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关心着郑陌。
老郑头把头往前送了送。
顺着他的目光,看到郑陌蹲在一个宽敞的茶几上,拼凑着玩具模型,模型像一艘航母。
走过去,观看了一会儿,那拼凑得讲技术,仿真度比较高的。
几千个细小零部件散开,郑陌在专心致志的研究拼装。
在柳木木没注意的时候,稍抬头望了一眼,又继续摆弄玩具。
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
柳木木摇头叹气,心想:好吧,且当你是一个三岁小孩,总好过你当初像动物般神志不清。
看样子,他现在还在比对拼板的长宽,他是在研究哪个零部件放在哪个合适的位置吗?
多看几眼这些小零部件,眼花缭乱,而他手上已经有部分拼好。
柳木木突然记起:他为什么对这些感兴趣啊,难怪上次他看到郑潮私生子手里拿着类似的玩具,眼珠子挪不开。
老郑头对柳木木说:“郑陌好像对拼船模有天赋啊,一看到复杂的玩具,就很安静,并不自觉地去玩。”
柳木木扭头看了看老郑头,又冲郑陌看了一眼:“我想明天把他带去看医生?”
老郑头没有积极的反映,说了一句:“夫人想带就去带吧,你对这方面专业。”
提到要带郑陌去看医生,郑陌和以往一样,没有抗拒之色、也没有悲喜状态。
柳木木暗暗下决心,就这么办,明天带他去看医生。
检查结果,很显然,正常得再正常不过了。
不会是装的吧?柳木木脑洞大开,嘿,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么: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同理,你永远也感动不了一个不爱你的人。
说得多么有哲理啊,他真的是装的么?叫不醒?不如我来测试他。
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办法有很多种。
比如注意呼吸声,睡着的人呼吸很平稳,又浅又长,很难假装,尤其是睡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
然后是观察脉搏,睡眠者的脉搏很缓慢,脉搏跳动的频率很难假装,这是能判断一个人是不是真正睡着的最好办法,再者看看眼球是否在眼皮下快速转动。
可是,最要命的是他醒着,装着弱智、失智,怎么把他唤醒为是正常人。
柳木木径直走到管家老郑头面前打报告,想测试郑陌是否是装的?
老郑头毫不犹豫非常支持,柳木木想征求老郑头意见,问道:“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老郑头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这个还真不知道怎么弄!”
“医院有仪器测试过吗?”柳木木问。
“这个不知道咧!”老郑头回答。
“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那么,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他扔到山谷无人地,看他能否自己回来,看他能否生活自理。”柳木木道,有一种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不出狠招,真能验证。
“那使不得,万一出现了安全问题,怎么办?”
连好不容易想到的主意,被老郑头否定,柳木木有点急,努力让自己沉住气。
这个识别法都无法使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了。
难道他郑陌受了刺激,生活在自我的世界,是个自闭症成年人?
通过查阅资料,发现自闭症是发育障碍引起的一种精神疾病,是在婴幼儿时期的时候患上的一种疾病,可郑陌不是幼儿患上的啊?
要不要尝试对他用自闭症患者的方法来治疗,先进行心理辅导来治疗,或者同时用药物和音乐疗法来进行治疗。
又查阅到资料:当免疫系统出现异常、神经内分泌失调、神经递质功能失去平衡等情况下,就会导致患上自闭症。当患上自闭症之后,患者会出现语言障碍,会没有办法正常的与别人交流等症状。这时候就要采取一些有效措施来进行治疗......
可是这些症状在郑陌身上统统不是,形似而神不似,那就不是。
怎么办、怎么办?
哼哼,我就不信没有好办法治不了你的“装”,除非是真神经系统真弱智。
“binggou,有办法了,他是受感情刺激的是吧。”柳木木“蹬蹬蹬”跑到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曾经在他房间里的照片,是郑陌和一个笑容灿烂的美女在海边的照片。
不知道拿在他面前会有什么反映?柳木木眉眼一调,充满了期待。
谁知兴致勃勃地拿到他面前,郑陌视若无睹。
柳木木不甘心再度在他面前抖了抖,郑陌直接无视。
照片认人的测试,再度直接宣告失败。
柳木木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办法了,如果有高智商的人献计献策参谋该多好。
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小谢、老郑头,还有刚进门的老杜,一个个木纳得很。
难道我身边没有一个智者吗?柳木木内心暗自叫苦。
就不信这个邪,我就不信找不出治你回归正常的办法了。柳木木站着,脑子飞速地转着。
突然,她看到老郑头手上有个塑料袋,袋里。嶙峋怪状,还有一小节突出在外。
“老郑头,你手里拿着什么?”
“嗳,路过分类垃圾桶,看到有这些就给拧回来了,就是一包玩具。”
“园中没有小孩,怎么有这些玩具。”
“郑陌小时候玩的,他小时候特爱玩这些,我见到过,应该是他的。”
柳木木费解地望了望正在专心拼凑船模的郑陌。
“所以现在他手上的船模是你买的?”
“是的。”
“你还真是一位善解人意、心疼晚辈的长辈呀。”
老郑头含蓄地笑望着她,享受着被人夸的高光一刻。
“难道他的基因和本能的思维里只认识船模,而且构造非常复杂。”柳木木自噫。
老郑头觉得没有必要接话了,干脆把话转开。“夫人,你现在是庄园夫人了,以后庄园的有些日常事务,你要慢慢接管了。”
“别、别,我还不在行,自感没能力胜任。”柳木木露出尬色。
“您现在可不能说这样的话,推卸不了,但是也无需花费太大精力,工厂有人管理,是老庄主的人,葡萄园也有专人管理,庄园有人打理,这个大可不必有负担。”老郑头说得头头是道。
柳木木想要说什么回怼,却不知从何而起。
这些,对她而言,太不劳而获了、太突如其来了。
“老郑头,我想问你一句,我上次和郑陌逛葡萄园,走错了路,被一伙莫名其妙人追打,我想问一下,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伙人。”柳木木道出心中沉淀许久的惑。
“嗳,你说的那些呀,是隔壁农场偷盗的,据说被抓了。”
“我们失踪的这段日子,没有人找我们吗?”柳木木自感思维滴水不漏。
“找过,肯定找过,并没有灰心,因为我们族里的人都认为老庄主的葡萄园应该是由郑陌继承,正在筹划这个事,后来有个国际公益什么的救援队给我们来信,说你们在某基地救援疫情感染者,过几天就会回来,而且在办证这一块,有了那个组织的推荐,庄园的产地证办下来就便捷多了。”老郑头道明。
柳木木瘪了瘪嘴,短暂的思考着,听上去好像合情合理,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就说不上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