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灵位


本站公告

    面对着余天翊等人,司徒离心中有恨,也恨不得立刻杀了他们为那些枉死的冤魂填命,但善良的她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更何况还答应了母亲此生不报仇,但是,身为三花教主,又不能让教众失望,所以才设计将这群人一起带到三花教,但是接下来该怎样做,司徒离又有些茫然。

    难道真的要把这些人关一辈子?

    如今圣天教对天下虎视眈眈,华阳派才一出事,圣天教的梁潇祺就已经按耐不住,时间一长,只怕天下大乱。

    反观其他教众则呈现不同意见,有人认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血海深仇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虽说当年的事是梁潇祺挑起,但是杀人的却是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他杀我138人,我也同样杀他138人,很公平。也有人道冤有头债有主,挑事的是圣天教,所以就该找他们算账。

    争论之际,白长老突然站出来道“还是听从教主的意见吧”

    一时间,所有人将目光投向司徒,等着最后的答案。

    而白长老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料定司徒离心中已有打算。

    司徒离沉默许久,道“待我想想”说完话,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离开流云厅,返回到自己屋中。

    夜晚,司徒离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不住的问自己,究竟想要怎样?杀了他们?还是放了他们?司徒离纵然心中有恨,可要做到将他们全部杀死,却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难道这仇真的就这么算了?

    司徒离起身下了床,出了院子顺着山间的一条小路来到山顶。

    山顶幽静,闻不见一丝声音,头顶那轮圆月已经残缺,几片乌云盖在上面,遮住了部分月光。

    忽的,司徒离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虽然很轻,但是司徒离依然可以立刻察觉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余皓天。

    司徒离道“你来做什么”

    “睡不着,出来走走,你呢?却又为何不休息?”

    司徒离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个儿时的伙伴,杀父仇人的儿子。

    余皓天转头看向司徒离道“若是没事,可愿随我去一个地方?”

    “哪里”

    “云山”

    司徒离心道,不知道这余皓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他既说出口,随他去一趟也无妨。

    司徒离道“走吧”

    余皓天因中了三花教的独门毒药,所以不敢贸然运作内力,只道“我这可能还要麻烦司徒教主了”

    只见司徒离右手一扇,一道蓝光从袖口窜出,缓缓落至地面不足一米处。

    “这幻影剑向来都只如传说一般,无人见识过,竟没想到,它在你手上”

    司徒离轻轻一跃,跳上幻影剑,道“你走是不走”

    这余皓天虽中了毒,但从小所练的基本功还是很轻易的让他跃上幻影剑。

    随着司徒离催动,幻影剑缓缓升起,随后如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只见暗蓝色的天空划出一道明亮的弧线。

    云山距离三花山虽相隔数千里,但以司徒离御剑的速度,不到半个时辰便到达云山之巅。二人在云山顶兜转一圈后,最终落在云山后山,也就是青泉洞口。

    因是深夜,后山显得格外安静,只听得树叶被吹的沙沙做响。

    司徒离四下张望,这里与十几年前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周边树木更加茂盛了些。小时候随父亲来玩,也就是在这里,认识了余皓天兄弟俩,三人经常在这一玩就是一天,余皓天也常常是采了花编成花环给司徒离带,余皓枫则经常捉些蛐蛐儿给司徒离玩,而如今再到这里,却是物是人已非,司徒离默默摇了摇头,转脸看向一旁的余皓天,道“你要我来看什么”

    余皓天道“你可还记得青泉洞”

    司徒离抬头看了看水帘上方的字,心道,记不记得又能如何?

    “一进便知”

    司徒离听后未多说话,一踮脚,一手拉住余皓天手臂,两个人一同飞进那水帘,来到洞中,却是身上滴水未沾。

    随着余皓天顺着一条小道朝青泉洞里走去,没一会,就来到一处洞口。走进去,洞中有个烛台,烛台上赫然立着两个灵位,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母——司徒南、袁菲。

    司徒离心中顿感不快,哼道“你带我来,就是让我看这个。”

    余皓天早已猜到司徒离会有这反应,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径直走向烛台,点燃三炷香敬上,复又拜了三拜。然后起身,道“十年前,父亲在此立下两座灵位,自那以后,每日来拜,他……”

    “够了”司徒离厉声打断余皓天的话。

    “你以为你带我来看这个,然后告诉我,余天翊对自己所做有所忏悔,我就会放过他”

    “我没有奢求你会放过他,我只想让你知道,当年误杀你父母后,爹就后悔了,虽然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这其中缘由是有人捣鬼”

    “误杀?这词倒是用的好。”

    “当年母亲身怀六甲,无故惨死,父亲却被告知是你父所为,若换了是你,你会如何?”

