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惊悉小人来搅事儿,君臣嫌隙已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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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ad2();  “归云伯,新立之事既无需我关家相助,便就此作罢。”侧头盯着肖章,关锦瑜道:“我有另一事相求,还望归云伯能答应。”

    注视着她,肖章问道:“娘娘有何事,请尽管说。只要臣下能够做到的,定会尽力去做。”

    毫不客气,关锦瑜直接说出要求来:“你的麻辣烫、调料生意,可否将河东的独家总代权交给我关家呢?”

    “河东?”闻其言,肖章略感错愕地道:“河东已有总代,亦有各州代理,早已形成完善的运营构筑。娘娘,这恐怕不行、恐怕臣无法答应你呀!”

    河东是肖章的调料最先销出京城、最早开发起来的市场。

    在肖章遇刺之前,已通过一番大竞价、确定出了由河东陆家作为调料的总代理商号。

    调料总代竞价中落败的陈家,则被肖章指定、转作麻辣烫在河东的总代理商号。

    如今这位王妃娘娘,居然想要河东两个品系的总代权,这怎能不让肖章吃惊。

    不但是肖章吃了一惊、感觉愕然。

    就连坐在一旁的赵维桓,在听完她这个要求后,也是被惊得一愣。

    只是稍稍一愣,不待她再开口,赵维桓抢先说道:“爱妃呀!那里已有总代,且运营的极其不错。官不与民争利,你何必要夺民商之财呢?”

    “我家若不去争夺,那个陈忠信迟早也会去夺。”

    听出赵维桓有训斥之意,关锦瑜却丝毫不畏惧地道:“姓陈的那条‘变色龙’,如今已用京城摊档,从曲总办那里换走了京东、荆楚两地的麻辣烫总代权。妾近日得知,他又再威bi曲总办,想要夺走河东的调料总代权。妾的娘家夺走,总比给了那条变色龙要好吧!”

    “稍等,娘娘您说什么?”

    闻此言,肖章大惊急道:“陈忠信拿走我麻辣烫在京东、荆楚两地的总代权,这是怎么回事?您又为何口口声声,骂他是‘变色龙’呀?”

    见肖章惊急发问,赵维桓接过了话:“陈忠信因揭发慎王谋反、襄王忤逆,揭发景麟阁贪赃、工部尚书顾兆宗枉法,为我大梁立下了大功。如今,他已是宝文殿侍制、右司谏议大夫。为赏其功,是孤让曲立三将那两地总代权签给了他。”

    听此言,肖章心底里暗骂:直娘贼了!还真是条“变色龙”,真是个十足的小人啊!

    慎王、襄王、景麟阁,都是曾帮他窃取过大利益之人。

    顾兆宗那是高仕群的心腹,肯定是他反水、想举报高仕群时,老皇帝不肯拿高仕群问罪、退出去的替罪羔羊。

    这孙子、真tm够孙的啊!

    四个对他有恩的人,换取了定王对他的信与用。

    如此毫无信义的小人,定王怎可重用、还让他来搅和小爷的生意呢?

    暗骂至此,肖章盯着赵维桓那张平静如水的脸,突然转念想道:帝王之道、掣肘之术。

    赵维桓呀、赵维桓,你还真不愧是生在帝王家,还真不愧是未来要当皇帝的人呐!

    自古君王多薄幸。

    你这还没登基、称帝,就先想着拉着那么一个小人,来看着小爷、拽着小爷的后腿,不让小爷尽情的放飞实业大计了呀!

    好、好、好,你跟小爷玩这一套,那小爷就跟玩把更狠的……

    猜出了赵维桓的用心,肖章彻底生气了。

    “既是殿下所定,那臣不再多言。”

    强撑着身体欲起身中,肖章说道:“陈忠信无信无义,臣不屑与之同殿为臣。臣恳请殿下,准臣辞去本兼诸职。让那陈无信出资收走麻辣烫所有经营权,您再放臣回归云庄做一个守土庄伯去吧!”

    气急败坏。

    肖章此刻的表现,让赵维桓想到了这个词。

    一切都是肖章搞出来的,他定王府能够翻身,三分之二的钱财皆是肖记商社帮他赚到的。

    如今肖章得知,自己不过才昏迷三个月,身边就多出一个财力极强、实力颇大,且jian险多变的人。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无论是领兵的将领,还是动脑子的文臣。

    不管是打造兵器的将作,还是肖章这种商人。

    只要是有才之人,没有人会愿意被主子猜忌。

    更不会在主子猜忌其人的情况下,还去死心塌地地为其尽忠。

    换位思考,赵维桓知道,这种事儿无论发生在谁的身上,必也如肖章一般会气急败坏。

    可是他更加清楚,以肖章的才华、干能,如果不安排一个人掣肘于肖章。

    日后即便是他登基了,恐大梁也会变成赵家的江山、肖家的钱。

    大梁的现银,都会被肖章陆续地赚走,存入私家的钱库里去。

    到那时,国库无银、私库富可敌国。

    他如今是看不出肖章有谋国篡权的野心,但谁敢保证当财富达到一定程度后。

    肖章就一定不会以巨大财力作为支撑,反了他、夺取赵家的江山呢?

    即便肖章永远不反,一心只做他的钱袋子。

    可是作为一国之君想要用点银子,还要去找一个落第举子、商人出身的人伸手,岂不要成为史书上的一道奇闻吗?

    心中自有所想,起身上前扶住肖章。

    赵维桓微笑着道:“肖元敬,我不准辞官。你给我躺下、躺好。莫要动气、不要冲动,且孤给你讲明,我为何要用那陈忠信。”

    被他一手按住肩膀,一手扶住胳膊,气急攻心的肖章感觉到胸口一阵灼热的剧痛。

    回想起安子玉方才的话,想起不能动怒、不能太过兴奋医嘱。

    肖章迅速冷静,任由赵维桓将自己按着、躺回到了床上。

    “孤用他,却不是信他。”将肖章按回床上,赵维桓说道:“孤信你,才敢重用于你。所以,孤是绝不许你辞官、归隐,回到你的归云庄去做守庄人的。”

    闻此言,肖章一瞪眼:“可是臣不屑与那种出卖旧主,靠巧取豪夺发家致富的小人为伍。您若不让臣辞官、归隐,那就请让他厮远离臣的生意。”

    “当今天下,只有你的生意才是日进斗金。”

    坐回椅子上,赵维桓保持微笑:“不让他做你的总代商,你告诉孤、孤还又何重利,可以让他至少一定时间内,继续效忠、听命于孤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