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一曲 诗歌云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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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月独自一人漫步在河边,木闻赏景诗赋,唯闻才女叹息,“这柳花园之景美是美,可平日里只供皇帝一人观赏,怕是这御花园有了魂魄也会嗟权:空有一腔才情,未与良人相配吧。”

    闲拿石子,只听石落水中,一声接着一声,曾不见了踪影。如清看见了黛月,便赶忙跑了过去,“你有什么心事吗?”“没……没事。”她尽力去回避如清的目光。如清也不急,就坐在那看她扔,这河水蛮清的说。”

    “嗯。“河下游鱼清晰可见,时而聚起,时而因石子的掉落而四散去。鱼聚鱼散,鸟起鸟落,坐在这的两人都紧闭口舌,不置一言。直到一个小脑袋从黛月怀中探了出来,扑腾了几下翅膀,黛月还想抓住它,它一个弹跳起步飞了起来,绕着如清的脑袋转着圈,“笨蛋……笨蛋……”

    “小十七!”黛月娇呵,“完蛋……完蛋……”说着扑腾着飞走了。“我去帮你追回来。“说着如清就准备起身。“不用了,它这个家伙自己玩累了就回来了。”黛月拉住了他然后又立马把手抽了回来,但又不想让好不容易搭起的话桥就这么掉。“那个“两人相视了好半天,她终于灵光一闪(虽然好像不太灵),“你今天衣服艇好看的。”

    如清今日的穿着倒也不差,但如清自认与平时也只是大同小异,只是主色调调变成了一片赤红之色,说到这身打扮不得不说到乙伊,这正是她平时穿搭的翻版,乙伊平日里别说长裙,连头饰都是立冠而戴,活生生一副男子扮相,甚至于可以说出门还能有女生把她看上。

    “啊?哦哦,谢谢啦。”如清也被这一句弄的有些懵,“不过,你究竟怎么了啊。”

    “阿煋,我们也认识了蛮长一段时间了吧。黛月看着河水静静流过,“我……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啊嘞嘞?好。”如清心里说了一句其实是两个月零三天,这不是她每天数着日子,只是好似经历了落日坡一-事后,整个人记性都变得很好。黛月一怔,时购时期,我在干什么啊,我在说什么啊。“就是,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我有一个朋友,她爱上了一个她不该爱上的人,然后,然后她的父亲却告诫她:‘功名最重,儿女情长不过一纸空谈!’她……她该怎么办?”

    如清也不是傻子能看不出她说的朋友就是她自己吗,虽然有点好奇她爱,上的究竟是哪个,但真的是应了李绘的那句话,“现在不是时候。”

    如清靠近了黛月一些,学着重鸣的样子抚摸着黛月的小脑袋,“前朝圣人郭琦曾经说过:吾之一生,不过一画一笔吾爱江山便画江山,吾爱美人使画美人,世人之言予我何忧。’如果真的觉得无悔,就大胆地去追寻,纵使笔翻重污,至少美好曾在。”

    “美好,曾在吗?”她曾心高气傲,她也曾觉得自己同辈第一,她也曾自认是一介不定的墨客。直到听到那个叫陈文清的人的传说,她才自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得不说,他的文学底蕴确实让人折服。可文清已死,百官迂腐,她本以为文坛无望,文清之子的出现再把希望燃起,真的是……

    黛月望着天,想着与“他”的初识。如清忽然拉起她,“想这么多干嘛啊,今天不就是出来玩的吗,也正好散歌心,换换心情。“黛月的脸上浮现一抹羞红,低下头去,轻轻的说了一声“好。”

    就这样两人拉着手从经历了牡丹飘香,早鸳春啼,也经过了那不发芽的梅花,铃销之面传遍了整个御花园。御花园不愧被誉为花的国度,在法阵的加持下,百鸟齐鸣万花齐放,虽有那寒梅与众不同,但也不影响这里的美感。

    相较它而言,这树立在花海中的残垣断壁才是真的格格不入,其上以前可能还有些石刻,但早已在风的侵蚀下看不清了,“这东西立在这千嘛啊。”一个家伙不小心撞到了上面,“这么丑还挡路。”黛月也流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情。

    “这东西才是这里的精华所在啊。“李绘一直站在这,沉醉在花海中无法自拔,“早就听闻御花园这有一块前朝奇石,但父皇一直不让靠近,这下虽是有幸一睹真容只是可惜在下没有研究出其中玄妙。“刚说完,众人疗齐围了上去,想去解开这李绘细研究不遗的东西。

