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冰雪都化了,路面好走了,我计划走远一些,向郊区探索。除了寻找幸存者之外,主要还是观察有没有丧尸聚集的情况发生。”
“如果有,那咱们就合兵一处,再来个轰炸机把它解决掉。现在四环路以内的区域基本都探索完了,从四环路向外扩展到六环路,用一个月时间搜索完应该没啥难度。”
“然后就不用大面积搜索了,改成找重点和人员稠密区域。这样的话夏天之前基本上能把咱们周边至少50公里之内的地区都查一遍。”
说起活尸这种半人半丧尸的玩意,洪涛也是一脑瓜子疑问。那颗脑袋已经交给樊医生和王工一个月了,他们俩从脑组织中提取到了一种和丧尸身上完全不同但又有些相像的生物。
经过培养观察,目前刚刚得出一个还不太确定的答案。这种生物既不像病毒也不像细菌更不像真菌,但又有部分病毒、细菌和真菌的特征。
比如说它不具备细胞壁、细胞核,更像病毒,但却可以像细菌一样不需要任何活体细胞就自己复制繁殖,前提是需要足够的光波刺激。如果没有光,那它又会像真菌孢子一般进入休眠状态。
在丧尸身上发现的此类生物大体上分成了两种,肌肉组织和骨骼里的更像细菌。它们可以自我复制并替换掉衰老的个体。
神经系统和大脑里的则更像病毒,只依靠人类的脑细胞和神经细胞存活,并释放出很多物质供养脑细胞和神经细胞新陈代谢。
王工做了个大胆的猜测,他说丧尸的大脑和大部分神经系统依旧是活的,但肌肉、内脏和骨骼被替换了。换句话讲,这种生物正在利用人类的大脑和神经系统,操控着完全被替换过的身体。
只是方法之诡异、巧妙,真不是他和樊医生的知识水平可以理解,甚至听说都没听说过。从某种角度讲,人类不是被消灭了,而是被寄生了。
这也是丧尸脑细胞和主要神经系统一旦被破坏,立刻就失去了行动能力的主要原因。实际上丧尸大脑里的生物非常非常脆弱,几乎能被任何东西杀死。
但构成丧尸皮肤、肌肉和骨骼的那些物质就太顽强了,简直就是金刚不坏之身。到目前为止,还没找到一样东西能对它们造成实质上的伤害,甚至不氧化不腐烂,细菌和真菌对它们也是敬而远之。
不过这两种生物是互相依存的,失去了外层保护,大脑里的生物啥都抵御不了,会很快死去。没有大脑里这些生物的控制,外层的生物就不再进行光合作用了,活活把自己饿死。
说起光合作用,洪涛只猜对了一半,丧尸确实是靠光活着,但不仅仅是阳光。到目前为止,两位医生已经试过了大部分可见光和小部分不可见光。外层生物对它们都有反应,只是强弱不太一样。
换句话讲,丧尸身上的生物是在吸收电磁波,并转化成它所需的能量,只是对不同频段的电磁波利用率不太一样。它们并不需要水来进行地球植物的光合作用,更像是太阳能板,直接转化。
这个推测又解释了丧尸的另一种状态,休眠!
实际上长期处在黑暗状态下的丧尸不会死,只是吸收的电磁波转化率太低,无法供应它们正常的生长,干脆就进入了休眠状态。此时外层和大脑里的两种生物又趋同了,变成了具备一定真菌孢子特性的生物体。
不过一旦这种生物彻底进入类似孢子的形态就很难再唤醒了,两位医生同样试过很多种光源,至今也没成功让类似孢子的生物苏醒,只是确定它们还活着。
要想搞清楚这种生物到底是怎么利用电磁波获取能量、对什么频段的电磁波最敏感、该如何唤醒之类的问题,樊春玲和王和平都表示爱莫能助。
这已经不是传染病和遗传学方面的问题了,应该找个精通电磁学或者高能物理的专家来参与试验,说不定还得弄个化学家。
物理学家有吗?洪涛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不讲理的倒是随处可见,搞物理能搞到这个层面的真没有。不光自己这里没有,飞虎队和平难军里也问过了,同样是没有。
这个小挫折倒是没难住洪涛,京城没有那就扩大搜索范围呗。还得感谢无线电啊,它让幸存者们不再孤军奋战,可以相互联络。
但问遍了国内有联系的团体,只在长沙附近找到个搞生物制药的工程师,可是距离太远了,就算人家愿意支持科研,暂时也没法把人弄过来。
国内的人都弄不过来,洪涛索性也不琢磨更多了,只把这些发现写了份报告发送给联盟总部。同时顺便提了一句,建议联盟成员共同寻找这方面的科研人员,看看能不能凑齐一套科研班子。再找个设备比较先进的地方,真的成立起以丧尸、活尸为研究目标的科研团队。
结果昨晚联盟回复了,完全同意并支持这个建议,连同丹麦活尸的警告信息一起发文到每个联盟成员手中,号召大家一起寻找相关人才、相关设备、相关地点。
同时联盟也给出了建议,或者叫询问。鉴于救援队这边已经取得了初步研究成果,想问问洪涛愿不愿意牵头搞这个项目。
联盟将尽最大努力支援人才、设备甚至试验标本。但合适的地点、能源供应、后勤补给,就得靠救援队提供了,研究成果当然也是全联盟共享的。
当时洪涛觉得这就是屁话,支援人才、设备和实验标本……怎么支援啊?难不成用传送阵给我传过来!但很快他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德国和法国幸存者通过合作,已经恢复了空中航线,驾驶飞机安全降落在塞纳河上。
虽然只是架螺旋桨小飞机,但此次降落完全是按照喷气机的模式由地面无线电引导的。他们之所以做这个试验,就是想试试能不能摆脱GPS导航,仅靠无线电和惯性导航设备指引,让喷气机完成目视降落。
接下来,德国幸存者就会开着喷气机去巴黎的奥利机场进行第二次目视降落试验。如果成功了,他们会把细节发给世界各国的幸存者,告诉大家该怎么用无线电引导,在降落过程中该留意什么问题。
不得不说的是,欧美国家里很多人非常具备冒险精神,无论在任何时候都愿意成为先驱者,哪怕为此丢掉性命也在所不惜。
实际上科技的发展,大部分都是在冒险。驾驶第一个火车头、第一辆汽车、第一架飞机的人,如果放在国内,肯定会被喷成欧美人少系列。
包括洪涛自己,他会开飞机,却从来也没想过去探索航线,目的并不是好玩,也不是当英雄,而是为别人探路。
现在别人已经快把路探出来了,洪涛除了有点脸红之外,马上就答应了组建更大规模、更专业的医学实验室。
人才先从国内挖潜,远没关系,只等德国人把降落资料数据发过来,自己也开着飞机先去长沙把那位生物制药的工程师接过来,顺便试试手艺有多潮,能不能再做长距离飞行。
毕竟没有了卫星定位,飞机就无法自动驾驶了。几个小时、十几个小时的手动操作,还得随时用无线电矫正航线,既是脑力活又是体力活,还是个技术活,稍不留神就可以全村吃席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