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是咱们第四分队的大少爷呢,离开本来就有的警备部工作,转而去常规忍者部队,当然是一件稀奇事。”宇智波信介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笑着对着弹说道。
“真要说起来,重政队长他们去那才是稀奇事吧。”虽然弹已经从瑞希那边知道了,但其他人估计才刚刚听说。
“啊,对,重政队长他们居然也要去常规忍者部队,真让人有些不理解。总不可能他们也是跟你一样的理由吧。”宇智波信介轻轻晃着脑袋。
“谁知道呢,反正那是上面的打算,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只要做好自己的就是。”宇智波安面无表情地收拾着自己的桌面,既然离职的申请已经下来,那今日便是他们在警备部里的最后一日。
“安说的是,上面的事情不需要我们去操心。”宇智波茂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后,便走到一边跟着众人聊天。
“弹,你们已经决定好由谁担任队长吗?”宇智波薰依然没有做出决定,瑞希也没有让人询问他的意见,便问道。
“嗯,由我的父亲担任,母亲是这么决定的,火影大人那边应该也不会拒绝的。”弹说。
其他人露出惊讶的表情,除了宇智波美玲以外,对于瑞希的丈夫基本上没什么印象,也说不了什么,于是宇智波美玲问道:“真树叔他不是医疗忍者吗,去担任队长没什么事吗?”
医疗忍者按照规定是小队里的辅助单位,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担任领导的队长职位的,在众人的印象里,有能力担任的就只有纲手——当然,实际上不可能就她一个人,只是他们不知道有哪些人有这个能力罢了。
“我父亲是第二次忍界战争时期的医疗忍者,据他说,那个时候的医疗忍者也没有抛弃战斗的手法,跟现在一旦确定定位之后,就专注于医疗修行的人不一样。”弹说,“虽然这么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有多厉害啦,但母亲觉得他的能力没什么问题。”
“要是瑞希队长认可,那我也没什么话说。”宇智波薰心底里是松了一口气的,因为他是希望就作为一个警备队员而履行职责,但要是瑞希要求他去,那他也是不会拒绝,现在情况很好,双方都没有为难。
“总之,以后估计就很少见面了,等外界局势平息之后,你们可一定要回来啊。”宇智波信介说。
“当然,我可不打算一直做常规忍者,警备队员这边才是我想要的呢。”弹笑了笑说。
待东西收拾好之后,三人嘱咐了一下需要注意的地方,就与其他人告别,前往瑞希的办公室那边。
瑞希看着眼前的三人,心里有些不舍,可既然已经决定,那就不可能收回,她说:“外界要比村内的情况危险得多,你们虽然曾经担任过下忍,但现在的局势不同往日,你们一定要小心,所有人都得活着回来,明白吗?”
“是!瑞希队长!”宇智波安和宇智波茂齐声答应道,而弹就是向着瑞希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瑞希有心去摸一下弹的头,可在其他人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做出这样的举动,她默默地看着这个已经开始变得成熟的面容,心想着之后就要踏上战场,真的叫人不舍,可是孩子总归是要成长起来的,离开母亲的羽翼的。
“好了,你们去找真树吧,他应该也从医疗部那边申请完毕。”瑞希深深吸了一口气,说。
此刻,在医疗部内,宇智波真树刚刚办好手续离开,与路上碰到的人纷纷打招呼。作为纲手第一届医疗培训班的成员,他在医疗部里是属于资格非常老的那一个,很多年轻的医疗忍者都非常尊敬他。
宇智波真树无论是人品还是能力都值得众人的信任,他最适合的地方其实就是在医疗部里贡献自己的力量,只是因为自己的儿子,他现在也得出面去挑战如今的忍界。
想到上司惊讶的神情,宇智波真树也只能在心底里说一声抱歉,他以个人的身份到战场上也能发挥出自己的医疗本领,只是能够照顾的人就比较少了,不可能参与医疗部组织的大规模医疗救治,因为他要担任一个班的队长。
“真树先生。”正沉思间,宇智波真树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声音,抬起头,就见到有一个文静的短发女孩站在自己的面前。
“是静音啊。”宇智波真树认出眼前的人是谁,她就是纲手大人身边的女孩,其叔叔是大名鼎鼎的加藤断,在加藤断不幸牺牲后,就由纲手收养。
“我听说真树先生要离开医疗部了,真是惊讶,为什么?”静音问。
“没什么,只是要履行一下作为父亲的职责而已。”宇智波真树笑了笑,“静音以后当妈妈就会明白的。”
“那也太远了吧,真树先生。”静音的脸颊微微一红,随即正色道:“真树先生的孩子是叫作弹吗?”
