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2(); 对刘茂的提议,袁术自然不会拒绝,当即点点头称是。
刘茂见他同意,这便拱拱手,领着自家的兵马继续向前。
而袁术这才下令全军歇息片刻,又派斥候绕过山道,向着之前的战场附近去收拢败兵。
今夜一战。
袁术的二万兵马大多都走失在了夜色中,身边仅剩了两千余跟随,心内自然凄惶。
他此时已然不奢望再能正面硬刚西凉铁骑,只盼着能够尽量多收拢回来一些败兵,才好重新凝聚力量,等到其他诸侯赶上来之后,再合兵一处继续向西行进。
至于领兵向前的刘茂,则是下令手下士卒迫降被围困中间的西凉兵,虽然有人愿降,却不料这支兵马中的大部分竟然有些骨气,宁死也不肯投降,倒也只能杀了。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
一直杀到寅时,这支西凉军才终于被围杀一空。
刘茂命令将士们一番清点,却是杀敌两千,俘获五百,而自家埋伏之下,又是以多攻少,折损竟然也达到了三百余人。
西凉军之骁勇,也是不得不让刘茂有些钦佩。
初平元年,二月底。
在古城以西,虎牢关兵败的消息传到西行的迁都队伍中,刚刚到了函谷关的董卓雷霆震怒,当场鞭打致死了言官数名,还有几十名宫娥遭了无妄之灾,一并被他用剑刺死,统统让人竖起木架绑缚其上。
按他的说法,却是叫后面跟随的百姓看上一看,再有敢于逃离者就是如此下场云云。
这日入夜之后,队伍才终于停了下来,士卒们有营寨安歇,而被胁迫至此的百姓们只能就地坐卧,连个卧榻之地都没有。
当夜色越来越深,西凉军的营寨中却是笑闹声不停,不时还会间杂着少女的哭喊和惨嚎,却是引得施暴的西凉兵愈发兴起,动作之间更是卖力。
对于那是谁家的女儿,又是何人的妻妾,却是无人理会。
西凉军营寨中心,被裹挟到此的百官车驾,侍中马宇的马车中。
小小的车厢内,此时竟然坐下了四人,显得有些拥挤起来。
其中分别是马车的主人侍中马宇,左中郎将刘范,治书御使刘诞,还有一个便是谏议大夫种邵。
还是这四人,这次倒是没有凭借地图说事,单单是听闻营寨之中传来的喧闹声,四人无不是脸色极差。
“诸位,你们听得到吗?这西凉军中,全是如此肆虐百姓的杂碎!他们夜夜都要如此,欺辱良家女子,第二日,便又多上成百上千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女子尸身,如此恶行令人发指!
此去长安几百里,按照如此的行进速度,到达长安不知要到何时,若在半路上百姓中女子死亡殆尽后,我等众人家中的妻妾,又能逃得过此劫吗?”
这次说话的,却是谏议大夫种邵。
在董卓下令迁都之前,他才新娶了一房妾氏,很是得他的宠爱,此次西行自然也带在身边。
眼下看着一些雒阳来的大户人家的女子,都不能逃脱此劫,种邵推彼及己,心下也是越来越急,对于起事便也越来越迫切。
毕竟他只是一名谏议大夫,比之一些有宗亲背景的大户来说,并没有多么的高贵,此时见到那些大户都遭了毒手,他自然也是心内惊惶。
另外三人听他所说,也是纷纷点头,神情肃穆。
刘范瞅了一圈众人神色,当先表态道:“种兄不必担心!”
听到刘范开腔,大家一起望向他。
刘范信誓旦旦的先宽慰了两句,又道:“日前,我家阿翁已然传来消息,不仅西面有马韩的十万铁骑,正在日夜向东而来,南面我家阿翁也已行动,前几日便令麾下泠苞将军率领了五千叟兵开拔,不日就将抵达三辅境内。”
“到时大军一同来到,定然叫董贼死无葬身之地,这些个西凉乱军,也必然不得好死。”刘范说起此事来,神情都振奋了起来。
刘诞在一旁只是点点头,并未说什么。
他一向如此,凡事也都是听从自己长兄,其他二人也便不去看他。
其他二人听到他说出来的消息,目光中也浮出了些振奋。
马宇这个时候却是压低了声音,又道:“这倒都是之前计议定下的事情了,想来有令尊和马韩等人一同起兵,却是不会出些什么岔子的,只是当今我却有一件烦心事,还得请左中郎将助我。”
刘范皱了皱眉,这等关乎大汉社稷的事情,怎么能够疏忽,这马宇又有什么事要叫自己帮忙的?
不过既然马宇已经开了口,刘范此时也不好直接拒绝,便问道:“不知马兄有何事?”
马宇神色间有些愤懑,却是冷哼了一声,道:“虽然很是丢脸,但是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着诸位了。”
顿了一下,似乎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马宇这才接着道:“我与家中的一名丫鬟两情相悦,本打算在雒阳时便要将她收到房中,怎料她与家中一名家僮有些渊源,他们两家的父母也有意叫他们二人结为夫妻。只是他们之前并无姻婚定下,此时又是夺我所爱,我如何能忍?”
听到马宇如此说,车厢中的另外三人倒都没什么惊讶的神色。
在他们看来,身为主人,愿意放下身段收下家中的一个丫鬟,已经是抬举那个丫鬟了。
就算那丫鬟事先已经定下了姻婚,只要那丫鬟本人愿意,那便都算不得什么事,不外乎花些银子给对方,叫对方主动放弃就是了。
可也正是如此,对于马宇这个时候突然提起这件事,又满脸的为难之色,三人都是有些不解了起来。
马宇看到,这才继续说了下去。
“之所以我回如此为难,却是因为这名家僮有些背景,与董卓军中的一名军侯有些沾亲带故,我却是担心他趁着如今西行的路上,前去找到那军侯来,坏了我的家事是小,坏了我等设计才是大事。”
他这一番弯弯绕绕,三人这才算是迷糊了过来。
好家伙,这样的一个家僮,不趁着大军即将赶到的时候赶紧杀了,还留着过年节吗?
想到关键处,刘范心里一紧,当即失声问道:“这家僮现在何处?”
就在刘范出声的同时,只听得车厢外“啪”的一声清脆响声,之后便是一阵奔跑声快速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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