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出世 奇怪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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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总是转瞬即逝,有的人眨眼间便从青葱少年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暮春也已临近尾声,春天的小尾巴已经被夏日拽住,灵鱼也将要洄游。

    “快点,在不跑快点就赶不上灵鱼察了!”两个少年光着脚丫在官道上狂奔。“哥啊,我听白狼爷爷说:这灵鱼肉质鲜嫩可比这平时吃的羊肉香多了。”一旁那个身材高大但是目光有些呆滞的少年开口了。“怎么可能?白狼爷爷一定是老糊涂了,鱼肉怎么能和羊肉比呢?又没血又没肉的,再说吃灵跛鱼可是会被官府的人抓起来的。”另一个腿有点跛,但速度并不慢。

    “官府是什么东西,好吃吗?”那个傻大个开口了,“想什么呢?”他想去敲那个傻大个的头,但发现敲不到,就清了清嗓子,“那官府啊,就是那人类用来抓闹事的人的机关。”

    “人?白狼爷爷说了人也好吃。”说着他的嘴角流出了口水。“吃吃吃,你就想着吃,到时候赚到钱了吃什么不行?”

    他们两个提起的灵鱼祭便是自古流传而来的盛大祭典,在春夏相交之际,灵鱼沿着河道洄游,把象征着幸福的鳞粉洒满护城河道,在两个装扮成灵鱼使者的人的引导下,祭典便正式开始,牛羊鸡大祭的锣鼓声中,时光之舟逆着鱼群顺流而下,带来逝去亲人对你最美好的祝福。等灵鱼离去,百姓纷纷下到河道里去搜刮鳞粉,在夏日里制成鳞糕,相互赠送或者售卖,这边是无渊传递幸福最质朴的方式。

    “赚到钱?什么都能吃?所以说钱是什么能变出食物的法宝吗?”傻大个说到。”钱就是货币,算了,跟你也解释不通,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喽。”跛子也懒得继续解释“好耶!@一天,等等我就超过你。”

    刚说完没出一会儿,就看见傻大个倒在地上,迎面看去是一辆马车,那马也被撞到在地甚至有点奄奄-息,跛脚也明白了,一般的马哪能和傻大个比这下撞上了,不仅没赚到钱还得先赔钱。

    马车装饰的很华贵,看上去不是官便是商,如果是官还好些就怕遇到那些小算盘打的叮当响的富商。马车上那个人气冲冲地下了车来,“你们怎么长眼的,怎么驾的马车!”这脾气——是官吧……应该是……驾车老奴恭敬地侍在一旁,我好像弄错了,要不趁他们没发现我带着傻大个赶紧跑?“老爷,是他们。”这时候那个老奴已经指向了他们,“呃,来不及了。”

    “你开什么玩笑,这么两个还没我家牛大的少年能把马撞翻?”他看了看跛腿,又看了看傻大个,貌似可以诶,心中的小算盘马上打起来了,“这孩子看着傻乎乎的,但貌似有这么一身蛮力,倘若培养起来,留在身边当个看家护院的肯定是一把好手,至于那个跛子,虽然腿跛了些,但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乡下好多缺孩子续香火的,八成能卖个好价钱,实在不行还有那些宫里面的老太监,那可都是吃香的地。“想着想着笑了出来,“不知二位向何处去啊?

    “京都!”傻大个什么都没想脱口而出,跛子一直盯着那人,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敢问二位去京都可是有什么事情?“老狐狸一听京都,虽然这俩两孩子粗布麻衣不像什么富贵人家的孩子,但万一真的是什么大家族遗落在外的,那可以说是惹得一身骚。

    “吃好吃的!”傻大个兴奋地说到。那跛子忽然开口:“我们二人一直被寄养在乡下,此次‘回’京,便是去寻亲去的。”富商心里听的一咯噔,“那不知是否有什么信物,也给在下一观,这样我也能帮你们找找。

    跛子再次陷入沉思,不置一言。

    “信物?那是撒子?能吃吗?”他这一路最好问的就是:能吃吗?好吃吗?”

