀了他?”
高寨主一愣,点头道:“嗯,爹可不是骗你,你看,弟弟这么可爱,你难道就这么忍心他被别人杀死?”
小力士一惊,忙道:“不,弟弟这么可爱,我不许他们伤害他,弟弟,你放心,哥哥是不会让那些坏蛋伤害你的。”紧紧把婴儿抱在怀里。
高寨主松了口气,点头道:“那他现在是不是你亲弟弟?”
小力士忙道:“他是我亲弟弟。”
高寨主一阵欢喜,转身拿起床上的包袱,看了看四周,拉过小力士道:“力士,我们走吧!”
小力士忙道:“弟弟,哥哥抱你走。”抱着婴儿跟着高寨主往外面走去。
山寨议事厅,二十多个汉子分成两排站在厅中,高寨主和抱着婴儿的小力士站在上面,一边的桌子旁放着一堆的银元宝,众人神情黯然。
高寨主看了看四周熟悉的环境,不禁一阵不舍。
这时,却见左边前面的头目急道:“大哥,您真的要解散山寨?”
右边头目忙道:“大哥,有什么事,大家好好商量,用不着解散山寨,我们大家继续跟着大哥您。”
众人忙附和道:“对对……”
“不要啊,寨主……”
高寨主感激道:“各位兄弟,谢谢大家美意,我这次之所以解散山寨,完全是因为个人的原因,与你们无关,而且眼下,虽说不上是什么盛世,但是只要凭着自己力气干活,还是可以吃饱饭活下去,完全没必要再干这种心惊胆战的营生。”
左边头目忙道:“大哥 ,我们不做山贼也可以,但是,大哥你这是要往哪去,大哥去哪,我们也跟着去哪。”
众人忙附和道:“对对……”
高寨主一阵感动,忙拱手道:“诸位,你们的心意,我高某人心里知道,但是,我实在不是一个好的大哥,干了几年,山寨还是个半死不活,大家也只是勉强温饱,没什么剩余。”
右边头目忙道:“大哥,这是因为您太仁慈了,不肯伤及无辜,就算打劫,也只是劫别人钱财的三成。”
高寨主一愣,点头道:“是啊,能吃得饱,有谁又愿意去做山贼呢?大家都是混口饭吃,何苦绝了人家的活路呢,好了,兄弟们,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说了,你们看,这些银子呢,有一千两是我那个老朋友留给大伙的安家费,再加上山寨里的结余,一共是两千两,现在我都兑成了银元宝,每锭二十两,我们正好是二十个人,今天大家就分了,一人一百两,每人拿五锭,一百两,不算多,也不算少了,也够你们安个小家,搞个小营生,不用再做山贼了。”
众人一惊,看着那堆银子,右边头目急道:“大哥,我们怎能和您拿一样的呢?大哥您应该多拿.”
众人忙附和道:“是啊,寨主……”
“大哥,您是寨主,理应多拿点。”
“对对!”
