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也很愉悦:“那就谢谢沈四哥了……”
“夏姑娘,不要这么客气,这是我答应你的,自然不会食言,而且……你如果有看中的书籍,也可以带回家去看……”
夏云桐眼睛更亮了:“这也可以吗?会不会不大好啊?”
沈栖微笑着看了一眼东宫的方向,如今那里依然是空着的,不过自己倒是来去自如了。
“其实东宫也有一座大的藏书阁,那里面的书更多。”说到这里沈栖倒真是想起一事,又接着说道:“东宫有一些药材品相不错,一直放在库房里,等下次来的时候,我带你去看看,也许有你能用得到的药材……”
夏云桐挑了挑眉头,沈栖这话的是什么意思?
这是让她常来常往吗?
话说这皇宫倒与她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在她的想象里,皇宫是戒备森严,规矩诸多,就像电影电视剧里那样,自己走着走着没准就碰到一群妃子们对着她一顿奚落打击,甚至可能因为她被看不顺眼了,然后将她抓起来。
虽然这都是夏云桐的脑补,可在她的印象里,应该是这样的。
却没想到事实与想象的截然相反。
她已经进宫好几次了,说句实话,皇宫的确是戒备森严,但那是对外,她是沈栖领进来的人,所以根本感觉不到戒备森严的气氛。
也从来没有遇到过其他的妃子,后宫管理的很严,也看不到皇子公主们在外面走来走去。
她们都待在自己应该待的地方,就算是看到了也远远的停下来避开他们。
所以还真的从来没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甚至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夏云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含含糊糊的,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而沈栖说出这话之后,其实还是有一些后悔的,觉得自己表现的略微急躁了些,对于夏云桐,他希望自己做得非常好,甚至要做得完美。
可有的时候偏偏事与愿违!
明明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一旦与夏云桐在一起的时候,很多话就会不受他自己意愿的说出来,尽管没有唐突之词,可事后每每回想起来,就又觉得尴尬。
对于沈栖来讲,自从确定自己的心意之后,就很是喜欢在与夏云桐分别之后,细细品味自己与她在一起的时候所说的话还有行为与动作。
他在想自己有没有失态的地方,说的不好的地方,或者引起夏云桐的反感,有的时候,几句话甚至是反反复复的咀嚼,甚至想,自己当时不这样说,也许会更好吧。
每每让他自己都觉得很懊恼,那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也是平生第一次。
而且这样的行为方式从前都是用在国家大事之上,从来没有用在一个人的身上,甚至是一个姑娘的身上。
想到这里,沈栖干脆抿紧了薄唇不说话了。
夏云桐倒觉得没什么,一路走来,闲杂人等真的是一个都看不到,就好像被清场了,如果你仔细看,会发现在一些拐角处有人的影子,然后看到的宫女并不多,零星的几个,大都端着东西,匆匆的来匆匆的离开,更多的就是太监与守卫皇宫的禁卫军。
他们大都是目不斜视的。
夏云桐就觉得轻松起来,然后夏云桐这种轻松的情绪很快的就感染了沈栖。
沈栖刚才憋在心口的那股气也悄然的散开了,只剩下暖暖的柔柔的,仿如浸泡在春水里的感觉。
他又情不自禁的与夏云桐说起了沿路看到的宫殿和景观。
但也没说的很多,就到了慈宁宫了。
两个人进去的时候,太后与皇后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沈栖手里拎着的提篮上面。
只有他们两个人来,身旁没有伺候的太监和宫女,所以这提篮是沈栖拎着的,但可想而知这是夏姑娘带进宫里的。
于是太后和皇后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
随后太后和蔼的招呼夏云桐赶紧落座,又与她说道:“夏姑娘,你已来了好几次了,不是外人,不用这么多礼,一路走来累了吧,赶紧坐下喝杯茶。”
其实夏云桐还是觉得有些受宠若惊的,不管怎么说,这可是当朝的太后啊,如今可以这样讲,除了那个待在寝宫里养病的康元帝之外,太后就是这南梁朝最尊贵的人。
六王爷对太后也是忠心耿耿,皇室里有很多人都是站在太后这一面的。
如果这老太太有野心,那也是可以垂帘听政的。
但是她却将自己定位在一个和蔼可亲,一心盼着能见自己女儿一面的长辈上。
这真的是难能可贵了。
夏云桐也不矫情,但是却也按照规矩给这两人行了礼。
这个朝代的礼节很是繁琐,拜见什么人要行什么礼,单单女子来讲,出阁的与未出阁的行的礼都不同,见到太后和皇后行的礼又是一样。
可也并不难,没必要非得独立特行的不去行礼。
夏云桐轻松地学会了,规规矩矩的给两个人行了礼,然后坐在下面的彩锦凳上。
皇后笑盈盈的问道:“夏姑娘,这提篮里面可是有什么宝贝的东西?”
夏云桐也笑了,这样的皇后与她在一起相处并不难,她声音清脆的说道:“回禀娘娘,这是民女偶然研制出来的用来洁面的物件,我将它称之为香皂,这里面也加了一些药材,香料和色素都是从植物里提取出来的,温和不伤皮肤……”
随着夏云桐的介绍,坐在另一侧的沈栖已经吩咐宫女去打一盆水来,而他也打开了提篮,将放在上面的一个盒子拿出来,打开,放在太后和皇后中间的案几之上。
这是一朵富贵牡丹花的雕刻图案,椭圆形,颜色是淡淡的紫色。
这种紫色平常看起来没什么特殊之处,但是将它变成紫色的香皂就不一样了。
摆放在乌金色的盒子里显得尤为高贵优雅。
很难想象这是和皂荚一样的东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