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那扇门还在吧,如果你出现的意义就是为了这一次,那你可千万别掉链子啊。”周望景搓着手祈祷,终于在拐角处看到了那扇青铜门。
“果然,又出现了。”周望景大喜过望,果然那时候开启这扇门的意义就是为了今天。
小心翼翼的上前开启青铜门,周望景果然再次出现在了那个衣柜里,漆黑中他摸索着离开衣柜的出口,却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温软的物体。
伴随着少女梦呓般的嘤咛声。
危险的感觉迎面袭来,他轻而易举的拍开对方拳头,却没能提防住其中落下的蝴蝶刀。
而对方的蝴蝶刀也悬挂在了他眼前一寸的地方。
“谁?”两个人同时发问,也在听到对方声音的同时松开了手。
“周望景?”“女帝陛下。”
两人钻出衣柜,女帝随手打开了起居室里的灯光,看清楚对方面貌的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周望景卿,你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姬燃礼面露疑惑,将蝴蝶刃收起。
她明明已经被软禁起来了,又是这么晚的时间,对方是怎么找来这里的?
但她也很快想起了上一次他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难道说又是印象门开启了?
姬燃礼打量周望景的同时,殊不知周望景也同样在打量如今的她。
相比较半月前的姬燃礼,如今的女帝显得憔悴了不少,那双明眸善睐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显然自从那场失败以后,各方面都给了她身心很大的折磨。
这从她在自己的房间还要如此谨慎就可以看的出来,她的睡衣下,甚至紧贴着保护自己的蝴蝶刀锋。
“陛下,我就直说了,我来这里,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您商量。”周望景也不再拖沓,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他简短的将莱特告诉他的讯息传达给了姬燃礼,同时也将自己需要她的原初之血的事情,告诉了她。
“也就是说,你需要我身体里的原初之血,以去见莱特·库朗,再一次将凰炎国的命运交托给莱特·库朗的身上吗?”女帝已经恢复了常态,此刻她坐在茶几前的沙发上,平静的听完了周望景的话。
而接下来她的回答,也是斩钉截铁,让周望景有些措手不及。
“对不起,我拒绝这件事,周望景,趁现在他们会议还没有结束,你还是回去吧。”女帝转过身轻声说。
“拒绝?为什么?难道陛下您已经有了自己的办法?”
“不,我没有什么办法。”
“那为什么不能让我去见莱特队长!他既然如此也想有人去找他,就说明他心中肯定有了可行的计划。”
“之前的计划在任何人看来也是可行的,但结果却是我们全面的失败,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伤亡不说,最重要是还弄丢了绝对不能弄丢的东西,深红遗物。”姬燃礼叹了口气,不无痛苦的说。
“可是,是陛下您亲自任命的莱特队长,作为这次圣都作战的总指挥吧?”
“没错,所以我无法推卸自己的责任,是我的决断出现了错误,我的不成熟和过于激进的判断,造成了这一次所有的后果。”女帝姬燃礼抚摸着案台上赤红色的荆棘纹章,这是皇帝印章,也是凰炎国皇室代代相传的至高信物。“所以我将接受自己要受到的惩罚,我是凰炎国数百年来唯一的女帝,也将会是唯一一个三年下位的帝王。”
周望景:“···”
“不过在那之前依然有我可以弥补的事情,深红遗物已经丢失这是无法挽回的事实,基金会已经放弃了圣都,以圣都目前的能力没有丝毫办法从不受现实稳定锚影响的艾什·布卡托手里抢回它,一场浩劫在所难免,我能做的只有尽所有的可能去保护如今的凰炎。”
“你···您准备怎么做。”
“我会在接下来的议程上促成康亲王的提案,促成迁都的进行,如果可能的话,半个月之内,圣都的人民将开始向南方海省进行潜移。”
“```迁都?”周望景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他确认姬燃礼表情认真,没有开玩笑以后,自己更是忍不住笑了。“陛下,您可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吗?”
“北方境胶东郡城城主的孩子周望景,这一点在关于你的调查上写的很清楚。”
“没错,所以你就更应该知道,我是经历过迁徙,离开故乡的人,我也知道这圣都的城墙以外的世界,都是什么样的。”周望景低声说:“废墟,饥荒,啃食死去拾荒者尸体的秃鹫,隐藏在各种古老遗迹之中的可怕神秘异常。”
“链接凰炎国圣都和其他城市的,只有六条甲铁城轨道航路,以及那些达官显贵,集团大佬才驱使的起的浮空艇···您告诉我,您要怎么依靠这些,完成圣都近乎500万人的迁都!”周望景嘶哑着嗓子低吼,康亲王是脑瘫他已经领略到了,但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孩儿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想法。“你要怎么让我楼底下那七十多岁的老大爷,在废土上,完成至少七百公里以上的迁徙?圣都以外的那些靠北方城市又该怎么办?啊?”
女帝沉默了,像是丝毫没有回答周望景的意思。
而这样的沉默,也让周望景明悟了。
“我明白了,你根本没有想这些,人民怎么样已经无所谓,如今的你,只想不再犯错,只想凰炎国的千秋伟业不会彻底毁在你的手上,只想不会对不起你们这一脉的祖宗祠堂。”周望景笑了,这份讽刺愈发的忤逆不道。“但是陛下,您难道忘了,你逼死了你那昏庸的父亲才继承的如今的王位!这可是连我这种从来不关心政治的小鬼都很清楚的事情啊。”
“周望景!你放肆···”听到这话的姬燃礼猛地回头,却见眼前周望景已经突然发难,逼近到了她的身前。
姬燃礼下意识拿起蝴蝶刀刺向对方,而对方则是一只手当下锋锐的刀刃,另一只手肘砸在她的脸上,然后反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随着后脑传来的让她几度晕眩疼痛撞击感,姬燃礼被狠狠的按倒在茶几上。
眼前的视野几近模糊,大约过了数分钟,她才再次看清楚眼前男子的脸。
那张愤怒狰狞,也带着冷笑威胁的脸。
“看起来毒性不低,不过很不巧,我从小就属于那种对各种污染都抗性点满的体质···陛下,你这毒药恐怕一时半会儿起不了作用。”周望景看了看刺破自己手掌的蝴蝶刃,其上有紫色顺着伤口处向四周蔓延。
“我告诉你,姬燃礼,你已经赌了第一次,而且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让我也陪你们一起去赌,为此代价则是我的朋友死去了,我考上的大学为之毁于一旦,无数原本拥有光明未来的基金会成员也好,学生也罢,他们的生命都在这场灾难中草草了事。”
“你现在就只能陪我赌这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直到他们的牺牲有意义,直到一切都逆转为止。”周望景恶狠狠的说。
“之前是我的问题,是我没有把话说清楚,现在我换个方式问你。”周望景沉声道。:“这件事你是要主动的配合我做,还是喜欢被动一点,我高贵的女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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