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瑶听言,忙道,“我要你去冷宫替我偷一个哑巴公公,听娘娘说,他在柴房里睡着。”
秦翼澜拧眉问,“冷宫?”
“嗯。”
“你怎么会……”
秦翼澜话还没问完,屋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两人忙起身,前去门口,拉开房门。
屋外火把亮了整个庭院。
“皇上遇刺,遭人下毒陷害,公主殿下特派我来搜刺客!”
姚瑶深吸一口气。
公主?
宇文雪玲?
这是什么戏码?
赶来的侍卫,急忙把秦翼澜和姚瑶围堵起来。
侍卫上前礼道,“侯爷金安。”
秦翼澜沉默撇头,“皇上遇刺为何寻到这儿来?难道公主怀疑我是刺客不成?”
侍卫哼笑道,“侯爷自然不是刺客,但某些曾经和番族挂钩的人,就不一定了!对不住了,侯爷,下官是奉公主的命令,来搜身的!”
回头,侍卫对着姚瑶拱手礼道,“夫人,这位是齐官女,有劳夫人过来搜搜身,以证自己的清白!”
姚瑶侧头看了秦翼澜一眼,回眸呼气,跨前三步,双手摊开,“来吧。”
女官忙上前,胡乱摸了一通,最后在她袖口里摸到一瓶药。“葛将军!给!”
葛希捏着瓶子,打开看了一眼,拉开嗓门就喝道,“夫人!这是什么东西?”
姚瑶眨眼一笑,“我也不晓得,侯爷给我的,说是什么补气补肾的补药。”
“侯爷给的?你确定是侯爷给你的?夫人,你可别诬赖好人啊!这个若是毒药,侯爷不得被你给拖累了?”
“我与侯爷是夫妻,夫妻本就是同体,我若犯错,侯爷也脱不了干系。”
葛希对着秦翼澜轻斥道,“侯爷,您夫人赖着你呢!属下还是劝您早些和这叛贼之女脱离干系为妙,要不现在就休书一封休弃了她吧!”
秦翼澜冷声道,“葛将军。”
“下官在。”
“我家夫人受封诰命在即,你却带着人马过来污蔑她,羞辱她,就算有公主殿下的手谕,也千不该万不该。你还没确定手中之物是不是毒药,就端着我夫人有罪的架子给谁看?”
葛希一怔,“侯爷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是吗?来人,带条狗过来!下官现在就验货给侯爷看看!”
姚瑶应声道,“好的呢!只要验到是毒药,妾身当场饮鸠谢罪。但若验不出毒药,我要治你们的罪!”
葛希哈哈大笑,“好!夫人你且等着!快把狗给我带过来——”
不一会儿,一条狗带了过来,葛希掰开狼狗的嘴,一颗药丸丢进它嘴里。
那狗吞下药丸后,哼唧两声,趴腿哈拉着口水,“汪汪汪——”还想吃!还想吃!
“嗯?”葛希一怔,“这——”
手下忙道,“将军咱们再等等,可能要等一会儿才会发作!”
葛希尴尬点头,“对,可能要等一会儿才发作!咱们等等!”
姚瑶上前,一把抢过葛希手里的药瓶,打开倒出一粒药丸,往自己嘴里一丢,“有什么好等的,侯爷给我的补药,若有毒,我直接去见阎王。”
“你!这!这——”
这不对啊!这和他们说好的剧本怎么不一样?
姚瑶轻笑道,“侯爷,葛将军侮辱我名节,该怎么处理?”
葛希惊吓忙道,“夫人,我是奉了公主之命……”
“奉谁的命都不好使。污蔑就是污蔑,有罪就是有罪,不是她身为公主就得惯着她那臭脾气!来人,把他们衣服都给我扒了,拿绳子拴住他们的脖子,送回公主殿下身边。”
葛希瞪眼大叫,“夫人,你怎么敢这般羞辱我们?”
“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给我扒——”
葛希见侍卫们冲过来,气得大喝,“不许过来!”
“嗯?”秦翼澜冷冷支应。当他假的不成?
葛希委屈咬牙,“我!我!我自己脱!”
这是他最后的倔强了。
一群侍卫纷纷开始脱衣。
秦翼澜一把抓过姚瑶,压在心口,“不许看!”
上次就后悔没压住她的小眼睛,让她乱看,看出事情来了。
姚瑶微笑道,“我也不想看,怕长针眼。”
秦翼澜低头悄声问,“你什么时候把毒药换掉的?”
“踏出冷宫的时候就换掉了。那位娘娘可不是什么好人!我会听她的话?我又不是傻子!那娘娘背后还有个靠山,猜也知道,她的靠山没别人了,不是皇上,就是公主殿下。皇上若是她的靠山,她不可能住在冷宫,那剩下的,就是公主殿下了。”
秦翼澜宽心笑道,“还是我家夫人聪明。”
“侯爷我方才被搜身的时候,为何神色如此淡定?你不怕我真被抓包?然后连累您?”
“我需要慌乱什么?身为侯爵,还怕护不住自家夫人?真被抓包我也能当场给你来个毁尸灭迹!杀生割舌都不在话下。”
“啊?”姚瑶震惊道。
“呵,开玩笑的。我隐约能猜到你已经把药给调换了。”
“嗯?侯爷为何会猜到?”
“倘若你真挡不住被当场抓包,那你不会把这药赖在我的头上。你肯定会选择先和我撇清关系。你方才一说这药是我送的,我就听出来了,夫人手里那药,没问题。”
姚瑶心头微微颤动。
没想到她竟然能遇到一个知心知彼的男人,简简单单一语,他便看穿了她的一切!是他太厉害?还是他……太懂她?
“你手里的毒药呢?怎么处理的?”
“被我藏起来了。”
“……”怎么?听她口气,好像不肯上缴的样子。
她好端端的,藏个毒药做什么?
身后男人们,被扒了个精光,绳子锁上他们的脖颈,牵引着消失在行宫庭院内。
人群消散,秦翼澜依然没有松开她,紧紧搂着不放。虽然神色淡定,可这心,还是跳凸得厉害。
姚瑶听着他噗通噗通的心跳,忍不住偷笑。
“侯爷,我刚才说,要偷娘娘冷宫里那个哑巴太监,侯爷今夜务必帮我偷他出来。”
秦翼澜点点头,“嗯。”
他附耳低语,“这次就饶了你,但记着,下次一并结算。”
姚瑶脸红羞臊。真烦!
候了小半夜,秦翼澜回来了,肩上扛着一个麻袋子。
姚瑶出门迎接的时候,鼻尖溜入一股血腥味。
“这?怎么了?”
秦翼澜叹了口气,“夫人要做好心理准备。”
姚瑶一听,急忙去扯麻袋,揭开麻袋,里面的男人已经奄奄一息。眼珠子被挖了两个血窟窿,扎扎实实成了名副其实的瞎子,十指全部被砍断,舌根也没有,说不了话,看不见东西,也写不了字。
姚瑶轻轻掰开他下颚一看。舌根竟然是刚刚被拔?
不是说,这公公的舌头是被她娘亲给拔掉的吗?
公公装瞎装哑到底在防着谁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