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织觉得有些局促和尴尬,低着头不说话,而且脸已经因为被误会而微微发烫。
盛寒山则是毫不客气的用胳膊肘狠狠地捣了萧景楼一下,并且投过去一个非常严厉的目光:“你少说话。”
萧景楼投降似的高举双手表示自己会闭嘴。
“钱的确很重要,你们说的也的确很有道理,所以我支持你去钱庄取钱。”盛寒山似乎是在内心把这个想法走了一遍,沉吟了一下才说出这句话。
平林漠没有想那么多,也不发表什么意见。可是萧景楼听完这句话之后,眼角若有似无的瞟了盛寒山一眼,眼睛里藏着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燕如织却因为盛寒山总算是用到了自己而高兴万分,根本来不及多想就兴奋地道出了钱庄的名字:“我虽然不知道钱庄在扬州的具体位置,但是我记得我爹说我家全国各地的钱庄都是燕氏钱庄。”
“我去打听。”盛寒山走到前面去问路。
萧景楼则是晃晃悠悠的走到了燕如织身边,微微眯着眼睛,像是在非常认真仔细地打量着燕如织,像是要透过燕如织的眼睛,看到她的内心和灵魂一样。
燕如织觉得萧景楼这个人就很奇怪,有些局促和不安。平林漠则是挡在了燕如织的面前,挡住了萧景楼的视线。
“你干嘛?”平林漠总算开了金口。
萧景楼微微的笑了笑:“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就是好奇燕姑娘的父亲究竟是干什么的,全国各地都有钱庄,真是厉害呀。”
“少问。”平林漠回头看了一眼燕如织,能够看出来她并不想多说,于是敷衍的回了萧景楼,让他别问。
萧景楼耸了耸肩,发现自己还挺不招待见的,于是便收了打量的目光,退后了两步。
萧景楼嘴上说着是好奇燕如织的父亲是做什么的,可实际上是在思考一个将军怎么会在全国各地开钱庄呢?
萧景楼记得燕如织曾经说过,他父亲在朝为官。世界上姓燕的人本来就不多,姓燕还在朝为官的,那就只剩下燕将军了。一个将军这么有钱吗?
“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到了尽头向左转,再走到尽头再向右转...”盛寒山将打听来的路线告诉众人。
总而言之,是挺好找的。然而事实上也只是说起来容易,要走到一条路的尽头,要非常非常久。
等他们好不容易到了钱庄,早就已经过了正午。
燕如织原本觉得凭自己的身份,很容易就能从钱庄里拿到银子。可是没想到钱庄的掌柜根本就不信自己,并且毫不夸张的拍着胸脯说。
“敢冒充我们东家的大小姐,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这么好糊弄的吗?我这个月都已经赶出去三个这样的人了!快点儿滚,要不然我可就报官了。”掌柜就像是在打发骗子一样,直接将他们轰了出来。
燕如织一脸委屈,而且更加自责。都是因为她的想法,所以大家才会走了这么久,却没想到根本就拿不出钱。
“我也不知道,他们不信我。”燕如织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眼看那泪已经是泫然欲泣,“我就是我爹的女儿啊,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证明。”
“没事。”平林漠伸手拍了拍燕如织的肩膀,安慰她。
盛寒山有些失望,但这个失望的点并不在于燕如织不能拿到钱。
燕如织难过着,难过着,突然灵光一显:“对了,我这次出来的时候特意带了我爹送给我的玉佩,我怕被人偷了就一直藏在怀里,这个应该能证明我的身份。”
燕如织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一直珍藏的玉佩,那是一块儿白玉雕琢而成,质地润泽,雕工细致,繁复的花纹如浑然天成。
燕如织拿着玉佩,兴奋的跑了进去:“这是我爹在我满月的时候送给我的,你们总得认得这个吧,这个就是信物,我就是燕家的大小姐。”
掌柜原本不想理会,撇眼看到了这只白玉玉佩,突然就正色起来。
这块儿白玉是出自扬州,当年东家为了送给自己女儿一件上好的羊脂玉玉器,可是特意来了扬州一趟,还是他在一旁招待,长眼买下了这块儿上好的羊脂玉,雕琢成了玉佩。
“哎呀呀,居然真的是大小姐!”掌柜立马认出了这块儿玉佩的确是属于东家大小姐的,态度也变得恭顺起来。
“现在信了吧,我和我姐姐来扬州游玩,从家里带的银子都花的差不多了。我爹说了,要是手头短缺,就来庄子里提钱。”
“是是是,大小姐您要多少,我这就给您提出来。”
燕如织想了想,伸出一把手:“先给个五百两。”
掌柜还是有些差异,五百两也不是个小数目,但他最终也只是为难到点了点头,毕竟是东家的女儿,他总不能拂了对方的面子。
“您在这外间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给您筹银子。”掌柜说完便去后面调动现在账目上能动的银子。
燕如织兴奋的把其他人喊了进来:“果然就是得有信物。”
盛寒山悄悄的松了口气,只要对方相信燕如织是燕将军的女儿,那就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燕将军。
“你们是不是饿了?等一下拿到了银子我们就去吃饭。”燕如织整个人都由内而外的散发着兴奋。
“好。”盛寒山点了点头,随后又补充,“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吃便宜的。”
“好,都听你的。”燕如织点头。
掌柜的做法也果真如盛寒山所想的那样,他去后面既是调动账户上的银子,也是去命人通风报信,告诉燕将军大小姐来了扬州。
掌柜虽然不知道大小姐离家出走,燕将军正四处派人找大小姐的消息。但是大小姐只带了几个人就来了扬州,掌柜凭着直觉觉得这件事情是有古怪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