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黄欣雯果断回道,“你是个爽.快麻利的人,有一桩生意摆在你面前,愿不愿意做?”
“什么生意?”妇人油腻着脸,饶有兴趣。
“你能行的。只需要你有意无意的在一位男医生面前,做一个话题搬运工,把另一个女医生的真实情况,很自然的告诉那位男医生就可以了,就像你平时和人唠嗑一样。”
“是要传播什么谣言吗?”妇人一听就明白。
“不是谣言,绝对是真实的事实。”
妇人很意外,疑惑着双眼看着她。
“只需要传个话给男医生就行了,事成之后五千元如何?”
“说具体一点,我愿意。”妇人不耐烦道。
“但在传话之前,我只能给你两千元。”
妇人一合计,不就是传个话么,我最擅长了,就算给两千块也是赚了。
“说吧,什么话?”妇人傲然地问,被人有求,惬意。
“很简单,你只需要向一位叫龚骏的医生传达,该卫生室的女医生柳木木为了给父亲治病,嫁给一个有钱男人,当时那有钱男人有病在床,让柳木木和一只鸡结婚,这样的结婚不能作数。用你调侃的方式和有趣的语言,表达给龚骏医生听,这应该没问题吧。”
“这能有什么问题。”妇人恨不得立马接单。
“怎么样,不是要你去造谣,只是传话。但不能泄漏是谁跟你说的,要问是谁说给你听的,就说是庄园的工人说的。”
“诶诶,这个我知道。保证办好,成交!”
“为了确保办事质量,我给你一个窃听器,我必须要听到效果,给你三天时间。”
“行。”
“这是给你的窃听器,开关在这儿,平时不用开,我只需要在你和龚骏交谈时的对话。”黄欣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给她演示了开关,并叫妇人自己操作一遍。
“行。”妇人答应得爽快。
“怎么联系你?”
那妇人把手机号码打给了黄欣雯手机号(临时新号),并把身份证主动亮出来。
黄欣雯胸有成竹道:“身份证倒不用,我相信你。”
眼睛死死地盯着妇人,晾她不敢玩什么花主意。
墨镜地下的眼睛,让妇人发怵,岂敢马虎。
“这是你的钱,两千元。”黄欣雯将一个黄油信封装的钱递给了妇人,妇人喜出望外,连连答道:“那三天之后回话,不,两天之内搞定。”
黄欣雯红艳艳的唇成直线,不知是得意还是在笑。
妇人目送她上车,直到看不见。
终于发出无限大感叹:“哎呀,这是哪儿的贵人呀,这单生意简直太容易了,恩找我,有眼光!”
很显然,收了钱,就好办事,有钱可使鬼推磨。
妇人在卫生室里周游一遍后,在墙面上看到每个医生的介绍,以及负责哪项业务,还有上班时间段。
摸清楚情况后,开始实施计划。
她首先借故找柳木木打听咨询一个症状,尽管柳木木说,建议先检查后,才好对症下药。
哪怕是简短的交谈,妇人已从她的工牌上看到谁是柳木木了。
然后再到龚骏那儿,故意去诊疗。
用她那三寸不烂之舌,圆滑、中听的语言,说得任何年轻都欢喜听,包括龚骏。
无非是“诚恳”“夸人”“寻医问诊”,龚骏很快就被她带入套儿里。
在问完病情症状后,开始见缝插针闲扯。
“诶,龚医生这么帅,有没有女朋友啊?我们小区里有好多个丫头都是白领呢,要不要介绍?”
“不用。”龚骏礼貌的一笑。
“你不会想在你医院照找女朋友吧,你别看这些穿着的白大褂,多纯多靓,可复杂着咧,就听说小赵医生啊,那么年轻就是二婚了,现在谁还找二婚啦!”
“您对我们卫生室还比较了解呢!”
“那是,我家亲戚看病都爱在卫生室看病,一来二去就熟悉得差不多了。还听说有个新来的小柳医生,叫柳木木来着,为了嫁给一个有钱人,嫁给那个男人时,用一只鸡代替,她和那只鸡举办的婚礼?”
“您说的是编的吧。”
“不可能是瞎编,我的一个在庄园工厂上班的姐妹说的。”
“别听人瞎说,不乱讲,您看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就下一位了。”
“诶,没、没了。要介绍朋友,就找我啊。”妇人扯着嗓门说道,也就是为之前的闲扯圆场,离场走得很自然。
然而,妇人走后,龚骏就按捺不住了。
他的拳头捏得紧紧的,满脸痛苦的表情。
门诊外排队的人还有好几个,他已经等不及了,借上厕所的时间,走到柳木木上班场所,丢过一句话:“木木,你现在有时间吗,说三分钟话。”
“什么话?我现在没时间。”柳木木直接拒了,因为她现在只想着上班,还有偶尔想想郑陌,就觉得很充实了。
龚骏是来谈私事和公事?万一是公事,那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猜想也不是什么公事,如果是公事可以当着同事面问呀,有什么事,难道是隐私吗?柳木木大脑是糊的。
不过还是跟跑上去,“龚骏,什么事?”
龚骏见她跟过来,迟疑了一下,到天台楼梯口。
“我想问你,他们口中的传言是真的吗?”
“什么传言?”柳木木被问得一脸懵。
“你为了嫁给有钱的男人,那人生病时,用一只鸡和你办理结婚仪式的这个事。”
“谁说的?”
“一个病人。”
“是,你问的的确有此事。”
“为什么?你这么年轻,就用青春年华被老男人消费。”
“龚骏,你在说什么,他不是老男人,他没有三十岁,我的青春年华没有被消费,是心甘情愿的。我不知道你今天得到这些消息,质问我,我应该不来的,起码对我来说是不尊重。”
“你爱他吗?”
“你没听出我说的话吗,我是心甘情愿嫁给他的。”
“为了钱?那不是爱,我真不知道在学校那么单纯、有理想的人,会为了钱,随随便便嫁给一个人。”
“为什么你要说我是随随便便?”
“我以为你们是真结婚,原来是和一只鸡,那么说明我还是有机会。和他分开吧?”
柳木木冷笑一声:“你太幼稚了,婚姻不是过家家,没有说分开就分开的,在我眼里,他比任何人都优秀,你不了解他,不能妄议,还有,刚才你的话,请忘记。”
“你会痛苦的。”
“龚骏,我该说的都说了,我,不会痛苦。我过得很好!”
说罢,柳木木挺胸意气风发地走了,看着她的背影,龚骏内心五味杂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