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又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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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死了吗?这是哪里?”

    拾欢缓缓坐起身来,这房间怎么似乎有几分熟悉呢?

    再仔细一瞧,这可不是谢仪心的房间吗?自谢仪心死后,这里便没再住人了。她怎么好端端的,跑到谢仪心的房里来了?

    拾欢甚是疑惑,此时进来了一个丫鬟。拾欢记得,这人是谢仪心的贴身侍女惜微。

    拾欢刚想问她,“我怎么在这里?你又怎么在这里?”

    惜微怔了会,半晌发出一声尖叫,然后,跑了......等再有人进来时,又是同样的三声尖叫。

    “我的女儿啊,你总算醒了,你再不醒,母亲还怎么活啊?”

    母亲?谢晚心的母亲?谢城主的原配夫人?

    我活了就够诡异的了,她居然也活了?

    谢城主也在旁边抹眼泪。

    拾欢呆呆的问他,“二娘呢?二姐姐呢?”

    哭声,戛然而止。

    “二娘?!好哇你,你果然想娶二房?你当初是怎么,在我爹娘坟前发誓的?”

    谢夫人揪着谢城主的耳朵,揪着往门外拖。

    谢城主那堂堂七尺男儿,硬是被拖了出去,一边哭泣求饶,一边冲谢晚心大喊,“女儿啊,爹哪里对不住你啊。你要如此冤枉为父啊,疼!!!”

    什么情况???

    拾欢抓住惜微,这才明白,她虽然活过来了,可是一切都变了。

    谢仪心和她娘都消失了,而城主夫人却活了。谢晚心去城外寺庙祈福时,遇上了劫匪,她跳车逃跑,撞伤了头部,,脑子出了问题,才不记得许多事了。

    你们脑子才有问题,不行,我得想办法回去,连默还不知道,我活过来了呢!

    “晚晚,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休息。脑子有病,可是大毛病啊。”

    “我......你......算了,就当我有病吧。你别拦着我,我去五骨墓找人治病去了。”

    “五骨墓?什么五骨墓??”

    拾欢心跳漏了一拍:难不成,连默也消失了?!

    “那与君山呢!你知道与君山嘛?!”

    谢涵吓得脸色一白,忙捂住她的嘴,

    “晚晚,你怎的好好提起与君山了。你可知道,地仙大人回来了!”

    “什么?!”

    “当年,四大宗门合伙围剿地仙大人,她被逼的在火海中自尽。可谁能想到,她竟然没死,在烈火中涅槃重生,回来找四大宗门报仇了。四大宗门哪是她的对手,打不过只好俯首称臣了。与君仙人不仅回来了,她还收了一个厉害的手下,鬼君。鬼君作恶多端,四大宗门敢怒不敢言,尤其是连门。”

    拾欢忙打断他,“鬼君?他是不是叫连默?”

    “连默?连默是谁?别说大家不知道鬼君叫什么名字,就连他的真面目也没人见过。鬼君的脸上,带着半截面具,传说,他奇丑无比,不忍直视。”

    拾欢知道,那位鬼君必然就是连默,说不出理由,可她就是知道。

    谢涵又劝道,“晚晚,你侥幸逃生,可多亏了连舒。要不是他及时赶到,你恐怕早死了。你能觅得良婿如斯,爹娘和我都放心了。连舒年纪轻轻,就做了门主,还对你一往情深,是个值得依托的人。”

    “良婿?连舒?”

    “是啊,你今天怎么这么多事要问。你们俩不是从小指腹为婚的吗?而且,你们俩的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吗?是谁说,非连舒不嫁的。”

    “不知道,不是我。”

    “别任性,晚晚。我知道你是气连舒,一天到晚忙着连门的事,冷落了你。可也不能怪他啊,鬼君最近老是找连门的麻烦,他这个门主当的也不容易啊!再说了,你们下个月马上就要成亲了,到时候让他多多陪你就是了。”

    “下个月?成亲?”

    “瞧你,急什么?这么点时间都等不了了。哥真是白疼你了......”

