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風!你怎麼了啊!”蘇柳晴聲音聽起來有些慌張,拉住他往江雪千他們看去說:“我們還是先找個客棧讓他休...----?!”
但她還沒說完,就被一把摟進了個懷抱裡,溫熱的吐息在髮旋上傳來,她的臉對著的是白溯風溫熱的胸膛。還沒思考究竟發生什麼事,她的臉頰與心跳快她一步做出了反應,面色染上了一層紅暈。
“...我記起來了。”白溯風緊緊的摟著她,把頭埋入了她的頸窩,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蘇柳晴神情閃過一瞬驚訝,隨後了然的拍了拍他的背脊,似是安撫。
“溯風...”
他們二人不顧四周來往的人,兩人還抱著對方,而江雪千和秋葉荷對視了一眼後,也上前去抱住了他們。
“想起來就好,我們還以為你永遠記不起來了呢。”秋葉荷說道。
白溯風無奈的笑了笑,終於把蘇柳晴鬆開了,也輕輕抱了江雪千和秋葉荷:“抱歉,讓你們費心了。”
“等回去後你可要補償我,之前的那些事,我都還沒和你算呢。天知道我當時為了把你帶出京道,廢了多少心力,而且還要博取你的信任。”蘇柳晴不滿的雙手叉腰,伴裝生氣的哼了一聲。
要是放在之前,白溯風肯定會反駁她,並且與她開始了一輪又一輪沒完沒了的嘴鬥。但現在他卻收斂了當初的冷言諷語,無奈的失笑道:“好。”
蘇柳晴也沒想到他答應得如此爽快,甚至呆愣住了,撇過了頭掩飾自己的動搖。
“...我們還去放花燈嗎?”韻然木雖然不想打擾他們四人敘舊,但還是在一旁默默的發聲。
秋葉荷忍不住笑了,上前挽住了他的手臂笑道:“當然去,走吧!”
說罷,秋葉荷便拉著韻然木往人群中走遠了,留下他們三人面面相覷。
白溯風看了看那兩人的背影,有些疑惑的說:“他們二人...?我們這是穿越到了你的故事裡吧,她還與故事中的人物...”
“也許葉荷就是知道他是故事里的人物,所以她才會這樣吧...”江雪千嘆氣道,隨後自嘲的笑道:“但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蘇柳晴拍了拍她的肩膀,只有無聲的安慰才足以安撫。
他們五人來到了河畔邊,身後是斑斕燈火,而周圍也有零零散散的路人,同樣也在河邊上放著花燈。夜晚的河畔上,一盞一盞的花燈在上頭漂浮著,承載著一個又一個的渺小塵愿。
“師兄,我們一起放吧。”秋葉荷對韻然木說著,拉著他一起蹲了下來,兩人一起把花燈放了下去。
兩盞不同顏色的花燈,相伴而行搖搖晃晃的飄走。秋葉荷雙手合十,閉上了雙眼,在心底許下願。韻然木看了她的舉動,也慢半拍的學她一樣,雙手合十。
“我們也去放花燈吧。”江雪千對他倆說道,走到了河邊,把花燈放了下去。她的花燈承載著個願望...希望蒼江瀾不會再孤單寂寞。
蘇柳晴見她們都去放花燈了,也對白溯風說道:“我們也去放燈吧,反正都買了。”
“......”白溯風沉默了,蘇柳晴見他沉默不語的樣子,無語的說:“反正這只是在故事裡,不會污染河流的啦。”
蘇柳晴似乎誤解了白溯風,他頓了頓,輕聲的說:“不是...我的花燈剛摔了。”聽了他的話後,蘇柳晴尷尬的哈哈了兩聲,隨後拉著他到了河畔邊。
“哎,這有什麼,我們倆一起共用一個花燈就好了啊。”蘇柳晴說著便把花燈遞在了白溯風的眼前,笑著說:“你先許願吧。”
“這...”
“快點啦,別磨磨蹭蹭的!”見白溯風慢慢悠悠的樣子,蘇柳晴沒好氣的說道。見她如此堅持,白溯風無奈的閉上了雙眼,雙手合十。而一旁的蘇柳晴好奇的在旁邊盯著看,在好奇他究竟許了什麼心願。
白溯風的願望很簡單,就是希望蘇柳晴能永遠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原本的他肯定不會希望蘇柳晴這樣,但經過種種的事情後,他也明白了,強迫他人去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是不正確的。他也覺得很可嘆,曾經就因為他倆的意見不合,吵了不少次架。
白溯風一睜眼,就看見蘇柳晴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瞧,見他睜眼後,長睫似是慌亂的上下擺動幾下,掩飾般瞥過了眼,但沒一會又重新看向了他,兩人距離頗近,互相注視著彼此。
“你好了嗎?”蘇柳晴打破了尷尬氣氛,問道。白溯風繞了繞鼻頭,退了一點點頭說:“我好了。”但這也掩飾不了耳尖的紅暈。
“好!我也要許願了!”蘇柳晴捧著花燈,雙眼閉上一會後,重新睜開了眼睛,把花燈放入了河畔。
朱紅色的花燈承載著兩人的願望,緩緩的順著河流飄走。
白溯風好奇的問道:“你許了什麼愿?”
“當然是希望我們可以早日回去啦,也不知道爸媽會不會擔心,而且我們還有大考呢。”蘇柳晴說道。
“大考?你不是不在乎成績如何嗎?”白溯風失笑道。
“以前確實是這樣,但是...大考人生只有一次,要是考砸了豈不是對不起自己嗎。”蘇柳晴說完後,小心翼翼的瞥向白溯風,抿了抿嘴忐忑了一瞬還是開口說:“之前...謝謝你。其實要不是因為你當時護住了我,可能現在失憶的人會是我吧。”
白溯風楞了一下,笑了出來,拍了拍她的頭:“我哪次不護住你了。”
是啊。儘管當時他們在吵架,但是電路爆炸時,他也還是把她護到了身後。以前受人欺負時,也都是他護住她。
他們兩人之間的氣氛與平常有些不同,而早已好了的三人則在一旁看了許久的好戲。
“哎呀呀...”江雪千笑嘆道:“這兩人終算...”
“終於不用再看他倆吵架了,謝天謝地啊。”秋葉荷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還是露出了姨母般的微笑,就只有韻然木呆木的歪著頭,不明所以。
快入夜半時,街道的燈光都漸漸暗了下來,各個攤位也都收了起來,人客也逐漸減少。万瀾花燈在河畔中,漸漸飄遠,直至看不見,河畔再次回歸漆暗,僅倒映著月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