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7 嘤嘤怪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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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胆血是什么东西?这把刀的名字吗?”

    吴尽小心翼翼的捡起邪气的长刀,上上下下仔细观察了一番。

    这种类似血液结晶的材料,让他想起了季苍的长矛,虽然没有近距离接触过,但是这种材质,似乎十分相似。

    那巨型章鱼也好奇的凑过来,吴尽看它一副又好奇又害怕的样子,忍不住问了句:

    “到底是谁把这玩意插你后脑勺的?缺德!”

    巨型章鱼可怜的嘤了一声,浓雾中突然传来一声脆生生的呼唤:

    “小绿茶~吴尽~你在哪呢?你别恶作剧呀,快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就急死给你看!”

    是枢机的声音。

    吴尽正要回应,却见那巨型章鱼一个扭身,纠缠的触手拍起巨大的浪花,迅速沉入了水底。

    “个头这么大,胆子那么小。”吴尽吐槽了一句。

    面前的浓雾被驱散开,眼见着枢机迎头一边喊一边撞过来,吴尽立刻伸手按住她脑袋:

    “哎哎哎,往哪走呢?再走掉湖里了。”

    枢机一看是他,立刻松了一口气,一连串的发问:

    “你去哪啦?找到武器了吗?要不要我帮你也拿一个?”

    说完她注意到吴尽手里的长刀,一脸惊讶:

    “好酷哦!这是在哪里找的?我怎么没有看到?话说怎么只有刀啊?刀鞘呢?”

    吴尽看了一眼浑然一体的长刀,尴尬道:

    “刀鞘啊……我也不知道,也许掉湖里了吧。”

    说着,他好奇的问:

    “你呢?拿到喜欢的武器了吗?实在不行就拿狼牙棒吧,怪适合你的。”

    枢机瞪了他一眼,从身后取出一个银色的武器。

    那是一道类似三棱军刺的武器,只是更加纤细,总体大概尺余长。修长的把手后还连接着长长的链子,看起来精致而危险。

    枢机挥舞着那细长如针刺的武器,兴奋道:

    “是不是很好看?长得好像我家乡的一种蝎子的尾针呢,就是小了点,所以我决定,就叫它蝎针!”

    吴尽愣了愣,倒抽一口凉气:

    “什么蝎子的尾针比这玩意还长啊?你家乡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啊?”

    枢机歪着脑袋想了想,认真的道:

    “反正不是什么好地方。”

    吴尽震撼的摇摇头,叹了口气:

    “不说这些了,我们赶紧出去吧,阁老还在外面呢。”

    “我刚刚来的时候听见好大的落水声,是有人掉进水里了吗?你看,连前面那一段的木道都断了,断口好像还很新呢。”

    枢机还不肯走,对着水面好奇的东张西望。

    “是个嘤嘤怪掉进水里了。”

    吴尽心不在焉的说着,他现在只想搞清楚,这把刀是怎么回事。

    “骗人精。”枢机哼了一声,看他没心思理会,也不再多问了。

    真的是个嘤嘤怪掉水里了。

    吴尽心道。

    走出武库的森林,立刻看到小门前,婺罗静静伫立,如一尊羊脂玉雕。

    看见两人小跑过来,婺罗微笑:

    “如何?拿到喜欢的武器了吗?”

    枢机立刻把蝎针举得高高的给她看,婺罗笑着摸了摸她的脸,目光却落在吴尽的长刀上,眼神明显有些吃惊。

    “阁老,您认识这个?”

    吴尽立刻来了兴趣,赶紧道:

    “我刚刚从一个会嘤嘤嘤的巨大章鱼头上拔出来的,它会吸血,还有个名字,叫龙胆血。”

    婺罗微微一愣,继而笑了:

    “你说的嘤嘤嘤的章鱼,应该是‘哭山’。”

    “哭山是什么地方?”枢机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俩。

    “哭山不是个地方,是那只章鱼的名字。”婺罗边领着他们下楼,边娓娓道来:

    “哭山,是公国的第一位圣阶领主的灵兽。当然啦,与其说是灵兽,以它温和胆小的个性来说,不如说是宠物。”

    “它来自铚粒子海,说起来,和古龙类还算得上远亲,都是先古时期的产物。”

    说着,她忽然笑着瞥了吴尽一眼:

    “也许它找你帮忙,也是因为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家乡的气息。”

    吴尽心里一惊,忽然想起那个海底怪梦,他皱了皱眉:

    “那它是怎么到武库的湖里来的?”

    婺罗笑了,摇摇头:

    “大家都认为哭山是居住在这片湖里,你们都错了,应该说,这片湖是哭山制造的。”

    “确切的说,这片湖,都是它的眼泪。”

    “啊?”吴尽和枢机同时发出惊讶的大喊。

    枢机喃喃道:

    “难怪叫它哭山,确实挺能哭的。”

    婺罗笑道:

    “它是个很乖的孩子,虽然体型巨大,却非常依恋人类。”

    “第一位圣阶领主救了还是幼崽的它,一直将它养成这样的巨兽,领主去世后,它非常伤心,从那时起,就制造了一片迷雾,把自己困在那片山谷里。”

    看着吴尽惊讶的眼神,婺罗点点头:

    “没错,那里曾经是一片山谷,如今已经变成了没有边际的湖。”

    “之所以把武库建在那里,也是期望借由哭山的迷雾,帮助守护领域的武器。”

    “但是哭山除了对季队稍有些熟稔,对其他人都是避而不见的。所以你说它的被人伤害了,我很难想象是谁做的。毕竟就算再温顺胆小,哭山也是先古克拉肯霸王的后裔,想伤害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听上去,它很孤独的样子。”

    吴尽叹了口气,莫名想起那外表可怖的巨兽温柔的接住他,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在木道上的样子。

    其实是个既孤独又胆小的家伙罢了。

    “哭山难得对别人亲近,季队又忙,你平时无事,其实可以去武库陪陪它。”

    婺罗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双紫眸温柔如夏夜的晚天:

    “也许,你和铚粒子海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所以那些古老的生物对你尤其亲近。”

    吴尽想了想道:

    “可是我要怎么去武库呢?虽然我们是走楼梯上来的,但是我记得这层楼明明只有十层左右。”

    “下次来的时候,直接跟这里的服务生说就可以。”婺罗温声道:

    “这栋楼里所有的人,都是军团的人,不仅限于你表面看到的。”

    吴尽恍然大悟,难怪巴鲁第一站就带他们来这里,原来是季苍的窝点、啊呸据点啊。

    出了文汤,两人跟着婺罗再次坐上了缆车。吴尽一边看着下方热闹的人间烟火,一边问婺罗:

    “对了阁老,这把刀和季队的长矛似乎有些相似,您知道是什么来历吗?”

    婺罗伸出手,悬在半空,有丝丝缕缕的血红雾气从刀上往她胳膊上缠绕。

    她立刻收回手,眼神有些许的怀疑和不安:

    “季队的长矛,看着是有些相似,但并没有这把刀那么邪气。”

    她顿了顿,继续道:

    “你最好再去找个机会叫季队帮你看看,这把刀上……”

    “似乎有很不好的东西。”

    吴尽想起那些哭泣的怨恨的呼唤声,隐隐也觉得有些奇怪。

    为什么从一开始,这把刀就在呼唤他的名字?

    又是谁,用这把刀伤害了哭山?

    难道……是笃定哭山会去找他帮忙?

    他望着山中热闹而繁华的街道,忽然觉得疏离又陌生。

    这座看似安全的城市,忽然危机四伏起来。

    吴尽几乎能笃定:

    很快,他就会在这里,遇见新的噩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