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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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几个月,骨晏又接了单生意,传言说贾祥这恶贼有养禁脔的怪癖,在自己潜入房间里便再次见到了那少年?,他被绑在房间里,脸上抹了脂粉,眸中依旧如初见那般通红定定的看着自己。

    骨晏走到少年身旁,将绳子解开,随手拿起旁边的手帕浸湿,将少年脸上的脂粉擦掉,再将他的哑穴解开,随即压着嗓子小声道,“要想离开这,就别说话。”

    楼闲月看着他,他想不明白那日他杀了自己父王,为什么还要留自己一命,今日又为何这般。

    骨晏心知少年在想什么,但依旧觉得没必要去解释。如若自己告知杀害他父王的人是当今天子,自己的亲叔父,他又该如何报这杀父之仇呢。

    等了片刻的功夫,只听见门外传来让人恶心的谈话声。

    “阁主,今日可是寻得上好的货,今日阁主可以玩的尽兴了。”一小厮语气猥琐的说道。

    “知道了,叫院中的人都退下吧。”贾祥声音粗矿命令道。

    骨晏听着外面的谈话声,从桌子旁起身,仔细的按摩着自己的手指,自己本不想杀人,可是这世间作恶之人太多了。

    门吱呀推开。

    只一瞬间的功夫,贾祥便全身宛如小刀割过一般,瞬间便没了呼吸。紧接着骨晏从自己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往尸体上撒了一点,没一会功夫,地上徒留一滩血水。

    楼闲月看着这一切,眼睛有些惊恐的看着骨晏,一个人就这么没了,自己怎么可能杀得了他替父王报仇。

    “还不走。”骨晏开门,见少年依旧惊恐的看着自己,不禁好笑。

    少年连忙起身追了去。

    骨晏在前面走着,见身后的少年走的颇为吃力,心想怕是挨过不少的打,转身便走向少年,抬手便如初见那般又迷晕了他,只是这次骨晏没有将他甩掉,而是带他回了山涧。

    ……

    “怎么,怕了。”

    记忆被打断,骨晏轻笑一声,“我三年未杀人了,总觉得会生疏,今日就拿你们练练手。”说完便朝着贾吉扑去。

    瞬间,几人便打在了一起,虽然骨晏只有一人,但依旧占了上风。

    楼闲月从刚开始到如今依旧未语,只是神色越加的阴暗,眼神地死死盯着骨晏。

    不知打了多久,骨晏的白衣已经被染成了血色,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他们的,死伤已经大半了。

    最后,只留一个半残的贾吉同身旁的一黑衣蒙面男子。

    骨晏看着他俩,贾吉不足为患,身旁的那蒙面男子才是狠角色,自己如今只能尽全力解决掉他了。随即抽出腰间的软刀,便朝着蒙面人刺了过去,竟被躲了去,只划破了他的肩部。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她还是看清了那人肩膀上的骷髅头。

    骨晏心里一颤,顿时明白他的目标是楼闲月。立马喊到。

    “快躲开。”

    随即便见那人转身便朝自己身后的楼闲月刺去,骨晏管不了那么多,瞬间便运气快他一步挡在了他身前。

    “你…”楼闲月听到她的喊声便反应了过来,可是终究是晚了一步,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骨晏,眸中低沉的如墨一般。反手抽出腰间的匕首朝着那蒙面男子的太阳穴刺了进去,瞬间毙命。

    贾吉看着这突变,向着竹林深处一瘸一拐的跑去。

    “你会没事的?对不起,我不该骗你。”楼闲月颤声说道,急忙点住她的穴道,起身便抱着骨晏回了阁楼。

    骨晏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伸手便向他的脸摸去,思绪也渐渐变得混乱,随即便昏了过去。

    ……

    骨晏不知为何,睁开眼便发现自己站在空无一人的小巷中?,突然在那尽头,少年的楼闲月看了自己一眼便朝着自己奔来,竟从自己身体穿了过去,无论自己怎么喊他都听不见,渐渐的连他身影都不见了,骨晏突然悲从心来,心想原来自己死了啊。死人同活人是不能见面的,越想越悲伤,竟蹲地哭了起来。

    “阿晏,醒醒…”

    “你怎么了。”

    楼闲月去厨房煎完药回来,就看见骨晏竟在梦中哭的不能自已,两人一起生活了三年,他还是头一次见她哭。伸手便抹去她泪,看着她哭的红红的眼角,小心的亲了上去,一触即分。

    “你做什么?”骨晏因着刚醒,有点呆呆的问道。

    “亲你啊。”

    楼闲月双手撑在骨晏上方看着她,低语道,“对不起,只这一次了,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阿晏。”

    骨晏被这一声阿晏震的瞳孔都放大了,轻声的说道,“你不打算杀了我,向你父王报仇了?还有不要这么叫我。”

    “我父王本就不是你杀的,你又何必顶着这恶名呢?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你也不必再隐瞒了。”楼闲月淡淡的言道,说完看着她依旧冷冷盯着自己,虽说自己在她面前脸皮一向厚,可也受不了这死死打量的清眸。

    沉默片刻。

    骨晏看着他突然说道,“楼闲月,你喜欢我对吗?听说北疆那边有很多美食还有辽阔的草原,你陪我去好吗?明天我们就动身。”

    “好。”

    苍城外,一绵延小路上楼闲月骑着马怀中靠着遮的严严实实的骨晏,因骨晏后背伤还未愈,楼闲月骑的很慢。

    “累吗?”楼闲月朝骨晏耳边低语问道。

    “不累,好久没这样轻松了。”骨晏被他弄的耳朵有点痒,朝他怀中又靠了靠,自那日后两人的关系在悄然的转变中,就让自己放纵这一次吧。

    “好,要是困了,就睡会。”

    一阵冷风刮过,楼闲月将披风紧了紧,在骨晏侧脸亲了口,看她耳朵羞红才赶起了路。自己也知道她为何突然要去北疆,不过是不想自己复仇罢了,为了她安心自己就算放弃这个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一人死就罢了。

    …

    皇城。

    “快来人啊,皇上出事了?”

    随即四处宫殿灯火通明,四处都是乌泱泱的人。

    伺候皇上的太监看着床榻上的天子,心口赫然扎着一把匕首,猩红的血浸湿了被褥,已是没了呼吸。只有那死不瞑目的眼,才知死亡之时的惊恐。

    城外,楼闲月骑着马突然释然一笑。

    “怎么了?”骨晏刚好抬头看到他这还未收起的嘴角,问道。

    “没事,突然想到一件可笑的事,回了北疆再同你讲。”

    “嗯,我困了睡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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