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理解啊，”李清婉把面膜揭下来扔掉，“她肯定不会安生的在西南天待着。”
“她看样子是找不到人不会走了，我怎么办？”
她耸肩:“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了这就？！”
“只能等她自己想明白了。”
“一万年了她都没想明白我还有幸能等到那天么？！”
“...”
“而且我总觉得她有点奇怪，就是...”顾程绞尽脑汁努力寻找一个形容词，“她是不是入魔了？我觉得她执念好深哦。”
“其实她和死神本身就是介于神与魔之间，他们可以随意度过忘川，自然也可以说是魔。”
“你们为什么总是有变异物种？”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嘛。”
“...”
“你别怕，幸运是能量守恒的，倒霉到一定的时间一定会出现一件天大的好事。”
“那我都倒霉一万年了为什么还没有出现好事？”
“你遇到了我啊。”
“...”
“我做饭去了。”
顾程刚把饭菜端到桌子上，周白又来了，二话不说一块小令牌扔在茶几上。
他怎么又来了，哪有都他。
“什么东西？”李清婉拿起来仔细研究，“魔界通行证？你给我这个干嘛？”
“死神去南天告状了。”
“so？又不是我打架。”
“神界之主管不到我魔界。所以你被罚了。”
李清婉蹭地站起来:“你又拉我做替罪羊！”
“西南天神女不回去的话北天扣罚玉轮山职守一百年。”
“哦。”她又坐下了，“我还以为能把我怎么着呢。”
？？
“这一百年结束就快轮到北天了吧，这次机会抓不住下次轮到职守玉轮山可就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
“话是这么说，但我有什么办法？”
李清婉两手一摊。
“所以我帮你想到了办法，”他指指魔界通行证，“只要你向南天上报我们之前的协议，你自愿带着北天归顺魔界五百年，我魔界可以许诺北天三次玉轮山职守机会以及我保证旭阳不会对北天问责。”
“贼心不死啊！你到现在还想着要回北天！我不要、我不要你的破令牌你拿回去！别以为我不知道，只要北天归顺了魔界我的权利就会被你架空！”
顾程敲敲餐桌:“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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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眼神好，刚一进教室，转头就走，却被一只无形的手拉着后脖子一路后退坐到椅子上。
所以全班吃瓜群众看着她滑稽地以一路后退的方式进班。
这是什么新游戏？
班里的人看热闹了一会儿又继续各做各的事。
淼苦笑:“北天神主，魔主。”
周白刚刚还有说有笑的脸一下垮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淼倒是笑呵呵的，把假笑营业写脸上了。
她翻腾出一张学生卡:“我是A大的学生，来上学。既然上神让我办了人界的身份，那一定是期望我学有所成，我定不会辜负的。”
我们A大这么招神仙喜欢么？顾程悄悄摇头。
那只是为了增加流程繁琐程度而已，没想到还成了她的借口了。
周白冷眼瞥一眼学生卡：“上学你心虚什么？”
“我...我没心虚啊...”
“没心虚你跑什么？”
“我走错教室了，”淼又把学生证收起来，“我是大二的，这节课不是在这个教室。”
还挺聪明，顾程想。
有的人想到了不说出来，有的人想到了还要揭穿，李清婉就是后者:“算你聪明，后路都想好了。”
果然是神界最讨厌的人。
淼心里头翻白眼，面上还得乖乖的。
“那不知魔主为什么还在陆川？”
周白提提嘴角:“还轮得到你管我了？”
“不敢，”她说，“不过我是神界的人，我还在人界这件事，应当是北天神主分内的事。西南天与魔界自然不想结怨。”
周白也觉得很有道理，他没有什么身份去插手这件事。他顶多算是正义感爆棚加上情感上头决心护一护认识了不久的朋友。
李清婉立刻反驳:“诶！你这话说的不对！北天与西南天的不愉快本来就是周白在职时搞出来的，这事他可脱不了干系！”
“而且，”李清婉又转向周白，“我北天现在也算是为魔界效力，对吧？”
我北天和西南天结怨，你以为你跑得了？李清婉笑容扩大，抿着嘴看他。
“呵，好事不想着我，这时候想起来我了。”
顾程默默插话:“我还以为你不怕西南天。”
“实力上，我北天本就位居高位，自然不怕西南天。但是！神界每过一段时间就要进行一次优秀员工评选大会，从我上任以来几次都因差了西南天这一票没能成为优秀干部！”
“优秀干部有什么好处？”
周白补充:“可以抵一次kpi。”
“你还好意思说！北天和西南天结怨因为谁啊？结果还不是我给你背黑锅。”
“行，既然如此那我魔界自然不推脱。此事，我全权交给你了。务必把西南天神女安全的送回西南天。”
“你敢走？说来说去还是不是把锅甩给我了。”
“我不走，”他终于笑了，“我监督。”
“你这招妙啊，回头西南天神主告状还是我北天背锅，魔界不仅落下了好名声，还啥都没干。”
“等等！”顾程终于忍不住发问，“为什么你们一定要把她送回去？”
听起来好像并不是单纯为了我。
像是有什么规定死神之女不可以出现在人界一样。
“因为她衰啊，怕她为祸人界。”
淼的笑容挂不住了，这个北天神主能不能不要当着她的面说？
“啊？”顾程还是不明白。
能不能别问了！淼偷偷握起小拳头。
“她上次出现在人界，人界就出了千年一遇的大昏君，危害苍生，又赶上四处分裂起义，死了很多人。后来她一走，战乱平息，人界恢复和平，还出了一位难得一遇的紫薇星君主。”
“厉害啊。”顾程对淼竖起大拇指。
“所以，”李清婉又补充，“不让西南天神女离开神界，是三界每一个子民的职责。”
“你好惨啊，被软禁了。”
“所以我求你千万不要告诉他们。”
“但我还是觉得你回家比较好。”
李清婉在顾程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话:“那个昏君就是你。”
“...”
那确实是最好赶紧把她送回去。
“我要回去上课了。”
淼赶紧跑了，不宜久留、不宜久留。
“任重道远啊！”周白拍拍李清婉的肩膀，“此事好好处理，这一百年的kpi肯定达标了。”
“如果上次青稞你送给我北天的话我早就够数了。”
“鬼族算什么？和死神之女比起来小菜一碟，把她送回去才是一笔大账。”
“那说好了，这次魔界不和北天抢。”
周白也没说话，就点点头，站起来离开了教室。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