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被稀里糊涂的扔到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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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兮扯了扯唇角,被他来的这么一句给乐笑了,“那你怎么没跳下去?起开。”

    楼星散这种狗脾气的家伙,还跳下去以死谢罪?

    这可不像是他做的事情,大尾巴狼又装小白兔是不是?

    这人有点动作就要闹个天翻地覆,要不是她出现的早,她怀疑这家伙八成能去刨了郁肖的祖坟。

    楼星散本来觉得气氛不错,却冷不丁的听见这么一句,抬头看了一眼容兮,不明白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刚刚不还说的好好的吗?

    容兮坐回去,懒散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当着他的面趴到了软塌上去。

    不过,经过这一次——

    容兮觉得楼星散用着真是越来越顺手了,于是懒懒散散的开口。

    “楼卿的爱国忠君之心,朕了解了。”

    楼星散脸色一黑。

    旖旎思想破灭,他盯着看着眼前的容兮。

    楼星散从来没怎么吃过瘪,为数不多的几次,都在容兮这里。

    往往容兮一句话,就能让他直接丧了气。

    而且明明也就是重复他说过的话,从他家老头子找媳妇,再到自己说自己这一颗爱国忠君的心——

    话是他说的,但那都是过去式了,能不能往前看了?!

    “朕乏了,今日善后的事情,就交由楼卿和斐亲王去办吧。”

    说着,容兮已经半阖上眸子。

    她是真的累了。

    这身子一夜不睡,虚汗都冒出来了。

    “此事朕以后会注意。”

    主要是再来一次,她这身子也受不了。

    得到容兮这样的回答,让楼星散有些意外。

    他顿了顿,一副君子样又拱了拱手。

    “臣陪着陛下?”

    楼星散想了想,没直接上前,反而是矜持的问了一句,实际上手都已经搭在衣领上了。

    就等着褪了外衣,来爬一爬这龙床了!

    容兮眼皮都没抬,摆了摆手。

    “不用,妙清——”

    她的声音此刻已经很低,轻轻的软软的,略微低哑带着困倦。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这边的妙清小步快走上前,“陛下?”

    “热的很,把冰盆往朕的周围摆一摆。”

    朕现在能用冰盆了,为什么还要用替代物?

    “是,陛下。”

    放在角落的冰盆被几个宫人给搬到容兮床边的几处。

    虽然不敢搬的太近,但周围的温度也一下子降了不少。

    楼星散的动作僵住,扯着领子的手放下来,看着已经自顾自睡过去,被妙清轻轻覆上一层薄毯的帝皇。

    面无表情的拉好领口。

    之前不是什么时候都要让他陪着的吗?

    怎么现在又不给动了?

    用完了就丢?

    为什么啊?

    糊里糊涂的给这黑心小漂亮当了这么久的靠垫,陪读,又糊里糊涂的要被扔到一边去了?

    容兮察觉到他的心思了?

    绝对不是。

    首先他没表现出来,再者他自己也才刚明白过来。

    “王爷,陛下已经休息了,那您请吧?”

    徐海鸿抬脚走到了楼星散跟前,对着盯着容兮的楼星散抬手比划了一个请。

    黑心小漂亮真是用完就丢。

    楼星散倒真想就这么不管不顾去爬一爬这龙床,不过刚才已经放肆过了,再过去,脑袋真要被这小漂亮给按在床底下了。

    还有就是的确又很多事情要处理。

    去砸了那祭典台,继续抓捕愿心流教教徒,提防原平侯的种种小动作,另外有一件事情。

    回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幕。

    高大清隽的男人将娇小的姑娘虚虚的揽在怀中。

    楼星散暗暗磨了磨牙,转头往外面走,走到一半,他回头,狐疑的看了一眼容兮身边的那几个冰盆。

    容兮让他跟在身边的时候,总是不放冰盆。

    现在不让他跟着了,又把冰盆摆上了?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楼星散看这些冰盆几乎是出自本能的不顺眼。

    ——

    长恒山中的一处小院。

    这一次本来是祭天大典,除了帝皇愿心流教的人之外,还有不少郁肖本来想要拉拢的人在。

    这些人大多没有考取功名,对朝廷不屑一顾,而在百姓之间又颇有威望。

    百姓不识字,就觉得识字的读书人厉害,对他们信服。

    要是能将这些人吸收进愿心流教,那么对于他们宗教的宣传,在百姓之中的信仰将会是极其有用的。

    而秦琅就是被邀请而来的其中一员。

    这些人多数只是承了郁肖的情或者邀请来外围观礼,经过审查之后,与这一次的事情无关的话,基本就可以离开了。

    倒也不会受到太多的为难。

    此刻小院之中聚集着不少人。

    天南海北有名望的读书人都聚集在这里,一早上的时间他们已经认识了一圈,茶都喝了一轮。

    “真是没有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大名鼎鼎的朗月公子,早就听闻秦家长子三岁能赋诗,七岁见民生疾苦,一首明月词‘明月在上,天宫为乐,不见疾苦’实在振聋发聩,今日终于得偿所愿见上一见了。”

    秦琅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恍惚了一瞬,回过神来,对着那人一拱手,“朱兄客气。”

    “不过没想到,我等只是来观礼,还能遇见这种事情,国师反叛,还请我们来这里做什么?看着他反叛吗?”

    “郁肖总不能是知道我们对于朝廷的统治不喜,故意做样子给我们看吧?”有人小声开口。

    “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别这么大声。”

    有人喝住他。

    其实也是。

    这些人大多早早出名,见识了民生疾苦,不愿意与朝廷为伍,基本都跟朝廷理念不合。

    “我看刘兄说的没错,我们也不过是说我们所见,还不许人开口了不成?我看这个朝堂,就是从骨子里面烂透了,说不定原平侯还更能——”

    “慎言。”

    秦琅终于抬头开口,皱着眉头。

    他是不喜欢朝廷,但不代表那个想要借着这种事情谋反的原平侯就更让他喜欢。

    在他看来,平原侯还有这大魏暴君,都不过是半斤八两的货色。

    不管是谁当权,对这天下穷苦众生,都没有丝毫的帮助。

    抬高一个,贬低另一个,不过是在为生灵涂炭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秦兄既这般开口,我倒是想要知道,秦兄对现在的皇室是个什么样的看法?”

    其实从头到尾,秦琅对于现在的大魏皇室也就只有一个看法——残暴麻木。

    但他只云淡风轻一拱手。

    “秦某早就在家母墓前立誓,此生不谈政务,不牵扯皇室。”58xs8.com