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搞不懂跟踪她的人哪来那么大毅力。
眼见天色变暗，实在扛不住的灵言瞅准一家花里胡哨的店铺往里钻，粗麻布衣白瘦的小脸，脚还没踏进店门槛，就被人当叫花子拦在门口。
刚编好的山门庙号还在嘴里，只听那香气扑鼻的老板娘扭着粗壮的腰杆道。“要饭可来错地儿了，居香楼在那儿瞧见没？瞧见了就赶紧走。”
灵言顺着老板娘手指的方向一看，好家伙，绯门玉匾石阶滑，布衣锦绣夜未央，着实让人眼红嫉妒得紧。
不过这老板娘得多瞧不得人家好才能坏心眼到打发叫花子去臭人家生意？
啧啧，嫉妒一不小心使人扭曲。
灵言现在就喜欢跟扭曲的人打交道。贪婪让人好相处，也总让人敢于跟魔鬼做交易。
但介于这个世界不符合“常理”的状况太多，被作者搞过两次之后不敢再唱高调，简单解释。“老板娘误会了，我是来谈生意的。”
老板娘疑惑地上下打量灵言几眼，似乎想看她哪像个生意人。
灵言镇定迎视老板娘的目光，心虚得一匹，就怕被瞧出她是个兜里只有十文连叫花都不如的穷鬼。
老板娘被灵言淡定的笑容唬住，没再把人往外赶，可也没有把人往里带。“客人想谈什么？胭脂水粉香包金银饰物我店里是全霄城最齐全的，样样尚品佳货。”
意思就是，没得谈，赶紧滚。
灵言唇角一勾，装作听不懂逐客令，眨动真诚的大眼睛。“卖香吗？”
“香粉香包？自然有，这些寻常玩意您还是他出问吧，小店不缺。。”老板娘不屑撇嘴，不耐烦地挥挥手。
灵言摇头。“非也，焚香、熏香、精油可有听过？”
满脸橫态的老板娘一顿，眯眼再次上下打量灵言片刻，眼珠一转。“焚香店出门左转走到底再右转穿过三条街就到了，不送。”
显然对于寒酸如灵言的话的可信度，迎来送往的老板娘是信不过的。别看她不太会做生意，打发人去霍霍竞争对手倒是好手段。
灵言啧啧摆头，笑得无奈又遗憾。“多走几步路倒是无妨，只可惜霄城第一店的称号可要易主了。难得我还觉得与老板娘有缘。”
说完转头便走。
老板娘胖脸微抽搐，在灵言潇洒的背影中挣扎了五步，不出意外地叫住了她。
嫉妒心态，拿捏！
牧尘国时局紧张，戒严之后往来商货与往年相比减少四成，许多原料供不应求，商户只能紧着销量高需求大的商品制作，焚香之流只流行于高门大户的高雅玩意儿逐渐消失于市井。
原本霄城还有两家专门制香的商铺，戒严半年，关门大吉。
灵言正是徒步六个小时之后没在霄城看到焚香专卖店，才福至心灵挑了这家门可罗雀的铺子。
哪怕灵言私心觉得，造成这家店生意不好的原因，有一半得归功于满脸横肉的老板娘。
总有矬子原作者还没来得及祸害的方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