    “即便如此,也该调查一番,换做旁人也就罢了,可他们的关系摆在那?何故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

    “你说的没错,父亲这事欠妥,可你也该理解,那时候父亲真的是气急了”

    “这话倒是可笑了,气急了就该不管不顾,带人跑到我三花教大肆屠杀,连个妇孺老人都不放过?余天翊难道不想想,若真是我父所为,又怎会不做防备?任由他屠杀,你只知你娘身怀六甲,却不知那时候我娘也是已有数月身孕,偏又无故惨死在你爹剑下,你这时告诉我,他有悔意,又有何用?他若是真有悔意,就该查出事情真相,为我爹洗冤,可这十年来,他又做了什么?在这立两块灵位,摆给谁看?不过是图个自己心安罢了!”

    司徒离言辞激烈,丝毫没有给余皓天留下一点余地。

    余皓天沉默了片刻,道“我不奢求你原谅父亲,我只恳求能念在我爹年事已高,让我来替他受过。”

    余皓天此话一出,司徒离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余天翊卑劣,竟教出如此孝子,说话做事可比他老子强出万倍。

    司徒离道“这样,若是你能让余天翊在各门派中承认自己当年的过错,为我爹洗冤,为我三花教正名,我便立刻放了他和其他人。”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司徒离本料想,以余天翊的为人,是断不可能轻易承认自己的过错,所以只想着将余皓天一军,但看他笃定的样子,又觉得这样做是可行的。若真能如此,也是再好不过了,父母在天之灵可以安息,而自己对三花教上下也算有个交代。

    司徒离透过余皓天看向烛台上的两个灵位,心下感慨“不知爹娘会赞同自己的做法吗?”

    二人顺着原路返回至洞口,还未出洞,便听洞外传来数人的吵嚷声。

    “什么人。胆敢擅闯云山”听这声音,该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而后另一个声音道“我还以为华阳派的人都死绝了,竟然还有这么多人”

    余皓天惊道“梁潇祺?”

    对于梁萧祺的出现司徒离并不觉的意外,显得很镇定。

    余皓天却明显有些着急,担心梁潇祺会伤害到自己的小师弟,正欲出洞而去,却被身旁的司徒离挡下。

    洞外,一群身着青白色衣衫的少年(最大的也不过十八九岁)头顶束发,发上绑着与衣衫同样颜色的发带,人手一柄剑齐刷刷的挡在青泉洞口。

    “识相的速速离去,别让我大开杀戒,到时候血染这云山,可别怪我!”

    “你休得张狂,待师父回来,定饶不了你”

    打头的一个少年开口叫道,这少年虽口中要强,不肯让份,但身体却很诚实,微微后倾,想来也是知道对方来者不善,自己并没有能力去与之相抗。

    “不识好歹,滚开”

    梁潇祺怒喝一声,反手一扇,看似不起眼的的动作,其实却蕴含巨大威力,寻常人若是被这力量击中必死无疑,只见那群少年各个面露惊慌。

    但却不知为何,少年在遭受到那一击后,未有任何损伤,甚至动也未动,反而在那股力量之后却又有另一个力量反击过来,梁潇祺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击的倒退了几步后方才站定。

    站定后的梁萧祺目光透过人群锁定在青泉洞口,嘴角划过一抹诡异的笑,心中已然有数。

    如今正邪两道除了三花教的司徒离,年轻一代恐怕再无其他人有这般功底。

    只见梁萧祺微微侧身,神情微变,右手缓缓抬起至腰间,运足气力,随后猛的一掌朝着那青泉洞口击去,突然,一道红光从那青泉洞口的瀑布窜出,就在那一刻,在场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在震动,树木剧烈的摇晃着,山林间的飞禽呼啦啦的全部飞起,整个云山好似要被掀起一般。

    随后,“轰”的一声,地面开裂,周遭的树木被拦腰截断。

    这力量虽是巨大,但那一群少年却只是被气流冲散,并未有实质损伤。

    梁潇祺后退几步后站定,之后猛的收回手,心道“数日未见,这丫头的修为竟然又增长些许,定是因为血祭。”

    梁潇祺定睛看着眼前,半响后忽的转了笑脸,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司徒教主,数日未见,别来无恙啊”

    司徒离淡淡一笑,复又重复一句“别来无恙”

    梁潇祺继续道“今日司徒教主怎的有时间来这云山?”

