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整个人都不好了,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迅速从背包里摸出一张黄色符箓,正准备往那只枯手上贴。
手突然被人扣住了,无邪心猛一跳,脑袋僵硬地往后看,不会又来一只粽子吧。
还没等无邪看清楚面前到底是什么人,就听嘣的一声,后脑传来一阵剧疼,随后无邪眼一黑,直接被打晕了过去。
无言眼睛一冷,正准备动手,然后发现一道黑影已经到了那人的身后。
“啊——!”
随着“咔嚓”两声,那人的手腕已经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扭曲姿态。
另外几个人刚抬起头,还没反应过来,一道冷风从他们面上刮过,头部都被一击而中,纷纷倒地。
“动手倒是挺快。”
看到几个人全部倒地,无言从黑暗处走出来,淡淡道。
小哥没有说话,而是从无邪和老痒的背包里拿出绳子,将几个人五花大绑地放在棺材边上。
小哥将几个人身上的枪全部搜了出来,扔在一边。
“抱歉。”做完这一切,小哥走到无言轻声道。
如果不是他离开了,无邪和老痒根本不会被打晕。
无言:???后知后觉?
“没多大问题。”
受伤这种事很正常,刚刚那家伙打晕无邪的时候,他本来就能出手阻止的,只不过想到,无邪总归是要下墓的,他也不能保证他哥完全没事。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可从来没有小看过这个世界,所以让他哥长长记性才对。
无言走到无邪身边,扶起他,看了看他的后脑,发现起了一个大包。
用手揉了揉大包,无言陷入了沉默,好像,还挺好玩的。无言面无表情地带上法力,又揉了揉,让大包尽快消下去。
无邪一睁眼,就看到无言和小哥面对面盯着,气氛诡异。另一边,老痒正在把玩着还几把枪。棺材边还躺着几个人,竟然是他们之前跟踪的那伙人,但是现在都躺在地上陷入了昏迷。
这些人怎么会也在这里?无邪一脸懵逼,疑惑地看向无言。
“醒了。”注意到无邪醒了,无言拿起身边的书朝他扔过去,“河木集,看一下。”
一醒来迎面而来一本书,你会怎么办?
无邪表示:直接看。
“小兄弟别冲动,这其实是个误会,我们其实可以合作的。”泰叔面露和善地说道。
“误会我不知道,但是你们对我哥动手了是真的。”无言朝无邪的方向颔首。
看着无言冷厉的眼神,泰叔咽了咽口水,只觉得一股浓郁的煞气扑面而来,身子不由抖了一下,,他心里不由有些懊恼自己闯荡这么多年,这次却打眼撞到了个铁板上。
本来以为就是俩青头,结果还有俩煞星在暗处护着。
“这是误会,真的是误会。”泰叔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惊慌,现在他们身上什么都没有,还被捆住动弹不得,除了说好话,让对方放了他们,没有别的办法了。
“什么——么误会,你们——的——心思搞的谁——还不——清楚呢?”一边摆弄着手枪的老痒嗤笑一声,“你——觉得——就——我们这阵容——需要和——你们合作吗?”
泰叔脸上的笑容一僵,被老痒的话哽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的确凭借这两位的实力,根本不需要跟他们合作。
虽然很生气老痒这么不客气地跟他说话,但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人在屋檐必须低头,还是先想办法脱困吧。
看着眼前形势,泰叔面上又再次挤出和善的笑容,连忙说道:“是,是,这次都是我们的错,使我们不该对这两位小兄弟动手,也还请小兄弟的高抬贵手,只是我这帮人现在都晕了,这现在想走也走不了啊,其实我们这也有线——”
泰叔话没说完,老痒的枪已经不耐烦地抵上了他的脑袋上。
“废话真多,留你们一命,还不快走,叽叽歪歪什么?”
无邪已经放下了手中的书,目露震惊的看着拿着枪一脸冷酷地对着泰叔的老痒。
“老痒,你干什么,赶紧把抢放下啊!”吴邪连忙上去,想要抢下痒手中的枪。
杀人犯法啊!
“老——老无,这些枪——可是那——面瘫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如果——面瘫和——你弟都不在,你——说说,我们——会怎么样?”
“小兄弟,你放心,我们带这些枪只是为了防身而已。毕竟这下墓可是容易出事的。”泰叔现在手里背后都已经渍满了汗水,全身发冷。
这可是在墓里,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这要是真的让他们开了枪,他们就真的完了。
“黑——吃黑,谁——都懂,没必要——遮遮掩掩的。”老痒可是一点也不相信这话。
泰叔哑口无言,这四个年轻人明显不容易糊弄。
就在他们思考如何处理这几个人的时候,那个瑟瑟发抖的颇有文人气质的中年人突然从棺材那爬过来,对着无言他们哆哆嗦嗦道:“几位爷爷,求,求求你们,把我也带走吧!,我就是个师爷,我没害过人啊!我有用的,不要留我在这里…我可以探路!我知道很多东西,我看过河木集!这位爷刚刚看的河木集都是从我这拿的!”
无邪看着这一把鼻涕一把泪,明显被吓破胆的凉师爷,有点嫌弃,但是又想对对方的话动了心——多一个可以探路还知道一些情况的总比他们四个人靠老痒那模糊不清的记忆试探来试探去的好。
“他留下,其他人回去。”无言一锤定音,他们不能总是在这浪费时间。
凉师爷顿时笑容满面,心里松了口气,活下来了。
泰叔还想说什么,直接被老痒把枪当榔头给敲晕了。
随后,无言就拎着除了凉师爷外的几人的衣领,从众人面前闪现出去,怕这几个家伙回头找麻烦,无言索性直接把他们扔在了警局,留下一张写清他们罪数的纸。
关于无言他们的记忆自然全部给他们清理掉了。
无言回来的时候,几人已经找到了棺底下的暗门,一米见宽的入口呈现在面前。
无邪伸长脖子一看,里边黑幽幽一片,似乎有一道十分陡峭的石阶一直通到下面,他甚至闻到一股古怪的气味从下面弥漫了上来,有点熟悉,但是想不起是什么。
无言和小哥率先走进去,老痒和无邪、凉师爷随后。
走道笔直,但深不见底,四周泛绿的石壁上,显然非常的潮湿,手按上去有点打滑。越往下走,四周的黑暗就像墨汁一样挤过来。
石阶上没有机关,越往下,石道修得越粗糙,石头都是整块整块的,这样的做工,肯定不会有机关。
几个人走着走着,矿道走势骤然一改,逐渐开始出现角度,四周的岩壁也明显变成了红褐色,手电光照上去还有很多细小的反射。
走了一段时间,矿道的下面开始传来水声,经过几个弯后,水声大了起来,听上去如万马奔腾一样,水流十分的湍急。
继续往下,前面地矿道边宽阔起来,踏出出口的那一瞬间,一条奔腾的地下河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地下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宽,洞顶有十米多高,两边向左右无限延伸开去,尽头肉眼不可及。洞顶上没有钟乳,但是四周的石头经过多年的冲刷,变得很圆滑。整个山洞规模甚大,不像是仅凭借人力就能开凿出来的。再朝两边一看,地下河道似乎呈现出收缩的趋势,宽度逐渐变小,左边的那条河道两边的岩壁上,还拉着很多铁链。
看到这地下河,凉师爷不敢置信地惊呼:“真是鬼斧神工,通往陵墓的神道竟然是条地下河,要不是亲眼看到,我还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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