    “等一下,我脚面下有东西会不会是什么机关?“那个撞到那块石壁的人突然说到。众人齐齐向他投去了目光,他在花海里扒拉了几下,把一个大东西掏了出来。“咦,不就是一个琵琶吗。“众人又各自研究石头去了。“这地方放个琵琶干嘛,还害的小爷我出丑。

    如清拉着黛月也凑上前去,“让一下,让一下。“如清挤了过去,把手往石壁上一搭,从掌心开始一道蓝色的光从中向四方扩散开来,那石壁的刻纹渐渐清晰,一条巨大的鱼在上面显现,石壁好像魔方一样一点点转开,那条巨大的蓝鱼从中游了出来,这花海好像变成了海底世界,一解出万鱼相随,一束白光穿过鱼群堪堪照到海底。

    如清从那个名字都不配被提起的人手里拿过了琵琶,心中暗喜:来到了这里就是我的天地,这些日来随着伯母学习也不是白学的。

    “深海之滨~暗石嶙峋……”乐音已起,黛月看见此景,应声而舞,鞋上那红线铃铛卡着节奏好似与乐同吗。如清抱着琵琶一下子入了神,泪打琵琶,好似雨滴淅沥沥落下,一曲不绝弦,到了“万里风起未及风歌时,独留相思人儿为情痴。”之时,巨鲲一跃而起,张开双冀化身为鹏,直冲九霄,惊得众人目。一抹暗香袭来,清新了众人心窍。

    一曲终了,众人尚在震惊之中,那鲲鹏盛景明明已经回到了那石壁之中。

    如清的心思亦是未收,暗自吟到:“一曲幽兰暗生香,轻罗舞抽戏铃铛。不做鹏程腾四海,比翼相息北冥乡。“这无疑便是这一曲精华之所在了。

    黛月暗暗发愣,不断念叨着最后一句,“比翼……相息……北冥乡。”

    而李绘早就清醒了过来,“这石不愧是奇石,披煌兄,你也不愧是奇人,没想到你不仅在文学上有所造谐,在声乐之处也是苦练已久啊。”如清连退两步,“不敢当不敢当。”实则在内心里吐了吐舌头,我才不会告诉你我这是才学的呢。

    李绘上前摸了摸那石壁,“奇石配奇人,看来我是研究不透这奇石的奥秘了。”

    其实,这和奇不奇没什么关系,一年前父皇早就把这个小玩意送给如清当做玩物了,只是如清一直嫌它丑,这才一直放在御花园,除了如清即使是李基亲临那也只能望石兴叹。

    李绘这时又开始出幺蛾子了,“既然披煋兄开了这个头,那我等也不能示弱,何不就以鸟为题.有趣有趣。“转头看了一眼如清,“披煋兄,那何不如就由你给我们的所作进行一个高低立判?”

    如清哪里想理会这些,明明是出来玩的搞的这么累干嘛,转身拉着黛月就跑,再次来到了河边。“阿煋,其实我也有首想送给你。”她已经完全把如清先前所吟当做是写始她的了,她这一路就在想,既然披煋先前以鲲鹏为诗,那我何不以十七为名去抒发这份情感呢?

    远处即将统领了这片鹦鹉的大军的十七不觉有恶寒。

    她从河中期来一朵荷叶,拿起玉笔便在其上题字,只见上面写着:“刀琢万刻玲珑眼,微衣虹帔俊少年。不与凡尘同一物,应是人世红尘仙。”她将先前稍改几字,此刻的他明明就近的如此清晰,谁希望谪仙有一日重返天上离开自己身边呢。一边写一边悄悄看了几眼如清,生怕“他“不知道写的是“他”。

    “这……写的十七?”如清虽是记下了这鹦鹉的名字,却只字不提自己,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适还是在装傻。

    黛月一时间泪水有些润湿,但也不得多言。

    “嗯,难道你不觉得十七很可爱吗?

    “哪可爱了,明明你可爱。”如清也开始皮了起来。

    “我哪可爱了,是十七可爱!”黛月也跟“他“杠了起来。

    “十七不可爱!”

