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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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好怕啊

    关山默默地躲在门后,将自己的呼吸放缓到了极点,同时,已经打开了录音笔。

    项文估计完全没有料到这病房里还有第三个人,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徐荣的身上,根本没有发现他。

    项文径直走向了病床,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微笑道:“知道吗?你的父母又买通了七院的专家,准备给你开证明,明天就来给你做检查,大概三天就能出结果,到时候,加上我的证明,你的病就定死了。”

    项文伸出三根手指:“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张证明一开,你今后就再也没有出去的机会了。”

    他好整以暇地道:“多好啊!如果不是因为我给你父母提的建议,你现在已经在刑场上难逃一死了,哪里还能在这医院里面,好吃好喝地活着呢?”

    “唔唔唔!”

    徐荣死死地瞪着他,双拳紧握,全身都在用力,试图挣扎。

    但是拘束衣完全将他绑得死死的,按在床上一点也不能动。

    项文居高临下看着他,笑道:“别这么看着我啊,这可是你父母强烈要求的,他们还感激我呢。”

    关山心道,果然,徐荣根本没有精神病,全都是这个项文搞的鬼。

    但是徐荣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似乎很抵触啊,项文的语气,话里话外都是他在骗徐荣的父母这么做,而这件事情对于他本身其实根本没有好处……

    关山看了眼现在徐荣的状态,心想也是。

    徐荣父母估计以为自己儿子免去了刑罚之后,会在这到处都很高级的医院里面过上看似养病,实则度假的好日子。

    但实际上,他却是被困在病床上,没有任何自由可言,甚至连话都说不出。

    而且面前还有这么一个疑似对徐荣图谋不轨的医生负责看护他……怎么想,也是恐怖片吧?

    “不过没有关系,只要我把这录音曝光出去,你就能去自己应该去的地方了。”

    指监狱。

    关山目光怜悯地看着在床上动不了的徐荣,后者挣扎的眼神里还多了几分求救。

    项文随后露出了笑容,道:“好了,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今天还有今天的事情要做呢,准备好了吗?不要再像上次那样挣扎得那么厉害了,否则就不止是差点把腿废了那么简单了……”

    他说着,就伸手将徐荣的拘束衣解开了腰间的一段。

    关山还以为自己终究还是免不了辣眼睛一场。

    结果随后项文却是打开了随身的药箱,从中取出了一些工具,以及一管针剂。

    啊这?

    关山眯起眼睛,看见那针剂当中是大概三分之二的绿色液体,看着就十分的诡异。

    心理治疗……应该不需要这么大动干戈的吧?

    项文将徐荣翻过来,摆出侧躺蜷缩的姿势,后者此刻抖得跟筛子一样,不知道是因为剧烈的恐惧,还是别的原因。

    项文伸手按在徐荣的脊椎,找了找位置,酒精消毒之后,将那针剂扎入了皮肤之中。

    “你不用觉得我是在害你,实际上,这东西多少人梦寐以求却得不到呢。”

    他缓缓将液体推入徐荣脊柱中,慢条斯理地道:“这是最后一管了,你的适应性很好,马上就能进入第二阶段,希望你不会变成地下室里那些东西……否则,我又得把医院里所有人的记忆清洗一遍了。”

    徐荣此刻已经没有再颤抖了,但是关山能够看见他身上的肌肉处于一种极度紧绷的状态。

    可以看出来,他现在大概很痛,但是又不敢动。

    这么粗一根针扎进脊椎里面,动一下,怕是可能直接终生瘫痪……

    项文说的又是什么东西?

    地下室里的东西?清洗记忆?还有这个药剂……

    关山有些错乱,感觉自己可能是穿越到了生化危机的世界里面。

    但接下来项文说的话,却重新让他回到了现实。

    项文的手放在了徐荣的腿根上:“你明明已经体会过了啊,就算把你的腿从这儿直接切断,也可以重新接起来,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嘶……

    关山心中倒吸一口冷气,可算明白为什么那天项文会对徐荣做出那样的举动了,他妈的,按照这个说法,他那天是把徐荣的腿切断了又重新接起来?

    那么,那类似于“抚摸”的举动,难道是在看徐荣的腿有没有接好?

    到底谁才是精神病啊?!

    但是这样说的话,项文手中的这个药剂,效果就是能让人拥有极强的自愈能力?

    他在拿徐荣做实验?

    关山心里暗暗猜测着,但不管怎么样,他今晚的行动都算得上是大有收获……

    然而他没想到,更多的收获还在后面。

    项文将针头抽出来,又换了个角度,继续推入:“不过,最近进来的病人还真是少得可怜,重症病人更是基本上没有,像是你这样迫不及待要住院的更是少。”

    他语气苦恼:“这样下去,我就只能用那些轻症病人,被发现的风险就太大了……除非,我让他们变成重症。”

    项文回忆了一下:“嗯……有两个我很中意,一个叫蒋思严的和你有点像,都是被送进来的,大概很快也可以彻底留下来了。”

    “不过,这可不是我干的,只是别人送给我了而已,怪就怪他家有钱吧。”

    关山怔了怔,把蒋思严送进精神病院的那个“大师”,还和这人认识?

    “另一个,叫关山的。”

    某个叫关山的不知名记者:“……”

    项文又换了个方向,喃喃道:“我查了一下,他无父无母,这么多天了,都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住院,这种人,也好下手,只要稍微改一下病历,马上,他就能来和你作伴了。”

    “呵呵。”项文微笑道:“一个精神病说自己没有病的时候,谁会信呢?”

    当然没有人会信了,关山心想,况且现在徐荣穿着拘束衣根本就不能说话,这恐怕就是他的下一步了。

    借口患者有攻击性,然后直接顺理成章地堵住嘴巴。

    项文注射完毕,将针剂抽出来,扔进了药箱当中,道:“不过,我不想再做无用功了,所以……这两天,我会对他们进行第一针尝试。”

    他将徐荣翻过来,却发现徐荣的目光竟然一直盯着自己的背后。

    “有人?!”

    项文猛然转头,只看见了空荡荡的房间,以及房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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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抱住碗,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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