“嗯?你怎么知道?”宇智波真树有些惊讶,静音应该是不认识自己的孩子的。
“前不久自来也大人带着弹君去拜访过纲手大人。”静音说,“后来我才从纲手大人那里知道,原来真树先生就是弹君的父亲,真的是令我惊讶。”
静音虽然说跟在纲手身边很久,但她到医疗部学习的时候,纲手一般不会陪在身边,因为纲手自从恐血症越来越严重以后,不想让医疗部里的人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毛病,而要是医疗部里呆得越久,就越是可能暴露。
于是,纲手只好放权给其他人,让其他人进行日常管理以及一些重大手术,只过问某些重大的事项以及医疗情况。
因此,静音很少与纲手共同呆在医疗部里,这种情况下,纲手自然也不可能为她介绍医疗部里的每个人的人际关系,所以她不知道平日里所尊敬的宇智波真树便是那日到宅邸的弹君的父亲。
静音之所以能知道,还是因为纲手念念叨叨的时候,意外得知的,那时候她真的很惊讶。
“自来也大人带弹去见纲手大人,为什么?”宇智波真树诧异地说。
“真树先生不知道吗,我还以为弹君应该有问过你的。”静音觉得弹要是真的有毛病在身,肯定会最先询问自己的父亲,毕竟对方是离自己最近的人嘛,可看样子宇智波真树好像不知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宇智波真树的眉头紧紧蹙起来,他感到一种不好的预感,该不是弹有什么……
“具体的情况我也说不清,弹君好像是觉得自己的心很痛苦,连带着身体状况都有些影响,原因似乎是因为那位朔茂先生的死。”静音回答道。
“心痛?朔茂先生?”宇智波真树微微吸了一口气,他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了,因为他也有那样的时期,在第二次忍界战争的时候,看到那些死去的同伴,尤其是认识的、关系比较亲近的人,那时候心就会爆发出一种异常的痛苦,让人喘都喘不过气来。
当然,这种情况往往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好转,而静音所说的影响身体状况,那也的确是有例子出现的,可缺乏这方面认识的医疗忍者们根本找不出其中的原因,又因为是隶属于忍者的战斗,因此常常被认为是查克拉造就的现象,如幻术的精神折磨,或是别的特殊秘术,这种情况并非没有,宇智波家的写轮眼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可是,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毛病呢?他不可能是因为幻术的缘故吧?按照静音的说法,那是因为旗木朔茂的死亡的缘故,他也能明白师长的去世对人的打击,只是跟医疗忍者的常态判断有些差异。
更重要的一点是,宇智波真树平日里完全看不出弹的身体状况有什么异常的,但他没有怀疑静音说的是假话,因为对方没必要说这种假话,编这种假话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宇智波真树不由得想,是不是弹表面上看上去很好,实际上只是把自己的痛苦给掩藏起来呢?
以现在的情况判断,宇智波真树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他自然不知道弹根本就没有因为旗木朔茂的死亡而心痛到影响身体状态的地步。
“看样子弹君是没有跟朔茂先生说啊。”静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虑,“纲手大人也找不出其中的原因所在,我好奇之下也寻找了一些病例,但大多都是说是幻术或是其他未知秘术造就的,却也没什么证据可言。”
宇智波真树当然知道静音所说确实是真的,他也不认为自己的儿子是因为幻术影响,可要不是幻术导致的,那是什么原因?光是亲人的去世,真的可能会影响到身体状态吗?应该不可能吧,否则那么多失去亲人的忍者,不是早就该送医了吗?
“我想,应该是其他的原因在吧,只是这样的原因还没有发现。”静音说,“纲手大人也打算好好研究一下,真树先生不如想一想有没有什么可能,我觉得要是能够研究出来的话,对于医疗应该有着相当的进步。”
“我明白了,谢谢你的告知,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有这件事。”宇智波真树心事重重,突然知道自己的儿子可能藏着心里的痛苦,而作为父亲的自己却没能发觉到,自己还是一个医疗忍者,真的是失职啊!
“不……”静音抬头看了看宇智波真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不好的事情,是不是不该告诉这位父亲呢?
宇智波真树好像注意到静音内心的忐忑,对她笑了笑,再次说:“真的谢谢你,下次再见,静音,希望那时候你的医疗忍术,能够更加进步。”
“好,好。”静音愣愣地回答者,看着宇智波真树走过自己的身边,往着医疗部的门口走去。
大约一个时辰以后,就在一个训练场地里,宇智波真树就见到自己所要带的三个人——弹、宇智波安以及宇智波茂。前两个人他都认识的,而后一个人却是不知道,他当然不可能认识妻子分队里的所有人。
不过,瑞希已经将宇智波茂的资料送到他那里去,他对于宇智波茂这个人也有一定的印象——按照资料的说法,宇智波茂此人性情虽然偶尔有冲动的一面,但大体是稳重且可靠的,就像他的大块头给人的印象一样,其力量非同寻常,在弹所在的那个小队里,甚至与其他小队相比,都有着首屈一指的力量,其火遁的水平也是相当高。
“像是那种冲锋陷阵的威猛将士一般的感觉。”宇智波真树心里默默地想到,然后他看向旁边的宇智波安,根据资料的说法,宇智波安的身手敏捷,手里剑、钢丝手法以及火遁之间的配合相当巧妙,是属于技术流的忍者。
与前者相比,宇智波安更符合常人印象里的忍者,而宇智波茂更像是那种正面作战的武士的感觉,不过忍者职业发展至今,早就不再那么局限于某个战斗方法了,战国时期赫赫有名的“猪鹿蝶”同盟里的秋道家族,不就是一个能与精锐武士大军正面抗衡的忍者家族吗?
至于剩下的,也就是宇智波真树自己的儿子,他倒是有些看不清儿子属于哪一个类型的,虽然是他的父亲,但实在说不清弹的实力,自己的妻子也同样不是很确定,只能说他很厉害。
弹好像有着与宇智波茂一样强大的正面作战能力,似乎也有着凌驾在宇智波安之上的技术,听瑞希说,平日里宇智波安都有在向着弹学习。
那个时候的宇智波真树就是觉得“自己的儿子好厉害啊”这样的想法,虽然也有疑惑他为什么短时间内变得这么厉害,但一概归到宇智波家族的血继限界去了,本来弹的血继限界就很特别,他现在也是这么想的。
嗯,血继限界?宇智波真树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