高寨主止住道:“你们忘了,我们当初创立山寨的时候,是怎么发誓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分家了,大家当然要平等,一视同仁了,不能搞特殊,来,快,一个个上来拿,你们要是还把我当大哥的话,一个也不许拿少。”
众人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那左边头目走上前对着高寨主道:“大哥,请受小弟三拜,您永远都是我们的大哥。”说着跪下拜起来。
众人一阵激动,也跟着跪下拜道:“大哥。”
高寨主一阵激动,忍住眼泪,转过脸去,摇头道:“去吧,好好做人,再也不要做山贼了。”
那左边头目站起来,激动道:“大哥,我们记住了,大哥,你保重。”说着向着高寨主鞠了一躬,便转身走过去,拿起五个银元宝叹了口气,依依不舍地走出去……
高寨主眼看着众帮众陆续上前向着自己鞠躬,拿上银元宝离去,不由得一阵不舍,一颗眼泪忍不住从眼角落下,退后几步,颓然坐倒在寨主座位上……
一会,小力士看着空荡荡的大厅,忙道:“爹,他们都走了。”
高寨主回过神来,看了看四周,呢喃道:“嗯,走了,都走了,爹亲手创立的山寨,现在爹又把它给毁了,好了,总有结束的时候,力士,我们也走吧,是时候离开这里,回到我们真正的家了。”说着拿起包袱,带着小力士走到桌旁,拿过剩下的五锭银子放进包袱里,接过小力士怀里的襁褓,带着小力士往门口走去……
二人走到山寨门口,高寨主转身看了看空荡荡的山寨,一声叹息,拉着小力士便往山路下走去……
高寨主驾着一辆马车奔跑在山路上,嘴里“驾……驾”地吆喝着,小力士坐在马车里,用手去划婴儿的脸,逗玩着熟睡的婴儿。
忽而,那婴儿迷糊地睁开眼来,小力士欢喜道:“弟弟,你醒了,弟弟。”
不料婴儿忽而嘴巴一咧,居然放声哭了出来。
小力士一惊,急道:“弟弟,你怎么了?怎么了?别哭啊,别哭啊,弟弟。”
高寨主坐在车夫位置,急道:“力士,弟弟怎么了?”
小力士急道:“爹,我也不知道,他一醒来就哭。”
高寨主忙道:“你看看,弟弟是不是尿尿了,还是饿了?”
小力士疑惑道:“尿尿?”略一思索,忙伸手进去一探,一惊,忙伸手出来,急道,“咦,都湿了……爹,弟弟他尿尿了……”
高寨主放下心来,忙道:“你先哄着弟弟,过了这个弯,我再给他换。”
力士忙道:“嗯……弟弟乖,别哭了,弟弟……”忙摇着哄着。
夕阳下,马车急速地奔跑在官道上,马车跑过,后面腾起一阵尘土,远远地传来高寨主的“驾……驾”的吆喝声和婴儿的“呱……呱”的大声啼哭声,马车逐渐消失在远方……
盘龙镇外的深山石台边上,死去的母狐狸依旧躺在地上,小狐狸在一边正吃力地用爪子在地上刨土,已刨了个小坑……
一会,小狐狸吃力地推着死去的母狐狸往挖好的垫着青色树叶的深坑……
看着母狐狸滚到深坑里,小狐狸“嘶——嘶”地朝着母狐狸悲鸣着,眼角一颗泪水滑落下来,深邃明净的眼睛里充满着深深的眷恋……
一会,小狐狸忍住悲痛,跳到一边撕下大片的树叶,一张张地覆盖到母狐狸身上……前脚拨动,把土覆盖到树叶上……终于把深坑填平……
小狐狸依依不舍地绕着填平的土坑走了几圈……终于转身朝一边走去。
忽而,小狐狸停了下来,转身看了看母狐狸的坟最后一眼,忍住悲痛,纵身一跃,跃上石壁,一跃一跃地顺着悬崖上突出的石头往上面而去,中间有几次失足打滑,差点摔下去,但还是咬牙坚持下来……
许久,小狐狸终于跃到崖顶,小狐狸眷恋地望了望下面已经看不见的平台一眼,随即转过身来,看着展现在眼前的广阔的森林,又惊又喜,略一思索,一跳一跳朝着远处茂密的森林跑去……
深山的林子鸟鸣阵阵,显得很是安静。
这时,却见小狐狸小心地从一个石洞中伸出个头来,看了看四周,随即跳出来,伸出舌头来小心地舔食着留在花朵上的露珠……
突然,一边传来阵阵沙沙的声响,小狐狸一惊,警觉地跃回洞口,探出个头来看着四周情况。
不一会,却见不远处,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斑斓老虎缓缓走过,小狐狸一惊,连忙缩回头去,吓得簌簌发抖……
一会,老虎走远,再没有声响,小狐狸小心地走出来,继续甜食着花朵上的露珠……
天庭月宫,兔儿神百无聊懒地从远处走过,心道:“武财神和护珠仙子下去轮回转世,寻找真龙宝珠匡扶大唐,哎,不知道这个太白老君跟我有什么过节,居然让玉帝派我去帮助他们,现在推也推不掉,哎,这凡间茫茫人海,要找这两个人,这不是大海捞针吗?到底怎么找啊?”不由得一阵烦恼。
抬头间,却见到一边亭子里坐着一个青色的身影,仔细一看,惊讶道:“哎,这不是青女吗……自从武财神下凡投胎后,青女就像失了魂一样,整天心不在焉,哎,真是可怜啊!”说着走过去,远远道,“哎哟,真是巧啊,居然在这里撞到你。”
青女却不答话,兀自坐着,兔儿神一阵尴尬,忙走到青女跟前笑道:“哎哟,你看你,整天愁眉苦脸的,等武财神回来了,你恐怕连笑都不会了,哎哟,那可怎么办啊?”
