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疗伤,调息半天的岳山河好多了。
看到宁兰君,最先关心的自然是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不过看那表情,似乎不顺利。
岳山河坐在椅子上,拿过宁兰君递给他的那杯水,喝了一口,这才问:“怎么样了?”
“我到的时候,那人已经死了。”
岳山河叹了一声:“大多时候这都是无法避免的。”
宁兰君坐在他对面,还挺担心这老头在这永安城人生地不熟,还被人追杀,前路堪忧啊。
“见过沈长卿,说了佛门的事了?”歇息了一会儿,岳山河问道。
宁兰君点点头:“说了。”
“什么反应?”
这你老就有点为难我了,沈长卿何许人也,喜怒不形于色的城府还是有的。
说话也是滴水不漏,以他如今的那点道行哪能看的出来。
他摇头:“不好说。”
岳山河不问了,过了会,他又说:“你的实力似乎提高了很多。”
老头实力深浅,宁兰君还看不出来,说的这么准确,没什么好意外的。
“还行,保命要紧。”
“咳咳……”岳山河习惯性笑了一声,结果接连咳嗽了好几声,缓了一会儿,他才说:“杀了宋万春的凶手,自然会等着有人去找宋万春,从而通过这条线找到我,你们肯定碰到了。”
没想隐瞒的宁兰君,照实直说:“对,碰到了。”
“你杀了他?”
“准确的说是逃走了……”刚说完,宁兰君就意识到不对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宋万春可能有危险,那个凶手实力很强?”
岳山河直言不讳的道:“对。”
“那你还让我去!”宁兰君加高了声音。
“别人去是送死,只有你可以。我清楚你的实力,死不了才让你去的。”
这倒也是,那个黑衣人的实力,没有强大到宁兰君无法对付的地步。
此事暂且不提,宁兰君问了最关心问题:“你老能说说锦园之露的事吗?”
岳山河顿了一下,过了会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先皇,也就是当今陛下的父亲,他有个妃子,很漂亮,顶级漂亮的那种。
这妃子便是嘉明帝的亲生母亲,那时候,成亲那天,永安城万人空巷。
嘉明帝的父亲很宠幸这位妃子,这妃子喜欢花,先皇便给她在后花园建立了一个园子,名字就叫锦园。
锦园里的花,都是这位妃子亲手栽培。
其中一种花,很奇特,几乎所有人都未曾见到过。
有一日,宫里死了人,死者无外伤,无内伤,无中毒迹象。
后来查明,那些人的死亡原因便是这花上的露水,世人称锦园之露。
此案最终无疾而终,怎么处理,凶手是谁,无人知晓。
此事乃是皇家秘闻,民间很少有人知道。
那锦园也在那件事情之后,被先皇夷为平地,后来,连同锦园一起,再也没有人知道这锦园之露了。
又过了很多年,先皇和那妃子陆续死了,这锦园之露,便尘封在历史里无人知晓。”
原来是这么回事,虽然这消息也很笼统,但至少知道了点蛛丝马迹。
宁兰君用手托着下巴,问道:“你老说这锦园之露为何又重现人间了?”
岳山河摇头:“那就不知道了。”
再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了,看看天色,宁兰君该回去了。
“你老歇着,我先回去了,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岳山河叫住了宁兰君:“等一下。”
宁兰君转过身:“你老还有事?”
“帮我找个人。”
“谁?”
“杨世奇。”
“行吧,明天我试着找找去。”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岳山河又补充了一句。
看来这人挺重要,宁兰君答应了一声:“没问题,等我消息。”
……
不管什么时候回来,都有人准备好饭菜等着他。
二叔二婶已经休息了,鲁语儿这会儿八成在梦中吃东西呢。
很饿,吃相难免有点难看。
小丫头站在一旁,时不时看一眼宁兰君。
有人看着,宁兰君已经习惯了。
他抬起头问那小丫头:“怎么了?”
小丫头俏脸一红:“没……没事……”
门房宋老头进来了,打发走了小丫头,笑呵呵的说:“公子长相秀气,这些丫鬟背后没少讨论公子,有时候难免不知轻重,公子莫怪。”
哪能呢,都怪我自己这长相,天生的,没辙。
吃完了饭,宁兰君回到房间。
打坐练功,一夜间未曾间断。
第二天早上起来,精神抖数,一点都不困。
吃了早餐,去了听雨楼衙门。
鼻青脸肿的何宝兴进来了:“莫要食言。”
“宝哥,放心。”看来不去一趟不行了,这家伙很执着。
昨天没发现,被打的真挺严重的,要不是练武之人,估计得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
那些狂热的粉丝,真的疯狂。
过了没多久,门外有人找。
唐缺走了进来:“今日可有时间?”
宁兰君时间倒是挺多的:“有啊,请我吃饭?”
“我师叔想见你。”
“我自己倒是没问题,只是沈楼主那边……”
“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钟山学宫这么有面子的吗?堂堂的沈长卿这么好说话。
钟子期死后,宁兰君也想过去钟山学宫拜访,一直苦于没有机会,今天正好去一趟。
跟着唐缺出门,坐进马车,一路直奔钟山学宫。
前任院首钟子期死亡的阴影,慢慢从钟山学宫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蓬勃向上的朝气,这新任院首还是挺有能力的。
“刚进来看到了一辆马车,挺豪华,今天还有别的客人?”进门的时候,宁兰君看到了那辆马车,心下好奇便问唐缺。
“确实有位重要的客人。”
唐缺没有明说,宁兰君不问了。
跟着他一路去了钟山学宫主殿。
客厅里,万海潮起身相迎:“宁公子,欢迎大驾光临。”
这老头这么低调,很不自在的宁兰君直接道:“钟山学宫院首和一个小小青衣使这么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院首你老眼昏花了,这话在下可承受不起。”
万海潮哈哈一笑:“师兄说你诗才惊艳天下,今日看来这口才也不可小视。”
这老头挺好的,和他师兄钟子期相比,性格爽朗多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