    “就是忽然想起来儿时曾在这里玩耍,所以就来了,梁教主呢?来到这云山,又是所为何事”

    “我随便看看,对了,敢问司徒教主打算如何处置华阳派那些人呢”

    “没想好,看心情”

    司徒离话音才落,身旁那群少年中的一个一步冲上前怒道“原来是你掳了师父,你想做什么?”说罢提剑准备再次向前,还未等司徒离说什么,只见梁潇祺抬手轻轻一扇,那少年瞬间朝后飞出去数米,狠狠地撞在一颗断裂的树干上,而后一口鲜血喷出,便趴在地上不省人事!其他人连忙跑过去,任他们呼喊、摇晃,那趴在地上的少年也终究是没有任何反应,用手两指探其颈部,已然是没了气息。

    梁潇祺阴邪一笑,道“没大没小,该死。”

    司徒离面上没有过多反应,心中却有些恼怒,这家伙就这样在自己面前伤人,明显是杀鸡儆猴。可司徒离虽然恼怒,却也有些庆幸,先才这梁潇祺只轻轻一扇,便叫那人命丧黄泉,可见其修为深不可测,回想那日圣天教初次见面,司徒离甚至有些后怕,那次的梁潇祺根本就是大意轻敌,倘若他使出十分的修为,只怕自己非折了半条命不可。

    再转看那群少年,各个横眉冷对,几乎就要冲上前来拼个你死我活,司徒离担心梁潇祺再开杀戒,抬手往后一挡,将其他人远远甩开,只听噼里啪啦一通响,那些少年手中的兵器登时散落一地。

    “好好好,果然厉害,今日我还有事在身,恕不奉陪!”话音一落,梁潇祺转过头,整个人腾空远去。

    梁潇祺刚走没一会,司徒离猛的捂住胸口,此时的她感觉心口如针扎一般隐隐的痛,随后一股腥气由下而上,直到喉咙口,“噗”一口鲜血涌出。

    “离儿,没事吧?”

    司徒离扭头看去,正是余皓天扶着自己。

    她摇了摇头,道“没事,有没有安静的地方?”

    余皓天知道司徒离此时需要疗伤,未多说话,只扶着她来到自己房里,然后离开。

    司徒离盘膝坐在床上,闭上双眼,双手分别放在两膝之上。没一会,周身出现淡淡的红色光圈,白皙的皮肤上出现淡淡的血液流动的痕迹,周身的光圈渐明渐暗,逐渐扩大,与此同时,司徒离缓缓升起至半空,周身的光圈形成一个球状,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忽然,那红光大作,在红球之中出现数条细如牛毛一般的红线,这些红线一根一根刺向司徒离全身的穴位,每刺一处,包裹周身的红色血球颜色便加深一分,只一会的功夫,便已是看不到人影,只一个巨大血球浮在半空。

    这便是血祭中的第三层,世人只知血祭是一种能让修炼者拥有霸道修为,殊不知,血祭中的自我调理修复能力才其中精要所在,普通内伤在短时间内可自行治愈,若是受伤较重失了修为,也可在修炼者体内依靠自身经脉运行,以达到治愈效果。

    门外,华阳派的一群小弟子挤在门口、窗下好奇的向里张望着,一个个脸上漏出鄙夷的表情,口中振振有词的念叨着邪魔外道,而眼神却不肯从窗子上移开。

    “做什么呢?”一个突如其来的呵斥声惊得这些少年浑身一震,纷纷转过头去,正是大师兄面带不快的站在身后看着。

    “师兄,那魔教教主……”

    “闭嘴”余皓天的一声呵斥打断了一个年纪较其他人略大的少年,而那说话的少年紧皱着眉头一脸不解的神情。

    余皓天见他这样,便也是觉得自己有些急了,立刻转了语气道“别忘了,刚才若不是她,你们只怕是和清屏一样了。”

    另一个个子不高,岁数比其他人都小的一个弟子喃喃道“若早知她是魔教教主,即便是死也绝不受她恩惠”

    余皓天转眼看去,有心斥责,却又觉得这个小师弟年纪太小,与他多说也是无益。

    只道“你们几个随我来”

    小弟子们听了话乖乖的跟在大师兄身后,临走时还不忘转头看看那个红彤彤的屋子。

    一群人随着余皓天来到他们日常修身打坐的院子,一个小少年刚刚落座便急道“师兄,师父他们可好?什么时候回来啊?”

    余皓天道“应该,快了吧”

    他话中有些含糊,虽然自己已经和司徒离达成共识,只要父亲愿意承认自己之过,司徒离便放所有人回去,可是余皓天实在是不敢确认父亲会不会放下自己长久以来的地位名声,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他清楚的知道,父亲宁可跪在司徒南的坟前磕头忏悔,也很难会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做错了。他唯一的筹码便是被司徒离藏在心底的善良,期待司徒离能够放过自己的父亲。

    可是,杀父之仇又如何轻易的说放就放?

