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绳是从粗麻绳上拆解下来的一小段,木棍则是好不容易才寻到的长木棍。
至于为什么选来选去最后还是回到了这个地方,周辉的想法是,依然利用这颗歪长的小树。
他先用手把树头拉住,然后拿过长木棍的一头,标在树头上,重合了约有小半米的长度,然后就用分解出来的小段麻绳,牢牢地绑住二段重合的部分。
建更大帐篷的想法非常简单,之前的小帐篷是碍于主干太短,太矮,即使建成了帐篷里面也没有多少空间。
而现在用木棍绑在树干上,等于是直接加长了帐篷主干的长度,至于帐篷的高度,只要把歪长着小树的主干弯曲一下,成弧度就好了。
小树主干歪曲成弧度,在这个高度下,延伸出来树干的尽头直接标在前方的一颗大树的粗壮树干上,绳子就用他找来的藤蔓。
为了防止昨天帐篷直接蹦飞散架的剧情再次上演,他直接把一整条藤蔓都用上,死死地绑在树干和木棍上,缠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直接系出来了好几个藤蔓球,这显然很具有牢固性。
初步主干固定好后,剩下的就是把找来的木棍一根根搭在主干上。
木棍和主干搭在一起那一头没什么不同,全部都是用藤蔓把二者死死地缠在一起,系住,一根主藤蔓上附带有好几节分支,这些已经足够使用。
木棍着地的部分,和昨天的布置依然同样,用石头堵在周围,固定住。
不同的地方在于,这一次不仅是木棍周围需要石头,而是整个帐篷内的地面都需要石头,所以需要切合性。
甚至是,为了保证地上的雨水绝对不会碰到自己,大石头上面又是一层中等的石头,很显然,这方面需要他考虑的足够多,且麻烦。
所以非常累人。
开始这项工作后,事实如想象般,垒装地基真的不是一件快做就能做好的事,且需要不断重复试验,确保石头之间具有牢固性,在很长一段时间过后,才堪堪基本弄好。
而这,就已经让周辉双腿时不时抖动,额头冒出汗水了。
发抖的腿是被冻的,额头上的汗是冷的。
尽管劳动了很多,也足够让身体发热,可是相比于这样的天气和温度来说,怎么都显得不有些够看。
回头望了一眼天边最后的残阳,他再也不敢浪费一点时间,冒着周围始终环绕着的寒冷,开始了建帐篷最后的环节。
那就是,大量的、品类不一的、不论活着还是枯死的,只能是能弄来的杂草植物都被他弄了来,扔在帐篷上,或者和其捆绑在一起,堵住着枝干与枝干之间的缝隙。
帐篷主干、小树本身的枝干也和枯木绑在一起,帐篷内的石头上,还多一块残缺不齐的木板,是在海边捡到的。
做完这些,周辉走出密林,猛然奔跑在清冷的海风重新吹起的海滩上!
当奔跑的那一刹那,冷风瑟瑟地全部割划到自己的皮肤上时,他差一点被冷到直接摔倒在沙地上,牙关止不住地猛颤!
最终,他还是耐着身体的疲惫和透入皮肤的寒冷,硬是拖着之前一直留在沙滩上的大块塑料布、返回营地。
没错,周辉从一开始就没奢望能用以前一直被雨水肆意践踏的树叶来挡住雨水本身,如果他还是一直愣愣地想用树叶堵雨,那被雨水践踏的就不只有树叶,还有他自己了。
而完全不透水的塑料篷布,便成了此刻最好的选择。
足够大的塑料篷布扬起在帐篷上,把其包裹在下,四周又再次压上了很多的大块石头,防止被风雨吹走。
不过,包裹的部分并没有入口处的蓬草,之前的帐篷是直接在帐篷口处堵上了一团杂草,这一次,帐篷口没直接延伸到绑着主干的大树干前,而是离有一段距离,这段距离就是帐篷的“门”
“门”一半由倾斜的树枝搭在主干上,就像是帐篷的最尾部一样,从低到高,高的部分直接对接住帐篷的门口。
另一半,只是从主干向边上延伸出来一点枝条遮挡,其余的空间自然就是进帐篷的门了,这部分没有盖上塑料篷布。
然后,周辉笨重地搬起之前装着木柴的行李箱运进帐篷中,与行李箱一同进去的还有二个铁锅,一个椰子壳制成的碗。
另外二个碗在之前的天降海水下,被冲没了。
做完这一切后,周辉望着海洋的边际处,那一整片浓重暗沉中真的只剩最后一点的余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
莫名惆怅原地望了一分钟,也被海风吹了一分钟,借着这最后一点阳光,他从营地的周围捡了很多的柴火,不论干的湿的,通通运进了帐篷里。
直到再也看不到一点阳光,直到海风猛然一阵高涨!周辉赶紧抱着最后捡到的柴火,摸黑回到了帐篷中。
当蓬松地杂草挡在缺口上时,周辉迅速感觉一阵疲惫和心安。
帐篷外,海风咆哮,比昨天的风力还要大,不过暂时还没听到下雨声。
帐篷内,周辉借着真的只能看到一点的事物轮廓线,摸黑翻开了行李箱,从里面摸出了有些湿润的木头……还有很湿的杂草……
停了一下,行李箱中的手继续摸索着,当一个不大的行李箱中的空间快要被摸尽时,隐约颤动的手终于碰到了一团没有丝毫水分、干枯的杂草。
黑暗里,松口气的声音隐约传来。
从口袋掏出火机,摩擦铁轮声音响起的同时,一点明亮非快从出火口冒出,跳动起来。
这一刻,无论是行李箱中的木柴,旁边放着的二个铁锅,亦或是这个空间很大的帐篷本身,都染上了微微金红的光,从黑色中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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