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同游 剖尸寻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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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已有渐落之势,两孩子几乎是一夜无眠。“你不困吗?我已经感觉到瞌睡虫在拉我的眼皮了。”重名还打了一个哈欠。“可能……这些虫子已经因为我的美貌而被征服了吧,嘻嘻。”这句话说的真是坦坦荡荡,一整天几乎都在睡觉,困意什么的怎么可能上来。

    重鸣倒是睡眼朦胧,加上瘦削的身体几乎都有些许病态,“我还是先回去了吧。”如清拉住了他,一副哀求状,“求求你了嘛,就,就还有一个地方了。”墨重鸣还就吃这套,“那好吧。”

    “春启录,晦难通,缘起亦缘终~羞于口,韶华空,绝笔不提松……”重鸣为了打起精神唱了起来,“你这唱的什么啊?诶?怎么和我那些皇兄们的名号这么相近啊,春启录,晦难通……”

    “缘起亦缘终,羞于口,韶华空,绝笔不提松。”重鸣补上。

    “对啊,李纯,李绘,李缘,李绣,李绍,李绝,是不是一模一样?”

    “好像是的诶,但它其实说的是一个故事,讲的是:从前有个农人,正直二十韶华,年轻好劳作耕种,四乡有名,有仙人见他勤苦,欲传他修仙之法,便将其置于松下,等他来取,他拿走功法以后几年间也有了不少修为被世人称为赤松子。后来有人提议说让他摘录一份愿意出黄金万两,他心动了,可再看这玉简就变得晦涩难懂,他整日研究玉简荒废了农耕,饿死在春日里。”墨重鸣耐心地讲解到,“这是我师傅教的。”

    “他就是太贪心了,活该。”

    “嗯,师父应该也是想告诉我这个道理。”

    夜半本应该点起可以照亮整个皇宫的灯笼,但今日一切好似出了奇一般,不说光亮连灯笼都消失不见。两人只能靠着微弱的月光慢慢寻路。如清看到前方人影闪烁,赶忙拉开重鸣,屏息凝神,“小心,怕不是巡逻队来了。”

    等到一切皆静,墨重鸣羞红了脸。“好像是五哥的声音……”如清开口打破了尴尬。

    李基孕有六子三女,太子李纯已死,而这五子李绍常常李基提起,说他文质稍胜孔,谋略不输孙,可谓除开太子最有才略之人。

    “是五哥的话就不用怕了,五……”刚想开口又被重鸣拉住,重鸣一听此声便知道是李绍和太子宫中侍女晴雨在行云雨之事,但他也确实没有想到这晴雨离了太子这么快就攀上了新枝。

    如清一把松开他的手,“你干嘛啊。”她也知道可能有些不对,就放低了声音,“你知道他们在干嘛吗?”

    “玩?五哥这人可正经了,总不能想我一样拉着你半夜出来玩吧。”她盯着墨重鸣,他总感觉如清这话好像再说他们两个不正经一样,“他们在行云雨之事。”此话说的一脸正经。

    “云雨?云雨之后嘞?看彩虹吗?”

    “你这思维,你怕不是木头雕的木人吧。”他拉着如清,“反正离远点就对了。”

    不出几步却与巡逻队迎面相撞,真是屋逢漏日连夜雨,“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齐齐下跪,“清羽公主,这么晚了为何与一陌生人一同在殿外漫步?”为首那人开始盘问,如清心想,“唉,最烦的事情来了。”她连忙推了推重鸣,让他赶快走,结果墨重鸣在那傻乎乎地上前走了一步,“我不叫陌生人,我叫墨重鸣,是她朋友。”

    “私拐公主出殿,私闯宫闱,呵斥守卫,罪该当死!”几人长矛齐齐刺去,且看重鸣,方才还晕晕沉沉好似还在瞌睡,一个激灵仿佛鬼上身一般,一指点住茅尖,一阵力向后一推,几人四散飞去,然后拂了拂衣襟,轻轻跳上宫墙转身离去,只留下了一个冷冷的背影,好似这凄冷的月光。

    乙伊方才完成私事持令入宫,看见此景,先将羽儿安顿,然后再次入宫觐见陛下。

    ……

    梅儿见天将放晴,鸡鸣声已起,便抹干眼泪,别了这伤心之地,回到金麟军的疗养处。

    “首领,您回来了。”金麟军中一位叫做宏冠之人立刻上前迎接,他不修体不练法,他是万众挑一的异人,他的异能说也惭愧只是永远不用入眠罢了。

    这只金麟军与其他军队最大的不同便是,他们中不仅有法修体修还有成群的异能者,平日里为着各种特殊任务做着准备。

    “昨日您放在这里的那具尸体我已经收敛入冰棺了,还有什么需要嘱咐的吗?”他连忙说到。

    “没有了,我这就过去。”她讲身上几样物品稍作收拾,把她的长鞭别在了腰间。“首领,副首领呢?”

    “死了。”她面无表情,好似昨晚那个抱头痛哭的不是她一般,也或许泪已经流干了吧。“死了?怎么可能?不过是保护太后的日常起居怎么可能?难道……”他昨晚就意识到梅儿她不对劲,他冲向冰棺,只想把那人拉出来碎尸万段。梅儿却是用鞭子把他束缚住,“死伤在所难免,不要让私人情绪影响了自己的判断力!”

    长呼一口气,只磨出一个字:“好。”然后说到,“我要请假,然后把手搭在梅儿的脑门上。”

    她用鞭子抽开他的手,“请假可以,见她?不行!”

    “凭什么!”他吼了出来,“就凭我是长官,你是下属这是命令!”

    这次,他咬着牙依旧是蹦出一个字,“好!”

    梅儿打开冰棺,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宏冠就在暗处死死地盯着她好似害死莺儿的不是那个刺客反而更像是梅儿一般。

    她把刺客推到冰床上,缓缓剖开,先动手摸骨,“骨龄三十二。”然后沿着关节处继续往下摸,“部分骨关节有些变形,应该从小接受了非人的训练,大约是养的死士。”然后去检查头部致死伤,“着地部分完全碎裂,牙齿间无藏毒迹象。”又忽然想起,开始去检查腰间勒痕,“无一丝反抗痕迹,仿佛是自愿被她栓住,坠崖而死。”然后把他推回,长叹一口气。

    “二狗看好冰棺,不要让宏冠那家伙破坏了。”她早已看到了潜藏在暗处的宏冠,只是不愿去说。

    “是!”

    她回到尘封已久的书房,打开密封,令上写着“靖王府”三个大字。书信上是他的日记,

    “十一月四日,今日主上向我布置了一个重大的任务,倘若完成那升官发财不是指日可待?”

    “十一月十日,任务竟然失败了,那个小贱人,这次失败完全归功于她,但是这次主公居然格外的好,没有打罚我反而笑着对我说,等不了几天就会有新任务的。”

    “一月二十一日,开玩笑!这种任务怎么可能完成,这就是让我去送死!”

    “二月八日,今天最后再打探一次,若是还没有机会,我就收拾收拾离开这是非之地吧。”完结时间正是今日。

    “障眼法吗?靖王府——靖王李甚不理世事还好男色,一府三十八位男宠日日笙歌,酒肉林池,哪里是那种能谋划出弑母之事的人,刺客带着府上令牌本就蹊跷更何况嫁祸的是靖王?”她虽然已经下了定论,但她的谨慎之心还是让她报告给了太后。

    不知何时,信上已经有了泪两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