青女一惊,抓住兔儿神手,急道:“你有他消息?”
兔儿神一惊,急道:“快,你快放手啊,你,你抓疼我了。”
青女顿觉失态,忙放手道:“兔儿神,你快告诉我,武财神他现在在哪?”
兔儿神叹息道:“唉,我怎么会知道呢?”
青女急道:“你不知道?”
兔儿神忙道:“你别急着生气,你听我说,我告诉你啊,玉帝呢,今个派我到人间去协助武财神和护珠仙子完成任务,你放心吧,只要我兔儿神下去,肯定会找到他们的。”
青女惊讶道:“玉帝派你去?”
兔儿神点头道:“是啊,唉,都怪那个太上老君,我又没有招惹他,他胡乱就给我招揽了这么一个苦差事,唉,这次我真是被他害死了。”
青女疑惑道:“你不愿意去?”
兔儿神看着青女杀人的眼神,忙道:“不,不是的,你别误会,我不是不愿意,只是,怎么说呢,这事就是太麻烦了,弄不好,一不小心弄砸了,那是要被玉帝责罚的。”
青女急道:“这我不管,玉帝既然派你去协助武财神,你就一定要办好,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兔儿神一惊,忙道:“是是,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可不想被玉帝责罚。”
青女点头道:“你知道就好,对了,你有什么办法,尽快找到谁是武财神转世?”
兔儿神思索了下,无奈道:“这个嘛,我也没什么好办法,不过,你放心,只要是神仙转世,他的身上就会有一股深藏的仙气,是出生身体里就有的仙骨发出来的,我们只要闻到这股仙气,就可以找到他了。”
青女大喜,急道:“既然这样,那还等什么,我们快下去找他。”
兔儿神一惊,为难道:“现在?”
青女疑惑道:“有什么问题吗?”
兔儿神忙道:“没,没有,只是他们这才刚轮回投胎,到现在,算起来的话,也才过去几个月,他们还是个在襁褓里的婴儿,我们怎么找啊?就算下去找,仙气也只有靠近闻才闻得出,不是说一找就可以找到的。”
青女惊讶道:“你是说要闻才能?”
兔儿神点头道:“嗯,所以呢,我们不能急,要等到他们长大了,可以出门的时候,才好下去找。”
青女急道:“凡间那么多人,我们怎样才能遇见他们?这,这几率也太低了。”
兔儿神无奈道:“低?那我也没办法了,看来只能看我们的缘分了。”
青女惊讶道:“缘分?”
兔儿神点头道:“有道是无缘对面不相逢,有缘千里来相会,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王母寝宫,梳妆台前,紫衣仙子站在王母身后,正为王母娘娘梳妆。
王母从铜镜看到身后的紫衣仙子拿着个发簪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疑惑道:“紫衣,你怎么了,该插簪子了。”
紫衣仙子回过神来,忙道:“对不起王母,我这就帮你插。”说着忙拿起簪子插到一边头发上。
王母点了点头,端详了下,疑惑道:“你是不是把簪子插错了,这支以前不是在那的。”
紫衣仙子一惊,忙抱歉道:“对,对不起王母,对不起,我一紧张就忘了,王母,我重新帮你插过。”说着把那发簪拔出来重新插正,忙道,“王母,这样好了吗?”
