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前边的站牌,庄建国在公交车里站了起来。
秦淮茹早就坐烦了,等到车停,她连忙拿起包走了下去。
下了车,庄建国领着她,去了一家不起眼的饭馆。
秦淮茹倒是不饿, 她一坐下,便先要了一壶茶。
饭馆里不大,周围没几个人。
秦淮茹给对面的庄建国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她拿起茶碗喝了一口,随即感叹道:“舒服啊,真是舒服……”
“小庄,你是倒爷吧?”秦淮茹小声问道。
庄建国吓得一哆嗦,手里的茶水都撒出去了一些。
“秦……秦姐,你别说笑了。”
“嗨,你别怕,小庄,不瞒你说,我这次也是为这个来的。”
秦淮茹不藏着掖着,直接说了出来。
庄建国稳住心神,抬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秦姐,你是大学生,别说笑了。。”
看着对面的秦淮茹,他心底压根不信,大学生怎么可能会出来做倒爷?
“小庄,我说真的, 不骗你,我第一次来,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进货,就是想请教请教你。”
秦淮茹一脸诚恳,她一个人来到羊城,本来打算游玩一番,再找人打听进货的事。
也是巧了,能在火车上碰到他。
“真的?”庄建国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秦淮茹连忙点着头。
庄建国心里有些松动,告诉她一个地点好像也没什么……
“去中外街,那边都是外港的货,别去西边第一家……”
“中外街?小庄,谢了。”
秦淮茹把这名字记在了心里,她琢磨着待会得去买张羊城的交通图。
唉,这个年代干啥都不方便。
这时饭馆里的人,把吃的东西端了上来,两人没有再说,拿着筷子吃了起来。
秦淮茹吃了一笼虾饺,便喝起了茶, 坐了这么久的火车,她没什么胃口。
抽空, 她去了柜台一趟, 把钱付了。
见她从柜台回来了,庄建国有点不好意思,他要了不少东西,这顿早茶可不便宜。
“秦姐,要不咱俩一起付吧。”
秦淮茹摆了摆手,显得很大气,“嗨,客气什么呀,等回来京城,你再请我撮一顿就是。”
“那……那咱可说好了。”庄建国很是高兴。
互留了地址,两人从饭馆里分开了。
出了饭馆,走在马路上,秦淮茹感觉后背有点痒,她挠了一把。
“唔……”
她感觉挠下来了一些脏东西,心中有些膈应,可不能再拖了,她必须要洗澡。
找路人问了一句,接着她一路走向了南边。
走了俩街道,她看到了一家招待所。
心中一振,她直接迈步走了进去。
招待所里有些简陋,不过该有的东西都有,她顺利地开了一间房,住了进去。
她开的房间在二楼,窗外就是街道,房子很小,一张床、一张桌子、椅子,除了这些便没有别的了。
二楼有個冲凉间,离她房间不远。
随手把布包扔到床上,她赶紧从空间小超市里,拿出了一块香皂和一套干净的衣服。
拿着东西,她出了房间,直奔冲凉间。
二楼的冲凉间又小又简陋,没办法就这条件,秦淮茹关紧门,捏着鼻子脱起了衣服。
“哗哗……”
“啊,真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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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有点凉,她站在花洒下,却不在意。
闭着眼睛,她让水流,尽情地冲洗着自己,被水冲着,她感觉舒服得不行。
冲了半晌,她又在自己身上搓了起来。
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她身上积攒了好多的皴,不搓洗干净可不行。
可惜韩春明不在这,不然还能替她搓搓后背。
洗了将近一个小时,她才神清气爽地从冲凉间出来。
拿着脏衣服,她又去洗了一下。
回到房间,把衣服挂到窗户前,她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啊……”
往后一趟,她整个人瘫在床上,脑袋有点昏沉,她感觉浑身酸痛。
把枕头拉过来,过了一会,她躺在床上感觉困了。
心中有些诧异,她在火车上也没干别的,光睡了,没想到下了火车还是困。
不过火车上太吵,她都是在似睡非睡,睡眠质量不好。
打了一个哈欠,她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秦淮茹睡得天昏地暗,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她懵逼地爬起来,摸黑打开房间里的灯,然后赶紧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一点?”
“我去,我这是睡了多久?”擦了一把脸,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好嘛,看来坐一趟火车,她真是累惨了。
走到窗户口,她往外看了一眼,街道上黑乎乎的,一片寂静。
重新坐到床上,这大半夜的,她还不知道该干嘛了……
嗓子里有点干,她从空间里拿出一瓶快乐水,大口地喝了起来。
“嗝……”
把空瓶子扔进空间小超市,她关上灯,又躺了下去。
闭着眼睛,过了没一会,她又坐了起来。
“好热呀……”
招待所太简陋了,房间里也没有风扇,这大夏天的,没有风扇可不行。
思考了一会,她整个人进了空间小超市。
如今的小超市,架子上的货物已经没了一大半,最南边的两个架子中间,塞了满满的废包装袋和废瓶子。
这些都是她扔的,看到这些废品,她还有些头疼。
她本来一直想烧了的,可又怕出事,便一直没动。
货架上的东西越来越少,这些废品倒是越攒越多。
眼不见心不烦,她苦着脸转过了身。
从筐子里拿了一根黄瓜,她擦了一下,便吃了起来。
这些黄瓜,还是她走的时候,在院里摘的。
一边吃着,她在超市里找了起来。
“嘿,果然没错,我就想着还有嘛……”
她把一台风扇,从货架上拿了下来。
在空间里拿了一把菜刀,她把风扇上的字刮了一遍。
刮完之后,她瞅着风扇,脸上抽搐了一下,太丑了……
不过没办法,还是安全为重,拿着风扇,她出了空间。
看了一眼关紧的房门,她略微放下了心。
这台风扇虽然被她刮掉了字,可还是扎眼了些,能不让人看见,还是不让人看见的好。
把椅子搬到床前,她把风扇放了上去。
扭动了一下开关,风扇立马呼呼地转了起来。
秦淮茹眯着眼睛,躺在风扇前边,一脸舒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