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脑抽犯言直谏,还好没有被大业皇帝拉出去砍头,否则就成了穿越界一大笑柄。
估计大业皇帝再也不会找自己去讲经了,不过这样也好,安得清闲。
江流儿真心不想去皇宫给帝王讲什么经,除非是迫不得已。正所谓‘帝王一怒,伏尸百万’,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刚想着除非迫不得已,这‘迫不得已’立马就来,这日惠净领着一个太监来到了别院内。
太监肃立以对,打开一个卷轴,喊道:“皇帝曰:宣江流儿法师即刻进宫,不得有误。”
江流儿一脸疑惑地望向惠净,皇上怎么会又传旨宣自己进宫讲经呢,上次不是已经着恼了吗?
惠净也很疑惑,上次跟大业皇帝讲完经后,江流儿已经告诉他惹恼了皇上,本来还很有些担心,怕皇帝因此惩罚江流儿,这次太监过来传旨,以为就是对江流儿的惩罚下来了,原本惠净想着怎么补救呢,想不到圣旨竟然是让江流儿再去讲经。
太监催促道:“江流儿法师,赶快出发吧,皇上还在等着呢,迟了怕是要着恼了。”
惠净上前搭话道:“公公,容我跟师弟交代几句,宫里规矩多,怕我师弟少不更事,惹恼了皇上,公公岂不是跟着也吃挂落不是?”
“大师此言也有礼,那你们快点,皇上真的等着着急。”太监催促道。
惠净忙赔笑道:“公公稍安勿躁,交代几句便可。”
说完惠净拉着江流儿道一边谆谆教诲道:“师弟,伴君如伴虎啊,此次务必收敛,千万不要再惹恼了皇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江流儿点头应诺道:“师兄,放心,这次师弟一定注意。”
“如此甚好。”惠净放心道。
……
宇文智及府内,宇文智及怒火中烧地对紫阳真人道:“真人,准备好没有,开始施法吧,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那臭和尚又去宫内了。”
紫阳真人胸有成竹地说道:“宇文公子尽管放心,万无一失,小和尚的精血可是我亲自从他体内取来的,鲜活得很,效果绝佳。”
“那就开始吧。”宇文智及迫不及待的说道。
“好!”
……
此时坐在马车内的江流儿莫名有些心悸,但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一闪而过。
难道是妖邪作祟,看来自己最近礼佛之心有所懈怠,嗯,晚上得罚写经书五百倍。嗯,顺便乘着这会默念静心咒五百遍。
想到便做,江流儿盘腿坐在马车里开始诵读起了静心咒。
“江流儿法师,我们到了。”领路的公公突然看口道。
此时的马车也已经停了下来。江流儿连忙下了马车打量四周。
见自己已经到了皇宫内,稍作整理僧袍,对领路公公说道:“烦请公公前面带路,小僧感激不尽。”
“这是杂家应尽的责任,法师,请随我来。”
领路公公带着江流儿一路穿过几层廊坊,终于来到一处宫室内。
大业皇帝早已端坐在那等候多时。
“江流儿法师,朕已经恭候多时了。”大业皇帝普一见江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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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迫不及待地说道。
江流儿赶紧上前致歉道:“劳烦皇上久候,是小僧的罪过。”
大业皇帝难得打趣道:“知道就好,赶紧将上次未讲完之事继续讲完,如此朕才能赦免你让朕久候之罪。”
“这……上次皇上不是已经否决了小僧的观点吗?”江流儿迟疑道。
“你讲你的,朕听朕的。”大业皇帝很有些属于帝王的不容辩驳。
“皇上这句话就深据禅意。”江流儿接话道。
“哦,此话怎讲?”大业皇帝突然来了兴趣。
“千磨万击还坚韧, 任尔东西南北风。”
江流儿突然冒出一句诗,说完就有些后悔了,这个好像现在还没有出现,唐诗唐诗,唐朝才有的诗,唐朝还没诞生呢,哪来的唐诗,更何况这是清朝诗。
但是大业皇帝听到这一句诗两眼顿时发亮,和当时的汝阳如出一辙,果然是父女俩,无疑了。
“江流儿法师,想不到你不光佛法高深,就连文采也如此出众。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大业感慨道。接着有些许英雄迟暮之感。
江流儿也发现了这个大业皇帝和汝阳公主一样,都是文艺发烧友。不出所料的话那个汝阳公主的文艺范是跟自己的父亲大业皇帝学的。
脱口而出的一句诗正好挠到大业皇帝的痒处。这算是歪打正着吗?
