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看到有人突袭极道总部,并且警察还出动了的画面,对普通人来说都是绝景。
不过看了眼外面围观的众人,在看了看身旁面容稚嫩的蛭本,带队的警署署长揉了揉眉心。
他对着左右说道:“拿东西套在这个容疑者的头上,蒙住他的脸。”
一般犯人最多也就蒙个头,脸至少还是露出来的,而且日本有不少犯人因为露出的脸实在是太好看了,反而会经常引发一些网络热议。
署长选择让蛭本带头套,自然不是因为蛭本长得太帅了这种理由,而是他过于稚嫩的外表。
暴力团冲突对他们辖区来说已经是大麻烦,要是再加上未成年犯人这样的字眼,那对于全日本闲的没事干的新闻媒体来说都是久旱逢甘霖的大好事,同时也是他们警署的大麻烦。
“蛭本君!”
看着蛭本被警察押送着戴上头套,小森园穗花紧张的抓着妹妹小葵的肩膀。
警察闯入横山商会迅速控制住了场面,也将另一边房间中的小森园葵救了出来,只是看小姑娘一脸茫然的模样,显然目前发生的所有事对她来说都已经超出了认知范围。
停住了脚步,蛭本看着小森园穗花道:“没有事,事情虽然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但你也好好配合警方,不用怕。”
身上还穿着校服的小森园穗花虽然现在看起来是没有被警方特别对待,但真要细究起来,身上藏着枪支的她一旦被发现,那等待着她的将是远比蛭本还要严重的……刑事问题。
“戴上头套跟我们走,不要想着逃跑,请配合调查。”
戴上头套,蛭本眼前的世界变得一片漆黑。
匆匆赶来的警署署长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找遍了整个横山商会,唯一还站着的战斗人员竟然真的只有面前的少年?
所以真的是面前的少年闯进了横山商会中撂翻了一群人?
算了,署长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的,还是等着横山商会中的人醒转过来后再挨个询问。
“署长。”
两名警察戴着手套,从楼上神色紧张的冲了下来。
“我们发现了重要的物证!”
署长的目光先是看到了最前方人手中的枪支,从极道事务所中搜出枪支,这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这都是应有之意,反而搜不出来才是古怪。
就像是东京地检署知道每个国会议员屁股后面都不干净,但他们也不会闲的没事按花名册逐个进行调查。
“这根木刀,似乎是容疑者使用的武器。”
后面的一名警察也戴着手套,双手捧着木刀走上前来。
除却把手外,木刀刀身几乎每一处地方都被鲜血浸染,灯光照射血污下,竟然硬生生将这把木刀衬出股阴森邪恶的感觉。
仿佛这不是一把玩笑般的木刀,而是从腥风血雨的谷底啊穿越而来的一把饱饮人血的妖刀。
“用一把木刀撂翻了这么多人?”署长揉了揉眉心,他自己本身也是一名剑道高手,平日里有事没事就会练习剑道,所以知道现实中根本不可能存在‘剑圣’的情况,“太扯了。”
如果单单是木刀都这么厉害的话,那警察还用什么防暴叉、防爆盾,直接全员佩木刀不就好了?
毫不夸张的说,全日本的剑道高手,绝大多数都在警察队伍中。
真让什么‘流派高手’和全国警察剑道比赛的冠军战斗,胜利的也只会是警察冠军——但说来,剑道流派高手也基本都入职了警察行列……
“行了,这把木刀作为重要物证,要好好保存……”
“咔擦!”
他话都还没说完,那把染血的木刀就忽的出现了咔擦的声响,咔擦声响从中心一点向着刀身两侧迅速蔓延。
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整把木刀轰然崩解成了满地的碎片!
“刀刀刀……”
就只拿着个刀柄的警察呆呆的看着脚下的碎片。
…………
是夜,林大厦,大喜多家。
不管有没有客人来,大喜多家在一群佣人的打扫下无时无刻不保持着整洁干净,最多就是在客厅中摆上了些客人喜欢的东西。
大喜多艳子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品尝着一盏茶,而在她的对面,则坐着一位留着到肩短发的女性。
与大喜多艳子有些不拘小节担着一条腿的放松坐姿不同,这位女性坐姿极为端正,腰身挺直,脸色庄严。
她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镜架两边还有两条金色的细细防滑链垂了下来。
大喜多艳子放下茶盏,轻轻道:“三宫理事长,不用茶吗?”
“谢谢。”三宫美江谢绝了茶盏,义正言辞的道:“大喜多理事,如果是为了那名暴力的学生求情的话,我想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我们成志学院不会允许这种败坏社会风气的暴力分子入读的。”
“从最开始您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已经表明态度了,那样的学生是绝对没有可能的。”
“您也是学院的理事,应当清楚像这位学生一样的暴力分子入读的话,会对学校的名誉造成多大的影响。”
“在校门前聚众斗殴,残忍的将人打成了残疾,同时又在自己就读的中学打砸、辱骂教师,目无尊长,凶戾成性,我听说他还和一位班级里的女生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
说着说着,三宫美江自己都摇起了头:“种种行为,都已经超出了玩闹的范畴了。”
作为学院的理事长,三宫美江倒是知道自己学校里有部分学生比较顽劣,但也都还可以理解,可以被感化改正。
可蛭本空——虽然从没有见过蛭本本人,但三宫美江已经能想象出这学生是有多么的凶神恶煞了。
一定是那种留着飞机头,拿着棒球棍,骑着机车,满口‘马鹿野郎’‘夜露死苦’‘Kora!’“系内”的暴走族。
“这些事情,三宫理事长都是从哪听说的,如果是南二中的教职工的话,我想这描述或许有些失真了。”大喜多艳子用眼角余光看了看客厅的钟表,“许多事情从别人口中听说,和自己亲眼看到,终归是有区别的,也许理事长应该尝试着听一听当事人是怎么说的。”
对大喜多艳子的话,三宫美江显然是不以为然,要不是考虑到大喜多艳子的身份,她早就在刚刚就离开这里了。
“你的意思是说,想要让暴力成性的学生要当面和我谈谈?”
大喜多艳子点了点头:“毕竟还是要眼见为实。”
“嗡嗡嗡。”
大喜多的裙旁传出了嗡嗡嗡的响声。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有电话来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