    “大师兄?”一个小师弟连续叫了两声,见师兄没有任何反应,复又提高音量叫了一声。

    余皓天猛的回过神来,转头看去,笑了笑道“放心吧,师父会回来的,不过在师父回来之前你们还是先各自下山吧,我担心那梁潇祺还会再来,所以我们不在的的这段时间,你们要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硬碰,知道吗?”

    几个小师弟听了话,认真的点了点头。

    “大师兄,那三花教主为什么要抓师父?”一个小弟子怯生生的问道。

    余皓天微微皱起眉头,一时哑口,不知该如何去说。难道要实话实说?可这其中是非曲折又岂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当年事实如何,就连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怕随意说出来,会惹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对父亲和华阳派乃至整个正道的名誉都不好,这样想来,余皓天还是觉得不要说了,等一切都平息了,这些事也就不算什么了。

    余皓天道“这事日后你们自会明白,都去休息吧,折腾了一夜,也是累了”

    见师兄如此一说,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纷纷告退,回到自己房中。而余皓天却没有休息,只是出了院子来到厨房,因为此时的天空已经有些蒙蒙的亮意了。

    来到厨房的余皓天立刻撸起袖子开始准备早餐,只是还没弄一会,厨房门“吱”的一声响起来,余皓天转头看去,原是自己最小的师妹——绮罗!

    这小姑娘皮肤白的犹如剥皮鸡蛋一般,一双大大的眼睛,娇俏的小嘴,看着就惹人怜爱,唯一与人不同的是,这小姑娘的眉毛和睫毛不是正常的黑色,而是淡淡的红色,眉心处还有一点鹅黄色,似一片羽毛落在眉间,整个人灵巧的像个精灵一般。

    只见那个小小个头,长相甚是俊俏的小师妹快步走进厨房,将衣袖卷起,一双大眼睛扑扇扑扇的看着师兄道“我来帮师兄一起”

    余皓天笑道“怎么不去休息,不困么?”

    “睡不着”小师妹显得有些不开心!

    绮罗继续道“大师兄,她为什么要掳走师父和你们吖”

    余皓天洗菜得手猛的顿了一下,面容上露出一丝无奈,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师妹的问题。

    他转过头看向绮罗,道“有些事情你现在还不懂,以后你就会明白的,你只要记住,日后无论做什么,心中都要存个善念!知道吗?”

    绮罗显得有些茫然,虽然听不懂,但还是狠狠地点了点头。

    天色一点点明亮了起来,云山上被层层的云雾缭绕,似仙家宝地一般,连空气都比其他地方干净清新!

    明亮干净的阳光透过窗纸撒在屋里,这是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所有物品都摆放整齐,司徒离盘腿坐在床榻上,周身的红晕已经消失,阳光落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发出淡淡的金色。

    司徒离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由开始的模糊慢慢变得清晰,眼珠也由猩红色慢慢转变为黑色,她环视着屋子的各个角落,最终,她的目光停在床榻一旁的屏风上,屏风一角挂着一个熟悉的物件,深蓝色,金色挂穗,一个梨字清楚的绣在荷包上,只是这个梨字不却那么好看。

    司徒离右手缓缓抬起,掌心对着那个绣包,只见那绣包轻轻浮起,而后朝着司徒离掌心飞来,司徒离收回手,低头看着绣包上歪七扭八的梨字,字的表面已经有些起毛,颜色也有些暗淡,没有那时漂亮。

    当当当……

    一阵扣门声响起,紧接着传来余皓天的声音“离儿”

    司徒离心中一惊,似做了贼一般,脸颊有些发红发热。她右手猛的一甩,手中的绣包再次回到屏风一角,与之前毫无差别。

    “离儿,我可以进来么”门外又一次响起余皓天的声音。

    “请进”话声一落。

    门“吱”的一声朝里打开了,余皓天端着一个长方形的托盘走进屋,走到桌前将托盘放下,把托盘里的几碟菜摆放在桌子上。

    “来吃点饭吧”司徒离下床穿好鞋,走到桌前,两碗清粥,三盘子小菜,清淡的紧,不过倒是很符合自己的胃口。

    “没看出来,你还会做饭”司徒离坐下来,抬眼看着余皓天说。

    余皓天微微一笑道“会一些,勉强拿的出手”说着在司徒离对面坐下,然后将手中的一双筷子递给司徒离,又道“快吃吧,吃完后我带你到处走走。”

    司徒离接过筷子道“不转了,出来了这么久该回去了。”

    余皓天点了点头,道“嗯,也是。”

    就这样两个人干巴巴的说了几句后,便是各吃各的,再无交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