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她看着头顶的店名,她问:“为什么要叫前世今生?”
“听说,这家店里的每件汉服都是有故事的,能进来的都是有缘人”闺蜜小声说道:“听说特别奇异呢!”
她不相信地撇了撇嘴角,往里走去“我倒要看看是真的,还是为了宣传”
刚进去,她就被正中央挂着的一件金边汉服吸引了,不由自主地靠近,这件汉服以蓝色为主色调,以金线收边,裙摆处绣着一只凤凰,火红的凤凰栩栩如生,展翅待飞。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什么,耳边传来一男人的讲话声。
“今天公主及笄,属下不知公主喜欢什么,也不知公主想要什么,便设计了一身襦裙,望公主喜欢”
“沧哥哥,说了多少遍了,别叫我公主,叫我笙笙就好”她双手叉腰,佯装生气。
“可是…”
“这是命令”三公主提高了音量。
他无奈,只得应声。
她换上了那身襦裙站在他面前“好看吗?”
他不由得痴了,怔怔地看了许久,才开口“好看”
“沧哥哥,既是你设计的,那它可有名字?”
“一步一摇曳,步摇”他道。
“既然我都已经及笄了,那沧哥哥打算何时娶我?”
面对着她目光中的希冀,他垂下了头“公主是君,臣,不敢高攀”
“既然你说我是君,你是臣,那我说的话,你就必须要执行,我让你娶我,你便不得不娶”
“公主…”
“你若不娶我,我便终身不嫁”
他低声叹息“好,只要你嫁,我便娶”
可她还未等到他娶她,却等来了诏书,要她去他国和亲。
“沧哥哥,我不要和亲,你带我走好不好?”她脸上挂着泪痕找到他,苦苦哀求。
“逃婚不是件小事,你若逃婚,敌国便有了借口举兵来犯,那时,战争再起,百姓该怎么办?”得知她要和亲,他心里犹如千万把刀子一刀刀划过。
他又何尝不想自私地把她留在身边。
“战争,百姓,你们考虑的永远是这些,那我呢?天朝公主未嫁之人有三,却偏偏要我去和亲?敌国侵犯我国有的是借口,你们以为我去和亲,就可以换来和平了吗?我一人不过血肉之躯,如何阻止战争与杀戮?”
沧影痛苦地闭眸,那句“好,我带你走”险些就要说出口,可这时她的院落闯进来一群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父皇母后。
洛笙笙心如死灰“父皇,母后,你们,当真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吗…”
她至今不敢相信,一向疼爱她的父皇母后,现在当真如此绝情。
沧影被皇上喊了出去,不知说了什么,他回来后,压抑着痛苦,告诉她,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她必须要嫁,但他作为她的贴身暗卫会跟她一同去西溥。
她终是苦笑一声,怪只怪,她生于皇室,身不由己,别无选择。
出嫁那天,他跟着迎亲队伍,一路护送她到西溥,她如人偶一般面无表情不哭不闹地行了整个封妃礼。
直到入洞房,她无波无澜的眸子终是闪过一丝痛苦,她看向他,求救般的目光让他心如刀绞,他咬紧了牙,握紧手中的长剑,别开脸不再看她。
她苍白地扯了扯嘴角,闭眸,面如死灰,她在期待什么?还在期待他能帮她,能带她走吗?
那晚,他就坐在她院落里的树上,她院落搭满了红绫,到处贴着喜字,她房间亮着烛光,他坐在树上,听到她撕心裂肺地哭喊声。
他多想冲进去杀了那个人,可他不能,她哭了一夜,他的手紧握了一夜,天亮,他手心早已血肉模糊。
那夜之后,她性情大变,不再唤他“沧哥哥”只是冷漠地唤他“沧”。
她恨他,他知道,他知道她恨她。
后来,西溥皇上没有再来过,倒是别的妃嫔经常来她院子里。
“啧,皇上好些日子没来了吧?”一女声冷嘲热讽地传来。
谢淩,四妃之一,受宠得很。
“姐姐这是什么话?人家可好歹是公主呢”旁边另一位嫔说道。
“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这可不是天朝,公主又怎样?来了西溥在皇上这里,又算得了什么?”谢淩手帕掩唇,轻声笑了。
与她同来的几人也是笑得灿烂。
洛笙笙握紧了身侧的手,却一句话都没有反驳。
一旁一直听着的沧影忍无可忍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她面前,冷下了声“够了,我们公主就是公主,轮不到你们在这指指点点”
“哟,这还有个护主子的呢,瞧瞧,长的倒还是个好看的,啧,难怪对皇上的恩宠不在意,原来是有个小白脸啊!”
沧影额头青筋跳了跳,他看向身后的洛笙笙,女子面色平静,仿佛对她们的羞辱毫不在意,沧影心里一阵疼,她何时像现在这般,委屈成这样?
他从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可在乎她。
“说够了就走吧,没说够你们就在这院子里继续,我累了”洛笙笙面无表情地扫了几人一眼,自顾自地往房间里走去。
那几位妃嫔见她像个软棉花,怎么说也不搭理她们,只感觉无趣地很,人家回了房,她们总不能当真还在这院子里继续说什么,便怏怏地回了。
洛笙笙躺在榻上,微闭了眸,感受到面前的门开了,她也只是微睁开眼看了下,便又闭上了眸。
“公主”他从不叫她娘娘,仿佛叫她公主,她就还是之前那个无忧无虑追着他叫他沧哥哥的洛笙笙。
“有事?”
“公主想要什么?”他看着她。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弥补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开心?
“我要什么,你便给我什么吗?”
“公主的命令,沧影绝对服从,绝对不惜代价做到”只要能让她开心,她要什么都行。
她蓦地睁开眼,起身坐了起来,抬头盯着他幽深的眸子“沧,帮我杀了她们”
“公主?”他有些惊愕,她真的,与之前的她不同了。
那些人是该死,可她以前不会把杀人说的轻轻松松简简单单。
他自嘲一笑,也是,经历了这些,她怎还能像以前一样,是他欠她的,他亏欠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