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鹊便道:“我有一法可助宋君延寿三年,且无其他影响。”
宋兹甫大喜,连忙问扁鹊道:“还请先生教我?”
扁鹊点头说道:“宋公身体底子并不算差,只是生机不多,又被灵植诱出一点生机,故而如今吊着一口气。”
宋兹甫连忙道:“先生医术高明,确实如此,还请先生施展妙法。若是能救回我父亲,甫代父承诺,定然支持先生学说发展。”
扁鹊轻轻颔首,说道:“吾来此自然会救你父亲,你且看。”
说着,扁鹊手中几根银针突然飞出,以众人看不清的手法瞬间插入宋桓公各个穴道。
宋兹甫大惊,甚至无数侍卫都拔出刀来蠢蠢欲动,因为这各个刺入宋公体内的针都并不小,又有半截露在外面,不知道的绝对会以为是谋杀。
但是宋兹甫看着扁鹊的神情严肃,丝毫没有其他想法的专心治疗,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兵卒们退下。
可以看得出来,宋兹甫在宋国的地位颇高,仅仅是一个动作,一众兵卒都不在妄动。
就这样持续了一柱香的时间,就连宋兹甫都忍不住好怀疑扁鹊是不是真的来谋害他父亲时。
只见扁鹊手中青色光芒一点,如同青木之气般随着银针渡入宋公体内。
瞬间众人只感觉到宋公身上一片生机盎然,宋公突然起身,张口一吐,一株灵植飞出,正是黎澈的长生不死药。
在灵植喷出之时,宋桓公身上缠绕着的死气似乎都消失得差不多了,只有黎澈可以看到不过是扁鹊用自身医家造诣将他身上的生机锁住,不过延寿三年,不过这对宋国,对桓公,对公子甫想来都是极好的一个结局。
果然不到片刻时间,就见宋桓公缓缓转醒,公子甫连忙带左右大臣上前请安,见宋公果然无事,终于忍不住喜极而泣。
宋公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发生了多么凶险的事情,只是看着黎澈等人站在面前,又看着地上的长生不死药,略微猜出几分。
公子甫简单的诉说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宋公唏嘘不已,连忙让公子甫搀扶着对黎澈恭敬一拜,说道:“寡人见至宝而不能守本心,先生却能冰释前嫌为寡人诊断,先生大义,寡人铭感五内。”
接着又对扁鹊一拜道:“先生不远万里前来救治寡人,寡人幸甚,来人呐,立刻备下宴席,寡人要与两位先生大宴一番。”
扁鹊微笑着说道:“大王这一身初复,还是要调养几日,宴席就算了,治病救人乃我医家本分,不用致谢。”
宋公忙道:“如此实在是可惜,寡人恨不能与两位先生痛饮一鼎,如此也是,兹甫速速传我旨意,通传天下适龄资质不凡之人来宋城听道,同时在祖庙祭祀之处搭建讲道坛,供几位先生讲道。”
公子甫连忙应是,就带着扈从去执行宋公之命了。
黎澈本来没想在宋城再呆,只是如今宋国国君苏醒,又愿意传诏天下人来听道,那他自然也不愿意放过这次机会。
谷/span 毕竟一步先步步先,若是能在宋国首先薅一波羊毛,那后面其他学说在到宋国传播就永远被他们甩了一截,如此好事,怎能放过。
当然,其他各个有学说镇世的国家,自然都是紧着自己来,只是这宋国自家镇世学说是指望不上扁鹊和黎澈了,恐怕还是墨子镇守。
故而宋公让公子甫建造讲道坛,定然也会邀请墨子到场,毕竟若是墨子不能首先传道宋城,说不定人家就懒得在镇守此处啦,要知道如今学说纷纷出世,各国的镇国学说定然可以享受第一波福利。
只是黎澈暗中想到这些学说该以老子道家学说最为能吃到红利。
当日百家争鸣之时,黎澈就发现了坐镇周王畿的乃是老子的学说。
而今周天子势衰,急需学说镇国,老子此时显化学脉,自然是梧桐引凤凰。
虽说周天子实力衰弱,但毕竟是天下共主的名分在这里,自然可以吸引到无数没有极品学说镇国的学子去往周王畿学道。
更有甚者,纵然宋齐之流,也会有一部分人去周王畿听道,这便是占据大统象征的意义,纵然实力在低微,也是九鼎位格,号令天下,云集影从。
黎澈与扁鹊便与宋公告辞,带着各家学子一齐往黎澈府邸走去。
不过片刻,后羿相柳等人安排好众多新学子与扁鹊学子的住处后,黎澈与鳌玄便在市内叙话。
黎澈道:“我等来此时间不长,但学说都已建立,那日百家争鸣之时,我见越国学脉应该是你,只是我没想到你竟不远千里来到此处救治宋公。”
扁鹊道:“越国地方不大,我已将学说巩固好了,留了几名弟子在那里打理即可,本来就是想着游历天下,宣扬学说,心中仔细一想,不知你那日为何弄出那般动静来,故而想来看一看。”
黎澈点头道:“你就是不来,我也要去找你,要说的,就是此事。”
扁鹊眼中疑惑之色一闪而过,说道:“竟然有那么大的事要专程来说,看来此事不小。”
扁鹊说完,不在说话,意思是让黎澈先说完,他来细细思量。
黎澈也不拖延时间,说道:“我于立说之事阻碍了西方教两位道友的立说之机,谁成想他俩竟然做出如此之事来。他二人竟然修炼心魔道,此道诡异异常,能引诱人心堕入魔道,若是不多加小心提前防备,恐怕我们都要吃个大亏。”
扁鹊满脸惊讶的说道:“他二人竟愿意舍弃他本身道路,自创心魔,更是要与天下学说为敌吗?”
黎澈点头道:“只是我在讲道之时被墨子先生点醒,不然的话我还不知道他的学脉竟然寄托于我的学脉之中,若是没发现,恐怕日后李代桃僵代的就是我。”
扁鹊讶然道:“心魔道竟然可以如此魅惑人心,这是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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