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胡说!我国自全真去后,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照你如此说,就不是我父王了,若我父王听见你这番话,必然把你们都拿了去,碎尸万段!”
“你这厮,只是满口胡言乱语,通通都是妄言!我杀了你们!!”
这太子越说越情绪是控制不住,到最后竟然想要舞动刀剑,剑尖直指孙悟空的脑袋。
而这样的行为也让孙悟空有心恼怒,说了如此多话,花了这么多的心思,这太子还是如此模样,冥顽不灵,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但没有见到最关键的东西,这太子还有怀疑也属实正常,唐僧见事情有变,却是向前走来,将红匣子递与行者。
临危不惧,就站在这太子面前,并高声喝道:
“痴儿!还不幡然醒悟?我这第三宝,当解你心中所惑!”
唐僧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件闪烁着白,金二色的金边白玉圭来。
孙悟空当然也不会怕太子,这凡夫俗子的剑术,休想伤他一根毫毛,便把这白玉圭接过来。
摇身一变化为原身,那精致的红匣儿也不见了,本来就是他毫毛变的,现在被他收上身去。
而玉龙则化为龙马,白素贞则变回平常的沙僧模样,守在唐僧身边。
孙悟空此时,捧着白玉圭双手捧上,献与太子,让这太子仔仔细细瞧好,清清楚楚看遍。
然而这太子就像是着了魔一样,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父王会是妖精。
见了这具有标志性的金边白玉圭,还是不免对着唐僧他们怒喝道:
“好和尚!好和尚!你几年前本是个全真,来骗了我家的好宝贝,如今又变做和尚来哄骗于我!?”
“来人啊!!”
此言一出,把孙悟空他们看的眼睛瞪得像灯笼,实在是不理解这太子,为何就是不愿意相信。
然而唐僧却是丝毫不怕,他能看出这太子是在狐假虎威,装腔作势,那拿着金边白玉圭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声音也显得微弱。
便上前问道:
“太子殿下心中当然已经有所察觉,俗话说,血浓于水,难道这几年,你父王对你的感情,就真的无法感知到么?”
太子闻言却是只能低下头去,再也不敢与唐僧对视,他默默地收好宝剑,又是抱拳行礼,低声沉问道:
“还请诸位长老如实告知,我父到底如何…在下感激不尽。”
孙悟空他们眼见这太子已经服软,便各自上前说道:“我们是那长老的大徒弟,二徒弟与三徒弟,名唤悟空孙行者,沙悟净,敖玉龙,因与我师父上西天取经,从大唐出发,行走数万里去,昨天到此借宿。”
讲到这里,孙悟空多思考了一番,那与外人争斗必然不能直接讲,但可以稍微润色一下,便继续说道:
“我师父天资聪颖,常常熟读经书,夜读经卷,至三更时分,得一梦,梦见你父王道,他被那全真妖怪欺害,推在御花园八角琉璃井内,全真妖怪变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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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模样。”
“历经三年春秋,满朝文武官,三宫六嫔妃,具不能知,你年幼亦无分晓,禁你入宫,关了花园,怕漏了消息,你父王今夜特来请我降魔,我恐不是妖邪,自空中看了,果然是个妖精。”
“只是在天规之下,不在众目睽睽中揭穿他,不可随意出手,正好你出城打猎,你箭中的玉兔,就是老孙,老孙把你引到这里,见师父,诉此衷肠,句句是实,那之前所讲故事,当然也就是你们。”
那太子闻言,心中凄惨,暗自伤神,低着头没有发声,愣在原地许久。
直到日上三竿,阳光透过树林缝隙,落在他眼前,他才有了些许反应回道:
“多谢诸位长老为我父申冤,但就算是我现在信了,只我一人,恐怕是难以揭发,此事太大,牵连太多…唉…”
太子说道最后,又是一声长叹,现在他已经信了大半,但现在问题就是,他在乌鸡国其实并没有实权,从打猎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得出来,许多将校,尉官其实并没有把他当回事。
孙悟空见太子满脸愁容,似乎是已经认可,但是害怕没有能力,便上前道:
“殿下不必担忧,俗话说母仪天下,皇后当掌一半权,请殿下回本国,问你国母娘娘一声,与她商议一番,看他夫妻恩爱之情,比三年前如何,只此一问,不仅能坐实交代,还能母子合心,相信你们两人合力,还是能跟那妖怪坚持一番!”
那太子闻言一愣,随即脸上的愁容顿时消失,他这也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有母后这张牌可以打,便回道:
“正是!多谢孙长老解惑,且待我问我母后去来。”
太子把话说完,他跳起身,把金边白玉圭揣进怀中,拉住战马就想要走。
而孙悟空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一把把他扯住道:
“太子殿下,莫着急,你这些人马一同出来,又如何安置,难道都一同回去?”
