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了,女人差点被掐死了!”
“谁干的?咋那么狠心呢?”
“我哪儿知道是谁干的,肯定是得罪人了。”
“下那么狠的手,那得多大的仇恨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
“你听谁说的?”
“在大街上听一帮子老娘们说的。”
魏淑芬叹息一声,嘟囔道:“这也太可怕了,简直就不是人干的事儿,畜生,野兽!”
“我估摸着是个惯犯。”
“上头没来人查吗?”
“来了,这次来的很多,一大帮子呢,把留在村子里的所有男人全都过了一遍。”
“咋个过筛法?”
“一个个审问呗。”
“管用吗?”
“好像是已经有了怀疑对象。”
“谁?”
“好几个呢,好像有人怀疑到了秦罗汉身上,可破案的人说他那么大年纪了,没那个能耐,就把他排除在外了。哦,对了……对了,还有你那个小情人呢,他也被怀疑上了。”
“死一边去!跟你说正事呢,又乱喷粪。”
“有人说他的嫌疑最大,喝醉酒后离开了学校,然后就去作案了。”
“胡说八道!”魏淑芬思绪纷乱起来。
这个小马老师是咋了?
咋就这么背呢?
这才来吴家庄几天呀,屎盆子就接连二三地往脑袋上扣。
看上去清清正正的一个人,无论如何也跟那些脏事儿扯不上边啊!
难道真的是一条披着羊皮的狼?
“发啥呆呀?”见魏淑芬发傻,陶开花大声问一句。
“没,没啥……没啥。”
魏淑芬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或许与孙玉良老婆的案件有关。
昨天夜里自己在大街上遇见的那个黑影很可疑,极有可能就是那个作案的歹徒,可他究竟是谁呢?
看上去身材粗壮魁梧,却又手脚敏捷,转眼就没了影子。
而马志文却是个细高挑儿,身材单薄得像根豆芽菜,言行举止一板一眼、规规矩矩,与那个黑影差距很大,怎么会是他呢?
不行,得去跟侦破案件的警察把情况说明了。
魏淑芬去了村委会,见办公室的门开着,就直接走了过去。
站在门口往里看一眼,见吴乾坤正躺在沙发上打盹。
“叔……叔,你睡了?”魏淑芬轻声问道。
吴乾坤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问她你来干嘛。
“我想反应个情况。”
“啥情况?”
“你又想玩啥幺蛾子?女人家,别跟着胡乱搅合了,该干啥干啥去,我困着呢!”
听吴乾坤话说得不中听,魏淑芬心里添堵,冷冷地说一声:“我来找警察。”
“你找警察干吗?”
“告你!”
“告我?我有啥好告的?”
“孙玉良家那案子是你干的。”
“我靠!你疯了?这事儿也好拿来开玩笑。”
“没开玩笑。”
吴乾坤爬起来,直直盯着魏淑芬,说:“这种话可不能胡乱说,会惹来麻烦的。”
“心虚了吧?”
“我有啥好心虚的?”
“没心虚脸咋变成土黄色了?”
“谁他妈变色了,老子能干出那种事来?你就是说破天也没人相信!”
“那可难说,坏人都会伪装。”魏淑芬往前迈了几步,站到了屋子正中,问道,“那些人呢?”
“谁呀?”
“破案的那些人呀。”
“他们回去了。”
“这么说案子破了?”
“有了几个怀疑对象,可没有证据,回去分析研究了。”
“都怀疑到谁头上了?”
吴乾坤歪嘴一笑,说你是担心小马老师吧。
“他也被怀疑上了?”
“是啊,他是一号嫌疑。”
“肯定是有人故意抹黑。”
“还真不是,连警察都说,他一来到吴家庄,就接连出了好几个案子,这肯定不是巧合。”
“没有证据,那就是诬陷,有些心术不正的人借机糟践人家罢了,我敢保证,百分百不是他干的!”
“是啊,的确是有人向破案的人反应他的情况了,说案发的那个时间,他就在孙玉良家附近。”
“不会又是姓吴的吧?”
吴乾坤摇摇头,说这个我不能随便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个时间,他确实离开了学校。
“离开学校就是去干恶事了?”
“破案首先靠推理分析,分析来分析去,他就有了最大的嫌疑。”
“恐怕不只是分析,还有人在背后说坏话。”
“咦,不对呀!”吴乾坤打量着魏淑芬,说,“我咋觉得你这一阵子变了人似的。”
“我哪儿变了?”
“变得胆子大了,嘴皮子也利索多了,还有一点,那就是会往深处琢磨问题了。”
不等魏淑芬说啥,吴乾坤往前伸了伸脑袋,接着说,“我跟你想到一块了,他好像就是跟那个小马老师有过节,不……不,还不只是有过节,简直就跟深仇大恨似的。”
“反正我是越来越觉得姓胡的不是个好人,说不定村子里那些坏事都是他干的!”
“别……别,就事论事,可不能栽赃陷害,要是把他惹怒了,那可就麻烦了。”
“他能把我怎么着?”
“你别忘记了,你们家两个男人的把柄都握在他手上,并且是实打实的证据,只要他报案,非抓人不可。”
魏淑芬被戳到了痛处,沉下脸,喃喃说道:“他咋就跟我们一家也过不去呢?”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啥文章?”
“具体啥情况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有某种联系,好像根子就在你这儿。想想看,一开始他跟你们一家过不去,那个小马老师来到村里后,跟你有些往来,他立马调转方向,咬住人家就不松口了。”
魏淑芬怔了片刻,说:“是啊,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儿。不行,我得去问个清楚。”
“你去找胡校长?”
“是啊,不能再由着他折腾了。”魏淑芬说着,扭头就走。
吴乾坤跟出了门口,大声喊道:“魏淑芬,你可要冷静着点,要是把他惹毛了,后果很严重!”
魏淑芬没理他,加快了脚步朝前走去。
到了学校后,她却没了勇气,站在门口迟疑着。
是啊,村长说得有道理,要是面对面质问他,肯定会惹恼他。倒不如跟他跟他和风细雨的好好聊聊,求他高抬贵手,放秦福安一马,最好把“证据”给销毁了。
其实最让她闹心的是那盘录像带,那是个定时炸弹,一天不销毁,危险就存在一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