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此女子虽然端坐在太师椅上,却全身都透着一种闲淡慵懒的气质,紫罗兰色的长裙铺陈开来,宛若大海,百合花开,更添一种深邃和神秘,让人忍不住细研探究。
而她颈间带着的紫玉项链,玉质清透,如星河闪耀,如清泉水流,便是自己看来也是不可多得的极品质地。
此时就嵌在沟壑之间,起起伏伏,雪山连绵,晃人心神,却也舍不得移开眼去。
当真是个媚骨天生的妖精,也难怪能把陛下勾的神魂颠倒!
不过到底只是个身份低微的下liu货色,也不过是仗着几分皮囊之便,根本不足为惧。
如今既自己来了,就绝不能让她再猖狂,也要让她知道,敢与谢家为敌的下场!
还有其他人,除了贤妃,仗着和陛下的交情,但自己背后也有京城最大世家,还有谢相撑腰,这中宫之位,也迟早都是自己的!
谢天歌越想面上越得意,更是丝毫不掩饰眼中的野心勃勃。
甚至,她还故意抬起下巴,不屑又挑衅的看着秦宝宝。
啊,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谢天歌的敌意,秦宝宝自然也看到了,可她只是不甚感兴趣的撇开了头,甚至还掩唇打了一个秀气的哈欠,眼角挤出一滴清泪。
这种锋芒毕露,又不知藏拙,都什么情况还没摸清楚,便无形中得罪了一帮人的蠢货,就是手握一把好牌也只会满盘皆输。
都轮不到自己出手,总会有人教训她的。
是以秦宝宝连一句话都没说,可那浓浓的嘲讽轻视之意却半点都不屑隐藏,直气的谢天歌紧咬着后槽牙,连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
如此自大、沉不住气,实让贤妃心里失望。
罢了,反正她的作用也不在此处。
“本宫怎么瞧着谢家娘子和秦美人倒是有几分相像?”贤妃忽然捂着嘴轻笑,左右看了一眼,面露好奇和有趣,“想来这真是注定了的缘分,不如就留下,你们两个做一对姐妹,以后日子可有趣了!”
秦宝宝只从这里面听出了幸灾乐祸,心中只觉没趣,低下头,捏着殷武的手指,不说话。
而在谢天歌心里,自己进宫本来就是必然的事情,所以虽然高兴,却也没有太多惊喜。
相反,她更烦贤妃说的话,暗恼她竟然把自己一个世家贵女和一个莽夫武将的女儿相提并论,实在是无礼!
所以她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只是依然按礼谢了恩,路过秦宝宝的身边时,重重的哼了一声。
你给我等着!
“哟,这脾气可真大!”
良妃坐在旁边,自然也听到了。
她本来就要跳起来和她算账,敢欺负自己结义金兰的亲姐妹,真是嫌皮痒,找死!
可是她忘了自己怀里还抱着殷武,小东西的重量压得她一时竟都没起来。
加上贤妃也看出不对劲,深知良妃性子又直又虎,什么都做得出来,于是连忙示意叫下一个人进来,正好阻止了一场风波的发生。
良妃自然也知道贤妃是故意的,所以撇撇嘴,暗地里却对秦宝宝悄声道:“你别放在心上,照我看,你们两个根本不一样,她哪能和你比啊!”
她小心的看着她,生怕秦宝宝会因此而感到不高兴,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道:“你放心,这账我替你记着,等她进了宫,我自替你报仇!”
秦宝宝先怔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好啦,你有这份心就已经足够了,多大点事,我都没放在心上,你也不要因我而沾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这怎么能叫麻烦呢?”良妃不高兴,“反正这事就交给我了,不用你管了!”
秦宝宝无奈,又忌惮周围都是人,不好说什么,只待下次再好好劝劝她。
抬头时,正好听的宫人念着堂前秀女的名字,乃是本次科考探花郎祝文山的妹妹,祝文娟。
小娘子面容娟秀,低垂着头,文文静静十分可人。
然贤妃面上带着笑,眼中却并无半点感情,显然对其并不满意。
可想想她留下的人,不是北境旧部的亲眷,便是高门显贵的女子,却无一出身寒门。
而如今殷重显然正准备重用寒门士子,靠他们慢慢收回并重新掌握权力,但后宫若依然是世家贵族的天下,岂不相当于背刺他一刀,所有努力都功亏一篑?
秦宝宝暗暗皱眉。
于是在贤妃抬手时,抢先道:“我瞧这位妹妹真是面善的很,气质也是文雅娴静,耳闻探花郎文采斐然,学富五车,想来妹妹平时定然也读过许多书咯?”
祝文娟明显一愣,不知对方怎么会突然和自己说话,但还是规矩的回道:“不过闲时兄长教过我一些,也只是认了几个字,算不得什么。”
“这话便是自谦了,不过怎么也比我好太多。”
秦宝宝皱皱鼻子,像是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委屈又嫌弃道,“我自小就是个皮猴子,从没安安稳稳坐着,超过一个时辰的,气的娘亲都放弃了我,所以如今胸无点墨,之前还被陛下嫌弃来着。”
良妃跟着在旁边打趣道:“这下好了,这位祝娘子一进宫,可不又把你给比下去了?”
秦宝宝立即反怼:“那也不一定,说不得我能和这位娘子多学习学习,到时候这宫中可就只剩你一个文盲了!”
两人一唱一和,俨然是确定了祝文娟一定会被选中。
贤妃却是不愿的,毕竟这次殷重本就只给了她五个名额,她心中属意另一个人选,若是留下祝文娟,岂不就没有别人的事了?
但她之前说是请两人来帮忙,现在这两人真的开了口,自己也实在不能不给几分面子。
所以祝文娟最后还是留了下来。
但她心里也着实不舒服,暗暗将这笔账都记在了秦宝宝的头上。
于是等到了晚上,秦宝宝便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殷重。
对方大步流星的走进来,直接往榻上一坐,胳膊一伸便将她拉入怀中,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然后捏着她的下巴,问道:“听说今日有人谣传朕喜欢貌美的才女,还到处诉委屈,摸黑朕的形象,你倒是说说,朕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了,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