    拾欢没心思听谢涵啰嗦了,今天天色已晚。明天。明天她一定要去与君山找那个鬼君。

    拾欢把逃跑计划都想好了,可是,到了天黑的时候,她才知道,今天是五月三十一号,而她的婚礼定在了六月初一......

    谢涵你这个大嘴巴!

    啰里啰嗦一堆废话,重要的事不说清楚。

    说什么下个月成亲,直接说明天,不就好了吗?!

    拾欢心如死灰的,被穿衣打扮,心如死灰的被推上花轿。

    她也不想认命。她曾诓惜微替她嫁了,也曾半路上假装肚子疼,可无一例外没有成功。当花轿抬入连门,她想,要不待会直接跟连舒商量一下,退混行不行?

    她正思量着要怎么说,忽而起了一阵狂风,她的轿子,被吹的东倒西歪,被吹上了天。是真的上了天!

    她被人拎着悬在半空中,看着那顶花轿摔成一堆破烂。耳旁,是呼呼的风声,还有某人得意的笑声,

    “连门主,我还缺一个浣衣洗脚的丫鬟,尊夫人我先带走了。”

    鬼君抢了亲,拎着拾欢,一路飞向与君山。

    虽然被人拎着腰带,既不舒服,也不浪漫。

    可拾欢还是心满意足,虽然他带着半截面具,不过那熟悉的薄唇的弧度,那熟悉的唇下痣,那熟悉的狂放不羁的眼神,“你看够了没有?”

    还有这熟悉的性感阴沉的嗓音,不是她的冤家,还有谁?

    拾欢艰难的用手臂,勾上了鬼君的脖颈,不出意外的,他阴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讶然,旋即,紧紧盯着她作乱的手,“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嘻嘻!死相!还跟我装。

    “我这还有更过分的,想不想试试??”拾欢抛了一个大大的媚眼。

    鬼君怔了会,差点从空中摔下去,“我也有更过分的,先试试我的吧。”

    好啊好啊!拾欢一脸幸福而陶醉的闭上了眼,嘟嘴,慢慢向鬼君探去。

    嗯???他怎么还不亲我......啊......啊啊!!

    与君山上空回荡着拾欢凄惨惊惧的尖叫声。随后,哗啦!巨大的水花四溅声!

    “连舒真是没眼光,娶了个脑子有毛病的。你还是在这里,好好清醒清醒吧。”

    拾欢在水里拼命扑腾,等她爬上了岸,哪里还见鬼君的影子。

    她委屈极了,可也明白,连默估计也失去了记忆。

    拾欢又回到了,在与君山打杂的日子,每天洗衣,浇花。

    鬼君说他缺个浣衣洗脚的丫鬟,明明就是假话,明明就只让她浣衣,不让洗脚。

    是以,拾欢每天累死累活,却连鬼君的面也见不上。就别提帮他找回记忆了。

    与君山还有一群侍女,而拾欢是最末等的,什么脏活累活,都归她干。

    拾欢经常被一些侍女欺负,在自己的地盘被欺负,拾欢别提多憋屈了。正当拾欢无计可施时,有一个人帮了大忙。还好有蓝姬帮她撑腰。

    可蓝姬的出现,并没有让拾欢高兴太久。蓝姬一直跟在南宫瑾身边,她在这里,南宫瑾必然也在。以南宫瑾的修为,必然不能,篡改这么多人的记忆。

    只有一个人,有这样的本事,她身受重伤时,连默说他被一个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引走了。那个人,必然和篡改记忆的人,是同一个人,如今冒牌的地仙大人,曾经的天外之沼的狱卒,南宫瑾的主人,霓殇。

    霓殇是天神,她们这些凡人,该怎么和神斗?