王母娘娘看了下,点头道:“嗯,这就对了,紫衣,我们到那边坐坐吧。”
紫衣仙子忙道:“是王母。”扶着王母到一边桌旁坐下。
王母拉着紫衣仙子坐到桌旁,关心道:“紫衣啊,你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还老是出错?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
紫衣仙子一惊,急道:“王母,对不起,对不起,都是紫衣不好,紫衣以后一定会小心,不会再出错了。”
王母安慰道:“紫衣啊,你也别太紧张,我不是责怪你……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本座吗?”
紫衣仙子一惊,疑惑道:“心事……没……没有啊,也许是休息不好,有些累了。”
王母娘娘笑道:“累?紫衣啊,你跟了本座这么久,你的心事,本座会不知道?你就别骗我了,有什么心事,告诉本座,看本座能不能帮到你什么。”
紫衣仙子惊讶道:“王母……”
王母想了下道:“哎,你让本座猜猜,你,是不是想你的好姐妹护珠仙子了?”
紫衣仙子一惊,突然跪了下来央求道:“求王母成全。”
王母娘娘一惊,忙道:“好好的,怎么就跪下了呢?有什么事快起来说话。”
紫衣仙子忙道:“求王母恩准我下去帮助护珠妹妹。”
王母一愣,犹豫道:“这……本座也知道你们姐妹情深,但是,这……”
紫衣仙子急道:“求王母恩准!”
王母忙道:“你先别急,你先听我说完,再决定要不要这样做……”
紫衣仙子忙道:“谨听王母教诲!”
王母点头道:“其实,本座也知道,你之所以要下去,帮助护珠仙子也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武财神,是也不是?”
紫衣仙子一惊,惊讶地看着王母,半响黯然道:“小仙让王母失望了,请王母责罚。”
王母点头道:“这事怪不得你,你和武财神的前世原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只因前世夫妻之缘未尽,才有今日这业报,也是该有之数。”
紫衣仙子一惊,半响回过神来,惊讶道:“王母,你说……我和武财神……前世是夫妻?小仙不是很明白。”
王母道:“其中缘由,等你下去了,你自会明白,只是这次下凡,你必须重新投胎转世,你会变成一个凡人,再也没有仙法,你可要想清楚了,还有,本座也不妨告诉你,你现在还不是下去的时候,如果你现在执意要下去,就会打乱原有的德报,会受更多不必要的灾祸,这个,你千万要想清楚。”
紫衣仙子一惊,心道:“难怪,难怪我一见到他就好像是在哪见过一样,想不到……”当下毅然道,“无论怎样,小仙都愿意承担,求王母成全。”
王母半响点头道:“嗯,既然你愿意,那本座再怎么说 ,你也是不会改变主意的了,那好吧,本座就答应你,玉帝那边,本座自会说清楚,只是,本座真有些舍不得你下去,毕竟,你侍候了本座那么久,最明白本座的心意。”
紫衣仙子一阵不舍,黯然道:“小仙也很舍不得王母,等小仙帮助武财神、护珠仙子完成了任务,小仙还继续回来侍候王母……”
王母点头道:“嗯,好吧,那本座现在就送你下去,紫衣仙子,你准备好了吗?”
紫衣仙子忙道:“嗯,准备好了。”
王母娘娘点了点头,捻起手指,口中默念咒语,指尖泛起一阵白光,朝着紫衣仙子一指,一道白光射中紫衣仙子,紫衣仙子随即越缩越小,终于化作一团金光。
王母道:“该了结的,还是要自己去了结,紫衣仙子,去吧。”说着手上一挥,紫衣仙子便化作一道金光,飞出瑶池,直投向下界而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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