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本能容纳数千人的实验室却是极为空旷,仅仅只有一人坐在大屏幕前的椅子之上,看其形貌,虽然面容更为沧桑,两鬓已然斑白,但不是唐潇然,又能是谁?
“潇然,五年了,你怎么还是放不下?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才三十五岁!就有了这么多白头发。”大屏幕之中传出一道低沉的声音,声音之中带有一丝威严之感。
“阿喆,当了主席就是不一样啊”唐潇然轻笑一声“我等不急了,她……也不能再等下去了。”
“潇然,你不管你爸妈和馨妍了吗?”此时响起的是一道带着怒气的女声。
唐潇然苦笑一声“不愧是外交部长,一下子就说到点子上了,子明,我又不是自杀。”
“你管这不叫自杀?你这时光机试验成功过吗?还有你!云霄,你怎么”也跟他一起胡闹!”画面之中,张子明恶狠狠地瞪着在她身边身着白大褂,坐着轮椅,一声不吭的冯云霄。
冯云霄的腿便是在当年的那一次恐怖袭击之中丢失的。听见张子明的话冯云霄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
“你们别怪他,是我逼他的,云瑶的事情他很自责,所以他才会帮我。”唐潇然道
“碰”郭喆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是要去送死!”
无奈摇摇头,唐潇然轻声道“我不放心她,若能救回来最好,救不回来的话,黄泉路上,我也能陪着她,其他人都有人陪着,云瑶是个孤儿,她,只有我。”
良久的沉默,“既然如此,保重!”郭喆说完这句话,不顾张子明的阻挠挂断了电话。
“你干什么!”张子明怒视郭喆。
“无论如何也劝说不了他,子明,你忍心看着他死在我们面前吗?”郭喆的声音里带上了点点颤抖。
闻言,张子明无力地瘫倒在座椅之上“是啊,我们又能怎么办?只能用这种方法来自欺欺人罢了。”无奈地长叹一声,张子明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一道身影冲了进来,“唐潇然那个混账想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来人身着一身国家队队服,居然是一个运动员,看其着装和头上细密的汗珠,肯定是奥运会刚刚结束,来不及换衣服便冲了过来,此人是国家田径队主教练文尧,同时也是几人的至交好友。
见众人都默然不语,面前的黑色屏幕也没有显示,文尧顿时明白了一切,一拳砸在桌子上,低声道“这个混蛋!”眼眶却是已经红了。
那一天,南极出现了一场史无前例的雷暴,同时伴随着的还有强烈的地震,那一日南极的一座小岛沉入了海底,那一天,世界之上少了一位痴情之人……
唐潇然陷入了沉睡,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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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速器的功率开到了最大,轰然巨响之中,唐潇然所在的穿梭舱消失不见。
太空之中,一道白衣倩影违背了物理定律,卓然而立,她就那么站在那里,却又好似不在那里,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卫星或者望远镜发现她的踪迹。而她却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唐潇然做了个梦,梦里的他经历了由生到死的一生,从一个婴孩,到一个牧童,再到一名老人,孤独一生,困苦一生,平凡一生,似乎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只是有一道白影一直萦绕心间,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太空之中,白衣女子那绝世的容颜之上露出一抹动人心魄的微笑“早些回来,我们都在等着你们呢。”
大宋
“娇容,快跑!”唐潇然的意识渐渐苏醒,恍惚间,耳边似乎有着一道焦急的女声。
忽然,唐潇然觉得鼻尖痒痒的,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挠他的鼻子,于是他猛地打了个喷嚏。
“等等,这打喷嚏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不像是我的啊!”唐潇然想睁开眼,只是,阳光有一些刺眼,足足适应了好一会,他才将眼睛睁开了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根飘荡在他面前的几根青丝,那应该就是令他打喷嚏的罪魁祸首了。
“这是在哪里?我这是在被人抱着?”唐潇然心中升起了种种疑惑。
淡淡的幽香传来,唐潇然心中不由得涌起一种荒诞的想法“这抱着我的不会是一名女子吧?”
