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们崔家的实力,崔茂在第二天就查出来了,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联系狼主,唯有等他来。
“就只有这些?”
狼主看完之后质问道。
李忆安的父母不过是普通的农民,家境没有任何不对,唯一的特殊,就是在他十二岁那年好像换了个人似的,然后再也没有然后了。
“我们能查到的只有这些。”
崔茂很紧张,自己的小命都把捏在对方手中,他敢乱来吗?当然不敢,但李忆安的家世背景不复杂,这事没办法解释。
狼主并不满意,看了好一会后说道:“继续查,我要知道,他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
崔茂好奇地问:“他的父母另有其人?”
今天之前他只觉得李忆安很可恨,没想到背后还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知道!”
狼主说完,推门便离开。
崔茂如释重负般,长松一口气,然而还没缓过来,身后又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
“你很害怕他?”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他吓得一跳,连忙回过头来,只见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定睛一看,不正是那个杀了他长子的女子。
“你,怎么是你,来……”
崔茂的话还没有喊出口,感觉到脖子一凉,低下头看去,只见一把明晃晃的长剑,那剑锋正好贴在自己的皮肤上。
“你、你还想做什么?”
崔茂很肯定没有看错,就是那杀了崔天华的女子,不过是把那重剑虽然换成一把普通的长剑。
“当然是要杀你了!”
女子嘻嘻地笑了起来,那愉悦的笑声,在崔茂听来,好像催命符一样恐怖。
随着她的手微微一抖,剑锋划破他脖子的皮肤,在上面留下一道红色的血痕。
“饶命啊!”
崔茂跪下来,慌张失措。
“你要是杀了他,我现在就杀了你!”
与此同时,刚离开不久的狼主,又站在屋子内,那冷淡的声音,让人听了就浑身一颤。
“我不就是和他玩一玩,一点都不好玩!”
女子收起剑,站在狼主身后。
“是她,就是她,你快杀了她!”
崔茂的底气终于回来了。
“杀你长子的人,不是她!”
狼主冷冷地横了女子一眼,冰冷道:“走吧!”
直到他们完全离开,崔茂还未反应过来,看得真真切切,绝对是杀了崔天华的人,怎么可能不是呢?
某些事情他也不敢多想,简单处理一下脖子的伤口,也就破了点皮幸好没事。
刚做完这些,崔茂感觉到背后又有人,然后有人影一闪而过。
“是谁!”
崔茂跳起来,发现是那个女子去而复返。
“别紧张,我不是要杀你,我也真的不是杀你儿子那人,但是你想不想报仇?”
女子把玩着手中的剑,每一次拔出鞘,崔茂都能看到剑身闪烁的寒光。
崔茂小心翼翼地问:“你可以帮我报仇?”
女子微微点头:“作为交换的条件,你应该可以帮我安排一些人进皇宫吧?”
崔茂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刚才就说了,帮你报仇!”
女子有些不耐烦道:“当然你也可以拒绝,虽然我不能杀你,但杀你第二个儿子还不成问题。”
“不……不敢,我答应你就是了!”
崔茂咬咬牙豁出去,只要她不伤害崔天明,不管她想要做什么。
“这样才对嘛!”
女子满意地点头道:“半个月之后,我再回来找你,我要万无一失。”
说罢她离开崔家,几个身形起落,落在围墙外面,淡淡道:“出来吧!”
一道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来,恭敬地拱了拱手。
“我记得还有一块陨铁,半个月之内,你得将其弄到手,我也要打造一把重剑!”
女子的嘴角,勾起了一道让人心寒的笑意。
——
时间又过去了好几天,长安城内,却显得有些热闹,因为今天是李世民执政期间,第一次举办的科举考试。
不仅是寒门士子的考试,所有读书人只要报名的,都能参与进来。
按照道理来说,五姓七望应该很反对如此大规模地科举取士才对,他们都希望朝廷能像魏晋那样,依据世族来统治天下,用的是他们世家的官员。
然而现在王家背叛,崔家和卢家分裂,剩下四家也团结不起来,还要被朝廷各种反垄断的手段牵制,若是现在反对,那就等于撞上了枪口,讨不到好处,唯有把自己家里的晚辈往科举考场里面塞。
唐玄宗开元二十四年之前,科举没有专门的考场,一般是借用吏部办公区来考试,一大群寒门士子,包括其他参加的士子,此时此刻站在朱雀门前,和前来送考的朋友分别。
“义府兄、智周兄,一切顺利!”
方诚和他们已经混成了朋友,来送考到这里。
高智周感激地说道:“方兄,等到我们高中之后,有了功名,还会再去拜访先生。”
李义府也是如此道:“到时候劳烦方兄指引一下!”
方诚很是为难,只能含含糊糊地答应下来,目送他们进去。
走进朱雀门里面,马上有宿卫带他们到吏部的办公地点,这里已经被清空,再安置一张张桌椅,静待考试的开始。
这一次负责监考的人,自然是房玄龄他们,先给所有读书人发下一个号码牌,验明身份,然后按照号码牌就坐,这些都是李忆安给他们想的流程。
贞观年间第一次科举考试,正式开始。
在同一时间内,李忆安还在折腾他的东西。
虽然科举是在他的推荐之下,逐步促成的,但不怎么重视,反正谁高中都和他没关系。
他记得贞观年间的科举,李义府好像是榜上有名,但具体如何,又不怎么记得。
“先生,你这样做,真的能成吗?”
程咬金满手泥污,又看着同样满手泥污的李忆安。
“程将军,要稳,也要对自己有信心!”
李忆安一边说话,一边将一个碗形状的瓷坯浸泡上黑釉,再将一片浸水后腐蚀了脉络的枫叶,小心翼翼地贴在陶甓的正中心。
“好了,先拿去烧制!”
李忆安做完所有,一抹额头,都是汗水,然后还把手中的泥巴给弄脏了额头。
他也有些紧张,虽然有系统的传承知识做保障,但动手干还是第一次。
万一弄砸了,这程胖子投入那么多钱,还不跟他拼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