    “十七明明就和你一样可爱!”最后一句道出了心声,这哪里是说十七,明明讲的就是你啊。

    这好像小学生拌嘴一样的场景就在此产生了。

    “糟了,这件事一定要报告给陛下。”远处的侍卫一看此景连呼不妙。“陛下,清羽公主与黛太卿的女儿的发展有些不正常……臣怕……”他靠近李基,悄悄说了一句

    李基一听这话,嘴角翘上了天示,“这有什么好隐瞒的,朕稀罕那黛家女儿都好久了,冰雪聪明活泼可爱,比起羽儿也差不了多少。倘若两人真的成了,真高兴还来不及呢,不仅不用把女儿嫁给别人,甚至还能多个女儿,岂不乐哉。”笑着笑着,下巴笑脱臼了,简太医凑了上来,随手按了几下就给他装好了,走前还不忘说一句,“臭女儿奴。”

    “诶?你就是嫉妒我有女儿,你个老光棍。”李基有力还击,“陛下,您注意一下形象,这还有人呢。”

    李基看着下面几位大臣,“咳咳,刚才朕中邪了,各位爱卿你们信吗?“

    如清此时仍和黛月两人坐在岸边,看着河里的鱼儿游来游去。

    “冲啊!”十七突然又飞了回来,从天而降撞到了黛月身十七虽然看上去娇弱无力,但它可是有着金翅乌雀的血脉的,这一撞要不是收了力,不然还真能弄出事来,幸好只是撞到了河里,而且水还不深,只是把黛月的衣服弄湿,还可堪堪站起。

    十七顺腿一蹬把黛月也踹下河去,“十七!”黛月捧起水来向十七泼去,就这样二女一鸟戏水河中。

    傍晚,众人又回到了尚书房之中,先生站在台上,“孩子们,不知今日玩的是否开心啊?”

    “开心!”一群人,人声鼎沸,似乎只除了李绍和正誉。

    “那既然开心,就课后娱乐一下,一人一首诗,黛月,你先来吧。”他环顾一圈,“诶?人呢?”

    “不知道,披煋兄也不见了。”李绘说到。“唉,那就自由发言吧。”先生也没想到居然连黛月都这般行事。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李绍开了口:“春去秋来路不休,平生难舍群芳秀。千金难销美人骨,花前月下道风流。”说完又抬头去看那看不见的星空,“李绍,这不是你的风格啊,那个励精图治的皇子哪里去了,你的抱负哪里去了!”先生批判到,“满肚春宵一刻值千金,这样的你谈何成事!”

    这两句话直击心魂,“死了,被那李基害死了!我曾经厌恶那群追逐花季的大雁……我现在竟然想成为它们!哈哈哈哈……可笑啊……”一群太监走了进来把他抬了回去。

    “李绘,你现在是几位皇子中最年长的。在你们私事上为师也无能为力,只能靠你多多去照顾照顾他们了。”说着叹了一口气,“多好的一个孩子啊。”

    “嗯。”说完又开口,“在下也有拙作,不知先生可否一观。”

    “可。”

    李绘陈了上去“拙作一篇,望先生能给予矫正。”

    纸上写着:“满身荣贵自生出,休说华翎媚众俗。不为皇庭门前雀,但绘西湖天下足。”

    “虚心求学为好,过度谦虚,可谓不妙,若那两人不在,你居首名。不过尚学则为天下所用,这种隐世精神倒是不可取。”

    “先生过誉了,在下才识仍旧不足,望日后多加指点。”

    李缘站了起来,“我也有,木鱼声重古庙深,菩提树下鸟声闻。佛门清律将我束,难舍红尘忘此身。”

    “不错,这确实是你的风格,但为何你们都这么清静无为,不是佛就是道,难道是我平日里的儒学讲的不好?”

    “先生,此言差矣,我们皆是被一些因素所扰,此非先生讲学之过。”李绘解释道。

    “罢了罢了。但看看你们,难道不出于皇家,才学都不如了?”先生话锋一转。

    此话听的正誉如芒在背,“我……”

    “李绘,你还有何事?”众人散去,尚书房内只剩下两人。

    “披煋兄也有所作,不过事发突然,只能先行离去,先生可否一听?”

    “哦?这倒是要听听的,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和鸟杠上了?”

    “正是披煋兄的这一首引发了这次诗潮,先生一观便知其妙,一曲幽兰暗生香……”

    如清和黛月实则是衣服全部湿透只得先行回家。

    正誉正在屋中埋头书案,忽然惊叫,“好了,好了,终于好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