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仔细喽,这就是我当年白手起家的武器,名曰子午断魂钉。凭借着祖传的身法,一手一把断魂钉,三五十只丧尸根本近不了身!想不想学?传男不传女!”
如果不是看在笨猪手里的冰镐份上,洪涛都懒得起来。焦樵、蓝迪、吕叶江南、周媛、林娜他们来了,肯定不会玩这套把戏,剩下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爱谁谁,想聊就自己上来,不想聊趁早滚蛋。
可是这根冰镐与众不同,它的尖端已经有了严重磨损,合金握把也出现了轻微的扭曲,显然经过了很大强度的使用。但通体没有一点锈迹,擦拭得很仔细。
“……我认识这种东西,是爬山用的!”笨猪没有因为渴望绝世武功而激动,淡淡的说了句,就把洪涛后面正在编的瞎话全堵回了肚子里。
“你有不错的枪法,可却只能养马,真不是命运不公,而是性格使然!既然不想学就别在这里碍眼了,下去传膳,中午在十字路口设宴款待贵客。顺便去找找有没有卖草鱼的,天天吃烤肉都上火了!”
睁眼的第一通瞎话就被人识破并戳穿,让洪涛非常不高兴。让自己不高兴的人,无论是谁,也得受到相应的惩罚。新七区里肯定没有卖鱼的,您就活动活动吧,去大洋路市场买去!
“何人扰我清梦,速速报上名来!”顶着一双熊猫眼,洪涛提着冰镐大踏步的走出了楼门,当他看见那辆带着理事会标记的马车之后,立刻就知道谁来了,刚刚撒谎被戳穿的不快也一扫而光。
“大侠息怒,小人刘全有有要事禀告……”听到洪涛极具穿透力的嗓音,车厢门一开从里面走出位光板无毛、大腹便便、满面红光的中年人,上前两步双手作揖就要行大礼。
“我靠,你是不是偷吃人参果了,怎么看着比我还年轻啊!”洪涛冰镐一伸,把此人的胳膊托了起来,左看看右看看,很是诧异。
听蓝迪介绍,刘全有这几年过得可不咋顺心,除了能在理事会里仗着老资历给初秋、高天一捣捣乱,啥正经事儿也做不了。可是看上去他一点郁郁寡欢的样子都没有,如果发愁也能延年益寿,世界上就没人会笑了。
“无官一身轻嘛……老洪,一晃快十年了,你的变化可是有点大啊!”刘全有脸上还是带着笑容,可眼睛里已经有了水汽。
“我也无官,可比有官还累,这就是命……弟妹呢?她怎么没一起来?”
要说一点思念没有那才是瞎话,当年这位街道主任可是自己团队里举足轻重的人物,虽然无法上阵搏杀,也为联盟立下了汗马功劳。一想起七八个人两三条枪的的奋斗时光,哪怕是敌人也得动容。
“嗨,她心眼小,咽不下这口气,把身体弄垮了,时日无多啦……”
一提起周金兰,刘全有再也忍不住了,眼泪顺着脸颊成串的落下。不过基本功还在,没有当着来来往往的人失声痛哭,只是无声的抽泣。
“什么病这么严重?找医生看了吗?”洪涛真没听说周金兰病得这么重,有点怀疑刘全有在撒谎。
“乳腺癌,晚期,已经扩散了,怕是过不去夏天了。这两个多月她一直都在城北疗养,我也没对外人讲,连你回来的事儿也没说,怕她心情一激动身体更扛不住。”
“……走,我跟你去找阿里克谢,让他干点正事儿,说不定还有救!”一想起那个蹲在小院里把各种菜叶子洗干净弄成泡菜的女人,洪涛眼睛里也有点湿了。
患难见真情,虽然这两口子最初也是被自己半忽悠半逼迫着才担负起了团队组织后勤的重担,可他们真没敷衍,至少没和自己耍过太深的心思,贡献也是有目共睹的。
老了老了,退下来了,不管因为啥原因也不能人走茶凉,凄凄凉凉的病死在郊外的牧场里。病能不能治是一回事,有没有尽心去治又是另一回事。