“俗话说人多口杂,这如此多人,若是有任何一人走漏消息,如何得成?”
“定要你单人独马进城,不可扬名卖弄,莫入正阳门,须从后门进去,到宫中见你母亲,切莫高声大气,须是悄语低言,不然那怪神通广大,一时走了消息,你母后们性命具难保也。”
太子闻言一愣,这才是反应过来,他刚刚内心只想赶紧带着人马回国,马上找到母后问询,不曾想这般鲁莽行事,却是会害了自己母后命去。
便赶紧对孙悟空他们行礼,转身出去,他一人骑着战马走出山林之时,也把这些将官看的一愣。
这些将官士兵,虽然不是他太子亲卫队,也并不听他话,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那也是为太子捏着把汉,毕竟那“妖僧”太过厉害,也不知道手段如何。
如果太子真的出了大问题,他们没能照顾好国家储君,那他们也别想好过,怕是要九族亲戚都跟着赔命。
而此时他们看着太子安然无恙的从山林中走出来,他们也是松了大口气。
太子骑着宝马来到他们面前,第一时间要做的就是大手一挥,高声吩咐将官道:
“你们在此稳札营,不得移动,我忽然想起国内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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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未完成,待我去了就来一同进城。”
“是!谨遵上令!!”
这些将官士兵都已经有些怕了太子,原本还有部分人是不想回应命令,但现在太子一有命令,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赶紧应和。
太子眼见他们听令行事,开始扎营,自己点了点头便赶紧架着宝马,向着乌鸡国回转。
“架,架,架!!”
太子此时马鞭挥的飞起,如雨点般打在宝马身上,而宝马也不敢停下,只得飞奔而走。
那乌鸡国王太子,挥鞭如雨,丝毫不疼惜,平日里坐下的宝贝。
本来洁白无瑕的乌云踏雪,此时在那肥厚的马臀上,遍布血痕,如此一来,这宝马速度又如何会慢?
不多时不过一炷香时间,就看到这乌鸡国后城门,迎来这位太子。
还不等这些守门的士兵赶来开门,这宝马却是急的越开了门来,后门平时本来也没什么人走动,这太子架着宝马越开城门,也就不显得有多少轰动。
此时太子一路骑着宝马反回皇城之中,果然不奔正门,不敢报传宣诏,径至后门首,只见几个太监在那里把守。
见到是太子来,又带着横冲直撞的态势,绝不敢阻滞,便赶紧让开让他进去了。
而太子马术也够好,夹一夹马,那宝马飞入墙里面,一路在后宫飞奔而去。
不多时忽至锦香亭下,只见那正宫娘娘坐在锦香亭上,两边有数十个嫔妃掌扇,那娘娘约莫三四十岁,但半老徐娘,风韵犹存,香风阵阵,雪白脖颈,樱唇微张。
又依在亭边,暗自神伤,流下伤心泪,那股忧伤神情,若是让某些“曹老板”见了必然把持不住。
而这皇后为何在此暗自伤神,又伤心流泪,原来她四更天时也做了一梦,记得一半,含糊了一半,但只觉得是丈夫受苦,不免心中悲伤,沉沉思想。
“吁—”
这太子眼见前方亭内正是母后,便赶紧停住马脚,翻身下马,跪于亭前,叫道一声:“母亲!”
那乌鸡皇后闻言一愣,却是不知道自家孩儿为何会急急忙忙,风尘仆仆来见自己,又是一副匆忙的模样。
“你们,退下吧。”
“是,娘娘…”
似乎是知道自家孩儿找自己有事,便强整欢容,又屏退周围侍女,窃窃叫声:
“孩儿啊,我昨日梦到喜鹊在枝头报喜,今日便迎我孩儿来,喜呀!喜呀!这二三年间,在殿前与你父王开讲,无论如何不得相见,我甚思量,日日夜夜愁苦。”
“也不知孩儿今日如何得暇来看我一面?诚万千之喜!诚万千之喜!”
“孩儿,你怎么声音悲惨?架着战马来我宫中,如此急忙,却是有几分失礼,如何又是满面愁容?”
“你父王年纪高迈,不知多久有一日龙归碧海,凤返丹霄,你就得传了帝位,还有甚么不悦?”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当然母亲也能明白孩子的心意,她只不过是见到太子的样子,听到一声母亲呼唤,就能知道他定然心中有事。
但此事乌鸡皇后还从未想过,自家孩儿找自己,却是有天大的事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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