    他的神情舒展开来,“没有也没什么关系,我们这边正好也是要去京都经商,何不如与我们同行,也算结个善缘,毕竟马车也是比人力快了不少。”

    “马不是被我撞晕了吗?”傻大个也不去想,他们究竟是从哪条路来的。富商靠近那马,将袖中灵药涂抹在手心上,然后轻抚马身,假装自己好像是用真气把它治好了一样。然后就看见马站了起来,“哇哦,好神奇就像神圣之泉一样。”没想到这骗小孩子的把戏对他们还真有用。

    “好了,上来吧。”老奴把马车扶正,然后重新坐在车前头,富商跟着就上了车,还伸出手向他们发出邀请“来了来了!”傻大个急忙上了车,跛子一直阴沉着脸,应该是在想些什么,被傻大个强拉上了车。富商想着,“要不是这趟没有迷药哪里还有这么多事情,反正你们又没有信物就算找到了也肯定是不认的,到了我的地方不还是任我摆布。”

    此时,尚书房的几人再次回到了教室之中,但如清发现今日众人貌似有些不对劲,好像突然疏离了她一般,正誉趴在桌上,非常不正规地拿起笔,急躁地写上几个字后便立马撕碎;李缘坐着位置上双目呆滞一言不发,就呆呆的看着手中的那本佛经:黛月她也与往日有些不同,脸上的妆容明显是精心装扮过,但又特意揉乱妆容也曾擦拭但还有残余,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时而抬起悄悄的看她一眼,但如清一旦想要去喊她,她就会立马把头低下去,只有那鞋上铃铛仍在作响;因为先前的事,如清还特意去关注了一下李绍,他本身就呆在一旁,极为不起眼,他好似也融入了今天这奇怪的氛围,一言不发,彻底成为了小透明。整个尚书房都染上了一种抑郁的色彩。

    如清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就静静地在那里坐着,也成了这个氛围的背景色。李绣倒是还想逼逼几句,但李绘把把他拦住,第一句话出现了,“现在不适宜。”

    “咳咳。”这一声让在坐众人都精神了起来,“不知各位假期过得如何啊?”他微拂长须,乐呵呵地看着大家,本以为下面一定是笑容满面,但只看到两三个人貌似还过得去,其他人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不由得在那想:难道是灵鱼祭的将近让大家开始浮躁了,不想上课?那黛月也不应该啊。

    他又扫视了一圈,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各位应是看着满园春意即将逝去,不忍将这春意错过,那不如上一节室外课,再怀念一下春色”。

    几个孩子连蹦带跳地跑了出去,李绣见情况好似还是不对,回头一看,几人还在桌前自怨自艾,“正誉兄,你干嘛呢?出去玩啊。”说着就想拉住他,谁知道他一把推开说了一句,“你滚开!别打扰我!”李绣被推到在地。

    李缘不肯放下佛经,便走上前去,一手拿着佛经一手拉起李绣。李绣一把搂住他,“三哥我们走,谁知道这个疯子耍什么疯”,如清也来到黛月桌前,“你没事吧,我看你的状态好像有些许不

    对。”黛月看着眼前人,先是一喜,然后暗自嗟叹起来,想到父亲所说的那句话:“不成官,不为爵,满纸儿女情长,岂不荒唐!“不由得清泪两行,没有多言,跑了出去。“正誉……如清又看向他,完全不知道今天是发生了什么。“你先去吧,我等会就来。”正誉也开始收了收情绪,在冥想的世界中对着自己发脾气。

    如清见也没有办法,就跑出门去,想再问问黛月。

    如清前脚刚走,几个太监就到了门口,“五皇子,不知您?”李绍望着窗外,正愣神,嘴里念叨着“若如大雁随风飞去,岂因寒秋独自悲泣。”他那条腿满是伤疤,不忍直视,行路也只能让太监抬着。

    李绣看着李缘,只看见他双目无神,身上肥膘也少了两分,“三哥,你怎么了?”“你说人死后真的会永登极乐吗?”他扭过头来,两人双目对视,“罢了,你的生活本就是极乐,问你有何用。“转身就想离开,“不会。“李绣这时候突然开口,把李缘也弄一懵,“怎么说?

    “你……极乐极为至极之乐,那何为极?物极必反,那极便是无,无情无欲便是极乐,而人本情兽,因情而为人,喜怒哀乐自不绝。虽然说死后不会极乐,但想必她的一生也是极为幸福的吧,她拥有着自己的信仰,还有着你。”不自觉间,李绍把心中话都说了出来,他一脸正经,好似往日调皮捣蛋的不是他一样。

    “你……没想到你已经知道了。”李缘开始自嘲,“我本以为你是众多皇子中最不问世事的,结果到头来无用的只有我一人。”

    “看透的是你,看不透的也是你,其实与你相较,我们都输上一筹。”李绣说到。

    “那你为何?”

    “其实我们是一路人,无心权势,而我只求自保,大哥已经许久没了音讯,我怕接下来又是当年三王之乱的情形啊。“李绣折下一枝梅枝,不见花,枝上没有新叶,甚至芽都不见。

    “人死魂归,返得自然,是我痴了。”李缘叹出了最后一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