“哎,老洪、老洪,使不得、使不得!她心太重,拿得起放不下,要是知道你回来肯定又得有想法,强撑着也得回来。不如就让她糊涂着,走完最后这些日子吧。”
刘全有是真变了,不仅仅是外表,还有性格。要是放在十年前,谁欺负了他,有洪涛做主,不光不会拦着,还得在一边拱火,必须狠狠的报复。可是这次他居然说看开了,好像还真的看开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之隐?别怕,我虽然没有一官半职,可说话还是有点用的,这点事必须能帮你做主!”这下反倒让洪涛不知道该咋办了,更不知道刘全有的表态是真是假。
“我都这样了,谁还能把我怎么样嘛。真的没有,老洪,好意我心领了,今天来也不是要告状。江南和我说了,我琢磨着三环娱乐城也不是世外桃源,干脆还是别费那个力气,正大光明的老朋友相聚,聊天叙旧这里就挺好。”
刘全有还真是看开了,语气里没有半点委屈,还反过头来为洪涛的现状考虑,生怕钻进娱乐城里见面被人当做鬼鬼祟祟。
“那也好,咱俩都属于落魄之人,干脆就在路中间摆上一桌,谁爱看谁看!”既然刘全有豁的出去,洪涛更不会怕,挥手往市场中间一指,很有点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豪迈。
实际上洪涛在这条街上确实挺有面儿,只要他请客,十字路口中间马上就会被打扫干净,铺上地毯、摆上软垫和矮桌,四周还有胳膊上戴着红箍的市场管理人员巡视,禁止一切闲杂人等靠近。
至于说吃啥,那都是一句话的事儿,既不用掏钱买也不用动手做,反抗军、救赎者和陶潜会争相筹办。如果不是洪涛坚决不许,在市场上买东西也是免费的,看上啥拿啥,摊主保证不反对,还会亲自帮忙送到楼上去。
“老洪啊,这事儿也就你能办出来。蓝迪他们为了让这么多民族能和睦相处不知道开了多少会、想了多少主意,结果还没你过来住几天管用呢。看看,这里哪儿像是新移民区,比老安全区里还和谐!”
刘全有刚开始没觉出太多异样,可是看了一会儿之后就有感慨了。十字路口市场可以说是个民族大杂烩,黄头发、黄眼珠子、白皮肤高鼻梁、黑头发黑眼睛,各种口音大多听不懂,仿佛到了联合国。
可大家脸上笑容更多,看不到仇视、没有隔阂,就算争吵也是为了多一毛钱少一毛钱的买卖,只要生意做成了,立马就换上笑脸称兄道弟。
“不能这么讲,我可是在疆省纵横了七八年的独行大盗,杀过的人数不过来,救过的人也数不过来。老话说的好,倒驴不倒架,多少还有点威望,更容易获得他们的信任。
联盟政府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要慢慢来,多做点实事,让大家看在眼里。谁心里都有一杆秤,是好是坏,他们全明白,纯靠忽悠长久不了。”
对于这番赞美洪涛坦然接受,没办法,眼睁睁的事实,非要否认更显得虚伪。不过对于蓝迪的政府工作也不能一棍子打死,他们还是做了不少事情的,光是新安全区的建设就没少费力气。
“唉,不比以前了,太多事被掣肘,他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使不出多大力气。老洪,你这次回来为什么不争取争取呢,眼睁睁看着咱们辛辛苦苦弄起来的摊子就这么一点点的垮了啊!”
可是一聊起政策,话题自然而然又转到了自己身上。刘全有的意思和周媛一样,很希望自己能振臂高呼争一争,哪怕由此会引发联盟分裂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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