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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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音无比熟悉,无比温暖,让人格外信赖。

    无论是多么困难,让人想破头皮的武道知识难点,还是困扰了自己数年十数年的关隘,在这个声音的娓娓道来中都神奇的破碎,化为一道道碎渣被消化。

    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屡次发生,从无意外,让人本能地产生他是无所不能,无论何种困难都能战胜的错觉。

    “第一、第二小队随我杀敌,第三到第十七小队圆形阵防御。”

    在王信的命令下,几乎所有的士兵本能地开始动作,第一、第二小队缓步收缩,跟随在他身后。

    军官们的心思较士兵更为复杂和动摇一些,但是在王信沉静的目光扫视下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杀。”

    从军阵中心移步到大军最前的王信轻声喝道,手中的长剑出鞘,划出一道将五名敌人笼罩的优美银弧。

    “饶命……”

    当面的一名吴家炼肉境军官大恐,没有任何迟疑地躲避到身后盾兵后面,附近感知较为迟钝的四名士兵挺枪猛刺。

    银色剑弧却不似一般武者手中的那样呆板,仿若一枚星辰精灵一样上下跳动,剑锋轻轻拨开几柄长枪,顺着盾牌的间隙刺入其中。

    五名吴家军的人包括提前逃跑的军官身体一僵,随即软软倒下,心脏、喉咙两处血液如泉涌,脱手跌落在地的长枪和盾牌没有增添哪怕一道划痕。

    这一剑实在是太快了!

    在外人看来,几乎是此人一出现,一道亮银色的剑光闪过,身前一层人就倒地死亡,时间过去不到两秒。

    后排的吴家军将士只感觉眼前一空,来不及反应什么,遵循惯性继续往前冲杀。

    随即,明亮的银色剑光再他们眼前绽放,喉咙和心脏处传来剧痛。

    数秒之内,两排吴家军士卒死亡,军阵在呼吸间空了一大片,厚重的盾牌和三米的长枪根本无用。

    “鬼……”

    甚至许多士卒根本没有发现他们是怎么样死亡的,一时之间惊恐无比,逡巡着不敢上前。

    虽然只死了十余人,相对今日战场上的死伤来说微不足道,但这种未知到鬼魅的武力让人害怕,勉强激发出来的士气再次降到冰点。

    正面战场上百余人因此而止步,心惊胆颤。

    “给老子上,谁再敢后退,老子活剐了他!”一名炼肉境的伍长怒吼,极有作战欲望,不同于其他打顺风的炼肉境军官。

    关系与吴家必然匪浅,或许就是吴氏之人。

    王信撇了他一眼,脚步轻踏,一柄战场上遗落的断刀落到他的手中,化为一道银光射向怒吼的吴家伍长。

    此人亦早已准备,双手突然摸出一枚厚实的铁皮大盾挡在自己身前,接着大喊道:“你们废物!再敢畏战……”

    崩!

    银光断刀笔直地射过来,洞穿厚重的铁皮大盾撞入他的身体,将他后续的话击碎,大片鲜血碎肉溅射了周围士卒一身。

    附近的百余吴家士卒军官一寂,彻底胆寒。

    “大人神勇!”

    “我等必胜,必胜!”

    王信周围的士兵激动无比,狂热地呼喊,士气一时间达到了巅峰。

    更有数队人马抓住机会一反常态地向前突杀,一举击溃当面数十人,并且引发了敌军更大规模骚乱,已经出现小部分士卒逃亡。

    如果此时再次给予敌军一次猛烈冲击,必然能够将基础士气和忍受伤亡能力本就不高的吴家军彻底击溃。

    王信和第一、第二小队却还在收缩,目光凝重地看着前方。

    吴家军最精锐的精华,吴英和吴练九统帅的四十余位炼肉境武者到了。

    “此人的实力竟强悍如斯,难怪鬼头刀劳三死在他的手里。”

    吴英右手拔剑,语气森冷道:“只是,我这里有可卖命的炼肉境武者四十,你怎么杀?”

    “叔父,此人不过是有点微末武力,低贱的无知平民罢了。”

    吴练九冷笑着操控三十村卫压上,语气中有着无法掩盖的嫉妒。

    与此人相比,他的少年天才名头简直是狗屎一般。

    倏忽之间,四十余名炼肉境武者如泰山压顶般撞上来,将突入部队一段距离的王信包围进去,当面七八杆长枪突刺,包铁大盾连成一壁。

    这不是凝血境武者的长枪和铁盾,迅疾有力,就算只有一人炼肉境后期武者也必须凝神以待,不然就是一桶一个窟窿。

    更多的武者则犹如白鹤展翅般向两翼张开,企图将他完全包围,视第一、第二小队为无物。

    “来!”

    王信深吸一口气,猛向前踏步,剑光伴随着身体向斜前方斩去。

    凝练的银白剑光蕴含着沛然巨力,一点一卷之间荡开身前铁枪,细薄的剑锋接连刺入严丝合缝的包铁大盾之间,在另外数柄呼啸的铁枪刺入自己身体之气离开原地。

    隐隐有闷哼声从包铁大盾后面传来,笔直矗立的三面铁盾无力地倒下,露出身后喉咙大股喷血的壮汉。

    但只是瞬间,两侧的盾卫互相靠拢,将三人暴露出空隙填补,没有一丝耽误,精准高效,士气毫无变化,也没有士气可言。

    王信脱离长枪追踪之后却没有继续深入,剑锋一转,朝正在散开试图包围自己的两翼杀去。

    相比于中军的厚重乌龟壳,行军当中的两翼显得更加零散,盾牌与盾牌,铁枪与铁枪之间的空隙更大,局部地区甚至能容纳一人穿行。

    所以王信也就真的朝这里钻过去了。

    银白剑光伴随着他,或点或斩或逃,在猛力拍击的包铁大盾和铁枪林之间穿插,刀枪交击的叮当声急促作响,一朵朵鲜血花朵和火花共同绽放。

    王信如游鱼般在运动中的左翼部队里穿行,这些系统村卫悍不畏死,动作却难免呆板迟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身边的同伴死去。

    不一会儿,左翼便有七八名村卫死亡,伤口不是喉咙就是心脏,没有任何多余的一剑。

    “回来!回来!”

    吴练九心疼得滴血,连忙指挥伤亡惨重的左右翼停止快速移动,结成严密阵型缓步后退,后方则加快支援。

    在右翼和正面,吴家精锐部队正式与第一、第二小队接触,一见面就将当面盾兵撞得后退,三米铁枪洞穿全无防护的铁枪士兵。

    一时间第一和第二小队士兵出现大量伤亡,虽然死命拖住,但伤亡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就死亡十余士兵,第二小队炼肉境副队长当场阵亡。

    幸好,吴家军左翼遭受了重大损失,吴练九不得不调集大量士卒前去围困王信,只留下十余位村卫攻击第一和第二小队。

    伤亡惨重的第一和第二小队勉强抵抗支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