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当时鹰一出手及时,不然现在他可是小命休矣。
以前壮猛只是打的他扁了一些,现在这个嫣嫣,那寒光利爪……可是能让自己拼都拼不起来啊!
想到那指尖锐芒闪烁的样子,随便心中顿时一颤,太可怕了……
经此一劫,随便的情绪很低落。
自己怎么这么命苦啊,相亲的对象,怎么都是要杀要剐的,而且一个比一个出手重。
相亲失败还要挨打……这是哪门子事啊!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一滴泪划落了下来,落到了他的饭里。
泪水就着饭吃下,咸咸的,苦苦的,就那样和着饭吃……
一片哀伤痛苦的景象。
令人动容啊!
吃着、吃着,随便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直直的看着米饭,一动不动。
怎么?
难道随便受此打击,竟然连饭都吃不下?
好像又不是……
仔细一看,原来,随便停下来,竟然是因为他有了新的发现——
“泪是咸的,有泪就饭吃,能省下许多菜!”随便惊讶的说。
而且挺下饭呢。
有如此重大发现,他顿时忘记了“失恋的伤痛”,心中竟然宽慰了许多。
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收获!正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爱情挫折激发灵感,难道就是说的如此这般?
随便心中充满了感慨。
于是,他又拼命的挤眼,希望能够再挤出几滴泪,好好品一品“眼泪拌饭”的滋味。
随便正面部扭曲,拼命的挤泪,甚至累的直翻白眼……
这时,一旁的仆人前来通报:“公子,有人找您……”
仆人这一闯,把随便刚酝酿出的感情给搅没了,顿时眼泪又被收了回去。
这让随便十分的恼火。
怒气之下,随便挥了挥手,斥道:“谁也不见!”
仆人听了,连忙退回去准备回复,但是刚走两步,便停了下来,呆呆的站在那里。
“不见?”
一声清脆的女音从门口传了进来,如银铃一般好听,只不过带着几分刁蛮的语气。
看来来客已经闯了进来。
竟然敢直接闯入,谁这么没有礼貌?
随便有些气愤,但是一回想,这声音又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好奇之下,他一抬头,看了看来人的样貌,顿时吓的魂飞魄散。
因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嫣嫣!
“妈呀——”随便扔下了手中的碗,连忙想逃。
但是一转身,一支尖刺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前。
嫣嫣已经到了他的身旁。
“大……大姐饶命……”随便吓的腿软。
“什么?”嫣嫣一听这称呼,眉头一皱。
女子最讨厌别人用年长的称呼喊她,何况这位嫣嫣本来就很年轻。
“大……大娘……饶命啊……”随便以为自己的称呼不够尊重,连忙换了个称呼,颤颤的说。
“你——”嫣嫣没来不想发怒,但是听到随便的话,已经开始有些生气了。
“女侠奶奶……放过我吧……”随便哀求着说,他已经吓的泪水流了出来。
眼泪滴下,随便连忙用饭碗接住——毕竟,“眼泪拌饭”的宝贵食材可不能浪费。
“你……”嫣嫣见到随便的样子,又生气又无奈,命令道,“你跟我走一趟!”
“跟你走一趟?”随便一愣,然后立刻想到,嫣嫣恐怕觉得在这里杀他不太方便,要去一个僻静的地方杀人抛尸吧。
顿时,随便的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倒在地上,抱着桌腿,哇哇哭了起来。
“女侠……奶奶……饶命啊……”随便哭天抢地的喊道,“我上有离世老母,下有还没受精的儿子,身边还有一位至今下落不明的非亲生兄弟……我不能死哇……女侠饶命哇……”
随便哇哇大哭起来。
嫣嫣被他哭的不耐烦,眉头一竖,怒道:“你走不走?不走,我现在就杀了你!”
说完,她手中的雪峨刺在随便的眼前晃了晃。
看见了雪峨刺,随便哭的更加卖力了,甚至发出了杀猪般的哀嚎,吵的嫣嫣头痛。
但是,哭归哭,嫣嫣的威慑之下,随便不敢忤逆,终究还是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临走之前,我要写个东西。”随便擦了擦眼泪。
嫣嫣横了一眼随便,料他也使不出什么幺蛾子,便递过来了纸和笔。
随便坐在桌前,抹了一把眼泪,便颤颤悠悠的在纸上开始写了起来,写的时候,脸上充满了绝望的表情。
好奇之下,嫣嫣探头看了看,只见信的题头写着“绝笔信”三个大字。
她再一看内容,只见上面写着:
“梅与飞、独孤兄(如果你回来的话):此去我命休矣,大家千万不要想念我,更不要为我悲伤,只要上坟的时候别忘了多上肉就行。我走了之后,你们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亲人,照顾好我的狗。我的枕头底下,还有两张银票,大家分了吧。我的床脚下面,还有一张欠条,大家把它还了吧。我还有二斤馒头,还有一碗吃剩的米饭,大家也分了吧……”
随便两眼含泪,饱含深情,满怀悲怆,正洋洋洒洒的写着,梅与飞看到了写的内容之后,顿时眉头一皱,一把将信撕的粉碎,怒道:“本来不想杀你,看到信后,我倒是改变想法了!”
说完,拖着随便就走。
这时,大保镖千一凡听到了屋中的动静,感觉到了危险,一下子冲了进来。
一看,果然随便遇到了危险!
“看来,我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千一凡暴喝一声。
她护主心切,一个箭步冲到了前面,挡住了嫣嫣的去路,然后,表情严肃,对着嫣嫣便使出了平生必杀绝学——
嫣嫣只感觉眼前突然一亮,就像遇到了炫光弹一样,刺的眼睛什么也看不清楚,半天,她才慢慢回过神来。
这时,她看见,一个巨大的金钟罩正挡在她的面前,金光闪闪,符文旋转隐现,散发出震慑人心的气势,甚是威猛。
如此磅礴气势,让人无不心生惧意。
可是——
嫣嫣白了一眼金钟罩里表情严肃、稳扎马步的千一凡。
然后,一手拖着随便,来到金钟罩面前,厌烦的把身子一趔,便绕开了这个威猛无比的金钟罩。
最后,拖着随便的衣领,就像拖着一块抹布一般,走了。
只留下千一凡,还有她那闪光的金钟罩,如霓虹灯一般在屋中闪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