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阁。
蕴成君主盯着坐在哪里耍赖的二人,笑眯眯的喝着茶。就知道许莫这个老东西没安好心眼子。
小气。
抠搜的。
三百个大箱子就把我打发啦?
我沈城韵就这点出息?
不,
不,
不。
我看上的是你的人。
不是你的东西。
这一个个的,脖颈子硬的钢铁似的。正好为我顶一顶前朝的空缺!
不说话是吧?
朕,有的是时间陪你们耗。
“江城,地上那个怪凉的。拿两条许帅刚刚送来的毡毯。嗯,给张神医,赢丫头。”
“老奴遵命。”
江城笑得一脸灿烂,闻言应承,须臾,急忙吩咐:
“内侍,毡毯侍候。”
赢丽笙一脸震惊:
这是出不去了?
怎么办?
紧急求救的看向老张,用眼神示意他说话。
张景淳气的哼一声,原本想要把黑玉冰雪沫沫拿回去研究。却不成想,被沈城韵这个大混蛋截住了。
截住了,就截住了。偏偏在来的路上遇到了他家的那个混蛋儿子。非说自己玩泥沙了。还当面指着自己的手嫌脏!
这个遭瘟的沈城韵,可是真听他儿子话。
进来玄月阁,第一件事就是给本神医净手.
怕我老人家不给江城面子,这老混蛋亲自伺候!
洗一遍还不行,一下洗了三遍手!
沈悦宾,你属什么!
张景淳越想越气,对赢丽笙的求救视而不见。
赢丽笙眼见着张景淳又恢复了张神医的高傲,立刻低声劝说:
“还生气啊?我都给说了:‘他不认识。’再说了,此时此地也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你看清楚了,这人是我家沈师叔。从日落西山,到月上东天。现在,都是月上中天了。他还不打算放我们离开。你真不怕他老人家借机敲诈许帅?”
张景淳冷笑一声,
“不怕。我老张,医术精湛。别说不欠他银子。就算是欠了他银子。哼,治一个两个疑难杂症的诊费,也就还个差不多了。你也不怕,你爹那里存了不少私房钱。这回总该是拿出来救救你的急。”
赢丽笙刚要再次游说,沈城韵一脸狐狸样,笑着说:
“两位,别怕。朕不缺钱。”
???
!!!
张景淳立刻大惊,倏而起身,上下打量着沈城韵,疑惑地问:
“你不缺钱,扣着我们俩干啥?”
赢丽笙更是心虚,点头附和:
“是啊,沈师叔。那个,那毯子······准备放我们出宫吗?”
沈城韵笑着摇头,不急不缓的说:
“我缺人。虽然二位不是精灵透能得主儿。可是,跑个腿儿,打个杂,传个信,算个账,给人看个病,拿个药,煎个汤,撑个场子。偶尔,还可以站个岗。关键是,你们的薪资找许莫算。”
“······”
“······”
张景淳立刻笑而不语。
赢丽笙继续保持沉默。
在这里,不能多说话。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有可能变成免费劳力的证词。
内侍送来了毡毯。
江城总管亲自给他们二人披上。
江城总管当然明白这二位的心思,可是,他更明白:只要被君主看上的,无一例外成变成了苦力。这俩位是在许帅手里混久了。忘记了什么叫人心险恶。
许帅是什么?
军中统帅。
讲的是军规条律。做什么都会说个子午卯酉来。
但是,
君主是什么?
是君主。
什么时候都会要个唯利是图。
江城总管巧妙地看一眼蕴成君主,得到首肯后,开始弯着腰站在这二位中间,小声规劝起来:
“咱家有句话还是要说的:这是皇城内院。君主御书房。无论二位说话,不说话,都不妨碍君家明日传旨。今天,二位答应了,那是落个顺水人情。明日,等待着文政园的旨意传来。两位,可就是遵旨办差了。
是。
两位都是军中之人。可是,许帅也没有说军中之人不能入朝执政呐。更没有那条条律规定,军中的将军不能被君家征用啊。两位都是聪明人。平日里,透精百灵。怎么在这个时候犯迷糊呢?
北门一事,白家大公子被波及在北门消失不见。二位可都是他的心腹,亲人。难道不捉急知道公子此时的去向?
若是,想要知道公子此时的去向。不就得把前朝政务搭理清楚吗?朝廷安稳了,事情理顺了。君家才有更多的精力,部署寻找大公子的去向。”
说到这里,江城总管停了一瞬。观察了一下二人的反应。见他们眼中闪烁着疑虑,立刻又继续开始了他的劝说:
说什么大公子离开得匆忙。不知道被那阵风刮到了哪个山上。万一,碰到了桃花山主一样的·····。唉,那可是真的太费脑子了。
还说什么,前朝之中四相把持朝政。就算是有什么人知道大公子身在何处,若是那公文之中有不利于四相的条条款款,也是会被四相的党羽扣押的······
赢丽笙、张景淳二人被他说的心里发毛。浑身发冷。两人一商量:同意了。明天去哪里顶替谁的职务?尽管安排。
蕴成君主笑得很是得意,顺手从袖子里拿出提前备好的文书,有江城总管转交给他们。
不等的江城总管交代完毕,这二人就匆匆忙的拿着文书去兵部司报到了。
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蕴成君主捏捏自己的脸,小声嘀咕一句:
“早知道你们这么急,朕应该让他们加夜班才对。”
江城总管则是吩咐内侍将毡毯收回。
沈悦宾探头探脑的从帘子后边转过来,沈城韵一把揪住他的脖颈子,往上一提,提溜到怀里,满意宠溺的看着他。
笑问:
“小子,你把他俩给你爹安插进来兵部司。你放心了。你爹呢?”
沈悦宾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古潭深水一般的眸荡漾着阴谋得逞的意蕴,不紧不慢地回答:
“沈无敌,在你眼里:我师姐不精明。张景淳不灵光。可是,他们俩背后有一个脑袋灵光,你又没能力拿捏的许帅。”
“切,你小子太嫩了。”
沈城韵摇头,解释道,
“许莫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你爹还能不知道?除了他那个坑死人不偿命的城主,他谁都不在乎。唉,傻孩子。赢丽笙的出现,顶多是把老赌徒搅进局里。许莫,不会入局的。”
“······”
沈悦宾笑意浅浅看着沈城韵,心里说:
你可真是我亲爹。谁告诉你我是要许帅入局?我这是给他们俩找个地方安身!省的他们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替人数钱倒是其次。关键是,把本少主搭进去就赔大发了!
你这里磨刀霍霍。怎么会只拿一些小罗罗开刀?许帅这么一个重量级的家伙,你舍得放他轻易离开?
我才不信!
就许帅,拔根毫毛比你的腰都粗。你还不得骗他几个钱花花?
是,
他家的城主你得罪不起。可是,你得罪得起他呀!许帅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到那时,他说赔你银子,令城城主也不能拨他面子!
何况,令城城主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沈城韵见他一言不发,心疼摸摸了额头,叹口气道:
“父王知道你担心他们。可是,有些事还是不能阻止。这样吧,父王答应你:在兵部司找到合适的主政之前。他们俩不会被人欺负。”若是兵部司主政欺负他们,你也只能认了。
沈悦宾这才开口:“父王,孩儿相信:兵部司主政不会欺负他们。”只会让你头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