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徐二柱则心惊道:“雅雅,二堂伯只是来寻你说话,苏嬷嬷怎么能这么不近人情?我看那些卖货的都喊你小徐掌柜,那这里的事情不都是你管的吗?你怎么能让苏嬷嬷扣发我一半的工钱?”
苏嬷嬷真是没见过这么不知足的,她刚才已经说看在徐雅的面子上,对徐二柱从轻处理了,怎么如今这徐二柱却还要攀扯徐雅?
为了避免徐雅伤了亲戚情分,她立时就引话到了自己身上。
“这是我们主家的买卖,关雅雅这个掌柜什么事?她这个掌柜也归我们主家管。
她是管不得我们主家的,而我们主家既然吩咐我管着你们这些雇工,那管你们就是我的事情。雅雅除了听从我们主家吩咐,管着招人和做甜点,可管不得我这里的事情!”
听到苏嬷嬷这么说,徐雅很快反应过来,她忙配合其一唱一和,装作无奈地说道:“堂伯,苏嬷嬷说的完全是实情呢!你是来作工的,我也是。你的事我真的无法藏私管的。
再说,苏嬷嬷不是已经都说了吗,看在我的面子上,已经对你从轻处罚了。那你还想怎样?你找我说话,喊我就是了,那你刚才为何没喊呢?
这是人家的买卖,人家的地方,在这里我都要归人家管,那我又能怎么管得了你坏了规矩,从而被人家惩罚?”
徐二柱到底说不过徐雅,还怕自己工钱被扣,他只得搓手哀求苏嬷嬷。
“您老就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不会如此了,你可别扣发我工钱啦!“
然后他又拉着徐雅,“雅雅,你别不说话,帮我求求情啊?”
苏嬷嬷就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亲戚,此时,她依然替徐雅挡下了人情请托。
只听她厉声说道:“今日别说雅雅,就是我们主家来说,我也不会为了你而坏规矩的!本来就已经对你从轻惩罚了,你怎么还不知足?
要不然你别做了,我们这里可容不下你这坏了规矩,还不愿受惩的大佛!”
然后,她紧接着怒斥徐雅:“你,小徐掌柜,这里没你的事情!你还是将你手里的事情做好吧,少管闲事!”
别看是喝骂,事实上,徐雅知道苏嬷嬷其实是在维护她的,而并非真的对她生气。
于是,她便依然装相。
她假装对徐二柱爱莫能助地耸了耸肩,又回到了厨房。
徐二柱在大哥的怂恿下,到厨房这里,就是为了刺探查看琥珀核桃是如何做的,他哪里是来找徐雅有话说呢!
他看徐雅为他说不上话,又看苏嬷嬷如此严厉,无奈,只得悻悻然地回到了大哥身边。
他大哥徐大河就在院里正夹着核桃,对他遭遇的,自然看到了。
和他们一样在这里夹核桃、洗核桃的雇工,后来苏嬷嬷又雇佣了两个。
不过,那两个人都是妇人家,因此,他们和人家也说不上话。
看到徐二柱返回到了作工的地方,苏嬷嬷这才进了厨房和徐雅小声抱怨说话。
“再过两日,我就辞了这两位爷!说是来作工,两个人做的一天的量都比不上栓子半天的量,更别提比得上新来的这两位妇人了。”
徐雅对两位堂伯的作为嘲讽一笑,愧疚说道:“我大致其知道两位堂伯的德行的,只是不好推辞他们,便引来了你这里,来让他们试工。真是麻烦嬷嬷了。若看着不行,你就辞了他们吧,我不会说什么的。”
她认为,她这样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不是她不给亲戚机会,而是自己这些亲戚自己不本分。可有些亲戚的极品程度是她平生未见过的……
郑同喝了药又吃了饭,想起打赏银子还没给跟随他去赵家庄子的人,便让他二婶叫来了医馆的一个伙计。
然后,他让二婶帮忙从他袖兜钱袋里拿出二两银子,让医馆伙计送去给和他熟识的衙差,让那衙差将这银子分给曾跟随他去的人。
他二婶熊氏问起原因,郑同便谎称这二两银子是他之前托人衙差,帮忙找他二叔的赏钱。
熊氏信以为真,因为侄儿经常托请衙差寻他丈夫。
既然托请麻烦了人家,那自然是要给钱的,总不能白用旁人。
郑同胳膊摔折好不了的事,在正当时,跟随他去赵家庄子的人,他们并未被人封口不让往外说,又因他是本县的名人。
很快,那些跟随他去的人,就悄摸摸地或者无意间将他的这事在县衙传开了。
悄摸摸传的人,自然是担心让县尊知道是他们传了这事而被怪罪。
毕竟郑同是县尊的学生,这事对郑同来说并非好事。
这事明显严重到了能打击郑同的地步。
而无意间传的人,则就根本是没心眼的。
他们不会想很多,只是单纯就把这事当作八卦猎奇而传开了。
除了这两种人,还有一种就像赵德宇这样的,他是故意传的。
他从昨晚到今天,已经将郑同胳膊受伤好不了的事,在县学里传开了。
郑同摔伤,他不可能不知道最终的结果,就放心离开那处的。
因此当时,他派了本要挨板子的那下人守在了那处,等老大夫诊断一下,他那下人立马就回去给他报信了。
这个消息让他高兴地免了那下人一半的板子。
本来要打那下人五十板子的,结果最终,他只要求打了那下人二十五板子。
好歹,那下人不会因之前暴露了郑二叔而被打死了!
直到如今,那脑子还算机灵的下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是徐雅坏了他的事,从而让他受到惩罚的。
赵县丞在衙门里呆了没多久,就听到了郑同受伤好不了的消息。
很快,他就让跟随的下人将这个消息递给了自家女儿。
他递消息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他要告诉自家女儿,郑同算是废了,让他女儿熄了对郑同的心思便是。
而正当时,赵蕊儿则让丫鬟守在门外,关着门,在屋里和王灵儿这个闺蜜,哭诉自己的伤心事呢。
“……是我妄想了,原来郑案首早有意中人,那意中人可能和他还是青梅竹马。”
徐雅给了赵蕊儿误会,而赵蕊儿则自己脑补了许多情节。
谁让郑同介绍徐雅说,徐雅是他乡邻小妹妹呢?
既然是乡邻,那必然是一起长大的嘛,那自然也就可以被称为青梅竹马了。
王灵儿自小和赵蕊儿玩在一起,别管她和赵蕊儿玩在一起的动机单纯与否,事实上她的讨好与巴结,还是无形中让赵蕊儿将她当作了自己人。
王灵儿家里因郑同不同意和她成亲,不知暗地里对郑同的亲事下了多少绊子。
王灵儿对这些事情都是心知肚明的。
而且,她不仅心知肚明这些事情,她对郑同的许多事情都心知肚明。
比起赵蕊儿,她家里对郑同可是调查的一清二楚。郑同哪里会有什么青梅竹马呢?
想着这话间,她便问出了口:“郑同怎会有青梅竹马?我怎么不知道?”
王灵儿对郑同有心思,她也知道赵蕊儿同样有。
一直以来,她不敢也不想让赵蕊儿觉察出她的心思,其后她又忙掩饰地说道:“郑案首在县里这么出名,他有青梅竹马,必然会有消息传出的,但我没听到过这个消息。”
王灵儿一直苦心瞒着赵蕊儿的事情,赵蕊儿丝毫没觉察到。
此时她则嘤咛着哭泣道:“就是那个徐雅啊!我先时还托了她给我做那什么腰椅,如今要不是为了我那姐姐,我都不想再要那东西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