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户大人陈进男朝他们俩走了过来,一本受灾百姓花名册便递给了小旗官周壁昌,“这是受灾百姓的名册,你去安排一下!”
然后一脸温情的看着郑商卿,“嗯,你倒是挺有志气的,年纪轻轻便想着要做上百户大人的位置,有志气,我支持你干百户…今夜的功劳我给你记着。”
郑商卿望着陈进男,“今晚?”
陈进男:……
可怜的陈进男到现在还没听懂这意思。
郑商卿耸了耸肩膀,也不纠结这个问题。
但看着烧为灰烬的斩妖司淮南府衙门,心想在淮南府里大大小小的官员可如何办公?
救火行动前前后后忙碌了一整晚上,小旗官周壁昌安置众多受灾百姓,更是忙到了后半夜。
更麻烦的是,许多受灾的百姓,家都烧没了,面对在大火中被火烧死的亲人,还将面临着无钱下葬的麻烦。
更要命的是,本应救助百姓的淮南府衙门,也在这场大火里烧的个一干二净,啥都不剩。
到淮南府暂时巡查的百户大人陈进男,莫说办公的场所,就连临时住的驿馆也给烧没了。
当下便在郑商卿的邀请下,住进了郑家。
四周打量着这偌大的郑家大院,陈进男不由得点点头,看来这郑家宅院,一点不下于自家陈家府邸。
唤过几个差役,便将诸多衙门大小官员召集到郑家开个临时会议。
陈进男大马金刀的坐在厅堂上首座,看着斩妖司众多官员。小旗官周壁昌、总旗官杨伟,校尉傅归山、郑商卿赫然在列。
正欲开口说话,忽听得门外一声叫喊。
“淮南刺史范大人到…”
只见一名身穿刺史官袍的中年男子,颌下一缕长须,身旁领着一个年轻书生,竟然是郑商卿在淮南书院里的同窗,范毅恒!
范毅恒朝着郑商卿点点头。
淮南府范刺史诧异的转过头来,“毅恒,这人你认识?”
郑商卿赶紧上前拱手答话,“启禀刺史大人,范毅恒是我同穴…”
捋了捋颌下长须,范刺史点点头,不再追问。
“本刺史前来参会,陈百户不会不欢迎吧?”
陈进男赶紧起身抱拳,“刺史大人说的哪里话?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有刺史大人运筹帷幄,居中调度,淮南府这般火灾,想必可以安然度过…”
放下颌下长须,范刺史。目光扫过淮南府和斩妖司的大小官员,“诸位同僚,淮南府百姓遭此意外火灾,很多百姓家都烧没了,更是烧死不少人,就连衙门驿站都也烧没了,先不说百姓,有些被烧死的亲人需要安葬,就这灾后重建工作,也是重中之重啊,可眼下衙门都没了,又哪来的钱做这些工作呢?还希望各位同僚集众人之谋,想个对策才好呀!”
轻轻咳了咳嗓子,陈进男亦是附和,“刺史大人所言极是,还望大家畅所欲言,为此次火灾出谋献策…”
范毅恒一合手中折扇,“父亲大人,不过我们加紧800里快马,向朝廷求援…”
还没等他说完,陈进男便一个劲摇头,“事情的前因后果我等皆已上报朝廷,但向朝廷求援,我看就算了吧,我从京城下来,对于朝廷的事,可以说比诸位都非常了解,如今朝廷国库空虚,四方叛乱不止,远的别说,云州水灾,百姓流离失所,千里荒野,白骨盈城,抛尸道中,到现在朝廷也没有一粒粮食赈济给云州百姓,我们淮南府小小一场火灾,朝廷怎么可能顾得过来?大伙还是自个想想办法吧。”
被陈进男这么一抢白,范毅恒瞬间无语,默默的退立一旁。
站在队尾的郑商卿忽然出列,朝着范刺史和陈进男作了作揖,“两位大人,不如我们募捐一次如何?”
募捐!
范刺史顿时眼前一亮,“哦,你倒是说说看,该如何募捐?”
陈进男也是闻声则喜,温言鼓励他,“你但说无妨,该如何个募捐法?,说错了也不打紧…”
郑商卿拱了拱手,“我们可以办个慈善晚会,让大家自愿的捐献一些家里的珍藏品进行拍卖,价高者得,拍卖出来的钱,便捐献出来,作为此次赈灾的善款,并对乐意捐献的善人,予以刻碑表彰,同时通报朝廷,让朝廷在全国范围内也予以下旨褒奖。”
陈进男闻言眼前一亮,淮南府是江南富庶地方,让有钱人捐款,这双重表彰可是个大大的诱饵,毕竟有钱人家在乎的就是名望。
范刺史轻轻一捋长须,满意的点点头,“这位年轻的小校尉说的不错,刻碑表彰,朝廷下旨褒奖,有钱的大户人家肯定难以拒绝这般肯定与名望的奖励,本官作为淮南府最高长官,便带个头,明日晚上,在郑家举行筹款慈善晚会!”
总旗官杨伟赶紧抱拳,“小人愿附大人骥尾。”毕竟火灾因他而起,虽不敢明说,但心里总是百般过意不去。
霍地站起身来,陈进男环视众人,“深夜将大家召集至此,也算是叨扰诸位同袍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大伙边散了吧。”
大伙陆陆续续的上去。
一个仆人给陈进男端上了饭菜,全程默然无语鞠了个躬便退了出去。
“咦?他后颈为什么有一些鱼鳞的模样?”陈进男一边进食一边诧异道。
晃了晃脑袋,饥饿的感觉袭满心头,也懒得去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儿,陈进男低着脑袋便猛的趴饭。
侍剑端着菜盘走过来,给她端上来一个汤。
“百户大人请慢用…”
看着这身材同样玲珑的侍剑,陈进男忽然叫住她,“且等等,你就是郑商卿的侍女?”
侍剑一愣,顿时便站在原地。
微微一躬身向她行了个礼,“百户大人果然冰雪聪明,奴婢正是少爷身边的侍女,奴婢名叫侍剑。大人有何吩咐,但请说无妨。”
陈进男停下手中筷子,优雅的拿帕巾擦了擦嘴,“这么说你和你家少爷朝夕相处,想必很是了解咯?”
“那倒也不是,少爷满腹才学,是远近闻名的秀才公,他腹中才学,歧视我这个婢女所能猜度的?”侍剑倒也不怯懦,有条有理,一一回答了她的问题。
陈进男心想也是,便挑开另一个话题,“那…你们上过-床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