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大半天,凌子岺也顾不上傻愣着的顾北煦,气恼地推了他一把,这才开门走出去。
过了半响,凌子岺回来了,身上舒畅了,人一进门就气势汹汹的。
“顾北煦!你欺负我?!”
“不敢不敢,岺儿,我,我真不知道……”顾北煦全然没了刚才霸道的气势,吓得舌头都打了结。
“滚!”一个衾枕扔过来,被顾北煦稳稳接住抱在手上。
“是,本王这就滚过来。”说着顾北煦就喜笑颜开地凑到床榻上去,捂了汤婆子的手小心温柔地给榻上的小人揉着小腹。
凌子岺躺倒在床上,像极了懒洋洋的猫儿,被顾北煦不轻不重地按揉着,不时地打上一个哈欠。
顾北煦宠溺地看着她,灯烛摇曳,暖意融融,全然没了刚才那算账的气势。
时至后半夜,虽然凌子岺很困,但她也明白,有些话要是不说清楚,恐怕又要无端生出些误会。她看了顾北煦一眼,这人刚才还一副冷面,此刻端的又温柔起来。
“我和蒯于衍很早之间就认识,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凌子岺看着顾北煦眸光淡淡,轻声低语。
顾北煦坐在她身边,一时有些默默,他心思缜密,这事略一思付,就不难猜出那西北小将凌云十有八九是凌子岺假扮的。
他自然相信凌子岺,他只是懊恼两人曾在西北军营并肩作战,一起共事过,还有传言中蒯于衍的痴情……
思来想去,顾北煦还是开口问了:“他……喜欢你。”
凌子岺闻言,有些头疼,她本就不擅长处理这些无谓感情,闭了眼睛,叹道:“也许吧!”
顾北煦问道:“那你呢?岺儿是怎么想的?”
凌子岺不答反问:“我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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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喜欢谁是他的事,我又管不了。”
顾北煦尴尬一笑,说的也是,岺儿这般优秀,有人惦记不是很正常么!
凌子岺缓缓坐起来,抱膝歪头瞧着顾北煦忽然道:“阿煦,你这幅模样,是吃醋了吗?”
顾北煦颇有些委屈:“你还怕我吃醋!”
凌子岺拉着顾北煦的手掌贴上自己的脸颊:“阿煦,对不起啊,我错了。”
顾北煦挑眉,只觉真是稀罕了,什么时候见过凌大首领亲自认过错。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不依不饶:“错哪儿了?”
凌子岺低声嘟囔:“有事不该瞒着你,应该跟你商量的……”
顾北煦得逞地笑,瞧着面前的小人越瞧越喜欢,忍不住捏她脸颊:“说!大晚上什么事非得避开我?”
凌子岺躲开顾北煦不老实的手,小心地瞥了一眼顾北煦,才开口道:“我是让蒯于衍尽快离开京城。”
顾北煦不解:“为什么?”
凌子岺不说话。
半响,顾北煦静静等了片刻,然后了然地点头:“不该我知道的少问,是吧?”
大梦一场时,顾北煦听到的最多一句话就是:不该你知道的少问!
那时他不知自己在梦境中,闻言尚且心中千思万绪,不甚酸涩。如今已然是现世,两人互通心意许久,凌子岺再这般沉默就有些伤人了。
凌子岺迟疑,并未因为不能相告,而是一切只是她的猜测,她不知如何说,从哪儿开始说,再一听顾北煦这说话的口气,明显是又误会了。
一脸无辜的凌子岺忙解释道:“阿煦你别急,我的事没什么你不能知道的,只是……我没想好怎么说,有些事说来话长……”
顾北煦闻言这才缓了心绪,下床端来一杯温水递给凌子岺,轻声道:“那岺儿慢慢说,我听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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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岺咂了一口茶,思索片刻:“我跟蒯于衍算是旧识战友,五年前我是奉圣御去支援西北战场的。因为暗卫首领身份绝密,故而女扮男装化名凌云,伪造了一套假身份去了军营。”
顾北煦点点头。
凌子岺继续说道:“西北战事历时一年,停战协议之后,我便寻了个机会诈死回到了京城,此事做的隐秘,朝中无人察觉。”
“蒯相这些年在朝中行事过于跋扈,他的女儿又把持后宫频频施压于皇帝,顾赫言早就有了除去蒯氏的心思,这其中,我就成了递刀的刽子手。”
“蒯于衍与他父亲不一样,我认识他时,他更心思纯良,对待身边的人赤子之心。当初我诈死瞒了他,于朋友道义而言,到底是我不够意思。”
“蒯氏落得今日的家破人亡,我……难辞其咎,我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蒯于衍,只能避开与他正面接触,直到……我以为顾赫言对待已经囚禁冷宫的皇后多少有些夫妻恩义,没想到……终究是我低估了他对蒯氏一族的恨意。”
顾北煦:“所以,岺儿是怕皇帝对他不利,才急的催他离京。”
凌子岺点头:“好歹共事一场,我实在做不到……袖手旁观。”
顾北煦若有所思。
凌子岺接着说道:“如今我没有能力,又没有可以调遣的暗卫,实在护他不住……”
顾北煦琢磨着看了凌子岺一眼,问道:“你还想护谁?”
凌子岺无奈:“皇后薨了,我担心太子……”
顾北煦沉吟道:“他不会连自己的儿子都……”
凌子岺闭上眼睛:“太子非顾赫言亲生。”
闻言,顾北煦脸色一变,瞳孔震颤,“什么?”
“朝堂上的事我不懂,当年顾赫言大约是怕有朝一日,蒯相挟太子威胁到他的帝位,便一早就做了筹谋,药王谷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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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药没有,这事可怜皇后到死都不会知道……”
“整整十年,我是看着小皇子长大的,孩子何其无辜,从他出生那一刻就注定是一枚棋子,如今棋盘都毁了,棋子还会留着么。”
顾北煦:“那孩子的……亲生父亲呢?”
凌子岺:“是我手下的一名影卫,早些年执行任务的时候就……”
顾北煦很是无语,至此,他才猛然发现,他好像从来没真正了解过他这个侄儿。当年他登基时也仅仅十四岁,一个半大孩子是如何在风云诡谲的朝堂上生存下来的。
一切不用言明,单单看凌子岺的一身伤疤就全部了然。
顾北煦伸出手将陷入低落情绪的凌子岺圈在怀里,低下头亲在她的额角。
“岺儿不怕,阿煦在呢!”
柔言细语落在凌子岺耳中,化成了一片柔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