    拾欢认清现实后,对前路感到迷茫。不过,好就好在,蓝姬能帮她接近鬼君。

    蓝姬一直感念她的恩德,“大人,有事情我不能跟您明说。您只需知道,鬼君是鬼君,连默是连默。他们是一个人,却又不是一个人。蓝姬只是不希望大人,凭添伤心。”

    拾欢不明白蓝姬的意思,直到夜里,她到鬼君的房里,伺候他沐浴。不过,她来晚了,已经有人在服侍他了。可她又好像来早了,耽误了人家缠绵。

    鬼君的怀里,正有一位只着轻纱的美人。虽然妖气浓重,可那身材,够火辣。那娇颜,够美艳。

    被扫了兴致,鬼君明显不悦,“谁让你来的?出去。”

    拾欢只愣愣的看他,连什么时候流泪了,都不知道。

    花妖见状,出言讽刺,“听说这位妹妹是连门的当家夫人,连门猎鬼,与君上势不两立。而您,才被君上掳来几天啊,就移情别恋,缠上我们君上啦。果然还是君上魅力无穷啊,这连门主空有法器,连个女人都留不住。嘻嘻嘻!”

    拾欢只觉得心口,似被利刃划开一样疼痛,她慢慢走上前,在他的震惊中,牵起他的手,近乎哀求道,“别喜欢她......我陪你,好不好?”

    花妖冷哼一声,“都说人类女子是贞洁烈女,可妹妹你比我这只花妖还......”

    “出去!”

    拾欢再也没忍住,泪如雨下,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她的手微微颤抖,慢慢放开他,却不想,被他紧紧反握。

    拾欢震惊的抬头看他,却见他向花妖厉声喝道,“出去!以后都不用再来了!”花妖战战兢兢的退下,识趣的关上了门。

    拾欢的眼泪还挂在脸上,笑的无比开心,她的连默,果然还是心疼她的!

    拾欢紧紧的抱住鬼君,将满脸的鼻涕和眼泪,尽数擦在他一丝值千金的锦衣上,嘴里囫囵不清,

    “以后不准再抱别的女人了!也不准别的女人侍候你!而且,你还要侍候我。听到没有。”

    拾欢说了半天,也不见鬼君回她。她抬起来头来,他正痴痴望她。

    拾欢笑的更欢了,“你这面具戴着不舒服,我给你摘了吧。”

    手还未触到,便被鬼君紧紧握住。那力道,握得拾欢生疼。

    “我戴习惯了。不想摘。”

    拾欢心有异样,可也没舍得勉强他。“不摘就不摘,你怎么样都好看。你的手臂怎么了?”

    鬼君手臂上赫然有一个小小的伤口,那伤口处乌黑发紫,显然有剧毒。

    “无碍。被只臭老鼠,咬了一口而已。”

    臭老鼠?是南宫瑾吧。

    拾欢来与君山的这些日子,也有所耳闻,连默和南宫瑾同是霓殇的心腹,不过相比修为更甚一筹的连默,霓殇更加宠信南宫瑾。是以,连默和南宫瑾明里暗里都在斗,却回回都是连默吃亏。只因为,霓殇每次都偏帮着南宫瑾。拾欢想到这里,心口处止不住的疼痛。她见不得连默受委屈受欺负,也见不得连默总是小心翼翼的讨霓殇的欢心。

    “怎么无碍了?毒性扩散的话,会很严重的。”

    拾欢说完,便捧高他的手臂,替他吸毒。鬼君本想拒绝,可终是拗不过拾欢。

    “你我才见面不过区区两回,你就这么关心我,不顾危险帮我吸毒,真的好吗?”

    “当然好!我只给你一个人吸毒。只关心你一个人。”拾欢轮番的情话轰炸,饶是鬼君,也有些经受不住了。

    “而且,我们很熟很熟的。你认识这枚玉戒对不对?是你送我的,用你的白发幻成的。你要是不喜欢我,怎么可能会送我这个。”

    拾欢将左手食指的玉戒给他看,果然,他的眼神里不经意流露出几分温柔,

    “我......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怎么会送你......”