江流儿稍微松了口气,看来今天挨骂应该是大概率不会发生。
接着江流儿谦虚道:“陛下妙赞了,小僧只是胡乱编造出一句而已,实在不敢当陛下夸赞的,小僧受之有愧。”
“江流儿法师,你这句话是规劝朕,听从自己的主意,不要轻易被别人干扰吗?”
大业皇帝完全不理会江流儿的谦虚,直接询问诗中之意。
江流儿一听大业皇帝如此理解,狂汗不止,大业皇帝要是听从了诗句的意思,万事随心,大隋这个企业说不得要提前倒闭,而且倒闭的时候估计就连渣渣都不剩下。
那样自己岂不是大隋掘墓人?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皇上,此言差已,自古有为君主都是‘偏听则暗,兼听则明’的,皇帝作为天下共主,就怕一意孤行。还请陛下三思。”江流儿急忙规劝道。颇有些苦口婆心的味道。
(作者君语:这难道不是为了骗走老丈人的宝贝女儿,才对老丈人如此煞费苦心的吗?)
“想不到,江流儿法师还是如第一次见面那般,耿直从心啊。”大业皇帝感慨道。
难道大业皇帝刚才是在试探自己?江流儿开始深思起来,接着有些惴惴不安。
“陛下,忠言逆耳,还请陛下三思!”江流儿还是顺从本心恳切道。
大业皇帝看着着江流儿那清澈恳切的眼神,怔怔地看了很久,陷入了追忆之中不能自拔。
多久没有遇到如江流儿般敢犯言直谏的臣子啦,多久没有遇到如江流儿这般俊秀的少年啦。曾经有无数少年在自己的面前卖力表现着:意气风发,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昂文字。
不为别的,就为能在自己面前有所表现,好得到自己的赏赐。
如今都一一离自己远去,特别是李家的李二,是那么出类拔萃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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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面前表现尤为突出,如今竟然也有风声说在撮劝他的父亲造反。
还有那个李渊,那可是自己的表兄弟,如今竟然也要造反。
大业皇帝突然想到一个词——众叛亲离,莫过于此。
一股悲凉溢满自己的心田。
“江流儿,也许你之前说的对,百姓是水,君主是舟,谁能载舟,亦能覆舟。可惜啊,为时已晚!”大业皇帝感慨道。
“陛下,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只要不放弃,什么时候都不会晚。”江流儿继续劝道。
“年轻真好啊,”大业皇帝看着江流儿一脸欣羡。
“陛下…”江流儿还想继续劝导。
大业皇帝摆了摆手。
接着有些落寞地说道:“朕这大好头颅谁可斩之,江流儿,你说?”说完大业皇帝有些喃喃。
“陛下乃真龙之身,万兽之王,世间无人能取之。”江流儿肃穆以对。
“哈哈,江流儿你也学会拍马屁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大业皇帝抛开其他打趣道。
江流儿抬起头,勇敢地对上大业皇帝的眼睛,勇敢地说道:“陛下我还有话没有说完,请容我说完。”
“原来是在这等着朕呢,说吧,朕听着呢。”大业皇帝恍然大悟道。
“佛经曾有这么一则寓言故事。”
江流儿徐徐道来:“在遥远的西方有一很大的草原,草原上生活着无数的野兽,其中被称之为万兽之王的狮子也生活在那片草原里,狮子统治着草原,可以说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狮子无一对手。狮子自己也很得意,认为自己是万王之王,可是有一天狮子死了,死得悄无声息。陛下你知道狮子是怎么死的吗?”
“老死的吗?”大业皇帝疑惑道。
“不是,陛下,是被狮子身上的跳蚤吸干了血,失血而死。”江流儿纠正道。
“跳蚤?狮子死于跳蚤之口?”大业皇帝深表怀疑。
“陛下就是死于跳蚤之口,强大之于狮子,却也奈何不了微小的跳蚤。”
“是这样吗?”大业皇帝陷入了沉思。
“是的,陛下,强大的敌手固然可以称之为敌手,但是身边的跳梁小蚤才是大害。”
“江流儿,今日就到此吧。”大业皇帝挥手让江流儿退下。接着独自一个站在大殿内陷入了沉思。
……
宇文智及府内。
宇文智及着急地来回度着步子。
“紫阳真人,如何?”
紫阳真人陷入了疑惑之中:“不应该啊,怎么会如此?”
“到底发生了什么?”宇文智及见紫阳真人表情不对,焦急道。
“傀鬼失去了联系,或者说愧鬼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完全没有了踪迹。”
“怎么会如此,说好的说万无一失呢?”宇文智及恼怒道。
紫阳真人被宇文智及反问得老脸一红辩解道:“可能是宫内高手出手了,这个还得宇文公子去查探清楚。”
“如今也只能如此。”宇文智及愤愤不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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