唐潇然扭扭头,却发现自己近乎动弹不得,偏过头一看,心脏不由狂跳,因为他看见了令他咋舌的一幕。此刻的他,和抱着他的那个人明显身处一片密林之中,而抱着他的这名女子的脚程当真是违背常理。
顺着襁褓中的他的目光望去,两边的景物在飞速地后退,甚至抱着他的女子还在上下飞跃,一会儿跑到了树梢之上,一会儿又跑到了地上,更震惊的是女子竟然还牵着一个估摸着六岁的小女孩!而且,唐潇然还听见了“嗖嗖”的破空之声,根据他的经验,那一定是--箭
“嗯,看来我成了一个婴儿,还在被一个貌似会轻功的女侠抱着逃命,身后还有不少追兵,可惜箭法不行。”唐潇然瞬时明了了自己的处境,但是下一刻,他的内心之中便已经抓狂了“我顶你个肺啊!牛顿呢?你弟弟牛逼又出来搞事情了!你管不管啊!啊!啊!”
然而,无论他的内心是如何的狂暴,从他那张婴儿的小口之中发出的却仅仅只是哇哇的哭声。
“孩子,别哭,别哭,娘一定会带你回家!”听见了唐潇然的哭声,正在狂奔的女子低下头,轻声安慰,却是面不红,气不喘。
看见女子那带着几分疲倦,却仍然风华绝代的俏脸,唐潇然傻了“我勒个去,这是我娘?有没有搞错,这才二十岁吧!这是……古代?”一个极其荒谬的念头出现在唐潇然的脑海之中。
大脑疯狂运转,思考着自己如今的处境,可是,他毕竟尴尬出生不久,身子骨还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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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大脑也未发育完全,怎能支持他胡思乱想?过度的思考直接让他连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得,待机了。
见自家儿子终于停止了哭泣,女子松了口气,既要对敌,又得哄孩子,饶是以她那绝顶的功力也是有些吃不消。她紧了紧襁褓,握紧身边小女孩的手,严肃道“娇容,一会儿一定要抱紧娘。”在他们前方不远处,树林已尽,光线越来越足,一片空旷,竟然是--悬崖!
“许夫人,投降吧!只要你交出那一封信,王爷定当会饶你们一家性命。许夫人,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的两个女儿考虑啊!”一道阴冷的声音从密林之中传出,女子却置若罔闻,轻轻一甩便把女儿甩到了自己的背上,玉指轻弹,道道白丝便将母女二人绑了个结结实实。
她微微一笑,心中暗道“呵,两个女儿,老东西果然上当了。”
“该死,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这么难对付。”密林之中,一群黑衣人辗转腾挪,为首之人暗骂出声,听声音正是之前劝说许夫人投降的那道阴冷声音的主人。
只是,此时这些黑衣人的动作委实有些可笑,不像方才许夫人辗转腾挪时的飘然若仙,反而如同猿猴嬉戏一样,滑稽可笑。
原因无他,在那一棵棵大树之上,缠绕着一根根几乎不可见的细丝。
“混蛋啊!这女人怎么这么多金蚕丝”此时,这是所有黑衣人内心共同的真实写照。
要知道金蚕丝及其坚韧,又锋利无比,可以轻易切割人体,而这密林之间的金蚕丝更是让这些黑衣人疲于应付,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化作碎块,甚至已经有好几个人中招身亡了。
听着身后的劝降之声与低低地喝骂声,许夫人巫灵素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脚步进一步加快,优美的身影在密林之中留下了道道残影。
眼见巫灵素即将到达悬崖边上,为首的黑衣人大惊,他并不傻,巫灵素明显不是惊慌失措而跑,而是早有预谋,否则也不会那么从容。
“混账!”为首的黑衣人知道此时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则真有可能会让巫灵素三人逃出生天也未可知。于是,他运起全身功力,一抬手,一枚银针带着赤红色的内力,向巫灵素射了过去。
此时,巫灵素已经来到了悬崖之边,崖下河流奔腾汹涌,发出轰隆隆的巨响,耳边,银针的破空声传来,只见她身子一扭,玉手已经迎上了那枚银针。
“噗”银针穿透巫灵素的玉手,但是也被阻拦了片刻,使得巫灵素成功避开了要害之处,银针再次穿透她的秀肩,飞向远处。而她则是喷出一口鲜血,身子直直地向悬崖倒去。
无人得见,坠落中的巫灵素面上露出来一抹动人的微笑。
“该死!”那为首的黑衣人目眦欲裂,可待他追至崖边,入目的除了滔滔的江水,再无其他事物。
他不甘地暗骂了声,过得片刻,许多的黑衣人终于涌了过来。“搜”他一把拽下蒙面的黑巾,露出一张清癯的苍老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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