    “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想起来为止。”

    从那以后,拾欢有事没事都往鬼君那里跑,几乎和他形影不离。只除了,他去见霓殇的时候。

    她也曾远远见过霓殇一面,果真和前世的她,长的一般无二。

    连默称她为“大人”,对她很是恭敬。他和南宫瑾是霓殇的左右手,鬼君负责对付四大宗门,而南宫瑾,全力对抗妖市。

    南宫瑾第一个,就对雀族下了手。

    拾欢知道,他存心报复扁扁。她一直看不惯,扁扁自私任性的公主做派,可现在,却不由得同情她。摊上了这么一个记仇小气,心理阴暗到变态的男人。

    果然,美丽是万恶之源,是一切的原罪。

    扁扁自诩美貌天下第一,把脸看的比命还重要,可是她为了脱离南宫瑾的魔爪,竞不惜毁容明志。

    南宫瑾拿下雀族后,几乎就在雀族定居了。他倒是没有杀人放火,奸淫掳虐,只整天与扁扁呆在房里。他什么也没干,只是看。看扁扁衣不蔽体,无处躲藏的样子,看她哭泣求饶,无助可怜的样子。

    拾欢听到这个消息时,同情扁扁,又同情蓝姬。南宫瑾终是辜负了,这个蕙质兰心,以心相交,以命相托的女子。

    蓝姬只苦笑,不抱怨,不愤恨。她说,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好了。

    拾欢问,那为什么不去妖市找他回来?

    蓝姬摇摇头,没再答了。

    拾欢不明白蓝姬,为什么要爱上南宫瑾这么坏的男人?既然爱上了,为什么又不全力留住他?

    南宫瑾沉沦在,报复扁扁的快感中,无法自拔。直到有一天,扁扁万般羞愤之下,咬舌自尽。南宫瑾抱着奄奄一息的扁扁,跪求霓殇,说只要能救扁扁,要他的命都成。

    霓殇正在绞尽脑汁,与开心下五子棋,漫不经心道,“我是你的主人,你的命本就是我的。”

    南宫瑾绝望了,可他不敢放弃。他只能惊慌失措的给霓殇磕头,一下比一下磕的重。眨眼间,头破血流。

    蓝姬看湿了眼眶,也随着南宫瑾一起磕头。

    蓝姬这个傻姑娘啊,为什么就不能自私一点?哪怕她自私一点,她也能好过一点。

    开心看出了拾欢的心思,也不下棋了。霓殇看看开心,又看看拾欢,最后问开心,“你想我救她?”

    开心疑惑了一刻,然后点点头。

    “那就救吧。”霓殇随手一挥,扁扁立马就有了气息。

    南宫瑾喜极而泣,感恩戴德。霓殇只摆摆头,让他下去,别扰了自己下棋的兴致,又多了说句,“强扭的瓜不甜,别又把人逼死了。”

    南宫瑾脸色一白,半天,才失落的抱着扁扁退下了。

    对于霓殇,拾欢的评价是,带刺的奇葩一朵。

    她艳绝三界,她修为高深,她喜怒无常。

    她可以不顾,忠心耿耿的属下的苦苦哀求,只为了和一个孩子下棋,又因为开心的一句话,就救了扁扁一条性命。

    拾欢曾有次和她短谈半晌,便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要知道,拾欢气人的本事,向来是一等一的厉害。

    拾欢问她,“你不是狱卒吗?你走了,天外之沼的魔灵,逃出来祸乱人间怎么办?”

    霓殇眨着一双美目,表情无辜,“关我什么事??”

    “......”

    “再说了,我逃出来之前,特意在天外之沼那把昆仑锁上,又加了十把锁。”

    锁上加锁???

    有什么用??????

    拾欢又问她,为什么要夺走她的身份,和大家的记忆?

    她甜甜糯糯道,“我看守幽冥林十万年了,你是唯一一个活着逃出去的。这让我太没面子了,不整你整谁??”

    拾欢真气啊,她一气,就跟开心说,“杀!杀她个片甲不留!不准手下留情!”

    于是,霓殇连输了三天的五子棋。她也不甘心,便和拾欢杠上了。霓殇知道拾欢喜欢连默,偏故意把连默叫到跟前,替她端茶倒水,替她揉肩捏背。拾欢又心疼又生气,着实让霓殇得意了许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