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瑶起身去迎他入席,说道,“今日本是送张总管他们离府的日子,可是惠仪姑娘说,与你两情相悦,求我纳她为妾。”
秦翼澜冷不丁笑了声,“这事你还拿不定主意?”
“也不是,只是我答应了惠仪姑娘和她赌一把,侯爷坐好,无需插手。我来处理。”
“嗯。”秦翼澜摆着潇洒的坐姿,坐在茶几旁,等着下人端茶送水看戏。
姚瑶走到张惠仪身前说道,“惠仪姑娘,侯爷已经回来了,那我们就开始玩游戏吧。游戏很简单……”
张惠仪抬起耳朵静静聆听。
什么游戏?
“我呢,等会儿叫几个壮汉过来,非礼你。”
“啥?”张惠仪眼睛一瞪,惊恐的看着她。
姚瑶嘴角露出坏坏的笑意,“若侯爷真与你心意相通,他一定不舍得看着你被欺辱。你只要赌,赌侯爷开口喊停,那我就让你进门。怎样?”
秦翼澜喝茶的手也顿了起来。
有点狠了啊。
他这夫人不止是在考验张惠仪,也是在考验他吗?
姚瑶对着张惠仪嬉笑道,“游戏的规矩听明白了吗?等会儿,只要侯爷先喊停,你就能进侯家大门,如果你先喊停,就算你认输了。”
“不——我不要——你这是什么游戏!你分明没把我当人看!”
姚瑶冷漠撇头,“我何须把你当人看?”
“……”
“我也从没见你对我尊重过,明知道这个男人是我的,却还舔着脸皮跑来和我争抢?背着我,做着一堆不是人干的事儿,那就别指望我把你当人看!来人——”
几个壮汉纷纷闯进苑子里,上衣全部褪光光。
这赤裸的膀子吓得张惠仪差点尿裤子,“不要——侯爷——侯爷救我——”
秦翼澜端着茶水,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那日她下药被倒灌,她已经苦苦哀求过一次了,可见秦翼澜心软过半回?
并没有!
她早就心寒了不是吗?说什么两情相悦,说什么自己对秦翼澜的心,十分自信!这都是在自欺欺人罢了。她能用言语欺骗所有人,独独欺骗不了自己!那个男人,根本不在乎她的!
他根本不在乎她啊!
“动手吧。”姚瑶一声令下。
那几个壮汉刚下手抓上张惠仪的胳膊就听她大喊求饶,“我不要——住手!不要碰我!我认输——”
姚瑶轻笑道,“现在可以安静回乡了吗?”
张惠仪捂着脸蛋痛哭流涕,“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丝丝的机会!侯爷,奴婢一定比夫人更加细心照顾您的呀!侯爷,您说句话好不好!惠仪对您真的是痴心不悔的呀!”
秦翼澜放下茶盏,幽幽开口道,“若你知我心,该喜我所喜之人,你若厌我所喜之人,那你对我的心意,不叫痴心,叫贪心。惠仪,别把自己的自私,说得如此伟大。没人会稀罕你。”
张惠仪哑然望着眼前的男人,羞涩低头。
说到底,她不过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罢了,为了得到他,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而已。说什么痴心痴情?全是假的。
当夜,一刻没有停留,张氏父女被人送出城,带着丰厚的养老礼金。
张总管一走,总管一职暂时空缺,姚瑶不知道要挑谁上任的好,各个管家在她面前展现自己的能力,可终究不贴心。
她需要一个能够让自己完全信任的人上任才满意。
想来想去,姚瑶想到了一个人。
凌宇的父亲,凌晨契。
他是何家的一个管家,之前是他悄悄和她联系,才让她知道何大小姐背地里干的阴谋。
姚瑶就带着重金去了何家要人。
一箱箱银两,可都是她的嫁妆钱,真金白银。
她要让自己的人上位,自然不能花侯爷的钱,不然侯府里的人,肯定又要说三道四。
凌晨契也很期盼跟着姚瑶去侯府,这跳槽可算是大升官啊。到了侯府还能当大总管,这叫他能不激动吗?
姚瑶刚准备带着凌晨契离去的时候,何家二小姐何岚语急急忙忙跑过来唤人,“夫人请留步。”
姚瑶扭头看向她,见她面色憔悴,神色哀怨。
“有什么事吗?二小姐?”
何岚语板着脸说道,“夫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姚瑶不是很愿意的样子,“我很忙。”
何岚语见她要走,急忙扑过去跪地恳求,“夫人求您了,借一步说话好吗?”
姚瑶叹气道,“好吧,我只给你一盏茶的时间。”
姚瑶跟着何岚语去了角落密谈。
何岚语哭丧着脸说道,“夫人,我知道上次是我不是,但您不能这样报复我啊!”
姚瑶奇怪问,“我对你做什么了?我没做什么吧?”
“还说没做什么?是夫人给我下的诅咒,让我夜夜难眠!”
“诅?诅咒?”姚瑶无语苦笑,“这高帽,我可带不起。我从未对你做过半点坏事,天地可证。”
何岚语急忙道,“那是谁?是谁给我下了咒?让我每日每夜都……都那样?”
“是什么病症?说来听听,我家侯爷懂些医术,他可能……”
“难道是侯爷?是侯爷在报复我吗?”何岚语心碎道,“不可能的对吧,侯爷也不至于对我如此残忍吧?”
“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我——”何岚语想说,可见姚瑶一副懵懂的模样,自己也实在难以启齿。
她委屈的抹着眼泪说道,“夫人,您帮我去问问侯爷吧,如果真的是他做的,恳请他高抬贵手,饶了我吧。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姚瑶顿默了片刻后道,“好吧,我回家问侯爷。”
“夫人一定要帮我才好。事后我定答谢夫人。”
姚瑶不和她多纠缠,直接离府,坐上马车。
凌总管坐在车架前端,姚瑶掀开车帘轻声问道,“你家二小姐最近怎么了?眼圈这么黑?她说自己好像被下了咒?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凌晨契忙侧身低声道,“这事儿可是何家的大秘密,夫人,我同你说,你可别乱传出去。”
“嗯,你说。”
“二小姐成亲那日,打杀了我儿,当夜她就犯了大病,思春想男人。”
“什么?”
“而且一个男人喂不饱她,每夜都要叫两三个。”
“???”姚瑶头顶满满的问号。
“别说二小姐自己身子被搞垮,何府那几个壮丁也吃不消她。一个个都被吸了精魂似得,直接被抽干了身子。”凌晨契拍拍胸口,“幸好我儿逃离了她的魔抓,不然我儿得被她吸干在胯下。”
姚瑶眼珠子满满往上翻,有些云里雾里,听了一知半解。
这男女欢爱,除了脱了衣服肌肤接触之外,还能干哈?若只是亲亲搂搂抱抱,也不至于两三个男人都扛不住的地步吧?
话说回来,何二小姐为何会染上这怪病,难道真是侯爷干的?
回去找机会好好问问。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