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夫,秦睿一直昏睡是什么原因?”范子佩问道。
“秦夫人,秦先生气血并走于上,元气虚损,导致清窍失养,神无所依,所以才会晕厥。”柳大夫说道,“可惜在下不精通针灸之术,不能用金针度穴,让秦先生苏醒。不过秦夫人,在下建议,尽快赶回天津或者京城,延请名医再把把关。”
“秦睿这种情况能经得起长途跋涉吗?”范子佩担心路上出现情况,说道,“如果我们从京城将医生请来呢?柳大夫觉得怎么样?”
“秦夫人,不必担心,只要路上不颠簸,问题不会太大。”柳大夫回道,“况且来回京城,耗费时间,早一天治疗,对秦先生会更好一些。”
范子佩听了之后,看向魏涛。
“夫人,没问题,出来的都是老司机,出了这段山路,我们就上高速,放两辆车在前面探路,日夜兼程,换着开,最晚明天下午就能到京城。”魏涛想了想说道。
“那就辛苦大家了。”范子佩说道。
于是一群人赶紧收拾东西,星夜兼程,在第二天中午回到了京城了,瞬间京城炸了锅,大明改革先行者秦睿重病昏迷不醒,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弹冠相庆者有之,抱头痛哭者有之。
长公主朱秀荣在听说秦睿重病昏迷之后,立马叫上自己和张皇后御用的御医,赶紧赶到了秦睿下榻的地方。
范子佩也请了京城的名义,几方会诊之后,一致认可了柳大夫的诊断,于是御医出手用金针渡穴的法子,让秦睿恢复了意识。
秦睿苏醒过来之后,看到一群人站在床边,还感到不解,就记得自己前面好像吐了口血,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群探望的人,见秦睿苏醒之后,都温言劝慰的几句,就离开了,让秦睿好好休息。
等众人走了之后,范子佩和小蝶两人就守在秦睿眼前,两人一致要求秦睿以后不能劳心劳力了。
“嗯,是时候退出了,大明基本上已经走上正轨的道路了,我的作用也不大了,剩下的就是集体的力量了。”秦睿躺在病床上,说道。
“秦睿,这可是你答应的,要是让我发现你背着我们瞎搞,我就把你赶出家门。”范子佩眼睛盯着秦睿,恶狠狠的说道,“谁求情都不行。”
“是是,遵命,我的夫人。”秦睿躺在说道。
三天后,秦睿病愈回到天津,开始长期修养。
秦睿刚到天津秦府,周莲儿就挺着大肚子上门了,一见到秦睿就哇哇大哭,秦睿还真被周莲儿的孝心感动了,但是周莲儿开口的第一句话,差点没把秦睿气得再吐一口老血。
“师父啊,您可得注意身体啊!您要是出了事,谁给我钱啊!”周莲儿抽泣着说道。
“钱钱钱,你眼里就只有钱,什么时候有我这个师父?”秦睿躺在摇椅上,怒斥道,“你师父我就是你的提款机。
“师父,您这么说,可是昧着良心哪!”周莲儿立即收起哭腔,嘟着嘴说道,“我做的实验和项目,80%以上都是您老人家安排的,我就在前面给您支应着而已,说好听点是指挥,说不好听,我就是您老人家的傀儡!您可别不知足了,恶人全我做了,您老人家坐享其成。”
“瞎说什么话,什么乱七八糟的,给钱都堵不住你的嘴?”秦睿把头一扭,恶狠狠的威胁道,“再出去乱说话,小心我把你扔小黑屋里关两天!”
“行了,行了,算我怕了您了!”周莲儿转而嬉皮笑脸地说道,“这次听说您老人家要退出江湖了?回研究所主持大局吧,怎么样?”
“你是诚心准备把我累死啊!”秦睿不满的说道。
“师父,我也是为了您着想啊,你在家里呆着,肯定还是闲不下,去想那些乌七八糟的国事,这病还得严重。”周莲儿一脸委屈的说道,“您去研究所,天天看着我们,就没时间去想那些糟心的事了。”
秦睿听了之后,想了想,没说话。
“您看,您身体养好了,我也倒出时间来研究自己的那些课题了,研究所的同事们有问题就可以随时请教您老人家,省得我在中间来回传达,误事。这么多年,当您老人家的传声筒,我是够够的了。”周莲儿继续说道,“您看,一举多得,不是共赢吗?”
“行了,行了,你先好好生孩子吧。这件事我考虑考虑,等我徒孙出生了再说吧。”秦睿未置可否。
“行,师父,您老人家可得快点啊!”周莲儿觉得有门,心里乐开了花。
十天后,周莲儿生下一个儿子,秦睿越俎代庖给娶了个名字——苏哲!秦睿很喜欢的一部片子——《琅琊榜》中的男主角的名字。
一个月后,王守仁从贵州龙场回来,与秦睿密议良久,秦睿将自己保险箱中所有还没有实施的计划书,全部交给了王守仁。
王守仁回到京城后,被任命为山东*长,开始了为期五年的地方执政生涯,王守仁还从发展规划部带走了一小支团队,跟随他去山东上任。
秦睿将自己旗下的所有产业,以售卖、合并、兼并、收购等多种方式处置掉,换成了现金,将其中的60%以定向增资入股的方式,投入财政部新建的几所银行中,安心吃股息红利。
剩下的30%存入银行,用利息建立了一个覆盖大明各行各业的“科学技术奖”,用来奖励在基础科学、技术科学和工程科学中,有重大贡献和成果的人员与组织,每两年评选一次,最高奖项十万两。
剩下的10%,作为化学实验室的研发经费。
这个决定搞得后宫两位夫人非常不开心,辛辛苦苦大半辈子,啥也没留下给子孙后代,没法说得过去啊。
秦睿则笑而不语,拿起笔来,在凌云堂的匾额上“久有凌云志”的后面,继续写到
“重上井冈山。
千里来寻故地,
旧貌变新颜。
到处莺歌燕舞,
更有潺潺流水,
高路入云端。
过了黄洋界,
险处不须看。
风雷动,
旌旗奋,
是人寰。
三十八年过去,
弹指一挥间。
可上九天揽月,
可下五洋捉鳖,
谈笑凯歌还。
世上无难事,
只要肯登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